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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昏睡

在最初對夏爾施暴所帶來的精神與生理快感結束後,瑪格麗特又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她此時全身心倒是格外的平淡,彷彿只是做了件對她而言相當稀鬆平常的事兒。她重新梳理好自己的頭髮,下床又好好地拿毛巾擦了一下全身的汗漬。

她再一次將目光看向了拿著被單捂著自己的臉蛋默默哭泣著的夏爾。

也許是自己先前的厲聲斥嚇讓他害怕再一次激怒她,這回夏爾哭地幾乎沒有出聲,但被他捂在臉上的綿薄的被單依然被打溼了大半……

瑪格麗特心中突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雖然當時心中相當的憤怒,但竟然就那樣壓著他與他強著做了,自己心中竟然沒有絲毫的波動。自己沒有錯,都是這個自以為是的小鬼惹得禍,如果不是他那奇怪氾濫的該死同情心與輕視!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瑪格麗特裸著身子滴答著水珠走回床邊,她並不高的身影罩住了床上的夏爾。

感受到了陰影,夏爾也停止顫抖,但他依然不敢鬆手床單,夾雜著汗水、香水、性愛後酸澀味道的床單批蓋住了少年同樣裸露瘦弱的身軀。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夏爾到現在都沒完全反應過來,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麼?瑪格麗特為什麼那麼生氣,自己只是想幫她而已。

不知為何,瑪格麗特此刻看著瑟瑟發抖的少年的身軀,喉嚨又感到有些發熱。這少年可真是個極品,她舔了舔乾涸的嘴唇,但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也的確有些過了。

尤其是對於這麼一個可愛的男孩子。

不過瑪格麗特並不擔心夏爾說出去,甚至告發她,畢竟她只是個女人,一個妓女,一個男人告一個妓女強姦?這是多麼令人發笑的事兒啊,恐怕別說法官與公證人,就是夏爾自己,都不可能說出去。除非他不想在這兒混下去了。

“要怪,就怪你太弱,連我一個妓女都打不過。”

少年顫抖著感受著對方的體溫,與夏爾心中的想法不同,沒有再次的傷害,沒有再一次的侵犯,這一次瑪格麗特抱住了他,前所未有的溫柔。

她對著他的耳朵吹著熱氣,夏爾此時全身尤其是下身依舊相當的痠痛。雖說是個見修學士,且學城有著堪比修道院般的苛刻戒律,但夏爾作為一個少年,也幻想過自己的物件,與第一次。

但誰能想到,自己第一次竟是個這般酸楚痛苦的結果。

他無力的腦袋被瑪格麗特埋在她胸口中,聽著少女冷漠又有些殘忍的話,自己的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身下的疼痛依然沒有緩解的跡象,可自己還要上課,還要有繁忙的業務要做。

儘管少女的動作已經相當的溫柔,瑪格麗特心中也被喚起了一絲的惻隱,但她的臉蛋仍毫無表情,她摸著對方的腦袋,感受著對方打在自己胸口的呼吸與體溫,房間裡一時寧靜如海,時間彷彿就此凝固。

……

“夏爾?你怎麼了?怎麼還跟那些老山羊們似地拄著柺杖?”

阿爾伯特有些疑惑地看著那個棕色斗篷下微微顫抖的瘦弱身影,夏爾。今天的夏爾格外的奇怪,昨晚他一反常態的很晚才回到學城,自稱是在外採買與寫生時不慎摔倒發生了意外。

但是……

“你這腿別是崴了吧?需要去讓學士給你看看麼?”,“不,不需要了,阿爾伯特,這點小傷不用勞煩各位學士們。”夏爾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都要快掩蓋住他臉龐兜帽下傳出,雖然感到相當奇怪,但阿爾伯特也就輕笑了笑沒再多說。

這小子,別是和瑪格麗特廝混的時候,用力過度閃到腰了吧?

唉,自己當初都差點閃到腰,沒辦法,誰叫瑪格麗特簡直實在是太名器了,就他所廝混過的妓女來說,到現在沒有比她還舒服的人。

夏爾左手拄著柺杖,右手抱著一本厚厚的書籍在連結了整個學城的橋樑上漫無邊際地走著,那夜,瑪格麗特沒有對自己再施加拳腳強暴,相反,完事之後,兩人都相當的迷茫困惑乃至空虛。

夏爾懊惱而虛妄地想要將這種空虛掃出他的腦海,但卻怎麼也忘不了。

本該是他受地委屈,為何在那個女人擁抱下,自己的怨恨又消散的那麼快?之後瑪格麗特還給自己的身下傷口上了一些消炎的藥膏,想到這兒自己股間又傳來一陣疼痛。

該死,該死!

他蹣跚地駐足,不知不覺卻已經漫遊了整個學城,放眼看去,卻是一座連線一個小島的飽經風雨侵蝕的木橋。

群鴉島……夏爾心中又念起一個名稱來,鴉樓……

鴉樓與群鴉島算是學城內最人跡罕至的地方之一,當然,與那些連一般尋常學士都禁止入內的大內秘館相比,鴉樓的清冷更多來源於其環境。

鴉樓坐落在群島上,根據書本和學士所說,它應該是學城最古老的建築了。

傳說在英雄紀元時代,鴉樓是一個海盜領主的堡壘據點,他坐鎮於此,打劫順流而下的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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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突然冒出個奇怪的念頭,那座與學城乃至整個宛如翠珠的舊鎮截然不同的小島,有股莫名的怪異感在吸引自己。

他不管身體不斷傳來的痠痛,繼續吃痛地拄著柺杖,一瘸一拐慢慢走上了那許久沒人來往的腐朽之橋。

青苔和蔓藤覆蓋了鴉樓的牆壁,夏爾伸手扶額望去,而一棵古老高大的魚梁木的如血的樹葉與枝丫已經越過了圍牆,上面點綴著燕窩樣的渡鴉小巢,這些小家夥們就是喜歡在魚梁木上築巢了。

如果說這個小島有什麼好的地方,那麼對渡鴉的天然親和吸引力應該也是其中之一。

很多鑽研渡鴉學的學士幾乎是唯一經常前來該島的人了,更別說他已經瞧見了好幾處白鴉巢。

他一時恍惚,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自從那晚踉踉蹌蹌從瑪格麗特的小屋裡狼狽回到學城之後,自己當夜便做了一個奇異至極的怪夢。

醒來之後自己試著用書海將自己的那個夢淹沒,但這幾乎於事無補,現在,不過是想出來散散心,卻又鬼使神差般來到了這人跡罕至的群鴉島。

夏爾小心翼翼地邁過長勢低矮而黝黑的灌木,這種漆黑的灌木在群鴉島上隨處可見,真是像極了書中所描述的多斯拉克鬼草。

這座古老的高塔與庭院,以及院中那棵高大長著扭曲人臉的魚梁木,小時候自己初至學城之時,也冒失地闖進這兒來過,當時幼稚的自己可是被這魚梁木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他自嘲地咧開嘴來,卻又突然想起那日瑪格麗特對自己說的話。

你連我都打不過。

我連一個妓女都打不過……抱著拯救她幫助她的心情,卻又得到了那樣的結果,這樣的我……

好不容易排擠出去的一些鬱悶又再度襲來,充斥滿他的心肺,他有些乏了,便轉過身,用雙手撐著地上鋪滿落葉的泥土,小心翼翼地靠著魚梁木坐了下來。

夏爾閉上眼睛,如今的他已經是不再害怕魚梁木上的人臉,只是這兒的環境依然是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清幽靜。

怪不得,學城方面也沒有再利用整修一下這座小島的打算。也只有天性清冷的渡鴉,才會如此的喜歡這座小島吧?

他卻很快再次睜開自己的雙眼,自己好想聽到些什麼?老鼠在廢墟各處的細瑣腳步,渡鴉的嘶鳴,以及一些無法解釋的聲響。

但夏爾並不害怕,七年的時光,早就將他從一個離開母親便不斷哭泣地幼童同化變成了一個信仰著所謂科學之名的年輕小助理,好吧,儘管他對那些魔法也有著與其年齡相當不匹配的興趣。

“不過是老鼠與渡鴉以及風聲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夏爾抱著自己的書籍與柺杖,靠著魚梁木軀幹半躺著,喃喃自語到,但一陣突如其來的睡意卻湧上了心房,來的是如此突然,以至於夏爾的瞳孔只是微微放大,便閉上了眼睛安靜地遁入了這莫名而來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