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琉璃修女,見習又和貴族起衝突了。”
“出人命了麼?”
“目前,目前,應該沒有。”匆忙趕來尋求救兵的小修女紅著臉,喘著氣,看樣子情況非常的危急。
“修女你快去勸勸吧,現在貴族王子們已經聯合起來要一起攻擊蘭斯洛特,太危險了,萬一蘭斯洛特的臉被刮花了,我就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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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吩咐了,只要王子們沒有出事,蘭斯洛特惹出什麼禍事,都不要管。”
雅室中,加琉璃一邊記錄著今日早晨寺廟的開支用度,一邊隨口敷衍著。荒蕪寺建於高天原,山巔之上的一處平原之中,廟所林立,一日之內,萬名信徒往來,各級主教百餘人,各階修女千名,一日出賬入賬的銀錢數額太大,光是一件記賬的事情,都要加琉璃花費很多時間。
要想管理這麼多人,加琉璃要做的事情太多,怎麼還有心思去管一名見習騎士的事情。
加琉璃一心忙於公務,才在簿子上記滿幾頁紙,筆管中的墨水已經不夠。修女起身正要去櫃中翻找儲備的墨汁,才發覺小修女依然站在那裡,一雙眼睛睜得圓圓的看著自己。
這位小修女是位關係戶,被北邊的親王送到這裡,周圍的人對她總是百依百順,這下看來,如果加琉璃不去救場,這位小修女是不會走了。
修女嘆了一口氣,問道:“你才見了蘭斯洛特幾面,就要死要活的?”
小修女立馬漲紅了臉,扭捏道:“...不是,主不是教導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
?
加琉璃無奈地敲了一下小修女的腦袋,糾正她的胡說八道,“這明明是吉普賽人從東邊帶回來的俗語,主沒有說過,不要瞎說。”
小修女顯然不太服氣,嘴裡嘀咕著:“等我比紅衣主教厲害了,我就把主的話都改了。”
“你在嘀咕什麼?”
“什麼也沒有!”
加琉璃實在拿小修女沒有辦法,只好隨她,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
“走吧,去看看你心愛的騎士到底闖了什麼禍。”
“加琉璃姐姐你笑話我!”
以高效作為自己的行事準則,一旦決定了事情,加琉璃一定會立即開始行動,小修女還愣在原地,加琉璃已經做好了離開之前的準備,換上了不同於一般修女的潔白袍子,帶上帽子,站在了門口。
“還愣著幹什麼,跟我來。”
小修女才驚醒過來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寺廟與寺廟之間,客室與客室之間並沒有聚集在一塊,甚至連寺廟人員的居室也沒有相鄰,大致分散到七個區域,每塊區域客室,大主教居室,修女居室一應俱全。
為了響應一些口號,寺廟當中還有更令人髮指的規定,居室沒有歸屬,屬於輪換,雖然有大致的號牌對應,但是每天所有人休息的居所需要繞著圈輪換。
眾所周知,這非常的蠢。
加琉璃曾經提議改建,甚至將可能造成或者已經造成的麻煩羅列了十頁紙張,但仍然沒有辦法。
克里斯汀就好這口。
按當初建成時承包人員的話來說,七個地方,金木水火土再分陰陽,齊活了。
貫徹中西結合的理念,當時把克里斯汀哄地合不攏嘴,白花了很多冤枉錢。
“蘭斯洛特和王子們在哪裡起的衝突?”
“就在偏殿上。”
加琉璃的眉頭挑了挑,“哪座偏殿。”
“就是....姐姐房間對面那間偏殿。”
加琉璃頓時停下了腳步,眉眼和善起來。
“姐...姐?”小修女跟著停了腳步,有些結巴,“哈..哈..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不是最清楚嗎?什麼叫對面,那可是隔了十六條街道的距離啊!
加琉璃語氣和善地笑道:“沒怎麼,我們過去一趟,再回來一趟,蘭斯洛特人還在不在那裡另說,半天的時間可就沒有了。”
“見習一定還會在那裡的!”小修女言之鑿鑿,拍著胸脯說道:“修女你可不知道,見習是晚上惹的事,約的24小時後決鬥,我可都算好了,才跑來找你的。”
“決鬥?”
“當然啦,他一個人決鬥一群人啦!你不知道,他好強噠!”
小修女說的神采飛揚的時候,加琉璃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似乎已經到了一碰就炸的情況。
“我已經想好了,他們一開始決鬥,我們正好趕到,這個時候姐姐給我撐場子,我來喝止他們,這樣蘭斯洛特就會對我刮目相看,知道我的厲害,到時候我們聊個一來二去...”
“這婚事準成!”
小修女嘴咧開的,跟個喇叭花似的,回頭一看加琉璃,嚇得挺直了身子,冷汗直冒。
“算好了?”
“給你撐場子?”
“一來二去?”
“婚事準成?”
“嗯?”
加琉璃舉起手作勢要打,還沒下手,小修女立馬哇的哭了出來,“姐姐我錯了,不要打我。”
?
修女便更無奈了,“還沒打呢,你哭什麼。”
“我...我怕被打嘛...”
修女只好收起了手,再次走向前去:“趕緊過來,今晚加班,你陪我。”
“欸————!”
一邊往前跑一邊抱怨的小修女不知道,加琉璃的臉上哪裡有半點的責怪,完完全全掛滿了寵溺的笑容。
只是等小修女跑到身邊跟上的時候,加琉璃臉上笑容便悄然消失不見。
直覺告訴加琉璃,跟蘭斯洛特沾上關係的事情,或許不會像表面那麼簡單...
那個男人從前就是麻煩的旋渦,以前喜歡戲弄自己的後媽,戲弄自己的傻兄弟,等到後媽和傻兄弟突然有一天不討厭他了,他又離開了家流連風流場所,熟系樂律,精通他國語言。
惹得也都是麻煩的人。
加琉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記錯了,還是忘記了。
她記得蘭斯洛特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上山,可是今年她總感覺哪裡奇怪,但就是說不上來。
見習騎士依然是那個見習騎士,卻總覺得和以前有些不同。
就好像。
在她眼皮子底下,一夜就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