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像有點燒焦了。"外婆急忙跑進廚房，在廚房門口停住一小會兒，沒有回頭，"如果你已經釋懷，沿公路直走八百米左拐。"
這些已經完全消失、絕對回想不起的記憶，現在的他理解不了自己當時的感受。
"好。"上官秋凡點點頭，有點好奇，還是打算去看看。
和外婆聊了會兒不過十分鐘，阿凡出了門按外婆說的路線走，待他出門沒多久，廚房一下子安靜了，裡邊什麼人也沒有。
沿著公路走，這邊就這麼一條公路，寬僅六米，路上只有他一人，公路兩旁放眼望去一片綠，空氣清新、溼潤，皮膚不覺得乾燥讓人感覺很舒服。
走了八百米左拐，姑且能看見進去的路，雜草多不見地面，這條進去的路大概是有人進進出出將草壓平形成的。
不一會兒能聽見流水聲，走近河邊往上游方向走就到了外婆所說的石橋，橋上有個女孩子的身影。
這位女孩子聽見腳步聲，轉過身來，道，"阿凡，你來啦。"
這話彷彿事先知道他會到這來。
"記得你好像是我的青梅竹馬，張楚兒對吧？"阿凡問，前幾天當面講明情況的時候見過一次。
"沒錯。"
"你怎麼會在這？"阿凡問。
楚兒嘿嘿一笑，道，"當然是在等你啦。"
"果然..."阿凡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說道。
"哦？你明白了什麼？"楚兒問。
"在出門和外婆，不，應該說和變成外婆的人聊天之前，我已經感到奇怪了；第一，其實我在四點多已經醒了，當時閉著眼睛沒起床，聽見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出了門沒回來，起床後很突然的聽見廚房傳來聲音，明明家裡只剩我、葉於心、蒙羅慄(身體)，卻多出了一個。"
"這有可能是你的錯覺..."
阿凡打斷她想說的話，接著道，"第二，我也以為是錯覺，可聽她講起關於另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子的時候未免太過詳細，彷彿她親眼所見；第三，走出外婆家不久，廚房突然安靜了，完全聽不見一絲人為的動靜。"
"人類的聽覺不可能這麼靈敏，肯定是錯覺..."楚兒道。
"最後忘了告訴你們，我可不是一般的人類，肉體強化能力從於心口中說出時，起初半信半疑，然後一個人偷偷在洗澡的時候嘗試了幾次，已經掌握了，視覺、聽覺也非常人，不用躲了，後面一直跟蹤我的人，或者說是魔？"
如他所說，有人躲在後面，她就是在天景廣場地下停車場在於心車內與她搭話的魔鬼，耳環。
"你的分析真是精彩。"變成人形的耳環走了出來，拍手鼓掌，點頭讚歎。
"你也不用裝了，附在楚兒身上的魔鬼。"阿凡看著橋上的女孩子，道。
此時她的模樣開始變化，變回原型，妖媚的長相，裝扮如身後那位的相似，大膽暴露妖嬈的身材，只有那麼點布料遮住隱私的部位，背上長著黑色翅膀。
"什麼時候知道的？"橋上的這位魔鬼問。
"一開始就知道，因為你們身上沒有人類的氣息。"阿凡淡定地問，"變成我外婆的樣子騙我來這裡，兩位找我何事？"
兩位魔鬼向他走近。
耳環問，"你就不怕麼？"
阿凡笑笑道，"你們的氣息微弱，很明顯沒有實體，無法直接干涉人界，有何可怕？"
"既然你知道了這麼多，那就好辦了。"
兩位性感的魔鬼貼近他的身體，利用自身優勢誘惑他，輕輕在他耳邊呼氣，"小哥哥怎麼樣？你想要的話我們都可以給你。"
阿凡站著沒動，也沒把她們推開，用冰冷的語氣說了一句，"之前的我是怎樣的無所謂，現在的我可不喜歡被人欺騙。"
他說的是耳環變成外婆說的那堆關於他過去的事情。
"我可沒有騙你，那些記憶都是真的，無半點虛假。"
"你也是好奇才來這裡的不是嗎？"耳環道。
"哦？別動我，站好了把要事說明。"
兩位魔鬼很聽話，老實地站在他面前，"我們想與你簽下契約，同意的話，可以滿足你的任何慾望，與劉琪琪簽下契約的那只愚蠢的傢伙不同，我們願意把真名託付於你，受你束縛。"
阿凡想了想。
「淨是對我有好處的事情，她們有何企圖？」
"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我們知道你不信任魔鬼，我們也是為了生存才這樣做。"
"生存？"阿凡問。
"前幾天我們那只同胞做出了愚蠢的行為，將不完全的實體在人界出現，被消滅是它活該，但事情沒這麼簡單，實體魔鬼的出現被天使勢力發現，派人來消滅我們是遲早的事情，在這之前我們必須找個強大的人類簽下契約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聽完，感覺對方沒有說謊，阿凡兩眼一眯，露出壞笑，雙手摟住她們兩個，道，"什麼慾望都能滿足我對吧？代價是什麼？"
兩位性感的魔鬼貼在他的懷裡，異口同聲，"無需代價，保證我們能活下去即可。"
"小意思。"阿凡自信道。
"我的真名是，冰霜。"
"我是白雪。"耳環道。
"籤契約的方法。"
"需要你的鮮血。"
"拿刀子給我。"阿凡道。
"不用。"
兩位魔鬼張開嘴巴露出尖牙咬下阿凡的脖子兩邊，直接在此處吸血，吸了一口，契約生成，阿凡被咬的地方瞬間癒合。
"冰霜白雪。"他隨口一說。
兩位魔鬼在他面前單膝跪下，低著頭道，"主人請吩咐。"
「反應不錯，主人？聽起來不賴，就讓我看看她們有多服從我。」
"你們兩個接吻看看。"
阿凡的話剛說完，兩位魔鬼一點也沒猶豫，直接在他面前深情地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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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可以了，再擺出貓咪的姿勢學貓叫。"
不但照樣服從，表情也不會露出一點嫌棄，雙膝跪地，兩隻手掌摁在地上，像只黏人的貓咪爬到他腳邊蹭來蹭去。
"冰霜白雪，變成戒指戴到我手上。"
"是，主人。"
"遵命。"
兩位魔鬼化為黑煙凝結成兩枚戒指，飛到阿凡手邊，他的手指張開，戒指自動戴上，一隻手一個。
「呵呵...感覺越來越有趣了。」
阿凡壓住興奮，冷靜了一下擺回平常的表情，慢慢地走回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