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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午夜懸疑

太陽還沒下山,希爾已經學會了詠唱她人生第一個魔法——火球術,這也是幾乎所有魔法師的第一步。跟那些初出茅廬的人一樣,希爾眼中充滿了驕傲、驚喜。雖然那小小的火球也就相當於一小瓶汽油的效果,但是只憑這一點就已經超過這個世界九成的人了。魔法師只有懶死的,沒有餓死的。

姐姐欣喜地拍拍手,抱起希爾就親了一口:"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特殊的心情?就像被神關愛的感覺?"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希爾穿越到這個世界時還是個窮要飯的野孩子,才兩天功夫,就一腳踏入吃喝不愁的魔法師行業,還有個美女姐姐教書,境遇堪比火箭升空。

不過希爾沒有多久就冷靜下來,她心理年齡已經快30歲了,這點調節能力還是有的。魔法路還很漫長,最要緊的,起碼要有自保能力。昨天是皮皮和姐姐的幫忙,她才得以脫身,不然現在可能已成了**的囊中之物。

"姐姐,我們繼續吧!如果其他魔法都類似火球術的話,我三天就能學會整本書的詠唱魔法。"

"別太著急了。學會詠唱不難,熟練使用、特別是在戰場上使用魔法才是真正的考驗。"奧菲莉亞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連最基礎的詠唱都忘了。

希爾在夜色完全沉下來時已學會了風刃、閃光和冰槍,初級魔法師標配的戰鬥用元素魔法。

"要不是姐姐非喊我吃飯,我一定能多學兩個!"

"好了,該休息時就要好好休息。你有沒有感到疲倦、頭暈?"

"沒有,我精神得很呢!"

"這可是值得高興的事,你的潛力以及超越一半的天賦者了。這個世界啊,魔力越高的人越稀罕,最底層的天賦者的魔力貧乏到一天只能詠唱一個火球術,他們甚至不被承認為魔法師。"

"哦哦哦!原來我這麼厲害的嗎?"

"是啊,如果希爾用心鑽研,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魔法師。"

"像姐姐一樣強?"

"像我一樣?應該沒問題吧...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晚安。"

"晚安,奧菲莉亞姐姐~"

才怪!

只要再過一會,我就可以以怕黑、怕鬼為理由爬上奧菲莉亞的床,讓她抱著我睡——希爾內心打著如意算盤——到時候就可以把臉埋入姐姐的波濤中了,嘿嘿嘿。到時候我的手放哪?是抱著姐姐的腰呢還是摟著脖子?腿是不是也要纏上姐姐?屁股還不能摸,那太奇怪了,而且也夠不著...

總之,蘿莉身體——簡直太棒了!有誰能拒絕一個萌蘿莉的請求呢?變身之後,三大煩惱只剩兩個了,其中一個也有解決的苗頭。

燈仍然沒滅,希爾對著牆側躺著,還能看到奧菲莉亞的身影。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現在最重要的是等待時機,等待姐姐熄掉油燈,脫衣上床,計劃才能不突兀。對了,姐姐是不是裸睡派啊?

無事可做,希爾又開始胡思亂想。不幸的是,這一次她又沒撐過睡魔的襲擊,不一會就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午夜,希爾猛地從夢中驚醒,睜眼一看,還好天沒亮!是時候夜襲了。她輕輕撐起上半身,扭頭確認目標——天吶!奧菲莉亞就坐在旁邊看著她。

"哇啊!嚇我一跳!"希爾驚得叫了出來,冷汗直冒,"姐姐你沒睡啊?"

"好好休息,希爾菲莉亞。要學習魔法,必須精神充沛。"奧菲莉亞說。暗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臉上,那天使般的笑容也被染得一片煞白,沒有白天那麼好看了。

希爾重新躺下,心臟跳聲如打鼓般清晰入耳,半天靜不下來。

怎麼回事?難道吃豆腐的想法被發現了?這怎麼可能。

是不是姐姐剛好有事起來,順便看一看我?希爾忽然想起了住在自己身體裡那位。

【皮皮,皮皮!醒著沒?】

【我不用休息,沒有睡覺的概念。】

【你能看到我姐姐在幹什麼嗎?】

【你要露出皮膚,一點點就夠了。】

希爾從被窩裡伸出腦袋,露出脖子。

【現在怎麼樣?】

【還在看你哦,一動不動。】

【她要幹什麼?想要吃了我嗎?】

【不用慌。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發覺到我的存在,我認為,如果她要害你,早就動手了。你還能在她身邊活兩天,要麼現在還沒到時機,要麼她不想殺你,只是要觀察你。】

【這能算安慰嗎?】

【煩惱也沒有用。如果她要動手的話,我也會拼死抵抗的。】

接下來,希爾的睡眠時斷時續。

天亮前,希爾睡眼惺忪地爬起來解手時,竟發現奧菲莉亞仍然坐在一旁。兩人目光相對,希爾的睡意如驕陽下的霧靄般迅速消散,她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姐姐的眼睛。

姐姐沒有再催希爾睡覺,她也沒法再睡了,躺在床上也能感覺到背後灼人的目光。

天亮了,奧菲莉亞又變回了那個溫柔的姐姐,她一邊哼著歌一邊給希爾做飯,彷彿昨晚的事沒有發生過。

白天依舊是學習新的詠唱魔法。死記硬背的痛苦過程讓希爾想起了自己學習外語時的情形,相比起來,詠唱魔法好一點的是它不會變化,不是用來交流思想的,記住一句算一句;比較煩人的是,沒有語法,各個詠唱語句之間看不到任何規律,而且還有韻律這個惱人的東西,節奏錯了魔法陣立即消失,白白浪費魔力。

休息的時候,希爾忍不住問道:"姐姐,詠唱魔法太麻煩了。使用自身魔力是怎麼用的?"

"使用自身魔力是把魔法'刻'到你的腦中,透過練習,可以隨意念發動。';';"

"書上沒有講具體步驟啊..."

"因為這是初等教材,內髮式魔法對魔力要求苛刻。而且不打好基礎不行,詠唱是必須學的。"

"哎~什麼時候才能像姐姐一樣,不用記憶莫名的語句,甩手就是一套魔法。"

"這才學習的第二天啊...你也太著急了。"

"好的,耐心!努力!"

夜晚。根據皮皮的觀察,奧菲莉亞整夜坐在希爾床邊觀察她,偶爾在窗臺上寫著什麼。

這讓希爾更加害怕了,睡眠質量遠不如前。

然後第三天也是,第四天也是...每一天都是,姐姐白天教希爾學習魔法,晚上看著她睡覺,目不轉睛,盯得希爾心裡直發毛。難道姐姐是傳說中的"病嬌"?希爾再也不敢想夜襲之類的事了,夜襲一個病嬌,是想被反過來吃掉嗎?深夜裡她甚至動都不敢動,即使維持一個動作,胳膊酸了也是如此。

無論白天夜晚,奧菲莉亞從不睡覺。她還能在沒有月光的夜晚寫東西。筆尖在紙上劃過時那沙沙的響聲很輕微,但對於恐懼中的希爾來講,卻無異於屠夫磨刀的聲音。是寫信給奴隸販子嗎?還是準備叫朋友一起來飽餐一頓?她甚至想要逃跑,但還是皮皮勸她打消了這個主意,奧菲莉亞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看著希爾,而且還會飛行。來森林小屋的那天,皮皮觀察過周圍環境,以希爾的腳程,走到最近的小路上也要兩天的時間。周圍沒有任何人類居住,猛獸和變異魔獸卻有不少。

睡得不好,希爾的精神一天天萎靡下去,學習效果一天比一天差,甚至在大白天還打起了哈欠。

面對恐懼,希爾如此安慰自己:正如奧菲莉亞能一腳踢爆樹墩一樣,身體強化到少睡覺、不睡覺、超級視力也是可以理解的。這正是魔法神奇的地方啊!不僅不應害怕,反而應該受到鼓舞才對。但這也是自欺欺人罷了,奧菲莉亞不談她晚上的事,希爾也不敢問,生怕問了,就再也維持不了目前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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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姐姐又出門了。希爾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後問皮皮:【你見過像奧菲莉亞這樣的人嗎?】

【別問我,我不怎麼接觸人類,更不會接近魔法師。】

【你好像對魔素魔法有很大仇哎,以前發生過什麼嗎?】

【與魔素魔法對立,那不是肯定的嘛?至於為什麼,我也忘了,你要把我的分身全找回來才想得起。】

【你不接觸人類怎麼會人類的語言的?】

【可能以前吞沒過人的靈魂,吸收了他的知識。但是具體還是想不起來。】

【這也忘,那也忘,真是個廢柴魂。別人小說裡動不動就住個老頭,什麼都會,我身體只有個老年痴呆。】

【你,你才痴呆!我要是回到了全盛期,估計要嚇得你尿三天褲子。】

【再厲害,還不是鬥不過魔法師?所以魔素魔法更厲害。】

這一下把皮皮氣得不輕。希爾腦中久違地響起了嘈雜的轟響聲,無論怎麼求饒也不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