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什麼來歷查過麼?"
"查了。"蕭縱坐在他面前,這兒正是徐沐年的寢居。
他正恭恭敬敬的坐在蕭縱對面,講述著這兩日以來的調查。
其實很多事情,蕭縱都可以讓雲雀去調查的,可惜了,現在是個特殊時間。
雲雀得盯著從山上下來的那些人,人口雖然不多,但是萬州潛在暗處的雲雀卻是沒多少的,剛好分配完。
若說再安排點任務下來,蕭縱怕是會打草驚蛇,趙京墨嘴裡藏著的那位大哥哥他怕是再難找出來了。
只不過這次老闆的事和趙京墨嘴裡的哥哥究竟是否有關係,這還是很難說的。
不過,敢難著他清風山名號行事的人,他還真是很少見的。
正好,趁著在蠢徒弟這裡找線索的時候,這條線給好好捋捋。
"就是普通生意,在這邊有些年頭了,靠賣些金銀珠寶的手藝過活。
被搶的嚴重的就是這家金飾店,還有一家賣水粉的,然後就是錢莊還有布料。"
"幾家嚴重的鋪子距離。"蕭縱指著桌上的紙,"畫出來。"
"好。"
徐沐年將紙上的位置指出來,"師父,你......"
"其他小店的損失呢?"
"這一整條街都有啊!"
"找資歷最老,或者最年輕的給我。"
"好。"徐沐年很歡快的給蕭縱跑腿,"師父,那我出去一趟找上秦大哥去問問。"
"回來!"蕭縱叫住了正要出門的人,小聲嘀咕一聲,"這覺又睡不著了。"
"師父,你困你就睡,我出去忙。"
"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們問,我在邊上看著就好。"
"你不困麼?"他想起之前他在和韻樓見到師父的時候,他正在一個人喝酒,"師父,要不要我去廚房給你要點醒酒湯?"
"不用。"蕭縱搖頭,"就是這幾天太困了。走吧!你帶路。"
"秦大哥,這我師父。"
秦恨水還在安撫著被搶劫一空的金店老板,這老闆丟了本錢現在這個時候正是難纏,秦恨水朝著他使了顏色,可蕭縱還是帶著徐沐年朝這邊來了。
"師父,這是秦恨水,秦大哥。"
"你好。"蕭縱看了他一眼,兀自走進金飾店。
先前的時候他只是跟著老癢一道站在人群裡朝著這裡看過幾眼,對裡面的情況算不上瞭解,現在有這個機會,不用白不用。
"這裡恢復原貌了麼?"
老闆原本是打算拉著徐沐年說道一二,問問什麼時候能抓住那夥匪徒的,可是看見這一身冷冽氣場的蕭縱,看起來也像是個話事人,就由著他進去看了。
"沒有,搶完了就是這樣,根本用不著恢復什麼。"
"我聽年兒說,你們沒看見他們長什麼樣?"
"沒啊!"金飾店的老闆一聲哀嘆,"就是沒看見才叫冤呢!"
"那你是怎麼讓他進門的?算賬?"
"這位爺說的可真對,前天下午,店裡就我一人。
大夥又都去江灘看熱鬧了,我在這店裡坐著也無聊,就開始盤算了,也就是這個時候突然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刀,脖子,沒察覺。"蕭縱看著該是老闆坐著的位置道,"你這有後門麼?"
"有,有的,有的。我一般都是從後院進來開門的,怎麼呢?
難不成是......"
"帶我看看吧!"蕭縱深吸一口氣。
"師父,現在天黑了。"徐沐年在他耳邊提醒。
"這......"老闆也是很為難,"要不,你們再來?"
"先看看吧!"蕭縱比了個請的手勢,"錢追回來要緊,若是別的都還好,不然你這些金子融了就不是你的了。"
"是,是是。"老闆臉上先是一陣悲痛,而後更是欣喜,"師父說的是。"
後院內是一片黑黢黢,秦恨水不知從哪找來了一根竹棍,上面沾取了油布,正當火把用著。
"師父。"
蕭縱將秦恨水手裡的簡易火把拿在手裡,對著院牆一陣晃悠。
又問,"後院出門時往哪去的?"
"還能是哪?出了門也不過是條街,只不過沒什麼人影,一般都是送些蔬菜的販子往各家個戶送吃的時候才往這邊走。
這街上偏,不會有什麼車馬的,好走著呢!"
"是這樣麼?"蕭縱喃喃自語著。
他看著徐沐年若有所思的面龐,問他,"你想明白是怎麼運走的麼?"
"師父的意思是說透過送蔬菜的法子,將錢送走的?"
"問問吧,附近送菜的菜農有沒有新面孔,或者是什麼熟人推薦而來的。
問了,總比不問,能讓你多出一條思緒來。"
他拿著火把繼續往前走著,火光探在光滑的牆壁上,沒有什麼腳印的痕跡。
牆有些舊了,當時新刷了一層油墨,角落的地方有幾塊牆灰掉落在地上,那裡生長著翠綠的藤蘿。
蕭縱看著那藤有一會沒說話,秦恨水以為他是發現了什麼也跟著上前來看,可是除了藤他什麼都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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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是看出什麼了麼?"秦恨水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蕭縱,這人又這樣一身黑斗篷將本來面目遮擋得嚴嚴實實,要不是跟著徐沐年一起來得,他多半就以為這人是個賊了。
"有人說藤下容易生長出小鬼,掌櫃的,你若是想你這金飾店好下去,小鬼就別養著了。"
"這......"掌櫃訝然,有些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
"這,師父,您到底想說什麼啊?"
"掌櫃的應當自己清楚我在說些什麼。"蕭縱嘆息一聲,"或許你只是好心,閻王易躲,小鬼難纏。
別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陷進去了,該收手就得收手了。
自然,如果你還能找到他。"
掌櫃面色漸漸黑了起來,他惶惑的看著蕭縱,快步走進了自己屋子。
蕭縱看了看,覺得沒趣,帶著徐沐年和秦恨水又鑽進了一家店鋪。
問到的情況都大致相同,基本可以肯定的是進來的人大多都不是從正門進來的,他們對於各家鋪子裡的情況都好像很瞭解。
沒怎麼亂來就知道錢財藏在什麼地方了,徐沐年只當這應當是熟人作案了。
可是,當把各家各戶有所聯絡的人都串聯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個時間段內根本找不出他們想要找到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