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逞強了,你身體還沒好,我問過海鬥了,他說你還需要休息。"
孝倫一手摟著黑兔把他拉走了。
"唉?海鬥哥騙人的,我都好了。"
其實黑兔都不覺得自己有病,只是之前人工流產以後身體恢復的一直不好,加上最近壓力太大。
"那,我聽醫生的,不聽你的,醫生說你需要休息,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休息。"
把黑兔按在沙發上,一臉你不聽我的試試的架勢。
"柚子哥哥,你哥在威脅我。"
黑兔扭頭衝著柚樹喊。
"他又沒說錯,還都說你最少應該再臥床休息一週,你非要下來折騰,我都沒說你。"
然而柚樹並沒有準備幫著他。
"你怎麼這樣啊?居然都不幫我。"
黑兔嘴巴撅的更高了,連柚樹都不幫自己了。
"好,我幫你,回床上休息。"
柚樹走過來直接打橫把他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我不要回床上去,好了啦,我聽你們的就是了,別讓我回床上。"
撒嬌加討好加賣萌,柚樹噗嗤一笑就把他放下了。
"我跟慕容把東西拿去放起來,你們在這坐著,晚上約了輝煌,今天晚上去他們那。"
揉了一把黑兔的頭,看他們點了點頭,拿著四包行李上了樓。
"你怎麼樣啊?能接受自己是辰樹了嗎?"
慕容跟在柚樹的後面進了房間。
"不能,也許,我這輩子,都接受不了吧。"
柚樹開啟櫃子,把裡邊的衣服先都拿了出來。
"但是你總要接受吧?"
慕容他們倒是接受的挺快的,包括良介他們。
"你讓我怎麼接受?是,大家都不老不死,年齡返回也許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但是,但是如果我真的是辰樹,我就做過對不起時醬的事情,我可能會被安北逼著負責,我怎麼照顧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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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樹回身歪著頭看著慕容。
"爸爸說了,就算你是辰樹,也不會讓你改變你的現狀,你不用那麼糾結的?安北跟安思現在有很好的環境了,爸爸說年底送他們回日本。"
慕容看著柚樹,他很清楚柚樹最大的不能接受自己是辰樹的一點,不緊緊是記憶的出軌,還有身體的背叛。
"可是兔兔會不安,他就是因為這哥壓力太大才病倒的,我怕我接受了,他會更辛苦。"
"也許,他早就已經接受了呢?"
慕容很清楚時雨的個性,他覺得黑兔再怎麼背道而馳,有些事情的想法,跟時雨不會差很多。
"你覺得,他會接受嗎?"
嘆了口氣,其實柚樹也覺得黑兔早就接受了這一切。
"那你跟他好好談談啊,我覺得黑兔的壓力不是因為你不光是記憶,身體也是辰樹的問題,而是,他不知道怎麼跟你談,又或者,你一直不肯跟他談的問題。"
慕容太瞭解他們了,兩個人都是喜歡把事情憋著。
柚樹點了點頭,把四個行李包扔進去,然後把衣服掛了回去,下樓叫了黑兔上來換衣服,然後四個人回了慕容他們的家。
"回來啦,剛準備打電話問你們啥時候回來,讓你們買點東西呢。"
幾個人一進門,輝煌就迎了出來。
"買啥,我去買。"
柚樹最後進來的,轉身出去也很方便。
"我寫給你。"
輝煌馬上拿筆拿紙。
"你發短信給我吧,附近超市就有嗎?"
轉身就準備走。
"對,那邊就有。"
輝煌只好放下筆紙去拿手機。
"兔兔去嗎?"
柚樹又轉回來問黑兔。
"去。"
萌噠噠的跟著柚樹就走了。
"都買齊了,兔兔要吃什麼嗎?"
拿著手機比對了一下,東西都齊全了,然後轉頭問推著購物車的黑兔。
"汽水。"
黑兔就這一個目標,他最近一直很想喝汽水。
"你啊,就想給你斷了汽水的念想,你就是斷不掉,走吧,去給你買。"
說著不輕不重的數落,從黑兔手裡接過購物車,帶他去買汽水。
"唔。"
剛裝了幾瓶汽水,黑兔就突然抓住柚樹肩膀。
"怎麼了?不舒服了?"
趕緊扶了一下,看著黑兔,緊閉了兩下眼睛,喘的有點急促。
"哮喘犯了?"
黑兔搖了搖頭。
"就是,突然覺得有點頭暈。"
一隻手扶在購物車上,整個人靠在柚樹的懷裡。
"那邊有休息區,我先扶你過去。"
也不管購物車了,先帶著黑兔到休息區坐下,讓他坐著,自己去結了賬。
"我把東西先送車上,再回來接你,你別亂動知道嗎?"
摸了摸黑兔的額頭,有點發熱,看他點了點頭,抓緊時間去把東西送上車,然後回來也不管周圍人的眼光,打橫抱著黑兔就出了超市。
"好點了嗎?"
到了停車場,柚樹有點不放心的看著黑兔,海鬥說的沒錯,黑兔還需要臥床,身體太虛弱了。
"好多了,剛才就是突然覺得好暈。"
衝柚樹笑了笑,他知道又讓柚樹擔心自己了。
"那就好,能走嗎?"
看黑兔點了點頭,柚樹才下車給他開了車門,自己拿著東西,扶著黑兔上了樓。
"怎麼了這是?"
一進門黑兔就沒站穩,良介看到了,趕緊過來扶了一下。
"你怎麼也在這?"
然而柚樹沒有回答良介。
"我本來約了孝倫他們今天吃飯的,然後他說今天約了你們,所以我們就來了。"
指了指忍跟宏,然後又轉身看著他懷裡的黑兔。
"沒事,你把這些拿去廚房給輝煌,我抱他回房間。"
把手裡的菜放到地上,柚樹抱起黑兔就回了房間。
"還是不舒服嗎?我打個電話給海鬥,讓他過來吧?"
摸了摸黑兔的頭,剛才低燒,現在有點高燒了。
黑兔無力的點點頭,自己最近的狀態好差。
"閉上眼睡會。"
低頭親了親黑兔,看他閉上眼睛,才出去打電話給海鬥。
"黑兔沒事吧?"
忍看柚樹打完電話,才走過去問。
"有點發燒,就不該讓他出來。"
嘆了口氣,柚樹就是磨不過黑兔的撒嬌。
"要不要叫醫生來?"
宏也跟了過來。
"不用了,我叫了海鬥來。"
搖了搖頭,準備去廚房幫忙。
"你別去了,陪著黑兔吧。"
忍攔著他。
"兔兔睡了,現在進去就會把他吵醒了。"
柚樹最清楚黑兔了,跟時雨一樣睡著了,如果吵鬧,瞬間就醒。
"那好吧,你過來,我跟你聊兩句。"
然而忍也不準備讓柚樹去廚房,直接拉去了沙發那邊。
"聊啥?"
柚樹其實已經猜到了,但是,他不想承認。
"你的事情,孝倫他們已經告訴我們了,我們也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爸爸已經安排安北跟安思離開中國了,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
忍很認真的看著柚樹,他只想,柚樹可以承認。
"爺爺,我不知道怎麼接受這件事情,我甚至,無法去相信這些事情,你懂嗎?如果我真的是返零的辰樹,那我對不起的不緊緊是已經過世的時醬,還有現在跟我在一起的兔兔,我不知道如果我承認了這一切,兔兔還會不會留在我身邊,他能不能去接受,從零跟他說了這件事情以後,兔兔昏睡了三天,醒來以後狀況一直都不好,我不想再給他任何的壓力了。"
柚樹看著忍,其實他最猶豫的,就是怕黑兔接受不了,怕黑兔,離開自己。
"柚子哥哥,你記憶或者身體背叛,只要你不趕我走,我不會離開你的。"
黑兔其實閉上眼睛反而睡不著,發燒有點難受,柚樹不在,他有點不安。
"讓你睡覺你怎麼又起來了。"
脫了外套套在黑兔身上,把他拉到沙發上抱著。
"那,我睡不著嘛。"
整個人都窩在柚樹的懷裡,其實他還是很不舒服。
"海鬥有個診,看完才能來,所以你回床上再躺會好不好?"
低頭親了親黑兔的額頭,還有點燒。
"不要,我就要待在這裡,跟爺爺聊天。"
耍賴的抱緊了柚樹。
"兔兔。"
"不聽不聽不聽。"
"他要在這你就讓他在這吧。"
看著兩個人不分場合地點的秀恩愛,宏有點受不了了。
"你看,宏爺爺都不攔著我。"
伸手指著宏,但是整個人,卻有點迷迷糊糊的。
"兔兔?"
黑兔靠在他肩膀上,有點怪怪的,柚樹趕緊晃了一下,才發現黑兔暈了過去。
海鬥接到黑兔暈倒的電話,只能把手裡的活交給其他人,開快車趕到孝倫家。
"兔兔沒事吧?"
海鬥做完檢查出來,柚樹就趕緊問。
"情況不太對,明天還是安排他去我那再做個檢查吧。"
海鬥皺著眉頭。
"什麼叫情況不太對?"
良介湊過來問。
"我們上次的檢查,黑兔除了哮喘真的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就算這段時間壓力大什麼的,他也不應該病成這樣,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再給他做個檢查,看一下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海鬥看著柚樹,如果這個時候黑兔有什麼病了,那麼所有對墨的分析,其實都可能是錯的。
柚樹明白海鬥看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是有什麼問題了,那麼,他到底應該聽誰的話?
送走了海鬥,黑兔也醒了,柚樹也不想帶著他折騰了,去廚房拿了飯,到房間裡喂黑兔吃了,就讓他繼續睡覺了。
"黑兔睡了?"
幾個人坐在那都不怎麼想吃飯了,看柚樹端著碗出來,輝煌趕緊迎了上去。
"嗯,睡了。"
柚樹嘆了口氣,給自己盛了碗飯坐到飯桌前,卻吃不下。
"多少吃點吧,你還要照顧黑兔呢。"
良介看出來柚樹吃不下了,他們其實也都吃不下,但是不吃,哪有力氣照顧黑兔。
柚樹點了點頭,強打精神,吃了點飯。
第二天一早,其他人都還沒起來,柚樹也沒吵醒黑兔,就帶他去了海鬥那邊。
"柚樹,出來。"
做完檢查,黑兔坐在那跟柚樹聊天,墨推門進來就叫柚樹出去。
"你怎麼個意思?"
墨從海鬥那裡聽到了所有的事情,歪頭看著柚樹,他並不想責備,只是對他們的不信任,表示憤怒。
"對不起。"
柚樹,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我服了你了,黑兔不信我也就算了,你也不信嗎?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還成了領養的了,你問沒問你浩介叔,他可是看著我出生,看著我長大的。"
一個個腦殘了嗎?
"對不起。"
柚樹其實不知道除了道歉,還能說什麼,因為他就算現在,也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你們下個月就出發?"
墨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他們了。
"嗯。"
柚樹點了點頭。
"我跟你們一起去,幾號走?"
瞪了一眼還想拒絕他跟著的柚樹。
"本來想兔兔沒什麼就一號出發,現在情況不好,估計要晚幾天了。"
黑兔從月初病到月中,他不知道月底之前黑兔能不能好起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黑兔現在的狀態怎麼樣你看到的,他的檢驗報告我都不需要看,我告訴過你們,要在我這裡接受治療,你們這兩個禮拜都沒來複查,我估計藥也沒吃吧?"
看到柚樹點了點頭。
"他出去,需要一個醫生在他身邊,不然他病倒了,你能給他打針嗎?"
"但是。"
柚樹是沒看到報告不死心。
"黑兔的身體狀況很差,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你拖一天,黑兔的危險就增加一天,一號出發,我幫你定了,我去準備東西。"
不理還要糾結的柚樹,轉身離開了。
"柚子哥哥,墨哥找你說什了麼?"
其實黑兔都聽到了,但是,他想知道柚樹的答案。
"他說要跟我們去,你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柚樹不想糾結這個問題,畢竟現在說什麼都沒什麼用。
"我沒事了,我們回家吧。"
黑兔不喜歡醫院,特別是正送到醫院沒多久就過世了。
"好,那你換衣服,我去跟海鬥說一下。"
俯身親了親黑兔的額頭,然後去找海鬥。
"到底是零哥欺騙我們,還是墨哥騙我們?"
坐在車上,黑兔又開始上火了,他們到底該相信誰。
"別想了,兔兔,你身體還沒好,別上火了,有我呢。"
揉了揉黑兔的頭,這段時間,黑兔的狀態還不如當初的時雨。
"柚子哥哥,我們不如還是不去找薰的墓了吧。"
黑兔拉著柚樹的手。
"怎麼了?"
柚樹只好把車先停在一邊,先跟黑兔聊完再說。
"我不知道,我總覺得心裡毛毛的,那個地方沒人找到過,我怕你們為了我再出什麼意外,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你們。"
話沒說完,就被柚樹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