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來看看。"
沒見識。
蕭縱在心裡很鄙視的說著。
"哦！"徐沐年聽話的照做了。
那匕首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沒開封前外觀上看著確實是匕首，只是一開啟卻是一把軟劍。
"師，師父。"徐沐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師父，這什麼玩意啊？還能這麼玩？軟劍？"
他手指在劍刃上彈著。
蕭縱見狀只好提醒，"別傷了自己，很快的。"
"我，我知道。"
徐沐年豎著自己手指，指頭鮮紅，正往外冒著血珠。
"我就輕輕摸了一下，然後，就，就這樣了。"
"你是豬麼？"
蕭縱拽著他的手一個頭兩個大，從兜裡拿出應急的小包連忙塗了傷藥給他裹起來，"不曉得自己注意啊！"
"我，我沒想到這刀會這麼快。"
"不快我給你？"
"也是。"徐沐年看著刀犯愁了，"這刀要怎麼練啊？"
"我怎麼知道？"蕭縱無辜的攤著手，"我有說要你練了麼？"
"沒。"他撇撇嘴，不明白這老古板到底想玩什麼了。
"該練什麼就練什麼，什麼順手就使什麼。"
"那你給我的冊子？我看了，看不到懂。
上面講的好像是心得，不是怎麼用武器的，也沒寫用什麼武器。"
"所以我說看你順手啊！"蕭縱脾氣暴躁的敲在他頭上，"榆木腦袋。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是你要拜我這個師父，不是我要收你這個徒弟。"
"嗯。"他點點頭，將小刀收了回去，"師父，你這個是什麼做的啊？"
"你用就是了，管它什麼做的？我又不是鑄器的？"
"哦。"
徐沐年很鬱悶，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問，可是面對師父這個溫吞的性子他現在就算是問了，這個老人家也是不會對自己透露半分的。
"你最近在學什麼？"
"師父不是說我適合用棍子的麼？就是耍棍啊！"
"我還說你不適合做人咧！"蕭縱冷哼一聲坐在邊上，"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自己不會判斷的麼?"
"啊？"徐沐年詫異的看著他啊，"難道師父你之前是在騙我？"
"信任一個人很簡單，不信任也很容易，耍的什麼來一遍。"
蕭縱懶撒的趴在桌子上，眼神冷冽的掃了他一眼，徐沐年不情不願的吸了口氣，走進屋子找出最近用來練功的棍子。
他其實覺得棍子和槍沒區別的，只是不曉得他師父會什麼會忽然這麼說。
等他舞出一身汗來，正打算問問師父的評價時，一回頭就發現趴在石桌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徐沐年心裡那個氣啊，可是一想到這是自己師父也就沒辦法再說多餘的事了，本來先前的時候他就很累了，可是自己卻還是硬拽著他去現場了。
他喚了幾聲沒能將人喊起來，只好從屋子裡拿了被子給他蓋上。
蕭縱就這樣在院子裡待了小半夜，等到下半夜醒來的時候，他看見他的好徒弟歪在他邊上，兩人露天蓋大被。
心不壞。
蕭縱在心裡嘆了一句，沒吵醒他，連被帶人的將他裹起來抱進了屋子。
他關上門，出去了。
還有別的地方，現在正等著他去送溫暖的。
"處理好了麼？"推開和韻樓原先的屋子，老癢也未曾睡覺，而是看著桌上那些雲雀送來的紙張正整理著。
"還在看。"他揉著酸脹的眼睛，"當家的，你真要對他們趕盡殺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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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趕盡殺絕，自己手腳不乾淨，我只是斷人財路而已。
看在和你共事那麼久的份上，我已經待他們夠好了。
好在，不是和這回鬧事的人有所勾結，否則，就不只是逐下山門這麼簡單的事了。"
"嗯。"老癢嘆息一聲，"都是自己作孽。
只不過賣東西的是他們，山上偷東西的不一定會是他們啊！
我們找到的只是他們和製造的地方有所瓜葛，手頭變得更為闊綽了些，何況拿下來的也只是一些日常使用的小東西？"
"你可能不知道。"蕭縱頭疼的望著他，"後山，有人上去過了。
只是，我顧及面子，沒讓蘇懷衣做聲。
後山是禁地，說句不好聽的，我是主，他是客，客人闖入主人的地方去了。
老癢，你也別怪我一回來就大張旗鼓。
你說你是書生，我看不像。"蕭縱意味深長的瞅著他，"書生，文人清高，便是最大的敗筆。
這件事交給你處理了。"
"當家的是叫我做這個惡人啊！"老癢臉色耷拉著，"好，我去給他們說。"
"嗯。"
"當家的你睡一覺吧！"老癢撐著發睏的眼皮，"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城南的事還沒解決呢！
您這段時間操勞過度，現在還是不要太廢力，而且那本來就不是咱們山寨的事，你沒必要為他們操心那麼多。
我聽說現在最起碼能自證清白了，清者自清，別再暗自傷神了。"
"知道了。"蕭縱不耐煩的擺擺手，"唧唧歪歪的，活像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一點都不像你了。"
"當家的說笑了，我就先出去了。"
"嗯。"
"喂，你等等！"
蕭縱在老癢關門的那一刻突然將他叫住了，"你說說，要是這個時候別人通緝清風寨會發生什麼事？"
"當家的！"老癢扶著門，此刻他有點站不穩了。
"您！您可別亂來啊！我，我真的，這把老骨頭了，可是真的折騰不起了。"
"沒，我就是想想。"蕭縱反而安慰著他，"早上的時候叫紅杉將船上那兩人叫醒，他們在我那躲了一天，是時候回去了。"
"好。"老癢看著他道，"當家的，你，你能別做傻事麼？"
蕭縱瘋癲起來的時候不比蕭雲浮好上多少，只是一個瘋有瘋的道理，一個只是在蕭縱面前刷著存在感，這一趟下來，大當家的瘦了不少，他害怕蕭縱這一次真是得了失心瘋了。
"當家的......"
"我知道了！"蕭縱擺擺手讓他趕緊出去，"事情完了你就回山上吧，回去的時候記得給傻妞買糖葫蘆，山上孩子多起來了。
多買點小玩意帶回去。"
這，這是把我當成賣貨郎了麼？老癢一陣無語。
他輕按著額頭，"當家的，我回山上去了，你什麼時候走啊！
總不可能一直寄宿在玄廊的畫舫上啊，他靠買賣訊息為生的，有時候為了些利益，怕是不怎麼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