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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

這竟也是個熟人。

當初在玄冥界,嚴非淵與這人只有一面之緣,見多了的只有身為自己一魄的顧言楚,然而能與顧言楚齊名,面前看似花瓶的沉默男子,相必也不像所見的那樣簡單。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不會這樣草率才對。

裡面的兩個人並沒有急於拷問,興許是經歷了很多這樣的情況,兩個人不過是讓人將探子帶了下去,看起來司空見慣。

"父親大人"那較為稚嫩的男子夾起一塊靈獸的肉,開啟了陣法,見自己的父親並無意見後問了個安。

又是道"那位前輩雖然救了我等,然而滿城人皆是模仿一個人的長相,想著一步登天..."不等他說完,他父親便是打斷了他。

那城主面色不善,盯著自己年幼的兒子"以後,這種事不可再談"他將兒子夾給自己的肉吃下,稍微放緩了語氣,背影看起來像是揹負了千金一樣沉重。

"唉...這事,你以後不要管。"

"那...季道友..."他見父親面色不對,滿臉焦急的詢問。

也不知道季道友如何了,父親冷硬無情,若是傷了季道友...

他想起那人溫文爾雅的笑容和寬闊的胸膛,心中惱怒父親的無情。但是他身為人子,又不能...

父子二人的交談就這樣無疾而終,那少年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正是月色正好,四下無人。

他在屋子裡待不住,心裡記掛著那人,不顧父親的反對,偷了鑰匙去了暗牢。

城主府是有這牢房的,一般犯了錯了人都會被關押在裡面,那牢房建在城北,傳聞乃是一座萬佛冢,裡面供奉了無數道德高深的佛修,將牢房建到那裡,用以壓制那些有罪之人的怨氣。

修仙之人雖不如凡人那般相信鬼魂怨氣,不過...修士死亡之後,若是靈魂強大,確實可以成為鬼修,而鬼修的修煉手段...素來血腥。

故而為了這一城安危,他父親將牢房建到了那裡。

然而...在他們城主府,也是有囚禁犯人的地方的,那地方便為暗牢。進了暗牢的人...

小公子想了想往日得罪父親之後被帶進去再也沒見過的人,心裡擔心。

那位前輩...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正想著,他已經是到了牢房的入口。

看守之人見是小城主自然是毫無顧忌的放行。天色正晚,嚴非淵身上秘寶很給力。至少無人發現他一路尾隨。

那看似管事的少年眉目含春而又無限憂愁的進了勞房,嚴非淵也是跟著進去了。

一進去,他就被四周怪異的氣氛驚了一驚。

這牢房看起來倒是乾淨,甚至是刑具也是些平常的刑具,前面的少年很是安心的樣子,走路都輕快了不少。但是...

四周都是死去的鬼修!

說是鬼修還有些勉強,嚴非淵能看見他們身上有一層白光,一個個跪在地上,屬於鬼修的指甲被人狠心的拔去,身軀呈現透明狀...

這分明就是要散魂的徵兆!

煉魂決上曾經有過記錄...這等情況是一種術法,名字倒是普通,不過——

這術法要集齊上萬個靈魂,抽取他們身上的修為,拔去他們的武器,用他們的怨氣滋養自身,催生修士的修為。

嚴非淵神色暗了暗,他想起來當初被他在商船上幹掉的渡劫期修士...

用這等方式催生出來的修士,縱然有些駭人的修為,但是實戰起來卻是頗有水分。而且...隨著時間的增長,他們會經歷雷劫,一道比一道可怕...

若是想要活命,只有不斷的奪舍重生,尋天道的漏洞,將一身業力隱去。

莫非當初想要奪舍他的修士,便是如此被催生出來的?

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就嚴重了。

對方用這樣的手段,縱然被催生出來的修士皆是名不副實之輩,但是...修真界真正的渡劫期也並不是大白菜!

若是對方用這樣的方式催生出一個渡劫期的軍團,不說要害死多少修士,到時候若是背後之人帶著這群戰力強大的修士作祟...

嚴非淵周身又是冷了一分。被搶食不會讓人高興。

他已經能夠想象的到這群人一路燒殺搶掠,將自己的食物給幹掉...到時候...自己只剩下伴侶這個儲備糧...

龍生悽慘。

所以...說什麼都不能讓這群人得逞!至於伴侶交給自己的任務...之後再說。

愉快的這樣決定,嚴非淵見前面的少年步履輕快的走到了最裡面,那裡面...有很強大的力量。

也不知道這些修士的身軀都去了哪裡,此處靈魂如此之多,卻是沒有一個有自己的意識。這是那術法的功效,但是...

那術法並不是萬能的,它將情緒從這些鬼修身上掠奪,就必然要有地方去盛放。

不過嚴非淵並不擔心,他的伴侶身為魔尊,身上有這能夠燃燒靈魂的幽冥火,對鬼修最為敏感。

少年已經是要進去了...

嚴非淵靜靜地等待。

"你還好嗎?"少年輕聲詢問。沒有人回答他也並不在意,將跟著自己的人趕走,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著頭看著黑漆漆的牢門。

"今天我問父親了,他讓我不要管...我也不想管啊,這種事情誰會願意管啊,可是...你在這裡...我沒辦法不管啊。"

"我今天見到你的同伴了,不過你不要擔心,父親並沒有對他怎麼樣"他蹙眉"我今天聽說又有兩個人來了,有一個人長得跟前輩畫裡面一模一樣..."

嚴非淵面色一寒...這城主府,竟是對這副長相這般在意?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雖說他本就是為了引蛇出洞,但是...

這城主府看來也不簡單啊。

嚴非淵能夠感覺到不止一股強大的力量,分別圍在四周,若是沒有伴侶給的法衣,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喂,你怎麼不說話啊...你再不說話我...我就走了啊..."這話裡面竟是有了哭腔。

嚴非淵覺得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了。

數萬年的時光,他早已忘記了很多事情。

等了很久,在那深沉的黑色牢門裡面,終於傳來了鐵鏈的動靜,然後是一句沙啞難聽的聲音"你不要來,也不要在管。。"

少年一時間難以相信...他憤憤跺腳,很恨的說了一句"你不讓我來,我偏要來!你不讓我管,我偏要管,你以為你是誰,本城主想要救你,你管的著嗎?本城主願意!"說完,一溜煙跑了。

獨留一句嘆息聲。

少年走了,嚴非淵卻是在的,他不像是少年一樣進不去這牢門,在看見牢門的時候,他就已經靈魂出竅進了牢門。

他看著兩個人的互動。

"是你啊"那被束縛了四肢的季江林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顯然是對他有些印象。

"不用看,當初你與那位魔尊結成同心契之時,我亦在。"這句話就是告訴他為什麼會認識已經改變了面容的嚴非淵了。

面對嚴非淵,季江林倒是沒有這般寡言,不過也沒有了之前的豪爽。

此刻的他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血液,傷口處甚至還有不少嗜血的毒蟲,鎖鏈嵌進肉裡,一隻手空蕩蕩的。

"發生了何事"這句話其實有些沒有必要,這一看就是被城主私下裡用刑了,也不知道那少年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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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自然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會這般了。

季江林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周身氣息暴虐,過不了多久就會失去神智,變成殺戮的工具,就算是說了,也沒有了辦法。

他記得嚴非淵,修為很高,但是也不過是在同代之中,一個嚴非淵,是絕對...逃不出去的。

嚴非淵不清楚他在顧忌著什麼,不過他也並不著急,左右...他的時間很多。他就靜靜的看著季江林,也不說話,甚至是那好看的眸子裡也沒有一絲情緒。

無欲無求的樣子讓人覺得只要他說了,便一定能夠做到。

"你...能出去嗎?"終於,在對峙了很久以後,季江林開了口,嚴非淵不可置否,他自然是可以出去的。

"哪位魔尊...是否還在你身邊?"雖然知道結了同心契的兩個人生死相依,是一定會在一起的,不過任何的不確定都有風險,季江林絕對不允許這種風險出現。

嚴非淵眸子裡終於帶了點色彩,那是能夠讓人迷醉的溫柔,儘管並不明顯。

見狀,季江林有了精神,似乎是放心了。

也是...哪位魔尊實力強大,若是他重視的話...他不由升起了一絲希望。

"我跟煌羽本是接了任務來次查探的..."

他與煌羽在百年之前便是被中世界的宗門給錄取,獲得了更好的空間,更強的修為。十年之前,他與煌羽同時結丹,結丹之後,兩個人獲得了自己的任務,來此地斬殺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

誰料想哪位被他們斬殺的築基後期竟然長得和嚴非淵一模一樣!他們當時自然很好奇,於是...

他們本來是要去查探一番的,然而停留在此地的第一夜就遭到了攻擊...

那些人沒有殺他們,只不過是將他帶到了城主府,將煌羽驅逐出境。

他自然是不肯的,但是對方實力太強,又對他們瞭如指掌,又是說不會怎麼樣...他當時竟然信了。

然後...便是被城主召見,見到了城主唯一的子嗣,和那人...有了感情。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很明顯的停頓了一下,但是想起來嚴非淵的伴侶也是個男子,還是身份不低的魔尊,也就壓下了那絲不自在,繼續往下講。

那一夜,他閒來無事,在城中轉悠,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個地方,看見了城主對著一個人跪拜...

那人看不清面容,他下意識的覺得周圍空氣不對,不敢出聲,然後...聽見了一些事情。

那黑衣人詢問城主"嚴非淵九千一百一十九號"去了那裡,說是尊主要吸收他的精魄...

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他自然是上心,以後就開始暗中查探...

這城主府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樣...不乾淨,傳說他們製作出了無數個嚴非淵,每隔三個月,就有三百個"嚴非淵"被送走...與此同時,便有不止三百個修士消失。

"後天便是他們送人的日子,我只知道這麼多...要是你能出去...請一定要小心"

他當時自然是被發現了的,之後就被帶到了這裡。

"嗯"嚴非淵對此很感興趣,流水線一樣的批發自己嗎...

"你出去後幫我一個忙"季江林想起來自己的好友,他竟又是回來了...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能讓好友與他一般。

嚴非淵同意了,不過...

"你不與我一起離開?"季江林被當成了陣眼,這裡所有鬼修的怨氣都匯聚在他身上,實力被催化的同時失去的是自己的壽命...

若是他跟自己離開,還有的救!

季江林卻是搖搖頭"我出不去了..."他已經深陷其中,就算出去了,也逃不過瘋狂的宿命。

嚴非淵沒有在勸,個人有個人的命數,他不願過多干涉。

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守著煌羽的人放倒,嚴非淵又是將自己製作好的傀儡放了進去,趁著天還未亮,帶著奄奄一息的煌羽飛出了城主府。

此時伴侶還未回來。

嚴非淵在深山之中為煌羽打造了一個洞府,留下丹藥數枚,靈石一堆,救醒了煌羽的本命靈獸,便是離開了。

城中遍佈城主眼線,將之就留在成裡顯然並不是個好的意見,於是嚴非淵便是廢了點功夫,將人帶到了深山之中。

三日匆匆而過,嚴非淵留下了書信一封,就又是進了城主府。這一會...倒是不太容易。

興許是這日子特殊,即使嚴非淵都是萬分注意方才沒有被發覺。

就季江林所說,關押那三百人的地方是在城主房間的密室之中。嚴非淵眯眼,在夜色之中,準確的看見了那做最好的房屋。

他前幾日來次踩點,自然是清楚城主府的佈局,這找到城主的寢室,也並沒有話費太多的力氣。就是一路上防著守衛廢了些心思。

城主府今日招待貴客,城主自然不在房間,倒是便宜了嚴非淵。進了房間,嚴非淵找到了一處不甚明顯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