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剛聽過這句話！
小司剛剛還說，人類學會了知識，努力掌控自己的命運，所以司命失業了。
然後聖人留下的大金字就再次重複了這一點。
畫風不對啊，難道我蘇小北不是進了一個遺蹟，而是進了儒家的勸學大講堂？
這古老的雞湯、詭異的畫風。
"聖人老爺爺怕是一直在為教育而奮鬥。"君遷子握住小拳頭將手臂狠狠往下一頓，像是打氣一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慢來，你先緩緩，我有點無力吐槽。
何況之前那些好無聊的問題，根本達不到勸學的目的啊。
不過這次，沒等蘇北多想。
牆體崩塌後，三人面前緩緩出現了一個投影。
如果非要說的話，是個男人，還挺帥。
就是腦袋中間有個凹陷，破壞了整體感覺。
"你說誰是老爺爺。"那個影子摸著下巴十分愜意，"見過這麼帥的老爺爺嗎？"
"死去幾千年，終於能出來透透氣了。"
...
您老人家怕是對死有什麼誤解吧。
除了小說，還是第一次見死得這麼活蹦亂跳的。
"誒，別誤會，我是真的死了。"投影十分瀟灑帥氣地擺擺手，"這是我年輕時候留下來的投影，估計莫說你們，就算是老去的我看到這裡，也會覺得很羞恥吧。"
您還真有先見之明，確實夠羞恥。
"你們能來，就說明我早就死啦。"聖人的投影十分愉悅，"這個投影是我拖小耳幫忙做出來的，就算我死了都會有我的一部分思想。"
"所以我才能保持這麼帥氣的英姿跟你們說話。"
小耳？應該是老子吧，有傳說她叫做李耳，也叫李聃。
既然事實證明道德天尊是蘿莉，叫小耳沒毛病的。
"雖然不知道我以後怎麼樣了，但一定甚叼。"
確實甚叼，古往今來比您叼的根本沒幾個。
但您老人家到底是從哪學來的詞啊...
"看你們的表情，我是用到新詞了？"投影似乎有些話癆，"我現在說的話，都是從你們的記憶裡提取的，偶爾會用到些新詞。"
畢竟聖人老貼心了，生怕用古語現代人聽不懂。
出來的第一時間就開始讀取當代語法了。
"好了好了，閒話不多說，我有兩個訊息要告訴你們。"聖人緩緩沉下表情，似乎要開始正戲，"畢竟我現在還年輕，只有兩個重要些的訊息。"
"以後你們會見到中年的我或者老年的我，一定會很溫和穩重，那時候再告訴你們其他訊息。"
行吧...您開心就好。
"咳咳，第一個訊息的話，天選者方面應該不需要我再多做解釋。"
"但我得提醒你們，早在我的時代，就有人以凡軀妄圖獲取神明的能力。"
三人頓時驚醒。
繫結者！
尤為駭然的是君遷子。
"聖人爺爺，您把我拉進來不是要滅了我吧！"她畏縮著身子，柔弱地喊到："我是個好人！"
"哈？"聖人的投影頓時愣住了，雙手抬起，揉眼，再定睛看，"壞了壞了，我竟然看花眼了。"
...
君遷子愣了。
這麼說，您把我看錯成天選者了是吧。
那我剛剛激動個什麼勁啊！
"咳咳，你身上沒邪氣，不用擔心。"似乎為了掩飾自己的失誤，聖人投影很僵硬地解釋到，"我當時遇見過一個常識用異獸改造自己的人類，看你現在的狀態，那時候他果然是成功了。"
"不是說，君遷子是組織的試驗品嗎。"蘇北疑惑地問到，"如果在當時已經成功了，為什麼現在還要繼續試驗？"
"因為傳承斷了。"這件事很好解釋，"神歸天界，異獸隱匿，沒有目標的話，無論是何種方法必然會斷了傳承。"
君遷子頓時拳掌相擊，"我想起來了，好像聽說繫結者的試驗方法，是一個老人找上門來贈與的。"
贈與。
難道說，那人還有傳人？
或者更加乾脆一些，那人，會不會還活著！
作為繫結者組織幕後的最**oss。
"那人是誰！"
聖人摸著下巴，"匆匆一面，沒有詢問名字。"
"但他前額有四顆肉痣，似乎是鬼宿之像，不確定是原本如此，還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改造而成型。"
歷史（野史）上有沒有一個如此面相的人？
有。
鬼谷子。
提起他，就不得不再提起四個名字：龐涓、孫臏；蘇秦、張儀。
鬼谷子的年齡是中國史（野史傳記）上最大的迷。
只在戰國，他的四個弟子便橫跨了初期和末期。（其實蘇秦和張儀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出現聯絡是《東周列國志》為了小說敘事生湊出來的。）
根據野史記載，東漢蔡邕還去尋過"好友"鬼谷子。
也就是說，鬼谷子的傳說至少到東漢末。
靠譜的想法是，鬼谷子的稱號是一個傳承。
但如果鬼谷是繫結者始祖，那麼——
為什麼他就不能是活到了現在！
"看你們的表情，我大概明白了。"聖人緩緩點頭，"奈何我留下這投影時過於年輕，甚至都不知道我之後有什麼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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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最起碼給你們些助攻。"
咦？
也就是說，聖人您現在啥都不會。
所以除了告知下我們天選者和繫結者的事情，一點東西都給不了？
"當然不是。"聖人似乎受了侮辱一樣，跺著腳喊到："如果真是那樣不會顯得我很蠢嘛！"
嗯，年輕時的聖人也是個妙人啊。
"給，這是我和小耳合創的加持法門，送給你們了。"聖人咬著牙，似乎很是不捨，但突然又豁然起來，"不對啊，反正我死了，糾結個啥。"
"告訴你們喲，我一定會留下持劍遊列國的傳說，但是吧，我剛開始哪裡會什麼劍術。"
"完全是靠著這法門無招勝有招來的。"聖人調皮地眨眨眼，"別說出去哦，雖然我死了，也是要保持良好形象的。"
...
您能不能總重複您死了這件事。
很驚悚的。
三道流光沒入三人體內。
沒什麼實力增幅，也沒什麼蓄力技巧。
但是，頭腦瞬間比之前清明了不止一倍。
根本不是什麼單純的加持法門。
那明明就是一句口訣加——力學基礎！
"知識就是戰鬥力，"聖人雙手抱懷，極目遠眺，也不知道虛空裡眺望什麼呢，悵然道："以什麼角度出招會對敵方造成最大傷害，用出多少氣力便可以達到最大效果，這都是學問。"
"你計算地越精準，那句口訣的加成就越大。"
"甚至如果你能計算自身，這東西還能用來修行。"
"所以，學習吧少年！"
得了，怪不得六藝中有數這一門。
原來源頭在這呢。
不過這畫風，怎麼這麼詭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