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荒嶺(一)
昏昏沉沉了一路,終於到了荒嶺邊上的小鎮。
“姐姐,您死沒?”
張風華拿了手帕擦嘴:“借您吉言,沒死成。休息一晚就動身吧。”
“殊不知朗國人竟會這般暈馬車。”聲音遠遠的傳來,語氣飽含了諷刺,是尚周的聲音:“我倒記得,那張風華也是暈馬車的。”
張風華現在是有恃無恐,化了個換頭妝,聲音也一直是低沉的,沒有人能認得出來。
張風華蹭一聲起身,按首挺胸的:“那還真是巧了。你也算有幸,在幾乎都會駕馬騎車的朗國人中見了個既不會駕馬同時還暈馬車的朗國人,不得不說,您真是有幸。”
牛重六也打趣道:“尚掌門也著實有幸,我們一來就見著我們,一位是大名鼎鼎的將軍,一位是威風凜凜的巾幗,不得不說,尚掌門的運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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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風華和牛重六悄悄的擊了個掌。
尚周一句話也沒有討著好處,便甩袖子走了。
走後,張風華迅速摔坐在椅子上。
“毒婦人,你還是別逞強了。”牛重六多少還是擔心張風華的,畢竟是女人家。
休息的一下,道:“他罵我可以,但他不能貶低朗國。吃飯吧。咱後天去吧!不想見到那個尚周,總覺得他色眯眯的。”
“這位可是阿代尚書?”是判官齊邱。
張風華揉揉太陽穴,不耐煩:“是,是,是我就是其樂木格·阿代。”
牛重六微微攔住想要在上前一步的判官齊邱:“主判大人,有事就在這說,我們朗國人還是很看重女子清譽的。”
“唐突了。”仍是不溫不火的聲音:“只是我有些好奇阿代尚書罷了。”
張風華開始補充能量,邊吃邊說:“你那是好奇嗎?你那不是懷疑嗎?”語氣冰冷,全然不是戲謔尚周的語氣了。
這時的判官齊邱倒是斂了笑容。
張風華放下筷子,直視著判官齊邱。
“您是覺得你黑著個臉我就會怕你嗎?我不是牛重六,我沒有那麼好講話。”仍是冰冷:“我吃飽了。”
張風華走後,判官齊邱也打算走了:“今日唐突了。對了,將軍要的東西我整理好了。”
“毒婦人向來就是這樣。東西先替我保管著,現在還不是好時機。”
分別。
客房內,張風華開啟窗戶。望著月亮。
扣扣扣,是敲門的聲音。
“進來。”
“毒婦人,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在意。我也想跟你聊一聊。”
“聊什麼?”
“朗國局勢。”
半晌。
牛重六開口:“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程璋當皇帝的時候。我原以為你不會這麼著急的。”
“還算急嗎?等過個幾年,朗國局勢好了,我便可以……”
語音未落,又被搶了話:“便可以什麼?揭發他?然後剷除他?天真。”
“毒婦人你什麼意思?”
“你想報仇,我知道。但是除了一些知道真相的人,其他人會買你的賬嗎?群眾有時候是很盲目的,即使裡面不乏有很先明的人。”
牛重六黑臉:“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動他?”
“不是不可以,是不能這麼明目張膽。”
“你的意思是?打游擊?”
“不,是讓他自己甘願放棄權利。”
牛重六站了起來:“你在同我開玩笑嗎?”
張風華玩味的看著他:“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個女人,咋咋呼呼。全沒有大將軍的氣度。好了,我要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說話間,張風華已經把牛重六推到門外。“砰!”房門關上。
牛重六只得轉身回房。
路上卻發現許多的門派世家都在這裡住著,有的已經住了幾天了。
便拉著店小二問:“小哥,為何他們不進皇嶺?”
“皇嶺?荒嶺吧!大婚是在七日後,現在自然現在這裡住下了。”回答完問題後店小二便走了。
這感情是要一起進啊!那新娘子也是那天進嗎?看來會錯意了。
次日。
張風華給牛重六倒了杯酒,道:“那就當來休息吧。”
“那是朗國是大臣嗎?真寒酸,穿的俗氣也就罷了,身邊連一個隨從都沒有。”是一些旁的人在議論。
“別理會這些烏糟話,你不開心了,他們就得意了。”語畢又喝了一杯酒。
話語間,有一人上前,酒氣滿滿,想來是想借酒生事。
只見那人搖搖晃晃的上前來,舉著酒杯說道:“素聞阿代尚書酒量頗佳,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與阿代尚書共飲一杯。”
張風華偏過身子,離那人遠一些,冷冷道:“謠傳罷了。想喝酒還是去酒家的好,客棧可不是讓你發瘋的。”
“你這是何意?難道我還會輕薄你不成?”說著就要對張風華動手動腳。但被攔住了。
只見牛重六虎著臉說:“若你是想與人巫山雲雨,還請去勾欄院。”
“喲,早聽聞,其樂木格·阿代是從狼匪那逃出來的,哪裡知道她……”
啪,一記巴掌。啪,又是一記巴掌。
“你可知,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人,清白人家才會成了滔天罪犯!”張風華的聲音沒有一絲顫抖,但是語氣裡卻殺機四伏。
那人扶著兩邊都已經腫脹的臉,訕訕的逃了。客棧內也安靜了不少。
“真是令人作嘔。你說你怎麼就不問清楚點就出發了。這一天天的還讓不讓人安生了?”張風華不滿的說,略有些大聲。
一陣拍掌聲傳來,只有一個人,正是林輯語。“阿代尚書不愧是巾幗。”
“他誰?”張風華假裝不知道,小聲問了身側的牛重六。
“林輯語。”牛重六也小聲回應了她。
張風華接著向林輯語說話:“久聞三千殿大殿主大名,不知殿主前來有何貴幹?”
“想和朗國做生意,恰巧您又是負責這些的,想找你議一議此事。請。”
見狀,也只能和牛重六一起去了。
三千殿。大殿。
“你們人還真齊,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想抓我們呢。”一如既往的嘲諷語氣。
林輯語笑著說:“只是巧合罷了。”
“娘,孃親。”是小天意的聲音,已經開始學步了,走到張風華的身邊,抱住了她的腿。張風華的心被揪起一片。
“毒婦人,你怎麼了?”
“無礙,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安崧嶽上前抱走小天意,賠禮:“抱歉,這孩子總是見人就喊爹喊娘。”
其樂木格·阿代有一個兩三歲的弟弟。這是牛重六知道的。
“毒婦人,少喝點酒吧。”
“我們是來商量貿易的,怎麼就閒聊起來了。”張風華恢復了精神。
“我見阿代尚書精神不佳,不如先去偏殿休息一會吧。”
不容張風華拒絕,牛重六已經答應了,又說:“千萬別置酒,她都快成酒鬼了。”
張風華眼刀十連。
兩人走後,大殿又起了一片喧雜。
安崧嶽:其樂木格此人到能信得過。
符咒:我只好奇,這樣的人物怎麼甘願居於程璋之下。
司真卿:我倒覺得,其樂木格雖然明面上不和,但私下裡應該對程璋是有謀劃。
林輯語:確實,依其樂木格的性格不可能相信程璋的鬼話的。
安崧嶽:先去備些飯菜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