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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筏子

費秉安坐在一旁,他對著紀伯安所言說的這事情也是唏噓不已,原來是個如此的故事,怪不得這府上連個姨娘妾室都不曾有,就是往常都沒人提過這故去的夫人,看來紀將軍也是個痴情人了,只是紅顏薄命了些。可是他又皺了皺眉毛想到了一些頗有疑問之事,問著坐在一旁的紀伯安:“不過為何你外祖父一次未曾來看過你?就連將軍也沒讓你去尚書府上拜訪?”聽著紀伯安的描述,禮部尚書應該是極為疼愛小女兒的,那為何對自己的外孫卻不聞不問這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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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父親說,一方面是因為母親生子是有冒著生命危險,後來外祖心上過不去這個坎兒;其次則是避嫌吧。”紀伯安想到當時紀俞的表情並無半點責怪,應該是心上極為理解這疏遠的緣由的,只不過到底兩家的事情都是各自心上的一道舊傷,便是再如何理解,提起來到底是難過傷心的。

費秉安點了點頭,嘴上回道:“看來這禮部尚書也是個性情中人,只不過苦了你。”這避嫌也是都懂的,紀家這情況他在這府裡面都不曾安心過,更別說那攀了親家的禮部尚書一府了,自然能遠著一些就遠著一些,雖然疼寵女兒,但是人畢竟已經亡故了,到底要衡量一下利弊,手心手背皆是肉,可是手心要是傷了可是要拿不起東西,耽誤大事情的。“不過既然這禮部尚書已經有所緩和,看來這事是有轉機的。”

紀伯安其實也是思前想後的研究了一下,對費秉安的想法卻不抱著一樣的態度,雖然外祖是前來與他們關係緩和了一些,可是從頭到尾未曾說過過府去拜見一事,足可見事情並非是有了什麼重修於好的勢態,應該是要做些什麼事情,只是他除了致仕這一條路暫時還想不到其他的地方。

“不過我倒是聽著這個事情有個疑問,那上京如何會突然刮來一陣風,將你父親救治送人去醫館之事給傳揚到出去?而且還是添油加醋說是二人本行為親密,難不成還是紀將軍自己出去說的?”費秉安想事情的時候總是喜歡摩挲著自己手上的扳指,現在也是一如往常皺著眉手裡這在摩挲著那枚扳指,百思不得其解。

“絕無可能。”紀伯安被他這麼一提醒也想到了這個事情,既然大家都是人精更不可能幹出來這種沒得腦子的事情,便是再喜歡一個姑娘也萬萬不可能去壞人名聲,這樣無異於是小人行徑,別說是他外祖不同意,就是祖父都得將人腿打折了以正家風。“這事絕對不可能是父親所為,而且我覺得這裡面有些彎彎道道是需要咱們聯絡到一起想的。”他瞧了瞧桌面,對著旁邊的費秉安招了招手說道:“你便附耳過來,同你講些要緊的事情。”

瞧著紀伯安這般的神秘,他也是曉得要說些秘密事情怕隔牆有耳,便緊忙的挨到了跟前側耳旁聽起來。

紀伯安一手擋在嘴邊,一邊對著費秉安說道:“我總覺得這是蹊蹺同家裡子嗣稀少有些許的關係。”他說完這話便又坐了回去,順帶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的衣衫,餘下的就只能讓費秉安自己想緣由了。

其實這話已經說得很是明白了,估摸著當年這兩邊的家長也是心裡明鏡一般,禮部尚書應該也是為了這事膈應到了,畢竟誰家的女兒被做了筏子都是如鯁在喉,更別說還是那最疼愛的。紀家的子嗣一直都是莫名夭折凋零,到了紀俞這一輩瞧著身子骨極好,便是仔細照看著沒準還能有緩和之勢,於是這林家的姑娘便成了最重要的一步棋,不知道是不是機緣巧合,到底是入了這局,這當家的主母一旦體弱,便牽扯到了整個三代人,也亂了紀家內裡,紀伯安之前為何如此艱難也是因為這事。費秉安越想越是明白,覺得這幕後之人果然手黑的很,對著這紀家的事情也是愈發的頭疼起來。“還真是處處皆是說道。”這事說下去也不曉得具體是個什麼結論,他便又提起來個事情。“那你以後便也要跟著去軍營裡了?豈不是這府裡面只剩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了?”要知道雖然紀伯安近來說話總是跟自己唱反調,但是總歸還能說話解悶,現在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在府裡甚是難耐。

“怎的?自己在這府裡面好好養傷不好?還非要出來招惹兩句。”紀伯安抬眼瞧了一費秉安,將自己手邊的茶遞了過去送與他,然後說道:“你便在這府裡好好的修身養性,別到下一次去見宋明的時候還要讓我們來侍候您這位傷員病者。”

林府裡的幾位兒子媳婦瞧著自家老父親從昨日回來時就有些不大對勁,昨個剛剛下了馬車的時候眼睛就有些發紅好似是哭過了,然後就去了書房到了晚間才出來,今兒又是瞧著遠處一直出神,這當做老大的也就被弟弟們推出來找父親問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你瞧著我做些什麼?”林松隱原本手裡拿著湖筆正要蘸墨寫字的,就聽見說自家那大兒子站在書房前面說要見他,等叫人進了屋又是一聲不吭乾站著,也不曉得到底是揣著什麼玄機。“你便是有事也得講出來,不然叫為父如何猜?”他將筆擱置在了架子上對著眼前的大兒子語氣倒是平和。

林儒站在下首揣著手對著父親施了一禮才開口道:“兒子們瞧著父親從秋獵回來以後就心事重重,便來問一問到底是何事惹得父親煩憂。”林家世代都是書香門第,林儒對著林松隱的態度極為恭敬,故而也是最得父親心的那一個。

“前幾日我在秋獵的場上見到了你妹妹留下的那孩子,瞧著模樣極像,就像是看見你妹妹還在世的時候。”他提到了林舒的時候便聲音有些不穩極為悲傷,又想起了紀伯安那個乖巧的樣子又是心疼的很,又是自責的很。

“是……是紀家的那孩子?”林儒斟酌了一番才開口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