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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別說傻話了好嗎?"

黑兔的擔心,他其實也很清楚,他不怕陪著黑兔,但是孝倫跟慕容,他怕他們會出事,良介的身邊需要他們。

"我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長生泉,也不管他們到底是誰在騙人,我只想你好好的,只要能讓你沒事,什麼我都願意去做,薰的墓,不管多難,不管多危險,只要他能讓你活下去,我必須要陪你去。"

"可是,我不想你出事。"

黑兔的眼淚讓柚樹更是心疼。

"乖,我們都不想彼此出事對不對?那你更要去那裡,也許真有長生泉,我們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對嗎?"

"你總是這樣,我說不過你。"

黑兔抽著鼻子,他永遠說不過柚樹。

"說不過你還說,乖,別哭了,餓不餓?"

抹了抹黑兔臉上的淚水,想起來黑兔早上就還沒吃東西。

"有一點,我們去吃火鍋吧?"

黑兔永遠餓了就想吃火鍋。

"買東西回家吃,還是去店裡吃?"

黑兔果斷的選擇了去店裡吃,他好久沒單獨跟柚樹吃飯了。

"唉?柚樹?"

柚樹覺得直接在附近吃就好了,剛好有個火鍋自助的店,結果一進店就有人喊他。

"真巧,這都能遇到你英哥哥。"

柚樹無奈的跟韓英打了個招呼,然後走過去,才看到韓英對面的人。

"柚樹,好久不見。"

女子先起身跟柚樹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

柚樹點了點頭。

"啊,黑兔沒見過歐詩琳吧,我女朋友。"

韓英怕黑兔誤會,先解釋了一下。

"嗯?你倆在交往?"

柚樹先愣住了。

"見到你剛好,我就不用一會再去你們家了,這本筆記,換給你們。"

歐詩琳趕緊把筆記本扔給他們。

"啊,忘了給你介紹,我老婆,黑兔。"

看了一眼安靜的黑兔,趕緊介紹了一下。

"你老婆好可愛,過來坐啊。"

歐詩琳趕緊把黑兔拉了過來。

"兔兔吃什麼,我去拿。"

看了一眼桌子,其實他們兩個人也剛來不久。

"隨便。"

其實黑兔想靠窗的,他還有點累。

柚樹起身揉了一把黑兔的頭,然後跟韓英出去拿東西了。

"怎麼換位置了?"

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歐詩琳去了對面,然後黑兔靠到窗戶那了。

"他看起來不太舒服,你在他旁邊照顧也方便點。"

歐詩琳指了指靠在那的黑兔。

"兔兔,不舒服嗎?"

摟過黑兔有點不放心。

"沒事,有點累。"

黑兔往柚樹懷裡靠了靠。

"黑兔沒事吧?"

韓英回來就看到黑兔靠在柚樹懷裡。

"沒事,早上帶他去做檢查,折騰了一上午,吃點東西就好了。"

先放了點青菜肉到黑兔眼前的鍋裡。

"那你照顧他,我們去拿東西吧。"

韓英點了點頭,拉著歐詩琳去那熊希。

"來,吃點肉吧。"

幫黑兔吹了吹剛涮好的肉,然後沾了醬,拖著盤子伸到黑兔面前。

"好吃嗎?"

看見吃到肉,瞬間就恢復精神的黑兔。

"好吃。"

黑兔拿過筷子,自己開吃。

"哇,真是吃點東西馬上好啊,你小子真是。"

韓英揉了一把黑兔的頭,這小子,真是吃了飯立馬精神。

"他餓了就這樣,喝汽水嗎?"

湊到黑兔耳邊輕聲問,看著黑兔拼命的點頭,柚樹起身去給他接了汽水。

黑兔回了家就開始翻那本筆記本,然而除了一些之前和人說的內容,並沒有什麼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零不是說有幾張紙是特殊材質的嗎?"

看著黑兔坐在床上皺著眉頭,柚樹拿了睡衣湊了過去。

"不說特殊材質,這個本子才多少年?薰至少死了幾百年了,這個本子也不可能是他們那個時候的東西,這裡邊的紙,在外邊隨便都能買到的,根本沒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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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筆記本接過睡衣換衣服。

"那就別管了,睡會吧。"

看著黑兔換好了衣服,讓他躺著,收拾了東西,出了房間。

然而黑兔根本睡不著,他不相信零會騙他,就像當初不相信墨會騙他一樣。

黑兔又坐了起來拿著筆記本翻來翻去。

"嗯?"

終於在封皮那裡發現了一點問題,但是用裁紙刀切開並沒有什麼。

"冰與火,零哥當初是這麼說的。"

黑兔突然想起零之前說過,要利用冰與火才能開。

"柚子哥哥呢?"

黑兔想出房間跟柚樹商量,卻發現柚樹不在家。

黑兔只好自己跑到廚房拿了冰塊,然後點開火,一邊對著火,一邊用冰摩擦。

"我去,高科技啊。"

冰全都化了以後,在正面和背面都出現了一個類似劃痕標記的地方,一上一下,按照那個痕跡隔開,就發現了一個夾層口,裡邊有一張紙。

"白紙?"

黑兔疑惑的開啟那張紙,不可能只有一張白紙吧。

黑兔拿著紙一臉疑惑的回了房間。

"這紙感覺有年頭了,不能用冰火了吧。"

自言自語著,柚樹也不再,他連商量的人都沒有。

"你幹嘛呢?"

柚樹還想著黑兔睡著了,去買個蛋糕,結果回來就發現黑兔在那對著白紙發呆。

"你去哪裡了。"

立馬不滿意的厥起了嘴。

"我去給你買了個蛋糕啊,這是什麼?"

從黑兔手裡拿過那張紙,白紙一張,不明白黑兔在看什麼。

"我要吃蛋糕。"

管他什麼紙,蛋糕比較重要。

柚樹無奈的搖了搖頭,拖著黑兔下樓吃蛋糕。

"你準備一個都吃掉嗎?"

看著黑兔盯著一整個蛋糕,似乎沒準備下刀切開。

"想,話說,怎麼突然買蛋糕?"

讓黑兔吃,黑兔是可以吃掉一整個的,但是肯定之後就啥都吃不下了。

"沒啥,就是想起來你愛吃嘛。"

時雨就是一個甜點魔王,曾經一個自助餐自己吃了六個蛋撻,黑兔跟他差不多,吃飽了還能使勁吃一些蛋撻啊,蛋糕啊一類的。

"你真好。"

抱著柚樹大大的親了一口。

"我就給你買蛋糕的時候好啊?"

看黑兔拿不定主意切蛋糕,只好自己動手切了。

"等,我們從那邊回來,開個蛋糕店吧。"

柚樹低頭切著蛋糕,突然說。

"好好的,幹嘛開店?"

黑兔楞了一下,他們倆都不是很會做蛋糕啊。

"開個店,你想吃蛋糕就能隨時吃到了啊。"

拿了盤子裝了一塊蛋糕給黑兔。

"好呀。"

仰著臉很開心的說。

"吃吧,我去跟慕容他們商量點事。"

揉了一把黑兔的頭,轉身回了房間。

黑兔知道他們是要商量什麼事情,臨出發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墨又要一起,自己身體有這樣,他很迷茫,零既然預言到了他們要去,為什麼他們就要按照預言去?如果那邊真的有危險怎麼辦?他不想讓柚樹去冒險,也不想讓別人去冒險。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幾個人每天都集合研究工具,畢竟有些東西,不適合上飛機,需要提前郵寄到日本,但是那邊沒什麼熟人了,最後只能是郵寄給了安北。

其他的食物,衣服還有一些可以帶上飛機的東西,他們分好了揹包,黑兔還是最輕的一個,其他人分攤了他的重量。

這天幾個人還在樓下研究,黑兔吃了藥就在床上躺著,睡不著又想起了那張白紙。

這張紙怎麼來的,還有筆記本的事情,黑兔沒告訴柚樹,他只是覺得柚樹夠忙了。

"唔。"

黑兔拿著紙翻來翻去,摸來摸去的時候,突然捂著肚子,吐了一口血出來。

"看來墨哥說的還是對的,我真的是有病啊。"

那紙巾擦拭掉嘴邊的血跡,低頭看到血噴到白紙上了,趕緊去擦。

結果黑兔忘了血是液體,越抹面積越大,然後整張紙都變成紅色了,然後上邊出現了一張地圖。

"臥槽,這麼高科技。"

黑兔,趕緊蹦躂下去找柚樹。

"這應該就是去薰墓穴的地圖吧?"

柚樹看著地圖猜測著。

"你沒事往上邊塗色玩?"

黑兔沒說那是血,所以他們還以為黑兔無聊塗色呢。

"那後邊應該也應該有什麼吧?"

慕容把紙拿了過來,卻皺了皺眉頭。

"這不是顏料吧?"

"不是顏料?"

墨也覺得顏色有點奇怪,拿過來聞了一下。

"你受傷了?"

墨趕緊湊到黑兔眼前前後左右,翻手掀衣服。

"墨你幹嘛?"

柚樹趕緊把黑兔拉進自己懷裡,墨這是想脫了黑兔的衣服?

"那張紙上不是顏料,是血。"

墨指了指那張紙。

"唉?兔兔你受傷了嗎?"

怎麼一會不見還弄傷了?

"沒有,我,剛才吐血了。"

低下頭,委屈巴巴的看著柚樹。

"怎麼回事?墨你給他看看。"

柚樹立馬就慌了神,他最怕黑兔有病了。

"檢查什麼啊?我說的你不是不信嗎?"

墨瞪了柚樹一眼,去拿了揹包拿了個藥盒遞給黑兔。

"之前的藥不要吃了,沒啥用了,吃這個,每天三餐吃。"

黑兔點了點頭接過來。

"那不是零。"

柚樹剛想狡辯就被黑兔攔著了。

"算了,不管誰對誰錯,去了就知道了。"

"可是我覺得,這後邊應該也有東西吧?"

孝倫翻過那張紙,後邊還是白色的,應該還是有什麼的。

"我試試。"

柚樹拿過來,拿了針扎破手指,擠了點血出來。

"沒反應。"

幾個人等了半天都沒反應。

"我試試。"

墨也扎破手指,但是還是沒有反應,慕容跟孝倫的也不行,最後四個人只能扭頭看著黑兔。

黑兔扁著嘴一臉害怕的往後抻著身體,柚樹抓著他的手,墨拿著針扎了下去。

"嗚。"

黑兔一臉委屈的被扎了以後馬上開始掉眼淚。

柚樹他們趕緊弄好了,柚樹把黑兔抱進懷裡,安慰著。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親了親黑兔,柚樹拍著他的後背。

"喂,真的有反應。"

幾個人把血抹平,就看到透出來的字。

いかないで、命が危ないぞ!(別去,會有生命危險!)

四方院一族の人以外、立ち入り禁止!(四方院一族以外的人,禁止入內!)

警告無視人には、大切な人を失うかもしれません!(無視警告的人,可能會失去最重要的人!)

ご注意!(請注意!)

幾個人盯著那幾個字,突然,都開始害怕了。

"我跟兔兔肯定要去,慕容你跟孝倫,別去了。"

柚樹知道,不能勉強這兩個人,他們,也不能失去彼此。

"說什麼呢,我們說好了要一起的,按時出發,不準說不。"

慕容立馬就反駁了柚樹。

幾個人安靜的坐在那考慮了半天,柚樹才同意還是他們五個人,一起出發。

然而當夜,黑兔等柚樹睡了以後,帶著本來給柚樹的那一份裝備,偷偷的離開了家,去了機場,改了第二天一早的飛機,飛去了日本。

黑兔帶走了那個地圖,他不能讓他們任何一個人,為了他再失去性命,對他來說,不管是時雨,還是黑兔,時雨害死過直樹,如果自己真的是薰的轉世,真的有人要復活光,他可以去死,但是,柚樹,孝倫,慕容,包括墨,他們都有權利,活下去。

柚樹早上起來就發現黑兔不見了,聯絡了幾個人都說不知道,慕容他們只好把工作都放下先去了鬼龍院家。

"怎麼回事?他怎麼不見了?"

黑兔不見對於柚樹來說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對於他們其他人來說還是第一次。

"我不知道,我剛才檢查東西,我的那一包不見了。"

柚樹大概能猜到,黑兔這幾天已經不是一次說不想讓大家跟著去了。

"也就是他自己去了?地圖他也拿走了?"

墨能想到,黑兔跟時雨都一樣,最怕,別人為了自己受傷或者因為自己而不開心。

柚樹點了點頭。

"那你還等什麼,改簽,我們今天不行明天就過去。"

孝倫立馬站起來要去打電話。

"你們別去了。"

柚樹站起來拉住孝倫。

"為什麼?"

慕容奇怪的看著他。

"零的預言,很可能是假的,如果你們去,很可能是他有什麼目的,我不想你們去冒險,我跟墨過去就好了。"

柚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柚樹說的沒錯,他跟我說的預言裡是沒有你們的,相信我,別把自己扯進去,黑兔不會希望你們因為他出意外的。"

墨看慕容想繼續執意要去,打住了他們。

"可是。"

孝倫很擔心他們照顧不好黑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