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會是石灰?就因為它是藥材?便宜?"
衛昭業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因為,少部分的人症狀得到了緩解,他甚至於現在有點相信這瘟疫,是不是他南玄弄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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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條計謀使出來的不可謂是不誅心的,若是稍有差錯,可能就會引起一場無可挽回的暴亂。
他的人丟了,洛霜,現在也不知去向。
大山裡,半夜出現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清風山的傳說多,他是不敢胡亂猜測的,現在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這一回事了。
"只說對了一半。"蕭縱道,"確實是因為他是藥材,但是欽差大人是否想過,要是這其中還有醫者,他們會怎麼想?"
"你的意思是?"
衛昭業不是醫者,他不明白這裡面的講究,既然是來問的,那自然是不恥地認真聽著。
"晚上的時候徐大公子身邊的青梔,去了外面的營寨,或許,現在應當是回徐府了的。"
"你想找裡面的醫者?"
"是。"蕭縱抿嘴笑著,"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想知道,我就讓他們知道。
若都是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到時候他們但凡是說出一個'不';字來,沒有人是會相信他們的。
反倒是,更容易被群起攻之,殺害自己的是自己人。
這是很可怕的,但凡是個明白人,都知道跟我合作的好處。"
衛昭業看著侃侃而談的南玄,他心中暗暗心驚,他知道自己是掌握不了他的。
倘若這個人,日後不能為自己所用的話!
他嘆息一聲,可惜了,他不知道南玄身後的師父是何人,若非這等的顧忌,他想,等這次的事了了,他定然是會要他性命的。
病秧子!他心中冷哼一聲,那就讓他病死好了。
蕭縱感受著腦袋後面灼灼的目光,他知道衛昭業對另一個身份的自己再度生出了殺意。
這還真是......
傲氣的人,各自有各自的不幸。
"欽差大人,你知道麼?你現在就算是給那些流民一堆毒藥,謊稱是治病的良藥,也是有人會信的。"
"為何?"衛昭業知道自己聽到了關鍵之處。
"因為,他們急需解藥。"蕭縱敲著桌子,"解藥,是心裡的解藥,也是身體的解藥。
死的人太多了,他們,需要,幫著站起來的信仰。
我說生石灰便是治病的良藥,便會有人信,且我也說了只能暫時防住。
黑暗中,一點光亮,也是能讓人繼續走下去的。
我相信欽差大人明白我這話裡的意思吧?"
衛昭業愕然的瞧著他,南玄成名已久,對於外界人而言,他更是出於傳說中的天才少年。
識人斷命從未出現過差錯,現在看來,此人雖然遵守師父的遺命未曾入世卻也為曾有過想要出世的決心。
似乎有點眉目了。
衛昭業深吸一口氣,"我不明白南先生在說什麼。"
"哦?不明白!"蕭縱嘆了嘆,嘴角上的笑意揚得更高了,"那我就真當大人是不明白的吧!"
"我......"衛昭業被看透了心思。
他在南玄面前,就像是個剛出生的稚子,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什麼都被看穿了,他什麼也做不了,沒有一點私密可言。
"想說些什麼?"蕭縱笑著將茶遞過去,"剛才的冷了,喝這個吧!
雖說花茶女子喝得多,但,兌了蜜,味道還是不錯的。
蜜,是老山裡自己養出來的,什麼東西,我更喜歡自己做出來的。
用著放心,看著也賞心。"
衛昭業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好將事情先扯到城門外的流民身上。
"我聽附近一代的人說,清風山在藏著醫仙?"
"我又不在這附近,怎知道大人說的是誰?"蕭縱道,"欽差大人就不要套我話了,想知道我在哪座山上修行是萬萬不可以的。
我是不會說的,大人要是執意,那在下便離開了。"
衛昭業見這招也行不通了,只好說,"醫仙,能治好這場瘟疫麼?"
將一切的擔子都交給一個從未謀面的不知何方的神聖,這對於衛昭業來說,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是。
可是,清風山下看見的巫師婆婆,卻說了,是幫人前來求的。
不久之後,萬州附近的幾個州縣便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這叫他怎麼想呢?
婆婆應當是知道了些什麼,不好出面,才去請的醫仙吧?
他愛屋及烏,也只好跟著相信這麼個說法了。
"送欽差大人兩個詞。"蕭縱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著哈哈道,"山野中人,平日無拘無束慣了。
事在人為,人定勝天。"
他拍著身上不存在的塵土,看著還傻愣著的衛昭業,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大人,不早了。南某......"
"事在人為,人定勝天,事在人為,人定勝天......"
衛昭業連聲招呼都沒打,喃喃自語著,出了畫舫。
蕭縱是真怕他就這麼唸叨著,直接從船上給栽掉下去了,只好遠遠的看著。
好在,這人腦子還沒完全傻掉,雖然被自己的話影響了心境,但現在還是知道看路的。
等人走了,蕭縱才舒緩的躺在原先椅子上。
人走茶涼,船上就他一個了。
"公子。"
"嗯?"
剛才走掉的幾個伶人不知何時走了回來,瞧見蕭縱一個人躺在這又道,"大公子,還是回去歇息了吧!"
幾人跪在邊上,給他拿捏著筋骨。
蕭縱自從來了這船上,總覺得自己到了皇帝老兒的宮殿,難怪有人願意擲千金放棄自己的黑甜香也要在這溫柔鄉裡躺一躺的。
奴僕美人環在身側伺候著,這冬日裡溫香暖玉的抱滿懷,還真是一點都不覺得冷了。
"紅杉讓你們來的?"蕭縱有點頭疼。
下面的人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否則又怎敢在他面前放肆的。
上次,因為比武臺上那件露骨的衣服,紅杉在事後孝敬了他**個長得好看的小倌兒,這次也不知是否換了口味,丫鬟小倌倒是都有了。
"留兩個。"蕭縱指著其中亮眼的一對金童玉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