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蕭縱冷哼一句,"別把自己給樂沒了。"
"師父給我,我可要收好了。"
希望當你知道我是你師父的時候,不會把我剁成肉餡。
"師父,你是要我用棍麼?"
"自己想,要教你的書上都有。"
"......"徐沐年當場冷了。
這麼高冷的師父,好像不大好對付,他該怎麼說呢?
"還要我背麼?"
"不用了,不用。"徐沐年訕訕道。
"師父,你能說話多點嗎?"
"你還怕黑?當我是鬼?"蕭縱繼續冷言冷語。
徐沐年當場給跪了!
他覺得自己不能和師父待在一塊,先前只是隱約有點疼,現在是疼得難以忍受了。
他直接蹲在了地上,不顧形象的差點在地上打起滾來。
"衣服脫了!"
師父聲色俱厲,從懷裡拿出針包來,徐沐年遲疑著將上衣扒開。
"師父,這,有點冷的。"
"是有點。"蕭縱應了一聲,讓他倒在自己懷裡,將幾根銀針扎了進去。
"你自己忍著點吧!"
"嗯。"徐沐年點點頭,"師父,你知道後山的花麼?"
"情花。"蕭縱沒瞞他,"中了毒的人,不能有情。"
"師父中過?"他沒想到蕭縱會瞭解,當場愣住了。
"我無情。就算進去,也不會中毒。"
"為什麼會這樣?"
徐沐年對這個師父的瞭解太少了,他現在都有點後悔自己的莽撞了,還好師父沒拿自己當傻子一樣的懟回去。
"有些事忘了。"蕭縱道,"你為什麼會想著他?"
"我哥對我最好了,就是嘴上喜歡兇巴巴的吼我走。
每次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都是兇巴巴的,可是我就是喜歡在他面前晃,有一次我被別的小孩子欺負了,我的風箏被搶了。
是他幫我要回來的,而且那幾個欺負我的孩子最後都被大人教育了,但是沒人知道是我哥在中間作梗。
我哥真的很聰明,只是,去的也早。
師父,你知道麼?
你和他好像的,剛剛有那麼一會我以為你是他的,可是我不疼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他了。
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師父,我剛才把你當成他了。"
傻人有傻福,說的就是他吧!
蕭縱深吸一口氣,"怎麼去的?"
"就,嘶——"他抽了口冷氣,"師父,你能輕點麼?"
"等會我給你圖,你回去了讓別人給你扎針,每晚都要行針兩遍。"
"那樣毒素就會慢慢降低麼?有的時候疼的我想陪他一起去了,他是為我死的。"
"你覺得他會看著你死麼?"
"不會。"徐沐年搖頭,"我要是不明不白死了,他肯定會把我罵上來得。"
"那不就是了,為他熬過去,知道麼?"
"師父,你不會就是醫仙吧?"
徐沐年見他手法很是利落,沒有一絲拖沓之處,他看的驚呆了,這比蕭縱給他扎的時候順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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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不知道蕭縱在第一次給他施針之後,發現有點力不從心,專門跑到後山找了幾個人形布偶練了整晚。
不過也料到他今夜會離開了,所以便將銀針在身上帶著,以免路上會發生突發情況。
"你從哪看出來的?"
醫仙是梁採菲,這是山上幾大家子都知道的事,可是山下的百姓卻總是盲目的信奉神靈。
每次梁採菲下山去為人治病的時候,都是帶著帷帽身著白紗,一身的白,看不清真面貌。
久而久之,別人便將她仙氣飄飄的外貌特徵傳了出去,可是她很少說話,一般都是診斷完了留下一張方子就走了。
對於醫仙的性別,外界也有很多傳聞,有說是不善言辭的男人,也有說是天生的啞女。
但是,這些都成了醫仙在世的特點。
蕭縱這一身斗篷的裝扮雖說和醫仙搭不上邊來,不過在山上總不可能也這麼穿著吧,徐沐年的印象裡沒見到過穿著一身白的女人,男人也是沒有的。
大多都是一身黑衣,師父又不怎麼說話,可不就是和醫仙不善言辭的特點相符合麼?
"你下針?"
"偷學的。"蕭縱道,"你要想,多學多練,也就回會了。"
"練武也是一樣的麼?"
"這東西講資質,有的人天生就不是練武的料子,你要怎麼說呢?"
"那我是麼?"
"顧雙笙說你是,不然你也活不到現在了。"
"哦。"
徐沐年很難接受這個樣子的他,乾脆閉上了嘴。
可是沒一會,他又話嘮了。
"師父,你有家人麼?"
家人?
蕭雲浮算是家人吧!
蕭縱心裡想著,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見到的第一個女人就是蕭雲浮,那個時候她看著滿身汙穢的他在邊上狂笑不止,一點身為人母的自覺都沒有。
可是,自己總是會對她格外的容忍。
因為,他知道自己重活一世,大概是來贖罪的。
上一世的罪惡,這一世,讓他還個明白。
不管是怎樣的代價,不管要失去什麼,他都會裝著傻的讓蕭雲浮在自己身上試驗。
"沒有吧!"蕭縱說出這個違心的答案。
"一直就是一個人麼?"徐沐年還是怕自己問到了什麼不該問的地方,只好折中這麼說。
"嗯。"蕭縱點頭,"你要不要先休息?"
"天太冷。"
徐沐年看著自己裸露的後背,凍的通紅,只有靠在蕭縱懷裡的那一面尚且溫暖。
"也是你自找的。"
"......"
徐沐年抿了抿嘴,想要反駁卻是沒法同他說下去。
"我就是想回家了嘛!"他小聲嘀咕著,"再說了蕭縱都說這花毒無解,不下山我在山上也待不住,整天在那家屋子裡,他都不放我出去的。"
"你是喜歡住地牢麼?"
"不喜歡。"他低著頭,埋在他胸口。
髮梢遊移在蕭縱脖頸處,有點瘙癢。
蕭縱長嘆一聲,輕撫著髮旋,將那縷頭髮扯了出來。
"睡吧!我在這看著,別怕。"
徐沐年抬頭看他,依舊看不見他的容貌,只是聽話的貼近他幾分。
"師父,你真的和他好像,連為我好都是一樣的態度。"
"做師父的不對徒弟好,對誰好。"蕭縱無奈的笑著。
"師父,我以後就是你的家人好不好?"
蕭縱身子一僵,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故障。
"師父,你......"
徐沐年害怕的看著他,可惜他動不了,只能一臉疑惑的望著蕭縱。
"睡吧!"蕭縱將他抱的更緊了,"別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