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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番外(三)

費家這些年也算得上受的隆寵,最主要的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費秉安會權衡利弊,但凡事情不涉及到紀家和費家兩府,能過就過從來不會鑽牛角尖,畢竟現在他們三兄弟就剩下他一個撐著了,有些事情也是看過了的,便更懂得世事涼薄。

紀府和費府兩府離得不遠,大抵上馬車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加上自小紀家兩個孩子長起來的時候就是費秉安看著長起來的,許氏也是書香門第自然也是極為好相處的,故而聽到紀俞說要把孩子送到自家私學的時候也是極為樂意的,一早就叫著人把上學的桌子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著隔壁府上那三個孩子過來了。

“北兒那孩子素來就是個表面上看著活潑,內裡面卻極為剛強的,你平日裡就多看著點,跟先生們說一說,別太過於苛責。”許氏將自己手裡的活計放了下來,那裡面是幾個香囊,想著秋天到了都做些新的換上,看著費秉安那身上帶著的都已經有些發舊了還在戴著的香囊,許氏這幾天也就絲毫沒有閒著。

費秉安此時剛剛下了朝,坐在屋內等著傳早膳,故而也就還算得上閒適,聽見許氏的話也就點了點頭,只不過聽到太過苛責的時候皺了一下眉說道:“不嚴無以正,苛責倒是無妨,北兒那孩子是個壓力越大就越扛得住事的,倒是不必要叫先生有什麼優待,更何況一碗水端平,對誰都是極好的,不然別的孩子倒是心生怨懟。”

許氏想到自家的孩子都是費秉安親自教出來的,便也點了點頭不再管了,就是想到前段時間遞回來的信,便問道:“前兩日好像是遞回來一封信,應該是宋家兄弟的,我瞧著你忙著就沒問,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費秉安聽到自家夫人的問話便挑了挑眉,然後朝著許氏看了過來,眼神有些不大對勁,愣是把許氏給看的身上感覺都不自在了起來,繼而上上下下的瞧了瞧自己身上到底哪裡不大對勁,卻沒找出來一點的異樣。

“你這般瞧我做什麼?莫不是我身上有花?”許氏最後還是忍不住張了口,倒是有幾分嗔意。

費秉安看見許氏的動作便笑了笑,擺手說道:“夫人身上哪裡需要有花,你本身就是一朵氣質不凡的玉蘭花,我是在想你是不是也在想這宋明和他那朵桃花的事情。”

大抵上是自己的心思被說破了,許氏不由得臉上有些發紅,繼而便重新拿起來那針線開始縫製起來,也不搭理還在一邊的費秉安,任由怎麼喊都不吭聲了。

紀家一大早,兩個小的就被唐依依給喊了起來,瞧著都是睡眼迷離,紀歲更是一直往著床上倒,直到被穿了衣裳吃了早膳送上了馬車,都還沒有清醒,倒是紀北整個人精神的不得了,大抵上是因為能夠跟費明在一起玩的緣故,便異常的興奮。

今日費秉安是休沐日,便早早的就在外面等著這幾個孩子來,看到馬車下來的紀北便拍了拍後背,放他與與費明兩個人去一邊頑去了,剩下的便是還在車上閉著眼睛打瞌睡的紀歲了,便親自去將人抱了出來。

“歲兒怎麼還睡呢?這大太陽照著也不嫌丟人?”費秉安一邊抱著紀歲往著院子裡面走,一邊逗著此時趴在自己身上的紀歲,倒是與往常看幾個男孩的神色不大一樣,寵愛的很。

紀歲趴在費秉安的身上,兩隻小手還在坐著小動作,伯父一貫有愛掐她臉的習慣,所以就沒有直起身子,直到被費秉安放了下來,才跑到一邊說道:“才不是呢,今兒母親把我叫起來的時候比往日裡早了好多,歲兒才不習慣的。”

大抵上瞧見幾個孩子可愛,那教學的先生便一個人給了一把甜甜的糖炒栗子,上起來課來也是算得上順利,倒是沒有之前在紀府那些雞飛狗跳的事情,也讓這些人有些欣慰,到了晚上下學的時候還被誇讚了幾句,一個個吃晚膳的時候都掛著笑。

到了要睡覺的時候,唐依依還特意去瞧了一眼兩個孩子,看見都是安安靜靜的這才放心,只是晚間睡覺的時候卻入了夢,夢裡已經許多年都未曾見過的人,頭一次出現在了夢裡,竟然有些陌生。

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到了冬天的時候,原本還算乖巧的紀歲卻又開始耍賴了起來,趴在床上怎麼都不肯起來,紀北問了好幾次,隨後怕著先生罵他遲到,便自己先出了門,扔下紀歲在府裡繼續賴床。唐依依聽見信兒的時候,紀北已經坐在了家學。

費傢俬學裡,那教書的先生已經進了屋子,今兒天冷他還特意帶上了護領,臉上還是凍得有些發紅,瞅見這屋裡面好像有一張桌子空著的,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實是沒瞧到那紀家調皮的丫頭,這才張了口問向還在地下坐著背書的紀北。

“紀北,你家妹妹呢?怎麼的沒來學上?”那私學先生之前也是個極為出名的學士,只不過是看慣了官場那些虛與委蛇的事情,便一怒之下轉而當起來了私學先生,往日裡笑呵呵的也算得上和善,只不過一到了課堂上便要嚴肅起來,那樣子便是再生氣的費秉安都比不過,被這些孩子私底下也沒少取外號,故而今日這紀歲沒來,他這一張臉也是有夠嚇人的。

紀北本來想著幫紀歲遮掩一番,但是這事本來就是妹妹賴床無理,若是自己包庇,豈不是亂了規矩?便站了起來將紀歲為何沒來學上的事情給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將先生給氣的鬍子都吹了起來,之後更是發了紀歲抄了十遍的書。

費傢俬學倒是不提,這邊紀家唐依依還在訓著正在賴床的紀歲,這孩子越大越越發的野了起來,今日竟然為了外面冷便將學業給耽擱了下去,更是耍著脾氣不肯起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竟然哭成這個樣子?”紀俞最近也是閒的緊,便起的也晚了一些,卻沒想到人剛剛一醒還沒等吃早膳呢就瞧見這麼一幕,便無奈的問向還在生著氣的唐依依想要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唐依依本來就氣的不輕,但是在看見紀俞的時候火氣也只能壓一壓,只不過卻在說話之前還是瞪了一眼還在哭著的紀歲說道:“父親,這孩子是要反了天了,竟然因為天冷就要賴床不去私學,北兒等了她足足半個時辰,最後瞧著人確實是不起來這才叫人傳了信給我上私學去了。”

紀俞原本還想著能夠幫著說兩句話,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麼個事情,便也沉了臉看向還在哭著的紀歲。被兩個大人這麼一瞧,紀歲也哭不出來了,她悄悄地瞧了兩個人然後將哭聲憋了回去,只是還在小聲的抽噎著,一時間也有些發慌了起來。

“祖父,哥哥能夠讀書入場考試,這才日日需要嚴肅讀書,就想著今兒天冷歲兒下不了場,便是偷懶一日也是可以的。”怕唐依依真的生氣不理自己,紀歲便錯了錯腳往著後面站了一步,看著紀俞已經冷下來的臉,又癟了癟嘴想要流眼淚。

紀俞看著已經又要開始掉珍珠的紀歲,卻沒有任何的軟化,而是沉聲說道:“若是都像你這般講,你哥哥也不必非要去日日苦學,他自有家業可以繼承何苦去受這早起的苦?況且讀書乃是自己得利的事情,都是你這般想,那做什麼都要沒頭沒尾!你父親天未亮就要出來習武,便是三九天三伏天都未曾落下一日,若是日日這麼嬌氣,還能成什麼大事?”

“父親,你且消消氣,別為了這不爭氣的傷了身體。”唐依依看見紀俞已經是動了真怒,便急急忙忙的上前扶了一下,嘴上說著,但是心上也還是不得不對這紀歲的未來有些憂愁,也不由得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紀俞看到唐依依這個樣子也知道這事在為了紀歲以後而煩惱,這孩子天生就不是個能安分的樣子,況且還大大咧咧的,女工之事一點都不感興趣,整日不是往外跑著打鳥就是跟著幾個男孩子出去打架,原本想著能夠讀書定一定性子,現在又耍賴不去,便是他都愁的不行,只不過這世間的人,哪有真的一條道上走到黑的?紀俞想到這裡便朝著那還在一邊癟著嘴的紀歲招了招手,眉目倒是和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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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歲原本還在委屈著,只不過不想丟人便憋著眼淚,看著紀俞朝著自己招了招手,便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了紀俞的跟前,只是不敢去看唐依依和紀俞的眼睛,便低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說話。

“歲兒,你是不是覺得女兒家就沒有好的出路了?”紀俞到底是年紀大的人,他剛剛也是氣急了,這才沒能反應過來紀歲口中說的話裡面還有些別的意思,現在想來倒是有些後知後覺明白了過來,大抵上歲兒不是因為天冷懶了才不去的,若是猜的不錯定然是在外面聽到什麼了才這樣。

紀歲聽見自己祖父叫著自己,便抬頭小心的看了一眼,看見紀俞面色還算是和緩了一些,便慢慢的走了過去,站到了紀俞前面。紀俞看著她這個樣子,便伸出手按在了紀歲的肩膀上,本來就小小的人跟紀俞的大手碰到一起,便顯得更加可憐,叫旁邊的唐依依看了都消了許多的火氣。

“歲兒告訴祖父,是不是聽見別人說什麼了?”紀俞放柔了聲音看著紀歲。

紀歲雖然好強但卻也還是個孩子,被這麼一鬨便覺得眼眶一酸頓時又開始掉了眼淚說道:“國公府張家的姐姐那日請著我們一道出去玩,不小心跑到亭子那邊就聽見幾位夫人將……講……”

紀歲支支吾吾了一會又將話被咽了回來,只是一味的往著地上掉著眼淚,叫紀俞都皺了眉毛,他看向已經有些心焦的唐依依搖了搖頭,又重新回去小聲的鼓勵著紀歲,想問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歲兒,別慌,有什麼事情告訴祖父和母親,我們去給你解決,你只管說就好。”紀俞拿著衣袖給紀歲擦著眼淚,小聲的哄了許久,最後拿著自己前兩日剛剛淘來的一支極為精緻的袖箭擺件逗了逗,這才叫人停了哭。

紀歲拿著那支極為精緻的小袖箭抿了抿嘴才繼續說道:“那幾位夫人說,說歲兒沒了爹爹,我們紀家現在隆寵又不盛,歲兒又喜歡出去瞎跑,以後肯定是沒人喜歡的。”說道此處又覺得十分委屈,便撲進了紀俞的懷裡十分天真的問道:“爺爺,以後歲兒是不是沒有人喜歡,那以後也沒人跟歲兒頑了嗎?”

紀歲這話說的簡單,她年紀小只聽懂了表面上的意思,內裡面的話只有這些大人才能明白,紀俞聽見這話便暗歎了一聲,而唐依依則是悄悄的攥緊了自己身邊椅背,面上神情變得十分差了起來。

那幾位夫人說的如何就是不對的?紀伯安已經歿了,現在新帝也基本不會關注他們家,在上京這個地界上不關注雖然能夠安穩過活,但是也面臨著被一些大家世族以後想看家世結親的時候被否決,歲兒這般的情況確實是對她以後定親又極大的障礙,便是紀北也得自己爭氣才行。

然而唐依依想什麼紀俞倒是不管,他拍了拍撲在自己懷裡的紀歲,小聲哄著:“歲兒這話怎麼說的?我問你,費家的哥哥們還有剛剛來了上京的紀家表哥以及你哥哥可曾不帶著你玩了?”

這話倒是叫紀歲開心了許多,她玩著手裡的小袖箭然後笑著看向紀俞說道:“沒有!他們都帶著歲兒玩兒,就是哥哥每次都要惹歲兒!下一次爺爺去打哥哥!”前兒個淮宜來的小哥哥還帶著她上樹去掏鳥蛋了呢,還有景哥哥他們從來也是什麼好玩的都沒有落下呢。然而她好像想到了什麼,那股子開心勁兒又消了下去,然後說道:“可是宋家的姐姐說我們這些女孩子最後都是要仰仗男兒的,自己讀了再多的書都沒用,所以歲兒不想去私學了。”

紀俞拍了拍紀歲的肩膀,將人拉到跟自己面對面的角度上,然後彎了腰兩個人四目相對的說道:“歲兒,沒什麼東西是能讓別人來定義解決的,所有人都有各自的活法,既然你覺得這樣的生存不開心那就去找一個開心的方式,上京不好那便走出去,只要你覺得這一切值得,不後悔,那就去做。”

紀俞說著然後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唐依依,看見她臉上並無任何不滿的神色便繼續說道:“讀書,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只有你聰明到能夠應對一切都可以知道如何解決,那就能夠走出去,別人所說的所做的也再也不會束縛到你,就像你知道怎麼打碎了祖父的花瓶以後知道該拿著吃食哄我,那樣母親便是再生氣她也不會罰你是不是?”

紀歲聽到這個事情臉上便開始慢慢的紅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的小聰明原本祖父早就看明白,只不過她想到了紀俞方才說的那些話,抬頭看向紀俞問道:“那歲兒想要韓叔叔來教我習武!,以後歲兒不要在這上京裡面,他們既然不喜歡歲兒那歲兒也不找他們就是了,以後我要拿著劍出去把那些壞人都打跑!”

說著還比劃了幾下,將唐依依和紀俞兩個人都逗得不行,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句話並非是孩童一句小小的戲言,今後大梁裡江湖上讓人廣為流傳的二小姐在這一刻就已經開始下定了決心。

自那日以後,紀家兩個孩子便再也沒有落下一節課,便是最熱的天兒都沒有一個會不來的,而且比之從前更加刻苦,便是連那教學的先生也不禁十分感嘆,當然該罰的總是少不了的,那一日過後紀歲的那書抄了足足有五天才算是抄完,手都抄的快出了繭子。

隆安十三年 春

紀北看著自己剛剛從母親那裡拿過來的新筆,剛剛要去試一試寫起來是個什麼樣子,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每個人腳步聲都是不大相同的,故而也是能夠猜出來到底是誰,果不其然,這人還沒到呢,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

“阿北,快,外面都放榜了,你怎麼不急呢?”費明老遠就已經開始說了起來,到了屋子門口更是急急忙忙的自己掀了簾子,讓一旁的小廝都沒有表現的機會,他長得一張極為清雅俊秀的臉,就是做起事情來卻是個急性子。他這一進屋剛剛放下了簾子,便瞧見紀北站在書案前面擺弄著一直紫檀木小狼毫,看著就十分精貴,只不過再金貴也比不上現在著急的事情,便急忙的走到那桌案前面將紀北手中的筆擱了下去。

“快快快,跟我去瞧一瞧,這都放榜了全都去看了,怎麼就你不急呢?”說著就拉著紀北的手臂往外面而去,這次倒是被自己身邊的小廝搶先打了簾子,那小廝看見自己終於搶先了一把,還極為高興的扯了扯嘴角,然後才匆忙的跟上了前面費明和紀北的腳步。

紀北原本還想著試一試那小狼毫,卻沒想到費明這個急吼吼的樣子竟然拉著自己就走,便無奈的說道:“你急個什麼,景哥肯定是去了的,有他看不就得了?”說著還正了正自己的衣衫。

“他看能跟咱們看一樣嗎?你是不知道,我這個心啊總是砰砰砰的一直在跳,今兒要是不站在榜前看個分明,那鐵定是不安心的,話說你小子怎麼不急呢?”費明說著便皺著眉毛看向了紀北,要不是他過來叫,估摸著這小子都不會出屋的。

紀北挑了挑眉然後撇了一下嘴說道:“我中不中倒是其次,實在不行還能襲爵,混吃等死的不也是挺好?急個什麼?不比紀歲省心多了?”

他想到這兩日紀歲傳回來的信,便不覺有些頭隱隱作痛,什麼今兒在北邊打了一寨子的悍匪,明個就跑到南邊去參加什麼武林大會,跟著一隊人不是刀就是劍的,拽都拽不回來,讓祖父和母親每日愁的不行,祖父還算是樂觀,就是母親每日唸叨著連著相看結親的人家都找不到,現在上京一提起來紀歲,都是望而生畏,都想的是:長得再好看,那手裡面的劍可是見過人血的,要是一個不順意把自己給砍了可怎麼辦?

費明聽見這話,便站住了腳步看向紀北,臉上的神色倒像是看透了紀北似的說道:“別跟我整那些虛的,旁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嗎?鐵定就是這次考得不怎麼樣不敢去瞧了,就你?還能乖乖去襲爵?你巴不得自己闖個明天明天讓天下人刮目相看呢。”說著翻了個白眼,便急急忙忙的往著府門外面走去。

府門前一早就準備好了費家的馬車,他們兩個剛剛上了車便立馬朝著那邊放榜的地方趕了過去,那車剛剛停下,兩個人又是一前一後的下了車往著那放榜的地方看了過去,便瞧見人山人海一般,堵得都瞧不到誰是誰,也顧不得去找費景了,就拽著紀北往著前面擠了過去。

“在哪兒呢?你找找啊?”費明一邊囑咐著紀北一邊朝著那榜上剛剛開始看了起來,便被旁邊的人踩了一下,便分了神。

紀北此時雖然面上還算是淡定,但是心裡面其實卻是如同費明所說的一般,緊張的很,他又是個一貫都先朝著最壞打算的,便開始從著三甲的最後一名開始看了起來,然而三甲看完了,二甲也都看了一大半,還是沒找到自己,剛剛要洩氣,便聽見費明喊了一聲。

“中了!中了!”費明指著上面一甲三名探花那處笑著懟了懟紀北說道:“大哥中了探花!你在二甲第七名!行啊!你小子果然是藏著呢!”

聽到這裡紀北便跟著他指的那一處去看,果然二甲第七名紀北那幾個字明明白白的寫在上面,便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看著著實好看的不行,一邊陪著自家親人來看榜的小姑娘不由的都羞紅了臉。

“行了,二甲傳臚在這取笑我做什麼?”紀北看著那綁上費明的名字笑著說了一聲,他總算是沒有辜負紀家的培養,還有父親的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