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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事情開始有趣起來了(上)

幽暗冰冷的隧道地面瀰漫著從腐朽石板與磚塊間滲出的水,一個瘦小佝僂的身影正打著一隻火把蹣跚前進,前方的道路漫漫,在這壓抑的路途中彷彿時間也近乎凝固。

夏爾小心翼翼地在這滑溜潮溼的地面前進著,沒錯,僅僅只是他一人,在這看上去已經百年以上未有人至的暗道中行進,牆壁上的油漆早已褪色遍及著蒼白的蛛網。

在這兒,除了自己心臟的起搏聲之外,唯二能夠再聽見的便是火把的燃燒聲與皮靴踏在水上的飛濺聲。

至少,這些地方看起來還算完好無損,沒有什麼坍塌與不牢靠的跡象,更沒有被地下水所淹沒。夏爾如此自嘲想到,那個神秘人給自己留下的那封信,繞過了整個紅堡宮廷的程式與奉公人,那個不願透露姓名的傢伙必然是有著一個完整而專業的團隊。

其實他早已經想過,也聽說過宮廷中的種種秘辛,是哪位這麼有能耐的大人呢?

夏爾嘴角露出一絲無奈苦笑,就連軟禁彌塞菈小姐的地方也不是安全的,紅堡上下果然沒有一處真正安全的地方。那位深不可測的大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繞過所有人將其的意志擺到自己的桌案前,那麼只要自己不順其意,那位大人也肯定可以輕鬆地瞭解自己。

八爪蜘蛛?還是小指頭?夏爾想來也就此二人擁有如此的能力與眼線,可以辦到這一切,但是究竟是哪一位?但此刻,他更傾向於那位幾乎沒跟自己有什麼交集的萬能蜘蛛。

這不是貝里席大人的風格,而且貝里席大人不見得能如此掌控住紅堡的種種地下網路。

“你為什麼要給我指這條路呢……?”夏爾吞嚥著口水,一股興奮又害怕的心情湧上心頭,這是一個資訊?還是一個陷阱?

他聽過很多關於瓦里斯的是似而非的訊息,就連紅堡裡那些高傲的老爺們往往也不敢與那個太監產生太多的交集,夏爾也很理解,畢竟他們再調笑與嫉妒著貝里席大人,但他們也根本離不開貝里席大人,因為培提爾.貝里席有其他人永遠無法比擬的——所謂的人脈資源。

他的核心資源便是認識一批貴族,接著外面一圈認識政府奉公人,再往外一圈認識法官、海商、行會首腦。其真正的核心價值,就在這政治商業人脈資源上。無論是那些高傲的貴族、領主、騎士,還是自由城邦那些富可敵國的商人親王,在這座巨城裡,想要在這個上流圈子裡玩下去,都得或多或少與培提爾.貝里席打交道,做交易,更需要由他時不時地來做中間人與調停者,這一塊,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他。

而瓦里斯……

瓦里斯就與小指頭完全不同。也許所有人都會說他們倆都是蛇鼠一窩,同一般的狡詐與陰險,但夏爾深知,此二人差別猶如天地。

瓦里斯太神秘了,無論是這個人的出身,還是這個人過往的人生經歷,甚至是此人在鐵王座下的歷往記錄,都近乎是一個謎,一個真正的空白,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

所有人都恐懼他,就連御前會議裡所有的成員都下意識的遠離他,就連藍禮都能時不時與小指頭假惺惺地打成一片,但是瓦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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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這個名字,就足夠止小兒夜啼。

按道理來說,如此的人際處境,瓦里斯也是同樣夾緊著尾巴,從不與紅堡的高官顯貴們打成一片,也不與君臨的商人與地頭蛇們發生什麼關係,至少明面上,他從來不給任何人留下一點口實,哪怕是最為挑剔的人也找不出瓦里斯的毛病與破綻。

他為什麼要給自己這封信?難道他不知道,這其中的風險與意義,到底是什麼嗎?夏爾繼續走著,他開始感覺溫度似乎越來越低,前方黑暗的空洞中彷彿傳來滴答的水聲,看來自己已經步入了伊耿高丘地下的深處。

夏爾對此疑慮不已,但是他也知道若是自己直接去找瓦里斯那得是多麼的愚蠢,那個總是打著香水的肥胖太監一定早就吃定了自己不會也不敢親自去找他。夏爾咬了咬嘴唇,這壓抑的地方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但是下意識裡,一個聲音彷彿在他心中低語。

通往答案與真相的橋樑,已經落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悶著頭繼續前進,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前方終於豁然開朗,巨大的溶洞與地下河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夏爾高舉起火把轉過身子看向四周,溶洞裡似乎在刮著微風,看來附近一定有著隱秘的通風口。

他還看到了許多已經生鏽腐蝕的瓦雷利亞風格雕塑,其中有獅身人面像,還有諸多火龍與怪戾的動物,這些應該是殘酷的梅葛所遺留下來的雕塑。

夏爾稍稍多瞧了那些怪異的雕塑幾眼,又繼續前行,他走下斜坡,遠遠的發現一盞昏黃的吊燈正耀著黯淡的光芒。果然!這地方一定有人常來常往。

在那燈下,便是一處小小的棧橋,一旁繫著一條正輕微顫動的木舟,上面除了擺放著一對船槳,還有一個包裹,夏爾躡手躡腳地來到船上,將火把掛在船頭的燈哨上,接著火光翻看起包裹中的東西。

一套寬大的粗麻衣服,還有著一件裝在滾筒裡的君臨地圖,夏爾瞪大了眼睛,其中一處地方被打上了一處顯眼的紅點……

“這,這不是貝里席大人開的行院麼……”一陣窒息的感覺籠罩在夏爾心頭,太監這到底是想幹什麼?他知道什麼?他為什麼要讓自己來做這件事情?

他又將懷裡的信再拿出來反覆細看,努力而徒勞地想從短短的幾行文字裡找出破綻,但他最後還是無奈地放棄了這個打算。

自己竟然變成了一枚棋子……但夏爾轉念一想,又氣得笑出聲來,自己什麼時候不是一枚棋子呢?瓦里斯一定知道自己在調查,他難道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

夏爾不敢確信,也不相信瓦里斯真能料事如神,將整個君臨一舉一動收入囊中,但想來,察覺到自己一些的行為與動機,應該並非什麼不可能之事……

特蕾妮小姐知道這些嗎?他又想起特蕾妮,她把自己打發到這兒來,是不是也同樣察覺到了,太監與小指頭已經有所警惕?

但是很遺憾,毫無疑問,眼下太監一定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夏爾討厭這種感覺,但他還是要承認這一點,瓦里斯果然不愧八爪蜘蛛的外號,他對於人心的揣摩與利用,幾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只是一封信,幾段潦草的字跡,一個隱晦的提示,就讓自己不得不跟著其已經預設好的步調亦趨亦步,為他趟著他不願意親自下場的水。

“我來看看,你這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吧,瓦里斯大人!”

他架著小船順著地下河一路航行,終於,一道光照入他的眼中,當夏爾終於離開了伊耿高丘下暗河的溶洞時,嘈雜喧囂,以及惡臭滔天的黑水河岸已經映入眼簾。

看來自己提前換上瓦里斯給自己準備的衣服裝束真是對了……夏爾無奈苦笑。

上岸之後,夏爾不敢多做停留,只是加快腳步,在這泥濘惡臭的地面上,不願意在這兒作一分鐘的停留,下一步該怎麼辦?難道直接去絲綢街嗎?

要去找伊莉婭還有特蕾妮小姐嗎?自己需要幫手,夏爾苦惱地連連嘆氣,但是他拿不準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瓦里斯果真神通廣大,那麼他會不會一直監視著自己?

他早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秘密離開紅堡的密道與出口,那麼想要監視尾隨自己也絕非難事……

夏爾望向四周的吵嚷人群,還有那些在臭魚爛蝦與泥潭中玩耍追逐的小孩,這些人,有多少是瓦里斯的鳥兒和麻雀?

願老嫗保佑我,為我照亮前方的道路……夏爾心中默默祈禱,但彷彿諸神在向他開著玩笑般。

他越希望著前方的道路不會有意外,但所謂的意外,似乎自他從舊鎮離開過後,就一直在追尋著他的腳步。

“停下!鬼鬼祟祟的傢伙!把你的兜帽摘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