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真的是那郡王爺?"
蕭縱已經在屋子裡翻找起來,蘇懷衣則是在一邊傻愣著。
"是的吧!反正我現在就只能給你得出這麼一個結論,至於你爹的手是怎麼成現在這樣的。
我已經幫著你試探很多次了,他只說是奸人所害,我也不清楚他說的這個奸人到底是誰。
找個時機,你們父子倆好好談談吧!"
"你到底要找什麼?"蘇懷衣看著他在門上、橫樑上、柱子上來來回回的敲打著,他總是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天生做賊的料子。
"找她藏起來的那些秘密,我以前見過她藏起來的。
那些不敢對我說的心事,她這找不到就該是在顧雙笙那。"
"啊?"
把自己最為隱私的東西藏在自己哥哥那,這好像有點說不通吧?
"啊什麼啊?"蕭縱抱怨一聲,"你可真是個榆木疙瘩啊!
先前還說外甥同舅舅親近,你看我跟他們倆誰親近了?
小時候顧雙笙還不在你們蘇家待著,是蕭雲浮開始做商人了,他才回來,不記得呢?
蕭雲浮不是我娘,是我姐,他這舅舅,我看多半也是假的。
多半這兩人暗通曲款,互生情愫了。
顧雙笙從來就沒叫我叫他舅舅過,都是蕭雲浮在邊上求我說的,不是麼?"
蘇懷衣前前後後思索了一番,發現好像還真是這個樣子,他有些懵了。
"你們家,這都叫什麼跟什麼啊!"
他臉色如墨,"你說我爹不會也是假的吧?"
"你爹那是因為蕭厲。"
"那是你老子。"蘇懷衣不高興的看著他,"你不能再這麼直呼其名了,蕭雲浮那是不值得尊重。
死人,不能不敬!"
他忽然想起山上那些被弄出來的死人了,面色一凝,"和尚的藥,有作用了麼?
這宋勉也太缺德了一些吧!"
"可能不是宋勉。"蕭縱不能說多,他只是這麼想著,沒有要為任何人開脫的想法。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不管怎麼說,都是沒人能原諒的。
"他應當只是被人利用了,他們塞北那邊的巫術我不怎麼會,這要看和尚的判斷。
你這次要跟我一起下山麼?"
"看你們倆在我面前秀恩愛?"蘇懷衣冷著臉,"我可沒這個閒工夫!"
"這麼多年沒下山,還就上次去見了衛昭業。
好歹梁家那些都是你親戚,早下山有早下山的好處。"
蕭縱看樣子是在屋子裡找乾淨了,"走吧!別流連了,也麼什麼好留戀的。
早晚啊!咱們還是得再上著來的。"
"你上這來,我可不想。"
"我覺得你爹肯定是想的。"蕭縱撇嘴道,"這是找不到了,應當是在顧雙笙的屋子裡了。"
"不是,我說你還真去啊!"
蘇懷衣懷疑他絕對是魔怔了,這兩人才剛下山,他就去翻人家的老窩。
這,蕭縱他到底是怎麼呢?
"你可別亂來啊!以後你娘!不,你姐回來了,我是不會幫你說話的。"
"說的像你幫我說過話似的。"蕭縱看也不看他,幾個飛躍間已經站到了顧雙笙屋頂上,"剛才我在房子裡那樣找的,都沒碰到機關什麼的,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我看不懂。"
蘇懷衣懶得動腦子了,這倆人有事沒事就鬥上了的,他在一邊當個小觀眾挺好的。
"我才顧雙笙屋子裡也沒陷阱,你相信不?"
蘇懷衣看著他胸有成足的笑容推來了屋子,"真的?"
還好他閃躲及時,若不然現在就要碰上了。
"又是這種椅子!"
蘇懷衣看著擦過自己頭髮,已經被蕭縱摔倒院門處的椅子道,"你不帶這麼陰我的啊!"
"誰叫你懶得動腦子的。"
蕭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蘇懷衣反倒跟小媳婦似的看了看,還是不敢走進去。
"沒危險了。"蕭縱敲著桌子,"我在想個問題,清風山上的屋頂大多都被你蹲遍了,是不是只有這兩人的你沒上去看看?"
"差,差不多!"
"那我可得告訴你了,我的房頂,我不在的時候顧雙笙都上去看過了。"
"他不是分辨不出東南西北的麼?"蘇懷衣皺著眉頭問他,"你想要告訴我什麼?
他路痴是裝出來的?"
"以前我院子裡只有小錦的時候,他就瞧見過。
我沒叫他說出去過,他給我發誓了我才放心。
後來京墨上山了,起夜的時候瞧見屋頂上的人影了,他本來是害怕的,顧雙笙沒看見他。
他不清楚顧雙笙要做什麼,便走出來了,顧雙笙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走遠了。
蒼蘆那孩子,上次找你提了我收徒的事,自己不知怎的膽大起來半夜過來找我。
顧雙笙又是站在我屋頂上的,等顧雙笙走了之後,這孩子才跟見鬼似的跑過來找我。
我當時還想著老癢是不是不要他了,才給他打傷哪裡了找我說理的,結果是被嚇到了。"
"不是,你這什麼意思啊!"蘇懷衣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當即就鬱悶了,"他就算不是你舅,也沒必要每次都半夜三更的站在你屋頂上啊!
這是要變仇人的節奏?
還是夢遊呢?"
"我覺得夢遊的可能性比較大。"
蕭縱苦笑一聲,抬起床下的木板總算是找到了什麼東西。
開啟牛皮紙他才看清楚裡面的東西,兩本小書,應當是日誌之類的,樹上的署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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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寫著雙笙,一本寫著雲浮。
看樣子,應當是兩個人分別記載的一些東西。
蕭縱兩人面面相覷一陣,蕭縱拿手帕撣著兩本書,確定沒抹什麼毒藥,才一人選了一本看起來。
"顧緋是誰?"蘇懷衣看的是顧雙笙那本。
"哦!"蕭縱像是知道,"蘇姨給我的信上說衛昭業要回溯京了,給我用紅墨寫了一個名字,顧緋。
沒頭沒尾的,我沒看明白。
想了想也沒回去問,這人是前朝的一位將軍,和前朝一起沒了。
我以前沒給你提過麼?"
"可能忘了。"蘇懷衣低著頭繼續看著,"你那本上寫了什麼?"
"家裡長家裡短的事,無非就是怎麼厭惡我之類的話。"蕭縱像是看著別人的故事,臉上波瀾不驚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