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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前傳17

孫若明領著人剛剛回了大帳,眾人也就得到了訊息已經都在帳中等候了,就連著這幾日在外面四處奔走的張靈玉和陸士然都在其中,也不曉得到底主上尋找的人到底是個什麼神人,有些什麼本領。

費嶺剛剛進了帳,旁人還沒什麼動作,倒是在一旁小聲說話的張靈玉和陸士然十分驚訝,上前一步,看著那被人稱呼為“費公子”的人十分驚訝,張口對著費嶺喊了一聲:“師父!”

這一聲師父,將帳內還在打量費嶺,並且猜測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來助他們攻城的將軍們都給驚了一下,登時帳內除了張靈玉二人還有費嶺,全都一片寂靜起來。然而費嶺卻並未有什麼舉動,而是對著他們兩人笑了一下,轉而朝著眾人施了一禮。

“見過諸位將軍,在下不才,便稱呼我為費公子便可。”

這是費嶺進了帳,看見眾人以後說的第一句話,恭謙有禮,讓人挑不出來半分的毛病,只不過卻好像對自己的真實名字有些不大想透露的意思。

眾人瞧著看著,卻始終有些感覺說不上來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覺得這費公子的容貌與費隱書有些說不上來的相似之感,不由得讓人猜想這二人是不是什麼遠方親戚。就連著費隱書都有些感覺不大對勁,他對這剛剛進了大帳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親切之感,就好像這人在哪裡見過一般,亦或者像是家中親人一般。

孫若明被這麼個岔子給又一次有了驚訝之感,方才是紀長風,現在又是張靈玉和陸士然,這位費公子不知道是個什麼來頭,竟然與如此之多的人有牽連,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然而此時並非是敘舊的時候,倒是昌邑之事更為重要,想到這裡他便切入了正題,朝著費嶺請教起來到底該如何將這塊難啃的骨頭拿下來。

“襄南王請看……”

費嶺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袖中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張用著白色的絹布而製成的地圖,而圖中的線路正是昌邑城中的佈防以及各處規劃,仔仔細細的竟然比之孫若明得到的任何一個地圖都要製作精細。

不光是孫若明,就連著這帳內的長孫廷安都十分詫然,他乃是宜陵的守城副將,也是曾經掌管著一城圖防的人,都沒能接觸過此種,想到這裡不免抬眼多看了兩眼站在桌案前面,一身淡色衣衫的人。

“昌邑,乃是北方與南方連線之地,此時已經水路慢慢開啟,有山自然有水,城牆的話不才想諸位都是極為瞭解的,易守難攻,高度不架上雲梯根本就沒有接觸到內部的機會,但是只要裡面的人時刻監察我們就是沒有機會的。”費嶺指著那畫上的城牆線,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著。

他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卻擲地有聲,倒像是個武將一般,全然沒有那種文人柔弱的模樣,而且聲音冷冷的,叫人聽見了頭腦都十分的清晰,跟著他的思路慢慢的開始思考起來,就連著李國忠之輩往常不愛思考的人,都開始慢慢皺起了眉毛,應該也是想到了那城牆的事情。

陸士然聽到這話,便張口說道:“可是現在咱們不架上雲梯又當如何,前幾次交戰朝廷那邊已經有了戒心,這幾次再去叫門都不應了,就像是烏龜縮在王八殼子裡面,咱們便是嘴再長也弄不出來,難道要用激將法將人激出來?”

費嶺聽到這裡,便暗歎了一口氣,所以說當年自己不教他們兩個謀略是有原因的,這般腦子要是真的學了,只怕腦中都會攪得一團糟,白白浪費了時間。

陸士然和張靈玉瞧見費嶺搖了搖頭,便知道自己是又犯了蠢,索性就蔫了下來,不再言語了。

倒是費隱書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他瞧著那白娟上面畫著的圖,腦中已經慢慢有了一套方案,抬頭朝著費嶺看過去的時候,只瞧見費嶺的目光也正在看著自己,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所想,並且神色十分的贊同。

孫若明等人瞧見這兩個謀士在這互相看著也不說話,便開始來來回回的掃視。

“費公子果然厲害。”費隱書朝著費嶺施了一禮,倒是十分佩服。

然而他這禮剛剛拜了下去,卻瞧見這位費公子轉身躲了開來,不知道為何竟然將這一禮硬生生的錯了開來,當時便有些感覺有些異樣的情緒逐漸升了起來。

費嶺瞧見費隱書的面色一僵,便知道定然是他這個動作有礙,讓這位覺得自己是不屑於受這一禮。卻不知道,自己乃是他的後輩,哪裡又敢去受這一禮拜,豈不是對先人之大不敬?君臣還有情可原,這親族卻不能亂了輩分。

想到這裡,他便張口說道:“在下與軍事乃是本家,祖上沒準乃是一家,不知道輩分如何不能受禮,免得亂了禮數,無端不敬於軍師,還望軍師見諒。且先將心中所想講來與大家聽上一聽如何?”

費隱書聽見這話,不由得覺得自己方才過於偏激了,便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而後才正了神色朝著那白娟上面看了過去。然後伸手指著那白娟上面的河流通道張口說道:“主上請看,費公子這圖上畫的十分明顯,我們就從此處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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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昌邑這一城池與陽城相近,水域也逐漸被打了開來,外面城牆之高,內裡河道之寬,甚至連養魚的池塘都十分之多,只不過這碼頭卻與其他城池不同,此城的碼頭乃是城內,每日只有城門開了才能出行,故而也是他們一直無法進入的原因,可是明處的碼頭他們進不去,卻不代表暗處的暗河無法進入。

眼看著眾人都十分的不解,全都看著費隱書不明白為何有此一言,費嶺笑了笑將話接了過來,繼續說道:“城牆乃是正南,往西邊處便是碼頭,此處河道極為寬且城門也是看守森嚴,倒是往西北方向有一條小小的分支河流,是素來排放水位的地方,因為每年七月份城中便開始積水,城中的排水十分老舊,便另外開了一條分支保證水位健康,我等就從此處進入,裡應外合將昌邑拿下來。”將手指指在那處分支上。

之前他們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昌邑內裡到底是個什麼地形,在此的眾人也都是南方人,少有接觸過昌邑這個城市的,也就不知道有這麼個說法,現在聽到了便心上敞亮了起來,就差點沒立馬衝出去開始調兵遣將了。

“可有水師?”費嶺此時瞧見一個個的都面上見了晴,好像是多日陰霾突然見了日頭一般,便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在上位的孫若明問了一聲。

孫若明點了點頭說道:“我等乃是南方水鄉長大的,都是熟悉水性之人,水師有將近兩萬兵馬。”

他們手底下總共現在有將近十五萬人,水師和陸戰的軍隊現在跟在身邊的總共有七萬,現在想來倒是極為明智的決斷,這水師原來還以為派不上用場了,沒準竟然天助於他。

既然事情已經商定好了,便就開始著手準備了,費嶺雖然乃是剛剛來到軍營,卻被特意安排了大帳,算得上是十分看中了,他這在大帳之內剛剛坐下就聽見外面好像有人來了的聲音,便起身到了帳前,掀開了簾子,看見幾個人此時正站在面前。

“見過師父!”

“見過師父!”

張靈玉和陸士然此時站在帳前,瞧見費嶺掀開了簾子,便笑了笑喊了一聲,手上還抱著些東西,一瞧就是來送東西的。他們兩個方才一散,便回了各自的營帳去拿東西去了,此時天氣不冷,正值夏日酷暑,便是光著上身去水裡打滾都覺著熱,可巧前兩日自己父親差人送過來了兩床薄被,正好能夠剋制這熱氣,便緊忙將這輩子給抱了過來。

“老師,這薄被乃是用上好的蠶絲製成,輕飄飄的還有種冰涼清爽之感,蓋上晚上就不會熱了,我們兩個想著這大帳裡的東西到底沒有這個精心,就拿來給您蓋著。”

他們兩個之前能夠在這大軍中有此殊榮,其實也是老師當年指路,若是當年未曾讓他們速速投入這襄南王的一方陣營,只怕現在都一事無成在家裡招貓逗狗呢,尤其是張靈玉一想起來更是十分的感激。

費嶺點了點頭,這兩人也算得上跟自己有些師徒情誼,其實當日他能夠有那句話,也是為了他們兩個以後謀個好出路罷了,能夠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也是他們兩個自己的努力。

等到張靈玉他們二人著急軍務先告辭了以後,身後的紀長風才算是找到了機會插話,他此時耳朵已經有些泛了紅,到底是見到了費嶺有些不知所措,畢竟當年自己那個樣子著實是有些稚嫩,哪裡不難為情的?

只不過紀長風處於難為情沒說話,倒是叫費嶺有些納悶,他瞧著這位年輕人面生的很,站在自己帳前又是一字不說,也不曉得到底是個什麼章程,便張口問了一聲:“這位小將軍,不知……”

他這話還沒說完,紀長風便躬身施了一禮說道:“紀長風,多謝當年費公子救我姐弟二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