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子可能是神,那麼孔聖為什麼不能是——"
"天選者!"
蘇北一字一頓地吐出這三個字,整個人都有些呆滯起來。
這個可能,徹底將他給打擊到了。
但,這絕非不可能的事情。
孔聖借老子的思維完善了自己的道,卻最終發現道之難行。
兩人的思維出現偏差,卻惺惺相惜。
在孔聖最後一次會見老子後,老聃騎青牛開函谷而去。
無論是哪一點,如果冠上天選者和神明的名頭,都很合適!
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之前老子和孔聖對神怪的辯論也有解釋了。
老子告訴年輕時的孔子:"我是神。"
孔子說:"子不語怪力亂神。"(我不信有神,不科學)
老子說:"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以道看神,很科學)
孔子說:"敬鬼神而遠之。"(我就算信了,也不想理你)
(咳咳,斷章取義,不要太糾結)
很完美的解讀,完全表述了一個不信神的人陡然遇見神的表情。
"這個猜測...也太大膽了吧。"
班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早就清楚蘇北腦洞老大了,沒想到竟然這麼大!
最重要的是,還很合理。
這才是最氣的地方。
"天選者不可能只單一出現,當時的話..."君遷子下意識地開始分析天選者和神明的存在關係,然後陡然愣住了。
天選者不可能單一出現,因為神明必然是扎堆下界的。
那麼說,孔聖的同期,必然會有很多天選者。
有麼?
有!
諸子百家!
在孔聖與老子相繼離去之後,諸子時代開啟,百家爭鳴。
所有人都不明白,在一個人均愚昧的年代,憑什麼他們能開創自己的道——就憑他們是天選者。
(其實那時候的人聰明的丫批,但是我既然設定成他們是背靠神明才進行了文化開蒙...那就是人均愚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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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依靠神明的指導,開創了自己的道。
一如聖人與老聃。
但奈何,老子畢竟是道德天尊,主神逼近創世神級別的超強人物。
就算天選者和她鬧了矛盾,那也必然比其他神流批。
因此,儒術傳承兩千年,作為封建時代最正統的統治思想。
"好合理。"班長愣愣地說到,"但總覺得不可置信。"
蘇北繼續苦笑,別說了,就我這粗線條一時還接受不了呢。
而且如果這樣的話,也完全能解釋為什麼當時西方依舊只是在打仗而沒有文化開蒙。
畢竟,那個時代西方的一群神甚至還在糾結著勾心鬥角呢。
(希臘神話裡神的關係那麼亂哪有時間下界,聖經舊約成型時間長,但是我不想用那個時間...)
可惜,這都只是猜測罷了。
...
???
咦,似乎忘記了什麼。
這裡,真的有一位上古神啊!
"小司,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蘇北這才反應過來,一直抱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蘿莉,是一位真真正正的上古主神。
小司不由得撓撓頭,"那時候人類愚昧,我還掌管著幾乎九成人類的運勢,抽不開身。"
"不過確實,神明下界不止一次。比如河伯就是上次下界的時候死去的。"(河伯,原名馮夷,屈原《九歌》中記載的水神。)
戰國時期,楚地篤信司命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那時的小司,能夠真真正正的掌控人類的命運與生死,而不是現在這種只能稍作修改的程度。
"知識改變命運,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再也不好把命運全都管上了。"小司眨眨眼,把小臉在蘇北手臂上輕輕摩擦,"人類都開始自己努力了,我也沒有辦法呀。"
...
突然被灌了一大口過期的雞湯。
不過,經小司確認,孔聖是天選者的機率,瞬間激增。
"如果這樣的話,我大概知道那所謂的第二區域,到底有什麼要求了。"蘇北輕呼一口氣,將小司從手臂上抱了下來。
如果孔聖是天選者。
那麼他留下這個遺蹟,應該正是留給天選者同類的。
聽聲音的話,此時的孔聖還在青年階段。
春秋時期,魯國的地域大概在如今的北河與東山省之間,臨隱縣在北河省東南方,正巧是魯國的地域。
而魯國也正是聖人年輕時所在的故國。
蘇北和班長緩緩向須佐指出的牆面走去。
據她說,那牆面後,必然有另一個空間的存在。
而這第二空間,在這一刻終於有了異動。
隨著兩人的腳步緩緩邁進,那一面原本平整無波的牆面陡然展現出躍動的紋路,一如被投入石子的古井。
"學而時習之。"
一聲輕嘆,波紋瞬間擴散開來將蘇北與班長包了進去。
順便還包進去了君遷子。
"我?"君遷子愣住,一臉不可思議,指著自己的額頭張大嘴巴,"我不是個假貨來著嗎?"
"聖人老爺爺,您看清楚啊,別認錯人!"
話沒說完,就被生生拉了進去。
外界一切與三人無關,空間蕩平,一無所蹤。
失重感襲過之後,三人緩緩睜開眼睛。
一道一如之前的牆壁矗立在面前,唯一的區別就是四周再無其他。
然後,牆壁上的壁畫緩緩變動,形成了幾行大字。
"問:有一箭射出,百步內墜落一寸。敵高七尺,出兩百步,以強弓瞄其額角,求中其何處。"
...
等等,先讓我冷靜一下。
這是小學題目沒錯吧。
雖然這些資料啊什麼的,都是古值。
但這在怎麼看,也是完完全全的小學生數學題啊。
"中其目!"君遷子高舉右手,"很簡單的嘞。"(戰國一寸大概2.3釐米,距額頭5釐米左右應該是眼睛沒錯吧。)
一點毛病都沒有,但君遷子,你一個霓虹人這麼快,會讓我們兩個很沒面子的。
你不是聽不懂文言嘛!
"善。"牆上顯出大字,又緩緩聚成另外一題:"問:易數六十四,其一如何?"
"乾,元亨利貞。"怎麼說呢,蘇北當年很迷信過周易,翻了一堆書,結果就只記住了這麼開頭一句。
你要問我第二句,我還真不知道。
"善。"牆上的大字繼續閃爍,硬生生將六藝問了個遍。
禮、樂、射、御、書、數。
沒一個落下的,最主要的——問題還很老。
簡單到爆!
果然,聖人年輕時的六藝水準也不怎麼高,或者說,古時候的問題也都不過那樣。
六藝問盡,牆體驟然崩塌。
六個金色大字緩緩成型,橫亙當空熠熠生輝:
"知識改變命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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