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他們有點沒想到。
"我不知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都是自己睡,跟他在一起以後,就一直是這樣的。"
柚樹嘆了口氣,兩個老婆,就算只是換了個身體,情況上卻沒什麼變化。
"你們幹嘛不直接問我?"
都說自己睡的淺了,這幾個傢伙還那麼大聲的研究問題。
"啊,我們吵醒你了?"
柚樹趕緊跑過去抱著他,還好這個山洞很暖和。
"我跟柚子哥哥籤訂契約之前,出過一次意外,當時家裡沒有人,爸爸出去打工,哥哥們也都不在家,我一個人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有很多黑衣人跑進來,然後。"
然而黑兔根本沒法回憶那一夜,還沒說多少已經縮排了柚樹的懷裡。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我在呢,別怕別怕。"
柚樹趕緊摟緊懷裡的黑兔,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認識自己之前的黑兔,還那麼的小,七八歲的小孩,半夜一個人,什麼事情,聲音,都會怕的吧。
"對啊,沒事的,我們都在呢,柚樹你陪著他,我們正好去砸牆。"
幾個人剛好趁著黑兔沒睡,去收拾那個牆。
柚樹點了點頭,抱著黑兔,拿了小棉襖蓋在他身上,輕輕的拍著黑兔。
"困了,就睡,我們都在這,別怕。"
看著黑兔已經都睜不開眼睛了,但是他們在砸牆聲音很大,又不敢睡的樣子。
"嗯。"
伸手環住柚樹的腰,似乎這樣抱著,才能安心。
"終於搞定了,這真的有路耶。"
他們三個人打通了牆就發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為什麼會在這弄一個樓梯呢,該不會,這才是真正通往薰的墓穴的路吧。"
孝倫低頭看著樓梯,三百年前,有樓梯嗎?
"日本的話樓梯流行的是近一兩百年吧,三百年前,好像大家都還是住在平房裡吧。"
孝倫跟慕容的歷史並不好,他們也沒怎麼在日本生活過。
"也不是,很早以前就有在海岸邊生活的人,他們的房子都是二層墊高的,所以是有樓梯的,水泥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有的,但是,他這個樓梯,應該是打磨的,並不是我們說的人工水泥樓梯。"
墨家裝專業的解釋著。
幾個人一臉"你懂好多啊"的表情看著墨,然後墨尷尬的滿臉堆笑的說了句,其實他也是在以前的人的記錄裡看到的。
"我不想知道路是怎麼來的,我只是想知道,到底零的預言是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柚樹看著窩在他懷裡睡的很香的黑兔,這麼吵他居然睡著了。
"哇,黑兔睡了?"
他們砸牆啊,那麼大的聲音,誰都睡不著吧?
"肯定是在柚樹身邊安心了,所以放鬆就睡了吧。"
墨過去摸了一下黑兔的頭,沒發燒,狀態還好。
"零的預言到底是什麼,除了他自己,恐怕沒人知道,畢竟,我們都不會預言。"
柚樹一直盯著他,墨嘆了口氣只好實話實說了。
"那你呢,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你要我們明年再來?"
幾個人看天都快亮了,乾脆不睡了,孝倫跟慕容去準備早餐,柚樹繼續抱著黑兔,跟墨聊天。
"明年的一月份,剛好是那本筆記裡,啟文最後一天的日記。"
嘆了口氣,墨知道還是要說清楚的。
"啟文是誰?"
沒聽到前半段的孝倫他們有點懵。
"啟文,是我們懷疑的,薰的第一世輪迴,但是具體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因為日記他們拿到的時候,只到啟文準備進入墓穴那一天。"
墨大概講了一下。
"但是,日子有什麼意義嗎?"
柚樹追問。
"我不知道,但是在啟文的日記裡,不斷地提到九月跟一月,我懷疑,這兩個月份,是有什麼特殊的聯絡的。"
"九月?我們現在就是九月啊。"
孝倫一臉茫然。
"但是啟文進去的時候是一月,所以我才想一月進去。"
畢竟一月跟九月,肯定是有聯絡的。
"其實九月跟一月,是薰的墓穴,最容易找到的時候,特別是九月,九月,才能看到我們現在所在的洞穴。"
不知何時,黑兔醒了,窩在柚樹的懷裡聽他們說話。
"醒了?"
柚樹低頭看著黑兔打了一個好大的哈欠,其實還很困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的?"
慕容是時候的遞上了一杯熱水。
"我看到哲也哥跟零了。"
也不起來就窩在那,讓柚樹伺候。
"唉?你看到他們了?他們也來了嗎?"
柚樹立馬坐正了把黑兔扶了起來。
"嗯,前天晚上我就趕過來,在山根的那個旅店,回房間的時候,看到他們的,還偷聽到,原來這個山洞,才是真正去薰的墓的路,但是,就算是會出現,也沒人能發現這裡。"
黑兔不滿意的往柚樹懷裡鑽,柚樹只好趕緊讓他喝水。
"那你為啥會躺在雪地裡?而且,沒人發現,但是我們發現了啊。"
墨越來越奇怪了。
"我遇到他們就不敢睡覺了啊,一直偷偷地盯著他們,他們很早就退房上山,我就跟著了,然後肚子餓,又冷,身上東西有那麼沉,實在走不動了,所以我就放棄了。"
越說越沒底氣了。
"你啊。"
揉了一把黑兔的頭,柚樹很心疼,要是自己在他身邊就好了。
"那我們能發現這裡,是為什麼?"
這裡就好像從來沒人來過一樣,難道連啟文,都沒走進這裡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聽零的意思,幾百年來,從沒有人進去過。"
"那就很奇怪了,那個啟文不是應該進去過嗎?如果進去過這封上的牆絕對不可能是啟文出來以後有原封不動的給封死的。"
幾個人越來越奇怪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條樓梯,通向的地方。"
黑兔看著那個黑洞洞的地方,皺了皺眉頭。
"吃點東西,再睡會吧。"
柚樹可不想讓黑兔繼續糾結了,拿了壓縮餅乾,和孝倫遞過來的湯,端給黑兔。
黑兔其實沒什麼胃口,他越來越覺得恐慌,但是又怕柚樹擔心自己,勉強吃了點,喝了一碗湯,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
睡醒的時候,他們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本來屬於黑兔的揹包,因為吃的都吃了一半了,更是輕上加輕,雖然黑兔說可以背重一點的,但是柚樹太心疼他了。
"吃了藥我們再進去。"
進去之前,墨拿了藥遞給黑兔。
黑兔點了點頭,他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零哥說過,第二個結局,是我會在這條路上出意外,然後死掉,那個意外,是不是我被雪埋的事情?"
黑兔意識到了什麼的看著柚樹。
"很可能,怎麼了?"
柚樹有點迷茫。
"他如果預言到的是那個場景,那,那不是很可能,他們根本就知道我跟在後邊嗎?"
似乎突然間黑兔就變得好聰明。
"對啊,很可能。"
墨也一拍腦門,對啊,他們怎麼忘了,就算是騙他們,零也是個陰陽師啊。
"怎麼辦?他們知道的話,說不定早就在裡邊等著我們了。"
孝倫也有點怕了。
"要不你們兩個別下去了,要是我們晚上還沒回來,你們就趕緊回家。"
柚樹正色道,他明白他們的害怕,他一開始就不應該拉著兩個人來,害了自己的哥哥,就不好了。
"不行,來都來了,我們跟你們下去。"
然而怕歸怕,孝倫還是要下去,他是不放心黑兔,又不是不放心柚樹。
柚樹看著黑兔,黑兔也看著柚樹,兩個人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最後只能,一起出發了。
沒人知道,那條路到底是不是通往薰的墓的,只能順著路,一直一直地走。
"不是說有機關的麼?這裡連個燈都沒有,實打實的地,哪來的機關。"
孝倫拿著手機當手電照著路。
"啊。"
然而他剛說完,打頭陣的墨就不知道踩了什麼,幾個人摔進一個通道,滑了下去。
"哎喲我的老腰啊,兔兔有事沒?"
柚樹已經接受自己就是辰樹的事情了,就算返老還童,自己也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沒事,你怎麼樣啊?"
看柚樹扶著腰還要扶著自己,趕緊去幫他揉了揉腰。
"你們就不能無時無刻的秀恩愛?知道你們相愛,如膠似漆了,趕緊走吧。"
墨瞪了這兩個傢伙一眼,率先帶隊往前走。
"這,要怎麼走?"
眼前出現了三個分岔路,他們瞬間就沒了主見。
"一人一個唄,走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機關,也許這三個路,只是去三個不同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什麼,自求多福吧。"
墨嘆了口氣,他們是不會跟著自己了,這兩對小情侶,只能自求多福了。
"聽著慕容,孝倫,你們回去還來得及。"
柚樹不想讓兩個人冒險。
"對啊,你們回去吧。"
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黑兔該怎麼跟良介他們交代。
"別鬧了,我們是摔下來的,難道我們兩個可以爬上去嗎?而且,你會放黑兔一個人走一條路嗎?別逞能了,我跟孝倫走右邊。"
拖著還沒說話的孝倫直接進了右邊的通道。
"墨。"
柚樹轉身看著墨。
"哎,你就別說了,我自願來的,走哪邊。"
墨乾脆的就沒讓他們趕自己回去。
"墨哥,對不起啊,我們之前還認為你騙我們。"
黑兔抱歉的看著墨。
"傻瓜,你是我弟弟,不管你輪迴還是如何,你都是我弟弟,嘛,你們不相信我,我是挺生氣的,不過,我也知道,都是零挑撥的了,不跟你們計較了,快選,我好出發。"
墨揉了揉黑兔的頭,永遠都是一個性格,不管是黑兔,還是時雨,都是他最愛的人。
最後黑兔跟柚樹選擇了中間,墨走了左邊。
柚樹跟黑兔一直順著路走,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黑兔已經累的走不動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道光芒。
黑兔跟柚樹趕緊奔向那個光,當他們站在光亮的地方的時候,有些迷茫,周圍似乎,並不是他們所在的世界。
"柚子哥哥。"
黑兔有點害怕的往柚樹身邊靠。
"別怕別怕。"
摟著他,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人,但是似乎,那些人,看不見他們。
過去的那種木質草房,大家都是和服一身,匆匆而過,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直到一個人,從黑兔身上穿了過去,他們才意識到,他們在這裡,是不存在的。
"這裡,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回憶的世界?"
連線著過去的某個時空的穿梭之路。
"可能吧,如果是,我們去找找他們說的,四方院家吧。"
柚樹看黑兔點了點頭,拉著他就準備找地方走。
"跟我來。"
突然一個戴著斗笠的黑衣人,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指了指自己,讓他們跟著自己走。
黑兔跟柚樹對視了一眼,居然有人能看到他們,怕歸怕,不過他們也不能跟無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跑,只好跟著黑衣人出發了。
跟著黑衣人到了一個山洞裡,才看到他摘下了斗笠,轉過身。
那是一張跟黑兔一模一樣的臉,兩個人似乎突然就意識到,這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薰。
"你們好,是從未來來的嗎?"
男孩歪著頭,藉著陽光,他們才發現,男孩,有一雙一樣眼,一隻是正常黑色的,另一只,居然是粉色的。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你是,薰嗎?"
黑兔盯著那雙眼睛,他居然有點羨慕。
"嗯嗯。"
男孩搖了搖頭。
"我叫玄,是薰少爺的侍從。"
玄看著黑兔。
"唉?"
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那黑兔是什麼,一個侍從的轉生。
"那個,玄,是吧。"
柚樹吞了口口水,然後看到玄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我們未來,有一個人,他跟我們說,兔兔,啊,就是他。"
指了指黑兔。
"說他是薰的第十一世的轉生,可是你又不是薰。"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恐怕你的這位兔兔,也不是我的轉生。"
玄一直笑眯眯的看著黑兔,又轉頭看了看柚樹。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也應該很清楚我們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