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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上帝已死之其五

“在行動之前,我有一個失誤要向韓sir道歉。”,陳佳慈不卑不亢地說道。

失誤?什麼失誤?韓昭採很是好奇。

“在採集線索的過程中,新來的工作人員只確定下了荊溪桐父母的家庭地址……”,陳佳慈皺著眉咬牙說道。

“難道荊溪桐父母已經不在灌縣了嗎?”,韓昭採驚愕地問道,若真是這樣,恐怕這次就要白跑一趟了。

“很抱歉。”,陳佳慈從座椅上站起,身邊的手下跟著也站了起來,接著向韓昭採一方深深地鞠下一躬。

誰都會在工作中出現失誤,這一點無可厚非,但對警察來說,這卻是天大的忌諱,一旦收集到了錯誤、紕漏的線索和情報,都將會給國家和人民的安全帶來難以估量的隱患。

韓昭採覺得難以呼吸,下意識地,五指焦躁著抓向了紅木製的會議長桌,現場的氣氛頓時低落到了冰點。

事已至此,無可奈何,韓昭採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強把心頭的怒火壓下去,語氣沉鬱地說道:“辦案要緊,除了這個,你們肯定查到了正確的線索吧?否則我們不會被帶到這裡來的。”

韓昭採此行前往灌縣,就是衝著荊溪桐的父母來的,然而失望落空,他只希望陳佳慈接下來的談話能夠亡羊補牢。

“是的。”,陳佳慈回答道,“荊溪桐的父母,現在他們不僅不在灌縣,而且他們都在兩年前遭受了一場交通事故,一死一重傷。”

全亂套了,案件的發展出乎了韓昭採的想象。

“那場交通事故和荊溪桐本人有關係嗎?”,韓昭採出自本能性地問道,他不相信巧合。

車禍發生在兩年前,那時荊溪桐也剛好從北大畢業回到蜀川,她的公司雖然還沒發展到如今這麼強大,但已初具規模,況且,避難地的酒吧也是在那一年開業的……

二零一三年是個重要的時間點,韓昭採的直覺這樣告訴自己,恐怕其中還藏有不少的隱情。

“荊溪桐是在高考之後和父母斷絕的關係,在那之後四年當中,她是只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生存下去的。”,陳佳慈如此分析道,“荊溪桐的確具有弒親的重大嫌疑,但是,當年灌縣的交警大隊和公安局已經查得很透徹了……”

“很遺憾,那就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這個結論簡直要讓韓昭採心肺停止。

“荊溪桐單方面宣佈了自己和父母斷絕了關係,在兩年前,她就具有重大的嫌疑。”

“你這個失誤不是一般的大啊!”,韓昭採在心中敢怒不敢言,“碰到這麼大的一個案子居然還敢讓新人收集線索和資料,而且還是在事後才排查稽核出來。”

壞消息接連不斷地趕來,韓昭採覺得灌縣派出來的這支精銳力量也不過如此了,小縣城畢竟是個小縣城。

“兩年前你在幹嘛?”,韓昭採面色鐵青地向陳佳慈問道,他對灌縣公安的辦事力度很是懷疑,雖然是同志,但一旦犯了錯誤,韓昭採也是不會留情的。

“韓sir大可不必這樣拐彎抹角地罵人。”,陳佳慈不卑不亢地反駁道,針尖對麥芒,“我正是兩年前參與那場交通事故的調查人員之一。”

雖然是陳佳慈這一方理虧在先,但她的語氣還是相當硬氣。

“我們到灌縣來跑一趟也不是來吵架的。”,韓昭採十分不滿地說道,“希望陳sir你能對那個案件,給個恰當的說法。”

“呵。”,陳佳慈冷笑道,“恰當地說法?我不是地域黑噢,是不是大城市來的同志都很看不起我們這種鄉壩農村?”

會議室裡的氣氛漸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無論是灌縣的、還是終都的,縱使心意難平,兩邊的手下都不敢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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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擦和矛盾逐步升級,如此看來陳佳慈和韓昭採就是冰火不相容的兩個貨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曹警官坐著輪椅,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哎呀~”,先聞其聲,後見其人,曹元緯突如其來地來到了太平街派出所的會議室,聽到陳、韓兩人一言不合吵了起來,他趕忙出面調停,“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都是自己人,怎麼能吵架呢?”

“你tmd不是重傷躺醫院了嗎?”,韓昭採難以置信地問道,曹元緯的突然出現讓他又驚又喜,“我還以為你在終都,正打算事情過了就去看你來著的。”

“終都不是霧霾重嗎?”,曹元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醫生說我心肺受了點傷,最好找個空氣質量好的地方靜養,上面怕你分心,前天就把我轉移過來了,所以也沒有通知你,我聽到今天下午終都要派人到灌縣出差,我猜到肯定有你,就提前半個小時過來了。”

“順便一提,牛哥也一起被押了過來,避難地的活動範圍就在終都市內,這裡算是大後方了。”,坐在輪椅上,曹元緯不顧形象地挖了挖鼻孔,“說正事,咱要好好交流就好好交流,雖然人家有錯在先,但你也不該挑釁人家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行~”,韓昭採承認了自己的失態,臉色鐵青地向陳佳慈道歉道,“對不起,陳sir,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

“唉~”,曹元緯無可奈何地嘆道,“這不就對了嘛!沒啥可吵的地方嘛!咱繼續聽陳sir講下去。”

“好。”,陳佳慈頗為感謝地向曹元緯致意道,既然韓昭採給了自己臺階下,她也不算再針對底線問題繼續繞下去,眾人聽著陳佳慈繼續講述起了那場交通事故的調查結果。

二零一三年,荊溪桐的父母接到了女兒的來電,經過多年的糾葛和思索,她最終還是決定同父母和解,聽聞女兒說晚上要回家吃飯,他們歡天喜地地前往去了菜市場,卻沒想到在回來的途中遭遇了車禍,樂極生悲。

一輛違規超重的大貨車意外側翻,倒在馬路邊上,造成了三死五傷的慘痛事故,而荊溪桐的父母,則在這場巧合的事故當中不幸遇難。

荊溪桐的父親被壓掉下半身,血肉模糊,還沒等到救護車趕到現場即命喪黃泉,死相悽慘。

而荊溪桐的母親雖然倖免存活了下來,但她卻受了極重的外傷,父母到底還是疼愛子女的,荊溪桐和父母吵架一吵就是四年不回家,做母親的想念女兒,本就背負著巨大的心理負擔。

女兒終於願意和父母和解了,自己卻又親眼見證了結髮丈夫的悽慘死相,在悲與喜的強烈衝擊下,荊溪桐的母親就此失去了自我意識,心病找不到心藥醫治,就此成為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