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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上帝已死之其七

在溪桐傳媒有限公司的地下停車場中,蝦哥和荊溪桐站在一起,他們在策劃著最後的準備工作。

“那些條子已經把我們的底摸得乾乾淨淨了。”,蝦哥回答了荊溪桐的疑問,“雖然酒吧的生意比以往要好很多,但卻多了很多生面孔。”

照常來講,酒吧做得都是夜場生意,金主也多是些回頭客,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斷定避難地已經被便衣警察給盯上了。

“這挺正常的。”,荊溪桐思索道,“只要警察還找不到關鍵性的證據,我們就還是安全的。”

辦案講究真憑實據,即便是警察,也不可能僅憑直覺就能對合法公民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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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蝦哥答應道,“雖然今天早上我沒有把那幾個小兔崽子給綁過來,但警察也對具體情況一無所知,我帶人很快就逃離了案發現場。”

即便是作奸犯科這種事也必須得有講究,無論是成是敗,都不得留下任何對自己不利的因素,所謂完美犯罪,便是如此了,沒有線索,甚至連嫌疑人都找不到,只要兇手懂得明哲保身,十有八九也只能成為懸案了。

自初中畢業以來,蝦哥就已經進入了社會,在終都這個城市摸爬滾打了許久,剛剛二十出頭就在警方那裡留下了不少的案底和前科。

畢竟人都是從初出茅廬的新手慢慢走過來的,對於這個想把幫派當作自己飯碗的青年來說,這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只要經歷得多了,經驗也會隨之日積月累起來,熟能生巧,蝦哥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愣頭青了。

“雖然終都的大街上到處都是監控,條子那邊跟是派了人專門坐在螢幕面前,盯著全市大大小小的動靜…”,蝦哥自信得說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不把自己逼上絕路,是怎麼都不清楚自己的體量和極限的,“不過即便是這樣,也存在著視野盲區的,總有陽光照不到的陰影。”

“嗯~”,聽著蝦哥如此說道,荊溪桐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個世界上沒有萬無一失的事情,即便條子們已經把牛哥家團團包圍住了,我們也總能找到機會,鑽進漏洞。”,說著,一輛平平無奇的小轎車當即開入停車場,那是蝦哥的一眾小弟,西裝領結,他們偽裝成了週末加班的辛酸上班族。

“要安全進入牛哥家,一點都不難。”,蝦哥將雙手環抱於胸前,“我已經派人看過了,牛哥家住在一個老舊的筒子樓裡,只有進出的門口有監控,雖然那裡已經駐派了幾個巡邏警察當安保,但我只要提前讓幾個小弟過去鬧事就好了。”

蝦哥的小弟們可以假裝打架鬥毆,吸引到警察的注意力後,自己和father便能藉此機會乘虛而入,監控的問題也簡單,電閘一拉,就派不上用場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在鑽入汽車的後備箱前,蝦哥對荊溪桐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father,恕我直言。”,蝦哥好奇地向荊溪桐問道:“這次您完全沒有必要親自前往牛哥家的,殺雞焉用牛刀?”

即便已準備妥當,蝦哥也不敢包證百分之一百的成功,意外就是防不勝防、意想不到的事情,荊溪桐是冒著巨大風險參與這次行動的,風險不小,稍有不慎都將滿盤皆輸。

“殺雞焉用牛刀是吧?”,荊溪桐饒有興趣地反問道,“我倒挺重視牛哥和他的家人的。”

“牛哥是為我做事的,老闆要妥善照顧好手下的家人,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荊溪桐開朗地笑了起來,“況且我也對他做了包證,我的後備箱可是裝了一箱五十萬大洋。”

“這…”,蝦哥匪夷所思地撓頭道,“如果僅僅是送錢,那也不值得您親自出馬呀!”

警察是重點監護著犯罪嫌疑人牛哥的家屬的,蝦哥很清楚這個,他們的社會關系網和財產狀況也被警察給查了個一清二楚,如果在這期間,牛哥家要是來了什麼奇怪的人物或是家屬的賬上收到了一筆來路不明的鉅額轉款,他們很快就能順藤摸瓜,查到荊溪桐的頭上。

蝦哥覺得納悶,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人都是追名逐利的,這是不可磨滅的動物本能,不足為奇,但是,荊溪桐竟為了一個二五仔顏墨鯉鬧到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蝦哥只覺得father莫名其妙地變得喪心病狂了起來。

“莫非…您所說的照顧…不只是給牛哥家送錢?”,蝦哥下意識地問道,對於荊溪桐的動機,他只能猜到這一點。

“這就要看他們配不配合了。”,荊溪桐對蝦哥笑道,直嚇得蝦哥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膽寒不已,他沒想到father竟對牛哥的家人動了殺心,在此之前,雞哥可沒告訴自己這麼多。

要殺顏墨鯉就罷了,反正自己的命都是她的,蝦哥對此毫無怨言,他最困難的時候就是在father的幫助下度過的,在那之後,自己更是在避難地過上了許久的好日子,蝦哥覺得感激還來不及。

可是…牛哥作為替罪羊都已經被條子給抓進去了,為什麼father還要對他的家人動手?蝦哥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一點,這無論從道義上還是邏輯上,都是說不通的。

“牛哥對我的忠誠,大家都是很清楚的。”,蝦哥在荊溪桐的瞳孔中捕捉到了一道一閃而過的寒光,“就像你不能包證能百分之百成功一樣,我也不能保證牛哥的家人也是忠心的。”

“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對吧?”,荊溪桐背過手來,天真地躬身對蝦哥笑道,在那抹笑容當中,充滿了母性的溫柔和關懷,眼神異樣地寬廣遼闊。

蝦哥被father反問得啞口無言,即便他想反駁,也找不到任何切入角度,他不敢,他也沒有這個能力,只是自己終於在此刻想清楚了,明明大家都是人,為什麼荊溪桐就能做雲上人。

“世人皆苦。”

“世人終將被年少不可求之物所困擾一生。”

“如果罪惡和墮落能讓人安心,死亡和毀滅能讓人解脫,那何樂而不可為呢?”

“遵從慾望,也是生存的方式之一,如果,我要殺一個人,這可沒有打擾到誰吧?”

“趕盡殺絕,這和尊重一個人有什麼不同嗎?”,荊溪桐好奇地向虛無縹緲的造物主發出了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