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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布萊希特人

緋紅的夕陽在尼羅河上灑下金色的餘暉,兩岸的椰棗樹隨著晚風輕輕地搖擺。亞拉伯戰艦上的煙囪蒸騰著滾滾濃煙,就彷彿是村落裡冉冉升起的炊煙,又如同一隻伸向蒼穹的巨手,不甘地在風中搖曳。幾點疏星靜靜地注視著太陽被天空女神所吞服。

遊船上,亞拉伯巫師覺得自己的處境十分地尷尬,因為他最擅長的魔法“閃電風暴”在此時失效了。船上的拜占庭紳士們躍躍欲試,準備向巫師展現一下羅馬人精湛的格鬥技。而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埃及少女”琳,用雙手搓著一個茶杯大小,卻蘊含著恐怖魔力的火球。

亞拉伯巫師扭頭,縱身一躍,想跳到亞拉伯人的小艇上,可是此時他身上殘存的魔力已經不足以施放一個漂浮術了。巫師重重地摔在了小艇的船舷上,肋骨折了好幾根。巫師的學徒將他們的老師拉上船,然後拼命地搖槳,準備逃離現場。

琳快步向前,來到遊船的船舷處,將手中的火球拋向了亞拉伯人的小艇。紅色的火球拖著幽藍色的尾跡沿著彎彎曲曲的軌道,途中規避了亞拉伯巫師學徒的幾面魔法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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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火球撞擊在小艇的船尾,轟然炸開,它的打擊範圍很大,但是威力卻十分有限。小艇上的亞拉伯人頭髮和衣服都被燒焦了,不過卻也沒受什麼傷。亞拉伯人匆忙跳下水,用尼羅河的河水熄滅身上的餘燼。一時間,亞拉伯人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遊船上的拜占庭人們樂得不可開支,他們短暫地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仍然很危險。一些紳士們甚至將手中的酒杯和餐盤向亞拉伯人扔去,但是因為臂力不夠,這些物件都在半途落入了水中。

琳並沒有對這個二流亞拉伯巫師下死手。因為“矩陣·地圖”提示,在遠處的亞拉伯戰艦上,有兩個布萊希特人將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琳的身上,一道輔助瞄準的紅色鐳射甚至直接照到了琳的耳珠上。琳必須保留足夠的力量對付這兩個可怕的敵人。

在“守望者“號鐵甲艦上,矗立著一具大型的機甲。機甲被漆成白色,在羅蘭世界布萊希特帝國的規則裡,意味著這具機甲是通用型機甲,能夠在各種環境下穩定地發揮,但同時也說明這具機甲在特定的環境下效能要弱於定製機甲。

與艾蘭世界粗糙的機械不同,布萊希特帝國的機甲兼具精緻和強悍兩種特質。就比如眼前的這具白色機甲,所有結構全部呈現流線型,沒有任何傳動裝置或者線路露在外面,機甲的外表蝕刻著原力法陣,艾蘭世界的人尚且沒有辦法摧毀這具機甲。

這名叫薩洛蒙的機甲師自恃技術強橫,在近五百米的距離上,用機甲的瞄準具指著琳的耳珠,用熱效應提醒“埃及少女”不要得寸進尺。就憑這份眼力和手藝,薩洛蒙就能在布萊希特的強者榜上排名前三十。布萊希特人甚至認為薩洛蒙有一天能夠領軍布萊希特。

在兩百米外的“先知”號鐵甲艦上,一名叫羅的布萊希特咒術師正在吟唱“心靈

法術”中的“奴役契約”,嘗試永久控制琳。

“奴役契約,永久奴役一個人形單位。”——《咒術·心靈法術·奴役契約》

咒術師羅身著綠色的布萊希特帝國標準作戰服,這讓他看起來很像撒哈拉的努比亞沙漠傭兵。他雙手捧著一團原力,將這團原力扭曲成複合透鏡的樣子,然後羅透過這個透鏡注視著遠方的琳,口中還唸唸有詞。在原力透鏡中,琳的形象一點點變得清晰,然後又一點點變得模糊,週而復始。

一旁的亞拉伯船長眼睛都看直了,他哪裡見過這樣奇怪的法術,他本能地崇拜起這個“洋法師”來。船長連忙吩咐讓艦炮停止射擊,生怕因為震動耽誤了這位咒術師的發揮。

但這一邊,羅其實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俘獲琳,因為透過原力透鏡觀察,琳的原力要比羅深厚得多。而且,琳身上除了原力,還有著澎湃的魔力,這讓琳的靈魂結構十分地複雜,羅很難在短時間內解析琳的靈魂。在這種情況下,“奴役契約”還有極小的機率會發生反噬,讓施法者成為目標的奴隸。

琳察覺到兩個布萊希特人的威脅之後,雙手抹掉臉頰上的符文之花,憑空變出名槍“霜荼”和“冰鑑”,瞄準兩個布萊希特人。儘管隔著五百多米,薩洛蒙和羅還是感到了極度的危險降臨到自己身上。布萊希特人當然認識“霜荼”,只是他們不知道這是哪個時代的“霜荼”;他們不認識冰鑑,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感受其強大的力量。

被“冰鑑”瞄準的布萊希特通用機甲的表面甚至結了一層霜。

片刻之後,羅解散了原力透鏡,薩洛蒙關閉了鐳射瞄準具,他們一百八十度轉身,背對著琳,示意自己不願意與琳交手。而琳也收回了兩支名槍,因為琳沒有把握擊殺機甲中的薩洛蒙,而且維持兩支名槍在艾蘭位面的存在需要耗費不少原力,大戰在即,琳可不能先把自己的力氣耗光了。

薩洛蒙將機甲的原力炮瞄準了拜占庭艦隊的旗艦,然後按動控制桿上的按鈕,一枚原力炮彈從機甲肩部的彈藥艙內飛出來,沿著筆直的軌道撞擊在拜占庭旗艦的吃水線上。原力炮彈中的液態原力蒸騰成為灼熱的氣體,直接將船舷燒蝕出一個大洞。

沒有任何聲響,拜占庭的旗艦就被炸成了兩截。尼羅河的水並不深,半沉沒的旗艦就那樣扎在河底。船員們大多都倖存了下來,很多游泳能手很快就上了岸。亞拉伯人並沒有趁火打劫,向這些落水的船員射擊,而是放任他們登岸,消失在視野中。

“棄船吧,東岸來了幾個強者,好象是布萊希特人,另外幾個好像是晉國人。”琳對遊船的船長道。

船長有些捨不得自己的船,但是看著眼前陣型嚴謹的亞拉伯艦隊,為了船上旅客的安全,船長讓大副、二副放下救生艇,將乘客擺渡至尼羅河西岸。

琳登上河岸後,當即召喚出自己的飛毯,用構裝刀將上面的冰霜法珠和帝國寶珠割了下來,帶著夥伴們乘著飛毯向亞歷山大

里亞的方向飛行。拆除了冰霜法珠和帝國寶珠的飛毯速度快了不少,一眨眼就飛出了幾里地,然後很乾脆地壞掉了。琳、諾拉、茉莉、雷諾、艾米摔在了沙丘上,吃了一嘴沙子。

“琳姨,你的飛毯質量也太次了。”諾拉抱怨道。

“我曾經以為這飛毯上的寶珠是裝飾品,看來,這些價值不菲的珠寶是抑制器,沒有了它們,這塊飛毯很快就魔力過載壞掉。不過嘛,反正寶珠值錢,飛毯也不值錢,壞了也沒什麼可惜的。”琳將諾拉和茉莉拽起來,招呼艾米、雷諾向西北方向步行。

琳將已經損壞的飛毯放在沙子上,招呼夥伴坐在攤子上,然後大家拽著毯子的前沿滑下了百米沙山。這壞掉的飛毯沒有別的優點,就是結實,在沙粒上劃了那麼遠,愣是沒有絲毫的損耗。

這種娛樂可把諾拉和茉莉逗得不可開支。然而,滑沙並不只是一種娛樂,它節省了五個人大量的時間。一座沙山高三十米,它的斜坡長達一兩百米,下坡又很難走,所以坐在毯子上滑下來是最節約時間的行進方式。

琳等人就在群星的照耀下向遠處的孟菲斯行進。孟菲斯似近實遠,一行人到了午夜才來到了這座千年古城。

孟菲斯是一座傳統與潮流激烈碰撞的城市,在東部,靠著河岸的區域是老城區,這裡有許多上古時代的寺廟,在遠離河岸的地區,有著埃及地區最大的工業區,數百座煙囪聳立在平原之上。孟菲斯透過尼羅河與底比斯、亞歷山大里亞相連,人口位居埃及地區之首。

琳他們也是累得夠嗆,在一家名叫裡克酒館住了下來。

裡克酒館雖然不大,但是有酒吧、賭場、舞池,在它的地下室裡有一個拳擊場,而且,這裡還有兩個布萊希特人。

召喚師馬爾科與變形師、馴養員卡里正在這裡待命。

琳一進酒館的時候,已經爛醉如泥的馬爾科、卡里頓時驚醒,望向門口的方向。他們幾乎要忍不住立即立即召喚出諸神的法相以及各種神奇生物來群毆眼前的“埃及少女”。不過,很快兩個布萊希特人就發現,琳身上的原力駁雜不純,雖然有晉帝國聖堂武士的特點,也有布萊希特帝國咒術師的特點,這說明琳的身份可能很複雜,並不屬於晉帝國。

“願原力與你同在。”琳右拳扣住左肩,行了一個大師禮,向兩個布萊希特人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琳和夥伴們在酒保的帶領下,來到酒館的客房休息去了。

布萊希特人松了一口氣,直到兩個晉國人來到了裡克酒館。

葉雨是一個超級生命,秦笙是晉帝國的生存大師,他們的共同特點就是極其難纏,保命的手段層出不窮,不和他們打上個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分出個生死來。

布萊希特人很糾結,尤其是馴養員卡里,他知道如果和晉國人打起來,這樣年飼養的神奇生物怕是要死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