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再改好一點，你就會喜歡我呢？"
"誰說我不喜歡你的？"謝相無一個頭兩個大大，"你別聽著蕭縱瞎胡說，他這人就是這個樣子。
再說了，我那是想要開玩笑。
你在我面前，我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好。徐仕喬，你告訴我，你不滿意我哪點。"
"沒有不滿意的，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好。"
"真的麼？"青梔顯然是不信的，"很好，那你為什麼不讓我陪著你，反而讓我到處亂撞的。
你將我贖回來不就是想讓我陪著你的麼？我說了，我青梔這輩子就認你一個了，你是不放心我麼？
他，蕭縱，給我說，你沒多少日子活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個。"
說著，青梔就已經泣不成聲，他跪坐在地上，淚著雙眼看著徐仕喬。
"你贖我回來是為什麼，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剛開始我到徐府的時候你還讓我陪著，自從四哥下山之後說我是他在青州時的結義兄弟之後，我在徐府就出入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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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開始，你就在疏遠我。
你是想讓我一個人離開麼？
徐仕喬，你為什麼那麼心狠？你憑什麼說不想要就不想要了？當初，為什麼要將我從翠紅樓那個地方帶回來。"
"我......"他滿是惆悵的看著青梔，將他從地上抱起來。
"地上涼，你先起來。"
"你不告訴我，我哪做的不好，我，我就不起來。"
"沒有哪做的不好，只是，我時間不多。
最多......"說到這他一陣心痛，"最多，活個四五年。
呼！
我只是想著你跟小四在一起，時常跟著他，總能學到不少東西。
等哪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也能好受一點。
齊國，快沒了。
以後，你不管是去到哪，總不至於會餓死的。"
"這就是你的想法？"
"嗯。"
"憑什麼？"青梔將他推開，站起來正打算往外走，卻是撞見他眼底的烏青。"憑什麼你決定我的去留，你問過我意見麼？
要不是他告訴我，你還要瞞著我到什麼時候？"
"以後，沒有以後了。"謝相無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我不會再瞞著你任何事，只要是你想知道的。可以麼？"
"好。"青梔總算是破涕而笑了，他將謝相無扶起，心中一動吻了上去。
謝相無僵在遠處，片刻後試著回應了一下，卻沒想到青梔這些天不滿的訴求壓抑得太久。
"青梔，這，這不是在家。"
"那，那你像以前抱著我一會。"
"好。"謝相無很無奈。
"啪啪啪！"幾聲不合時宜的掌聲忽然在房子裡響起。
謝相無很老火的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蕭縱，滿意呢？"
"看你懷裡的滿意沒有。"蕭縱嚅了嚅嘴唇，"他滿意了，我就滿意了。
比你那蠢弟弟強上一點，還曉得在院子裡對月亮許願。"
"什麼意思？"謝相無聽得一頭霧水。
"昨兒晚上某人不知道去哪了。"他靠在門上啃著蘋果，"你家小青梔啊，在樹下對著那麼丁點的月亮許願。"
蕭縱眯著眼睛比了個指甲蓋縫隙的大小道，"大半夜不睡覺的，我正好無聊就路過了，就勉強給你們當回月老吧！"
"他許的什麼願？"
謝相無直覺蕭縱今天這麼整自己不是沒緣由的，更何況當他有這麼一問的時候，原先還硬氣的趴在自己身上鬧脾氣的人這會已經將頭搖的更撥浪鼓似的。
"欲求不滿唄！"蕭縱很嘴欠，"就是問了一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喜歡上別人家的女孩子了。
還特別傻特別聖母的說，要是有人了，給你做個洗腳小廝。
好天真啊！
我看不下去了。"
蕭縱嘖嘖幾聲，將果盤往二人跟前一推。
"吃點東西吧！我這覺啊，是睡不著了。
房間借你們兩休息，我出去會會是誰這麼想不開用我清風山的名義做事的。"
"結果出來呢？"
"是啊！"蕭縱一臉死魚眼，很是頹喪，"不打擾你們小別勝新歡了。"
他走了一半又忽然回頭，"小青梔啊，注意節制，知道嗎？"
"......"
"咳，別逗他，還是個孩子。"
"是啊！"蕭縱悠悠揚揚的走了，"還是個懷春的孩子，挺好的。"
"......"
"寨主。"老癢的鵝毛扇總算是收了，蕭縱看著他也心裡舒坦了不少。
"嗯。"蕭縱點點頭，"查的怎麼樣呢？"
"跟咱們在比武臺上的差不多，有幾套衣服，在城南附近找到了。"
"失了智。"蕭縱笑著搖搖頭，"最近幾年不是讓你們別在萬州附近活動的麼？山裡的弟兄不聽？"
"這我可真不知道。"老癢搖頭，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圍獵，不管是針對人，還是針對動物的，只要是大型的，都到不了萬州附近。
只是......"
"只是什麼？"
"偶爾有幾個自己私自下山的，我就不知道他們到這邊來沒有。"
"上次山上有賊。"蕭縱頓了頓又道，"你就真沒看出點什麼頭緒來？"
"寨主有話請直說，我還真不知道，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什麼人才會上山偷土匪的東西。"
"寨子裡的事我本來是不常過問的，就真沒三隻手這類的人？
萬州城內啊，最近出現了一批新玩意，是咱們山上有的，外面沒有的。"
蕭縱冷笑一聲，看見老癢近乎痴呆的神色又道，"這下，明白為什麼要讓那些坐不住的下山呢？
蘇懷衣前兩日收了雲雀的信，山上也在查了。
傻妞，現在帶著這夥人出了城，自己一個人回山上了，留下想留下的老爺們自己玩。
你說，我不管他們了，他們回去哪呢？"
"這事查清楚了還是穩妥些。"老癢聽完這話之後很是感慨。
不得不說還是大當家的高明，一出手就來了這麼多招，只不過如果又誤傷的會怎麼辦呢？
"他們在山下花天酒地的，不會被查出來是清風山的人吧？先前在比武臺上鬧的最兇的，就是傻妞帶著的人了。
況且，城南剛一出事，他們就離開了。
徐家小公子，不會去查麼？"
"他那啥腦子，只會往清風山上扯。"蕭縱不以為意道，"不過，這也正是別人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