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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離去(1)

當他起身開啟了門窗時,西邊的天空泛紫而東邊的漆黑一片,星星正逐漸開始閃爍。

與殘留在記憶深處的老家埃利亞的星星一樣,夏爾回憶著。

多恩,君臨,紅龍,黑龍,那個女人到底是指的什麼呢?尋找紅龍與黑龍,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條龍早一百多年前就已經死去,末代黑火已經死了幾十年,而黑龍?

好吧,聽說韋塞里斯與她的妹妹當初逃出了龍石島,並流亡厄索斯。

“這與我無關……”,他躺回床上閉上眼睛,但夏爾心中已經打定了心思,要去君臨,而前往君臨,恐怕更是不得不停靠多恩。

玻璃蠟燭,巴斯遺留下的古卷,還有自己的包袱。夏爾並不害怕找不到合適的船隻,舊鎮每天都有無數船隻進港卸貨亦或是滿載貨物與財寶離開。

靠河的兩扇窗戶都是全開的,蒼白的月亮光灑滿了臥室,傳來下面蜜酒河與舊鎮的聲音:一陣醉酒般的歌聲,燙了尾巴的貓叫,遠處的虔誠祈禱聲。

也許我能在君臨找到份不錯的工作…讓她再也不用去出賣自己的肉體……

但是……接下來怎麼辦呢?我沒有親人,沒有真正的朋友,甚至他們都不把我當當地人。

精疲力盡終於勝過他大腦的思緒,夏爾飄入了一種不安的睡眠中去。

但每一次一次的夢魘都在席捲著他的神經,他抽搐著,他就會睡夢中對著模糊不清的未來而驚恐,在夢境中瑟瑟發抖。

他醒來時每塊肉都在疼痛,看見晨光像凱巖城的金子一樣穿過窗戶金燦明亮。

夏爾起身收拾起自己的包裹與行囊,清晨,這可是他與瑪格麗特約定的時日。他又想起了自己在學城的夥伴們,無論是很早之前就認識的阿爾伯特還是新近結識的多恩人拉蕾薩。

不知道從此自己還有沒有機會與他們再度重逢?算了吧,還是不要為妙。

他將所有要帶走的東西收入一個大行囊揹包中,用一杆結識的木棍挑起扛在那瘦弱的肩膀上。

七神,自己的確真的該鍛鍊鍛鍊了…如以前拉蕾薩給他的建議。

所有多餘的書籍則都被他草草帶到學城入門口廣場處以低價賣給了他的同行,五個金龍,想必光這些書錢就足夠支撐自己一路到君臨。

他又僱傭了一輛馬車,將自己的衣物、部分珍貴的書籍與大量瓶瓶罐罐塞上馬車。萬幸,雖然一些助理學士對此感到怪異,但他們並未對自己做太多阻撓。

馬車行駛了大約幾刻來到了瑪格麗特她那臨近碼頭的房門前,而且他們的目的地便是附近的碼頭,夏爾抬起眼皮望去,附近的碼頭到處都是喧嚷的聲音,迴盪著水手、商販、船長、貨幣兌換商、託運商、當地人,幾乎十幾種種不同語言喧譁、叫賣與相互欺騙的嘈雜聲。

聽到了聲音的瑪格麗特將身子探出窗外,她其中一隻衣服的肩帶滑落在胳膊上,露出了胸口一抹雪白,看見她的眼睛,夏爾邊打了個冷顫,但瑪格麗特只是恬靜地看著他,直教他差點臉紅到耳根子。

這次,他得耐心。他一邊小心翼翼地讓那馬車車伕暫時停留在門外,一邊走進了瑪格麗特的小屋。

他的機會總會來的——改變她。

樓上的房間非常小,尤其是像碼頭附近這些便宜的出租房間。在傾斜屋頂下方的角落裡,捕獲者選擇的臥室有著低矮的天花板、氣味難聞的塌陷羽毛床,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

“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瑪格麗特。”

“你一定要現在嗎?”瑪格麗特伸手擺了擺自己的波浪金髮。“我親愛的小學士,舊鎮從不缺,但我們去哪,這是問題的關鍵?”

“君臨。”

“哦?君臨?”她皺起眉頭,“我討厭君臨。每個從君臨來的商船水手都是臭不可聞,比從漁村爛泥地裡爬出來的泥小子還臭!”

“沒有比君臨更合適的地方,瑪格麗特,也只有君臨有適合我發揮自己才能的可能。”

夏爾心虛地解釋,他並不想將自己的夢境與那個夢魘告訴她,她一定會把自己當瘋子的。

“小家夥,你應該更加謹慎點。”

她倚靠在門旁看向那馬車,“現在的貴族公子哥兒,連負罪潛逃都這麼興師動眾?”

“好好想一下,瑪格麗特,我有不少的珍貴書籍以及材料需要攜帶,更何況我們坐船。”

夏爾並不氣惱,因為他聽出了她聲音下一絲名為愉悅的氣息,她真的是把自己當做什麼貴族公子哥了嗎?好吧,自己的確是,但這不是他老家,遠在家鄉的一切在維斯特洛沒有任何的作用與意義。

這是他自打踏上了維斯特洛的土地那一天起,便首先學會的東西。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瑪格麗特幾乎什麼東西也沒準備拿走,哦,除了必備的衣物以及幾個沉甸甸的小錢包外,她所有比較華麗與暴露的衣服都原封不動人留了下來。

而此時的她?穿著一襲灰白的長衫,頭頂一襲墨灰的兜帽斗篷,“不要小瞧了妓女的智慧,小子,我建議你也別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能灰頭土臉點就灰頭土臉些。”

“那些水手們在海上待久了,可是連母山羊都能下得去手的!如果你不想哪一天被一個酒臭熏天的水手給好生上一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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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那樣的。”夏爾卻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不會那樣,我發誓,瑪格麗特。”

她金色的雙眼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轉動,但瑪格麗特還是很快平復下了心情,“我就你知道你這個小孩遠不是跟你對其他人所表現的那樣呆雞。”

他倆帶著載著行李的馬車駛進舊鎮的海港,無數操著各種語言與皮膚的水手們來來往往,由橡木與鋼鐵製成的巨大吊塔如哨兵樹一樣佇立。

他們途徑了有來自西境的船,滿載夏日紅的多恩板條鎮的船,似乎來自鐵群島販賣著還帶血貨物的長船,甚至是來自盛夏群島的巨大天鵝船與那些身著著華麗羽毛服飾的盛夏黑人。

他們花在這兒足足快半天,終於,一條來自布拉佛斯的船長終於同意了夏爾的請求,並將他倆與行李帶到那足足快兩百只槳的紫殼大船下。

船長名為泰蘭迪,這條漂亮的大船有著一個優雅的名字——凍火。

他們從瓦蘭提斯而來,載著瓦蘭提斯李子酒與大量名貴玻璃與十幾大箱的豆蔻與珍貴書籍,成捆的洛恩河呢絨和密爾蕾絲,一具來自玉海的古老木乃伊,20大壇胡椒來到舊鎮。

很快這些貨物就被販賣一空,足足讓他又在當地買了五條船。啊,這是多麼海蛇一樣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