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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混亂

此時四周已經再無旁人,紀伯安和卑夷族國師此時站在山巔之上遙望這整個虎賁大軍已經朝著主力軍匯合而去,卑夷族大軍則是已經旗幟倒下,眼看大梁此戰已經勝利,兩國局勢已經定了下來,大抵上之後的步驟也只是派使臣和談罷了。

紀伯安此時站在卑夷族國師的身後,他望著眼前的人,還是不大敢確認,可是該面對的遲早都要面對,誰也逃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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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有話想要問我?”卑夷族的國師並未轉頭,卻能夠感受到身後熾熱的目光,於是張口問向紀伯安。

此時紀伯安身邊並無佩劍,連著身上的傷加起來便是與自己動手也是螳臂當車罷了,故而他倒是沒什麼可怕的,就是被人一直盯著遲遲不問讓他有些難耐。

紀伯安張了張口,卻又幾次閉上,甚至連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大抵上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才聲音顫抖的問道:“是你嗎?”

這一句話傳到前方卑夷族國師的耳中,並無太大的波瀾,他似乎早就想到了紀伯安能夠猜出來他的身份,可是卻還是嘴角微微勾起。他轉身看向紀伯安說道:“你還是認出來了。”聲音與之之前完全不同,溫潤中帶著感嘆。

在卑夷族國師說話的時候,同時也脫掉了自己身上穿著黑色斗篷,更是將一直遮住面目的面具也一道摘了下來,露出來自己的真實長相,而這長相與之費秉安一模一樣,只不過少了眉宇之間的那股子傲氣。

紀伯安在看見那張臉的時候,不有的腿上有些無力,他退後了兩步,眼中神色十分復雜。之前在那陣中他瞧見玉冠束髮的時候就有了猜測,但是真的見到卻又有些不敢置信,複雜的情緒不斷的衝擊著紀伯安,讓他的嘴唇都開始有些發抖。

“費嶺,怎麼會是你?”紀伯安看向眼前這個溫雅之人,他的模樣未變,什麼都沒變,可是卻好像與自己的距離愈發的遠了,就像是迷霧之中綻開的君子蘭,縹緲的只是一個影象而已。

如果真的是費嶺,那他對卑夷族的仇恨一定不會比自己少,現在卻又為何會成為卑夷族的國師?而且陳放和鄭謖兩位將軍的死又該作何解釋?還有他為什麼一定要隱姓埋名不來找自己?這一切的問題現在到了面對面的時候,他想問,卻始終找不到該從何處開始問,剩下的只是無聲相對……

大抵上是知道紀伯安心裡的,費嶺並未上前,甚至也沒有說一句話,這樣的一個事實突然擺在紀伯安面前,確實是一個巨大的衝擊,況且時間還沒到,他們還有時間去慢慢將一切事情講明白,便讓紀伯安好好將一切先接受了再說,想到這裡他便盤膝坐了下來,倒是一派的自然之態。

紀伯安再如何也是受過生死洗禮的人,況且他現在又不真的是個心智脆弱之人,大抵上一炷香的時間還不到,他就已經定了神,連看向費嶺的眼神都變了起來,與之方才判若兩人。

“為何你會在這?”紀伯安此時已經重新站了起來,看向對面一臉泰然坐著的老友。

費嶺的坐姿他十分的熟悉,那是在驛站蠱毒發作入夢之時,他夢中最常做的一件事,那便是盤膝冥想,每日都要堅持的一件事件,熟悉到只是這樣看著腦海中的那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就會自己不自覺的開始往外蹦出來,而也是如此,他敢篤定自己所中蠱毒定然同費嶺有關係、

“我為何在這裡?”費嶺看見紀伯安已經定了神,便笑了笑問道:“你問的這裡又是哪裡?”

紀伯安聽見這話不禁皺起了眉毛,語氣也低沉了下來,他看了費嶺一眼然後指著南方上京的方向說道:“你不用在這跟我打謎,我們兩個同生死這些年,你哪裡會不知道我的意思為何?你為何會在這裡?”

紀伯安的這裡從來不是單單只是一個卑夷族或者是大梁的一處國土境內,而是這個錯亂的時空之中,費嶺自然是明白的,只不過他卻也只是笑了笑,眼中帶著一絲迷惘,那一瞬間便感覺之前那個一直陰暗的國師又出現了一般,但也只是一瞬間他又變回了之前那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

“我為何在這裡,我不知道。”費嶺剛剛張口說完這話,便看見紀伯安兩腮已經動了動,便立馬接著說道:“你也無需動怒,我不知道是真,因為那日我們全軍殉城以後我就沒有了意識,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是不在康平,而是在一個亂世之中……”

他說道此處的時候好像是突然回憶到自己那時候的場景,神思飄蕩眼中也迷離起來,好像那時候的場景都宛如昨日一般,而在這樣的回憶之中,他又繼續說道:“我一直在不斷的四處奔走,一直想知道自己到底在何處,那是一種恐慌,就像是被人突然扔進一片未知的山谷之中,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親友何在,所有的人都像是虛幻之中的一場夢,可是後來我找到了突破點!”

紀伯安在看見費嶺這個樣子的時候,不知道為何腦海中會閃現瘋魔兩個字,費嶺的樣貌未曾便,可是他給人的感覺像是已經入了執念的魔一般,與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人相似卻又完全不同,那是披著溫潤儒雅的外衣,內裡已經住著野獸的人。

“長纓,你有沒有過想要守護的東西?”突然從回憶中被拉扯出來的費嶺此時看向紀伯安,眼神裡滿是執著,而後又說道:“我知道你的,你的心裡只有那些百姓,你唯一執著著守護的人便是千萬家的百姓,可是我不一樣,我想守護的是整個大梁,而我唯一執著的便是讓大梁如何傳下去。”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紀伯安便已經知道他們兩個此事已經站在了對立面上。

紀伯安看向費嶺,全然不顧他的自說自話,張口問道:“你想要守護的東西和我的從來都不一樣,那你為何要將我也一同帶過來?”

紀伯安從來都不相信自己的到來只是巧合,現在看來其實更像是一場陰謀,一個以守護國家為理由的陰謀,而這一切陰謀的主導者是自己曾經一起出生入死,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老友。

大抵上是這個問題問到了費嶺,他敲了敲自己的頭然後說道:“因為只有你才能讓所有的一切迴歸正軌,我曾經試過無數次的方法,可是都沒有用,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早都被人安排好了的,我在無數次看著大梁滅亡中重新醒過來,每一次都在不同的朝代時期,每一次每一次,直到後來……”

有沒有一個人,在歷史的洪流中突然出現又突然被淹沒?而伴隨著這個人的出現,一切的一切才會有轉機?紀伯安的到來,是費嶺在無數次看見自己想守護的王朝覆滅以後唯一找到的辦法,因為,他找到一個關鍵的節點,那就是這一次的卑夷族和大梁的戰鬥,還有就是紀家那個體弱多病的獨子。

“我想你是猜到過的,紀伯安早就死了。”此時的費嶺好像突然就正常了一般,他望著遠處的山谷語氣冷漠的說道:“你知道永遠活著不斷輪迴的痛苦嗎?我從死守東裕關醒來就來到這裡,輪迴過無數次,從最開始的想要大梁永遠國泰民安到想改變我們和那東裕關將士的命,從一次次的抹殺到被重新有新的變故將一切改回原樣甚至更糟糕。我知道了一件事,就那是我只能做一切的推動者,無法改變也不能改變。其實最開始沒有東裕關的,因為宣德年間並沒有戰亂一說,而沒有東裕關的大梁會很快在下幾代君王手裡覆滅。”他頓了頓看向紀伯安說道:“所以我想到了你。”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會想到我?”紀伯安滿是疑惑的問著,眉間此時已經皺成小山模樣。

“如果你能夠代替不能對歷史作任何推動力的紀伯安,那麼一切都有可能重新回到正軌之上,無論是兩國之戰,還是兵權問題。”費秉安看向還在一頭霧水的紀伯安說道:“你和紀伯安其實本來就有著無法分割的牽連,你的生辰八字與他相生相剋,用你的便能將他完全替代。”

費嶺所說的話,紀伯安哪裡不明白?兩國之戰中,自己便能夠利用自己以前的知識從而將卑夷族打敗,而兵權問題則是現在宣德帝最大的心腹之患,自己的性命則是最大的砝碼,一旦將這個砝碼握在手中,那麼紀俞便會心甘情願的軍權盡數歸還,也能夠避免過繼之人將軍權作為以後可能謀反起義的根本,從而將一切的禍患從腹中便全部斬斷,只不過他有一句話卻不得不問……

“那你現在帶我過來又是何意?”他也一同望向了那屍骨成堆的戰場中,腦海中一個可怕的想法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