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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專業對決

這樣一來,兇手必須具備一個特點,曾見過三名死者。

“蘇組長,三名死者有沒有共同好友?或者去過同一家店。”

數學領域中有一個猜想名為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又稱小世界理論。大意是一個人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六個,也就是說,最多透過6個中間人就能夠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

陳木建議,可以試著將三名死者所認識的人中做一個閉環,一目瞭然地看出,哪些曾經沒被列為嫌疑物件的人出現在閉環中。

“考慮到這個閉環出現的人物較多,可能接下來我們的工作會更繁瑣,畢竟這是一起八年前舊案,就算能夠聯絡到那些人,記憶點怕是也不會多清晰,需要我們證實的東西也會越多。”

陳木提醒道:“調查過程中,希望大家不要鑽牛角尖,譬如第一起案件死者謝永芳,縱使普羅大眾懷疑的目光指向了其丈夫,在沒有證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關系網閉環是一個不錯的提議,除此之外,蘇志遠仍有其他發現。

三名死者,第一起案件死者和第二起案件死者,打麻將成癮和出軌這兩點一致,但第三起案件死者,夫妻關係似乎並無特別之處,是否可以再次展開調查,如果有發現,那麼就證明,兇手極其厭惡打麻將成癮和出過軌的女人,對鎖定兇手也有助益。

楊潔:“兇手確定為男性?”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為男性。”

殺人,分屍,其中需要耗費的體力不小,關鍵是兇手把現場整理的過於整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顯然身上裝備齊全,但個人很難帶那麼多器具,所以必定要動用交通工具。

上官智託著腮,沉默半天冷不丁地說了句,“好奇怪喔,切割屍體這麼大動靜,都沒有人發現嗎?”

此話一處,滿堂皆驚。

蘇志遠眼神凝重地說:“上官,你剛才說什麼?”

“沒……我什麼都沒說。”

“你再說一遍?”

上官智求助的眼光看向陳木。

“上官剛才說,切割屍體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沒有人注意到。”

說到這裡,陳木倒是想到,殺人分屍地點倒是格外引人注意。

試想,正常居住的小區,隔音效果並沒有那麼好,鄰居家裡有比較大的動靜,肯定會引起鄰居議論,尤其是分割人屍體這種耗費時間和精力的事情,長時間剁肉聲,想不讓人注意也不行。

陳木和蘇志遠兩人默契地關注著三名死者分屍現場的地點,除了第一起案件是在家中,第二起和第三起案件都在比較偏僻的地方被發現。

謝永芳……家中?

楊潔說:“謝永芳一案報案人是謝永芳的丈夫,據說當年兩夫妻在冷戰,謝永芳丈夫有幾天沒回家,再次回家看到妻子謝永芳身體七零八落的場面,當場嚇暈了,家中提取到的指紋和DNA除了死者和其丈夫之外,還包含一位鄰居和兩個小孩,噢還有兩個親戚的,均有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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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永芳丈夫的不在場證明確定真實有效嗎?”

“人證物證都有,確定真實有效。”

由於當年出現場是王隊長和法醫宋銘,蘇志遠有意把兩人叫過來,再順一下具體情況,不能再像無頭蒼蠅一樣。

王隊長最近在忙案子,不經常在警局待著,宋銘倒是在。

對於蘇志遠提出的問題,宋銘一一做了解釋,當年謝永芳案影響較大,見過死人,沒見過完全不成人樣的死人,若不是頭顱儲存完整,怕是沒人願意把那堆腐爛的肉往人方向想,當時出現場的小警察,好多被噁心到吐。

現場鮮血滿地,內臟和腸子全部被單獨放置在一個地方,死者是被銳器所傷,一刀斃命,臉上血洞也是銳器所挖。

“宋老師,我記得,向日葵案每一位死者臉上血洞中都嵌有瓜子仁,地上的瓜子殼沒有指紋或者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陳木說的這個,我也留意過,戴乳膠手套的前提下,並不太容易處理瓜子這種零食,不戴手套肯定會留下指紋或者唾液,但奇怪的是,瓜子殼中,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得出的結論是,兇手在嗑瓜子的時候,沒有用手也沒有用嘴。”

小張反問:“那怎麼嗑瓜子啊?”

“用工具。”

“用工具。”陳木和宋銘異口同聲地道。

至於用的什麼工具,暫時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兇手確實做了萬全的準備,且從兇手連嗑瓜子都這麼謹慎,可想而知,兇手心思該有多縝密。

這也是為什麼,當年王隊長沒有過多的把注意力放在謝永芳丈夫身上,因為確實不符合一些既定條件。

上官智嘆了一口氣,趴在桌上。

陳木問及上官智說到的地點問題,謝永芳家裡的動靜,其它鄰居沒有注意到嗎?

“沒有人當回事,大家以為是謝永芳在家裡剁肉,因為謝永芳丈夫愛吃豬肉餡的餃子。”說到這裡,宋銘似是想到了什麼,“發出聲響的時間,剛好是準備做飯的時間。”

住在老小區,小區裡不管是安保還是各方面,調查起來頗為費力,當年王隊長卯足了勁兒要找出兇手,最後還是成了一樁懸案。

蘇志遠:“後來謝永芳丈夫呢?”

“聽說過了兩年,就把房子賣了,搬到別處去了。”

小張吃驚,“凶宅也有人買啊。”

不止是死過人,還是死無全屍。

宋銘對小張的反應一點兒都不意外,在可選擇的基礎上,沒有人會願意買凶宅,但凶宅便宜啊,比普通住宅便宜很多,A市房價居高不下,買不起正常住宅,只能買凶宅。

何況,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的人專門喜歡住凶宅,像一些見慣了生死的職業,比如醫生警察之類的,才不會介意凶宅不凶宅。

細細說來,誰家裡沒死過人啊。

蘇志遠著重講了講案發地點這一塊兒,好像謝永芳屍體發現地點,和其它兩起案件不太一樣,似乎更麻煩一些。

在死者家裡分屍,與去偏僻地點分屍,蘇志遠傾向於家裡更麻煩。

楊潔持不同意見,“明顯是外面更麻煩吧,去外面分屍還得把人帶出來,假設帶出去的是活人,活人肯定會掙扎,帶出去的是死人,死人的血會弄髒車輛。”

“我贊同蘇組長的觀點,也覺得家裡更麻煩。”小張說:“在家裡分屍,首先要避開死者家人,還不能被其他人注意到,更要面對隨時有可能出現的小意外,萬一分屍的時候鄰居突然敲門怎麼辦?”

“陳副組長,你覺得呢?”

陳木沉吟道:“都挺麻煩的。”

眾人:“……”

宋銘個人意見是,既然兇手第一起案件選擇在家,那麼顯然是認為在家處理比較簡單,或者是一時興起,接下來兩起兇殺案選擇了在外面,極有可能是第一起案件發生時,遇到了一些不在計劃中的小麻煩。

“宋老師,後面兩起不是在偏僻的地方嗎?那死者屍體怎麼那麼快被發現的啊?”上官智迷迷糊糊地問。

宋銘笑了笑:“上官問到了重點。”

接下來兩起案件,雖說是在偏僻的地方,但卻是一定會被人發現的偏僻地方,舉個例子吧,第二起案件死者,王芬,分屍地點在自家的地裡,準確來說,是在自家地裡的一個墳墓前。

墓前有塊兒青石板,作為分屍的地方再好不過。

“王家村的土地?”

“是的,王家村的土地。”

上官智好奇,“在地裡就不會被人發現嗎?地廣人稀,不更容易被看到嗎?”

宋銘解釋,“巧就巧在,王芬家那塊地,自案發前一年便不再種植了,旁邊兩戶也是同樣的情況,再加上深更半夜,不會有人在荒郊野外停留多久,更不會在有墳墓的地方停留。”

“兇手很熟悉地況啊。”楊潔感慨了句。

目前看來,兇手行動十分縝密,有很強的行動力和觀察力,選擇的分屍地點,既偏僻,又沒有那麼偏僻,這樣的做法,很像是……

在發起挑戰。

陳木喃喃,“挑戰警察嗎?”

“當年我和老王用了四個字來形容向日葵兇手和我們的關係。”

“哪四個字?”

“專業對決。”

不管是殺人還是分屍,向日葵兇手均展現了與其它兇手不同的一面,他不會留下有效線索,但會留下他極強的個人風格習慣,除了分屍時刀法水平不在專業範疇,其它方面非常專業,耍的警察團團轉。

蘇志遠握緊拳頭,“這場比賽,他不會贏的。”

宋銘說:“我比誰都渴望他不會贏。”

“說來慚愧,出過這麼多現場,也遇到過幾起遲遲沒有抓到兇手的案件,但沒有任何一樁案件讓我如此憋屈。”

“以前沒有抓到兇手,是網路不發達,鑑定技術有限等多方面原因,向日葵案不同,現場屍體居然處理的異常幹淨利落,一度讓我懷疑,這個連環殺人碎屍兇手,是一個法醫或者是一名人民警察。”

蘇志遠拍了拍宋銘的肩膀,他理解宋銘心中的不甘。

宋銘回以一笑,“靠你們了,有任何需要隨時找我,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