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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

“小公子今兒多大了?”外面的船翁正在撐著船,紀伯安則是躺著歪頭瞧著在縫縫補補的老婦人,一頭花白了的頭髮臉上還掛著和善的笑容,只是年歲大了臉上的溝壑褶皺爬了上來,添上了幾許的滄桑。“我們老兩口啊也沒個孩兒的,所以瞧著你就尤為的喜歡。”她伸手拍了拍紀伯安身上蓋著的被子邊,眉眼之間皆是喜愛。

“十五了。”紀伯安乖巧的回答著,他這個樣子不動是最好的,還能恢復的更快些。“阿翁和您就一直在這水上以船為家?”他瞧著這船雖然老舊了些,可是衣裳暖爐什麼的都樣樣俱全,應該是常年行船為家的。

老婦人點了點頭,手中的針線還在一針一針的縫著,大抵上是頭癢了還用著針輕輕的搔著癢。“我們兩個啊在這船上大半輩子了,平日裡打了魚就上岸賣些置辦些油鹽類的。”她手上的那件衣服應該是縫補好了,轉頭叫著外面的老翁說道:“老頭子,你這外面的衣裳補好了,快些進來穿上,這晨起早上冷得很!”

“你這老婆子怎的這麼能嘮叨,不是說了我這火力旺不冷的?”正在撐船的老伯在外面聽見衣服縫補好了,雖然嘴上說著不用不用,卻還是笑著進了船篷中拿起了那件外衣穿了起來,還特意摸了摸那縫補好的地方說道:“還別說,你這手藝就是好,穿著就跟件新的似的。”

紀伯安就在一邊悄悄的瞧著他們這老兩口說著話,那件被誇讚的“新衣”其實已經發了白,上面的補丁也多的不行,可是兩個人還是笑的那般開心,這樣的和樂日子好像是他一直嚮往的,平平淡淡中的一些溫馨,可是他什麼時候能夠再一次體會到這樣的和樂呢?好像平常人家才能夠這麼自在吧?

“小夥子啊,你別急,等到了晚間咱們差不多就能到了。”老伯誇讚完了自己老伴的手藝以後轉頭瞧見紀伯安還在出身的往著一角,還以為是在想著什麼時候能夠靠岸,出言安慰著這長相清貴的小少年。

紀伯安點了點頭,他想著自己現在這幅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見韓泗,定然會被唸叨的。

另一邊韓泗單手拄著自己的佩刀坐在碼頭上,他另一手被包紮的嚴嚴實實,一身衣裳破舊不堪,但是能瞧得出是上好的料子,所以沒人趕來碼頭這邊來招惹他。他咬著自己剛剛買的兩個肉包子,那模樣瞧著是發了狠的,就像是餓狼在狠狠撕咬著剛剛惹怒了他的獵物,其實只不過是想起了昨日自己剛剛清醒時候的情形和紀伯安投入江中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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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客人你可算是醒了。”船伕就坐在韓泗的旁邊,剛剛包紮的時候他嘴裡一直喊著話,所以這船伕也不敢走開,只得一直守在身邊,怕人出了什麼差錯。這兩位小公子對著那麼多的人還能把他保護好,應該是廢了極大地力氣的,他這收了買命錢的自然是要感恩的。

“主子”韓泗睜開眼睛猛坐了起來,他的第一時間就想著去拿自己的佩刀,卻沒想到牽連到了傷口發出了聲呼痛聲音,這才回了神。“這是?”他瞧著在自己面前的船伕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只點了燈的船。

看見原本還昏睡著的人睜著眼睛瞧自己,雖然自己腿肚子發軟,可還是張口向著韓泗解釋道:“客人你可算是醒了,剛剛那幾個人走了以後,你就昏過去了,這天已經黑了下來,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就在這船上守著。”他估摸著之前跳入江中的那位小少爺已經找不到人了,所以也不曉得該如何講。

可是非常叫人納悶的是在聽到了這些以後,韓泗卻異常的平靜,他似乎是已經接受了現實,他表情無波無瀾的問著船伕說道:“還能繼續行船否?什麼時候能到淮宜的碼頭?”四處不見他物,他眼睛裡面都空茫茫的。

船伕本來以為這位少年還會去糾結穿著靛藍色跳江那位的蹤跡,卻沒想到居然是個這麼的態度,他納悶之餘又松了口氣,就怕這位犯了瘋病非要去撈人,於是急忙回答道:“天黑了暫時行不了船,不過明早就出發,咱們不到晌午就能到了。”他之前原本也就是想著明個晌午到,所以離著淮宜已經不算遠了。

韓泗點了點頭,然後閉著眼睛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再言語其他了。知道第二天早上開始行船他才又睜眼瞧著前面江水,就像是突然變回了之前不言不語的木頭樁子,一個沒有其他表情的侍衛一般。

“客人,就送你到這裡了。”船伕站在船頭瞧著已經上了岸的韓泗說道:“前面碼頭裡有些喜歡收外來人錢的,只要在碼頭停留久了就會把那些人招來,客人小心。”瞧著韓泗冷淡的點了點頭以後,船伕就掉頭往著回去行去了。

韓泗其實心裡現在並沒有表面表現的那麼平靜,他心裡現在對著紀伯安是五味雜陳,既煩著他那私自跳了江的處事態度,又怕人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將他整個人都煩的不行,所以面色愈發的冷了起來。

“攤主,來兩個包子。”韓泗的肚子正巧餓了,碼頭上也有賣吃食的,索性就來了這賣包子的攤前準備買兩個填填肚子。“要肉的!”他想到了紀尤之前說的自己那些忌諱,於是特意狠狠的說了後面一句,心裡想著:爺今兒就吃肉了,我看能出個什麼事情。

“誒,馬上馬上。”那賣包子的攤主瞧著韓泗的樣子,給嚇得立馬抖著手去裝包子了,這位一瞧就是個不好招惹的,可惜了這副白白淨淨的相貌。“您拿好,兩個肉包。份量最足的了。”他手顫巍巍的遞了過去,看見韓泗接了過去,然後又直沖沖的往著碼頭那邊走回去了,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濁氣,那手裡的長刀可真是嚇人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