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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番外(二)

費家兩個孩子是被費秉安一手帶大的,但是性格卻完全不一樣,一個跳脫一個沉穩,但是卻沒一個傻的,此時瞧著叔母已經雖然看著嚴厲,卻眼中並沒有怒色,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兩個人對著唐依依施了一禮,然後張口講著方才發生的事情。

唐依依聽過整件事情以後,覺得頭疼更甚,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彈弓竟然兩兄妹大打出手,哪裡還有些規矩?哥哥沒個哥哥的樣子,妹妹也沒個妹妹的性情,今天要是不教訓一下,以後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你們兩個可知道錯了?”唐依依看著那還站著的兩個孩子,特意壓低了聲音,顯得極為嚴肅。

原本在費景他們兩個講事情經過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有些膽怵了,現在聽到唐依依低沉嚴肅的口吻,更是害怕起來,便一句話都不敢頂罪的點了點頭,倒是頗為乖覺,只不過瞧著乖但是卻不能免於責罰。

“你們兩個兄妹本是一體,竟然為了一個小小的彈弓竟然動了手,紀北,你先說說你到底做錯了什麼?”唐依依看著兩個孩子,然後繼續壓著聲音說道:“等會北兒說完了,紀歲你再說,不許搶話!”

紀歲聽見母親點了自己的名,便抬了一下頭委屈的癟了癟嘴,要是哥哥等一會胡說,她一定要在母親回去以後再打一次!只不過剛剛起了這個念頭,就被在一旁的費景給瞪了一下,又乖乖的把頭低了下去。

“母親,孩兒不該出爾反爾,給了妹妹的東西又拿出來偷偷換成別的。”紀北雖然往日裡主意多,但是貴在在正事上面從來都是分得清是非的,故而方才站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錯了,現在被問到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錯誤,也無形之中為自己免了一頓打。

唐依依點了點頭,知子莫若母,紀北是個什麼脾性她倒是直到的,大抵上說出來應該就是真的知道錯誤了,只不過這小的應該還不服氣呢,故而想到這裡便立馬轉而問向還在低頭咬著唇的紀歲說道:“北兒說完了,歲兒來說說到底你又錯在哪裡了?”

紀歲此時還在想著哥哥會不會瞎告狀,此時被問到也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便說道:“母親,女兒不該為了一個彈弓將哥哥打了。”她雖然方才還在想著如果紀北胡說她一定要再打一頓,但是此刻卻也老老實實的認了錯。

唐依依嘴角拉直,看著底下站著兩個孩子說道:“你們兩個看來都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身為兄妹為了一個物件竟然打鬧動手屬實不對,更重要的一點是,紀北……”

她嘴上剛剛唸到紀北的名字,紀北便低著頭往前走了一步,連著身邊的紀歲都錯了一下腳。

“挾恩圖報這才是最大的不該,你給出去的東西就不能再要回來,給了便是別人的東西,若是要也要光明正大的從那人手裡贏回來,不然便非君子所為,是要受到世人唾棄的。”唐依依說完這話便又繼續去點紀歲的的名字,看到紀歲乖乖的也站了出來,便知道兩個孩子都是誠心認錯,便放輕了一些語氣,只不過聽著卻還是極為嚴肅的說了下去:“紀歲,你作為妹妹,這件事情本來是哥哥的錯處,但是你卻將事情直接擴大,竟然直接動了手,哪有妹妹打哥哥的?更何況,兩方衝突,最忌諱的便是先動手之人,凡事不用腦子去想一想,卻一味的想要用拳頭解決,這是什麼道理?”

唐依依剛剛說完這話,就看見紀歲腳下站著的地方有了水印,加上還在一抽一抽的後背,就知道定然是哭了起來,只不過俗話講的好,慈母多敗兒,若是今日之事隨隨便便就過去了,那豈不是將孩子都帶歪了?

“你們兩個去祠堂跪著,跪到晚膳的時候再出來,便是你祖父回來也不許求饒。”

晚間紀俞釣了魚剛剛回來的時候便聽見福祿同他將說是自己府上這兩個小皮猴子竟然破天荒的被罰去了祠堂,仔細問了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便不由跟唐依依一樣有些頭疼的緊,但是又有些心疼,便悄悄的帶著福祿往著祠堂的位置去了。

此時祠堂裡面只有紀歲和紀北兩個人,屋子裡不像是旁人家一樣佈置的有些陰沉,陽光能夠從著四邊的窗扇照射進來,裡面空間也是足夠寬敞,倒是頗有武將世家的大氣風姿,兩個孩子跪在用著軟墊抱著的小蒲團上面,都在低著頭各自幹著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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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北在外面的時候都是極為機靈,旁人瞧著像個普通的孩子一般,但是真的到了祠堂便安靜了許多,臉上的神情也是十分的堅毅,竟然能夠從中看出來幾分紀伯安的影子來,他直直的跪在蒲團上面,看著那上面擺著擦拭的乾乾淨淨的牌位,心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倒是紀歲更好懂一些,她看著前面牌位上面的紀伯安三個字,眼睛裡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噼裡啪啦的往著下面掉著,一邊掉著還一邊拿著袖子去擦,袖上已經溼了一小片,顏色與周圍的也成了兩個色,深的很。

“爹爹,孃親她剛剛罵歲兒了。”此時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叫法也與在外面的時候不同,更加親切了許多。紀歲大抵上是哭的也有些倦了,便低頭開始用著手指在地上划著圈圈,繼續碎碎念的說道:“爹爹,下次歲兒再也不同哥哥吵了,只不過你下次看見他欺負歲兒一定要在夢裡打他,雖然歲兒看不見但是也開心的。”

大抵上是因為妹妹的話牽扯到了自己,更是將自己的形象在父親面前受損,紀北便低頭看了一眼還在碎碎念的紀歲說道:“就你話多。”說罷就不再管紀歲了,而是重新挺直了脊背看向前面的牌位,只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忐忑,若是這次的事情真的被父親知道了,那豈不是叫父親失望了?以後他一定再也不犯了。

與此同時,站在一側隱蔽處窗扇外的紀俞和福祿將裡面的所有都看的一清二楚,不由的有些鼻子發酸,大抵上生下來便沒了父親的兩個孩子只有在這樣沒有人的地方才能真真正正的表達出來自己的感情吧?

當年紀俞在接到唐依依和雷老回府的時候,隨之而回的還有紀伯安帶回來的一封信,信上說的便是叫他去那家酒館去取紀伯安臨走之前要調查事情的結果,還有就是唐依依腹中的孩子一事了。

當時他看見那封信的時候便急急忙忙的去了那酒館,只是那查到的內容太過於讓人心驚,這才有了當年釋權的一幕,當時接受不了,現在卻覺得倒是輕鬆了許多。現在回想一下,晚年能夠有這樣安逸的生活,好像都是自己那已經亡故了的兒子所帶來的,無論是那查出來的真相還是這留下來的孩子和兒媳。

“老爺,要不要把小少爺和小小姐帶出來?”福祿看見裡面的兩個小娃娃,心中自然是極為心疼的,又瞧見自家主子那神色,便上前小聲的問了一句,卻不想看見紀俞搖了搖頭。

他們紀家一向都是賞罰分明,教子更是極嚴,現在這個時候便是一方教子另一方不能干預的時候,若是自己現在進了祠堂將人領了出來,只怕是對孩子反而溺愛,以後也不見得能夠養出來什麼好的,故而便搖了搖頭,對著福祿示意了一下,然後又悄悄的走了,沒有叫裡面一個還在碎碎念一個還在挺直了腰背的孩子發現、

晚膳的時候,紀北兩兄妹大抵上是在祠堂貴的累了,吃起來東西也是極多,比之往常多了足足有小半碗這才停下,停了筷子便跟沒事人一樣的又去了後花園玩在了一起。桌子上也就剩下紀俞和唐依依兩個人,其間唐依依倒像是有心事一般,看了紀俞好幾眼。

“父親,我想送兩個孩子去費傢俬學裡面去讀讀書。”此時已經撤了桌子,唐依依看著紀俞面色十分嚴肅的說道:“今兒的事情您肯定也是知道了的,北兒那孩子我倒是沒什麼不放心的,就是您帶著也是絕無差錯的,就是歲兒那孩子現在整日裡跟個假小子似的,家裡的私塾先生對著她都是整日裡不是被拔了鬍子就是一些別的事情,教也教不好,不如送去費家的私學裡,那的先生也嚴厲的很。”

紀俞聽到這裡也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便點了點頭說道:“無需擔心,明日我便去同秉安說一聲,正好淮宜那邊的紀凌這兩日升了官職到了上京,也寫了信說讓我給他家的孩兒找個私學,過兩日也就一道送過去罷了。”

唐依依聽見這話,這才笑了出來,想到今兒兩個孩子還跪了兩個時辰,便急急忙忙的往著後院去看一下,然而到的時候卻被告知已經都睡下了,這才安心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