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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花一現(2)

張少英抖了抖身子,只聽門外店主叫道:“客官、、、客官。、、、客官可在?”張少英應道:“來了。”開了門,門外站了四人。當先一人是店主,另一人是個壯漢,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張少英不覺想起柳天波,只覺此人較之柳天波多了份張狂之態。壯漢身後跟著兩名身著火紅色的長衫青年,背上各別著一柄窄刃刀,倒似下屬。見張少英開門,店主忙道:“客官,可打攪了,這幾位爺硬說要見你,小店可左右為難吶。”張少英多了一絲警惕,問道:“你們找我作甚麼?”那壯漢隨手抖開手中的黃紙,赤然是一張畫有張少英的懸賞令,張少英更加戒備,直欲回身取劍。那壯漢看罷畫像,竟哈哈大笑,說道:“小弟,你便是張少英?”但聽他聲音洪亮,大義凜然。張少英見他神色中未有一絲惡意,應道:“是。”壯漢隨手扔了畫像,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吶,敢跟國公之子搶女人,膽子著實不小哇。”張少英疑道:“你是武林盟的人?”壯漢反問道:“不像?”張少英不置可否。

壯漢說道:“那好吧,將我的腰牌還我罷?”張少英一驚,頓不再猶豫,轉身將腰牌取過,卻見林夢怡等三女均醒了來。張少英做了個噓的手勢,便將腰牌送了過去,問道:“可是這個?”壯漢一瞧,笑道:“不錯,還我罷。”張少英猶豫,問道:“你有甚麼證據?”壯漢一愣,隨即笑道:“這便是證據。”但見他右手一動,張少英直覺手中一輕,腰牌已被壯漢取了去。張少英駭然,如此距離,那壯漢身子未動,顯是手臂極長。壯漢將腰牌附與腰間,向店主說道:“店家,再給我打兩間上房,越近越好。”那店主聽得他是武林盟之人,心中極是歡喜。武林盟自至立,陳坦秋便嚴令,不許欺壓百姓,及其注重聲譽。尤其是在北方,武林中倒是好事居多,尋滋鬧事的已少有。店主忙道:“好嘞,客官,你便放心的住罷。諸位的一切費用,小人斗膽許下了。”壯漢笑道:“店家何必客氣,咱這是花官家的錢,可不必省了。”店主喜道:“客官客氣了,您請。”這時那兩青年中一人說道:“煩你先帶我們去?”聽得對方客氣,店家更是笑顏大開,忙道:“請請請、、、、”壯漢向張少英說了句:“是柳統領派我來接你的,一會兒帶上你的小娘子來我房中,咱們談談。”說罷,轉身隨著店家去了。

張少英稍一思索,忙關上門,卻見三女正站在門旁盯著自己。二人對話,林夢怡聽得清楚,心中仍有疑慮。張少英瞧出林夢怡心思,問道:“難道真是?”林夢怡搖搖頭,她從未接觸過這些,一時也不知如何取斷。張少英說道:“瞧他身手,不知高我多少。他竟說是柳大哥派來的,一會兒我問問便是了。”林夢怡點點頭,說道:“你將劍帶上,如有不測,你先行逃走便是。”張少英微微一笑,說道:“我可不會丟下媳婦兒自己逃跑。”林夢怡知他心意,臉色微紅,心中甜蜜。當下三女相互梳洗了一番,張少英這才領著三女出門,門外已有一人在等候,正是其中一個青年。見四人出來,青年說道:“張公子,請隨我來。”張少英點頭隨其後,轉過東廂至西廂。門外站著另一個青年,見眾人來,走到門前躬身說道:“師傅,他們來了。”言語之間,神色恭敬,彬然有禮。但聽屋內壯漢說道:“進來罷。”

青年推開門,卻不進屋,招呼道:“諸位請進。”張少英當先進去,屋中爐火甚旺。壯漢正站在窗前,笑道:“柳統領說的果然不假,你還真是小心。”張少英說道:“江湖險惡,小弟不知深淺,還請見諒。”他這話均是林夢怡教授,說出來倒也大體。壯漢說道:“我姓任,名閒遙。你若瞧得起,便也稱我一聲任大哥便了。”張少英應道:“不敢,小弟豈敢高攀。”任閒遙似乎有些不耐煩,說道:“小子,怎變得如此客氣了。柳統領你都肯稱一聲柳大哥,我可不比人家老呀,來來來,咱們坐著說。”說罷,招呼眾人進前上座。張少英心中一陣嘀咕,難道人人都有這嗜好?

張少英與林夢怡入了坐,阿信阿沅乃下人身份不便上座。任閒遙見罷,說道:“這寒冬臘月的還講甚麼規矩,一起坐了罷。”林夢怡本不當二女為下人,向兩女微微一點頭,二女瞧瞧林夢怡,再瞧瞧張少英,猶豫不決。張少英忙道:“坐呀。”二女聽罷,甚是歡喜坐了下去。任閒遙瞧瞧張少英手中的劍,說道:“小弟,能否借你寶劍一看?”張少英一怔,不知可否。壯漢似恍然大悟,自懷中取出一塊金牌,遞於張少英,說道:“此乃柳統領的腰牌,你可瞧瞧。”張少英見其樣式與任閒遙的無異,只是七界變成九屆的字樣。張少英也看不出所以,看向林夢怡,林夢怡微微點點頭。她雖從未見過這些,卻知這腰牌圖樣實乃官家樣式,這些金牌鑄造工藝精湛,圖樣遍發各路府州,旁人也不易偽造。

見林夢怡點頭,張少英將腰牌還了回去,順著將水寒劍遞了過去。任閒遙拆去裹布,伸左手兩指撫摸劍刃,神色凝重。阿信阿沅是頭次瞧及水寒劍,只覺藍色螢光甚是奪目。任閒遙突向劍刃一彈,只聽一聲清脆的嚀嚀聲,甚是悅耳。任閒遙眼中盡是欽佩之色,片刻便將劍遞還,說道:“小弟,此劍百年難遇,今後可再難有如此利刃了,你可好生看待。”張少英問道:“任大哥,此劍我已見了三把,而且每把都一樣,那可是同一人所鑄的嗎?”任閒遙說道:“不錯,你看、、、”説時,任閒遙起身將自己的佩刀取了來。一出刀鞘,刀身赤紅,散發著與水寒相逆的火熱氣息。四人雖身在桌畔,仍能感到一絲微熱之氣。這刀身寬許僅三寸,卻厚近半寸,長近四尺,略成彎月形,古銅色的虎頭柄,甚為古樸。四人均未見過如此奇異的刀,一時瞧的奇了,凝目細看。

只聽任閒遙說道:“此刀名曰火焰,與水寒乃是同出一源。當今世上僅存十七柄。”張少英大駭,嘆道:“竟然有如此之多,那水寒劍可有多少?”任閒遙說道:“據說有二十二柄,也許不止。”張少英大感好奇,問道:“不知是甚麼樣的武林前輩能造出如此之多的寶劍,可真是教人敬服。”任閒遙本不想與他說這些,但見張少英興致,又想劍客若連自己的寶劍來歷都不知,可也是枉然了。任閒遙回刀入鞘,落座嘆道:“這可說得遠了,那是前唐的事了。據傳聞,鑄這刀劍的是個以鑄兵器為尊的世家所成。此刀劍本是南北兩家,後來兩家姻緣結締,合二為一,這才成為武林中的名宿世家,武林中稱為劍刀城,亦稱刃宗。”張少英急問道:“如今已不在了是嗎?”任閒遙點頭道:“不錯,唐末受黃巢叛亂糟蹋,刃宗已是不再了。”“黃巢叛亂?”張少英不解問道。

林夢怡知他不明,向他微微眨了下眼,示意稍後會告知他。任閒遙續道:“刃宗雖已不再,但所鑄的每一件兵器,均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神兵利刃。你能得此劍也是緣分。呵呵,逍遙城行事果然不同凡響。”張少英一驚,倒怕任閒遙問起此事。任閒遙卻笑道:“蒼龍將此劍送於你,不知胡淵有何反應?”張少英不解道:“你都知道了”任閒遙說道:“你也不必瞞我,西門乃朝廷驅下,平日為虎作倀,欺壓百姓,我等自不會去討這麻煩。柳統領已到房州,明日我會帶你們去見他。”想起柳天波,張少英忙問道:“任大哥,不知我那些夥伴怎樣了?”任閒遙稍顯難色。張少英身子一震,問道:“究竟怎麼了?”任逍遙說道:“沒想到這些孩子如此倔強,一日不見你竟然絕食,小弟,也是我等大意啊。”張少英心頭大顫,不覺潸然淚下。這一眾人身子都弱,若是絕食當真不堪設想。

任閒遙見他這般神色,忙道:“七殺僱龍威鏢局將他們送到了玄天派,早已安頓了下來。”張少英顫聲問道:“那還剩多少人?”任閒遙遺憾道:“還剩八人,那是半月前的事了,他們見你久久不歸,央求楚掌門著人尋你,楚掌門只好將此事呈與柳統領。只是他們一日不見你,便一日不進食,結果竟餓成了這樣。柳統領已經擔保十日內將你送到玄天派,他們現在不會再絕食了。”張少英淚如泉湧,雙手緊緊抓著桌沿,桌亦搖晃。

想起諸日來的心酸,張少英再也無法忍受那份思念之苦,豁然起身,急道:“我這就、、、、、”三字住口,又咽了回去。林夢怡瞧得清楚,心中倍暖,知他記得母親靈柩之事。想起母親去世全因自己,林夢怡頓悲從中來,淚水兒滑落。阿信、阿沅二女最是瞭解林夢怡心思,隨受波及,忍不住也落下淚來。任閒遙見慣了生死離別,瞧著四人,只是微微嘆息。張少英與林夢怡之事,他早接到呈報,其中原由已俱清楚。沉默片刻,張少英想起幕秋白,問道:“任大哥,小弟有件要事,還望你賜教?”任閒遙問道:“何事?”張少英問道:“幕秋白究竟是甚麼人?”任閒遙瞧瞧張少英,自飲了杯茶,說道:“你想尋他報仇?”張少英點頭道:“不錯。此仇不報,我活著也難見他們。”任閒遙頗為讚賞,嘆道:“有志氣,可你有所不知。”張少英道:“不知甚麼?”任閒遙說道:“當日圍攻七殺的並非幕秋白所派,乃是朝廷器宗天宗所為。慕秋白只是穿針引線,讓器宗早一步找到七殺而已”張少英不解道:“朝廷要殺莫大哥他們?”任閒遙說道:“那點兵力毫無力量可言,弒七殺何易,引起武林盟與逍遙城惡鬥卻是朝廷最想見的。”張少英一時陡然如掉進了冰窟窿,這些日子以來,他心中的那股復仇之心日益膨脹,且以此強撐著。此刻陡然才知仇人竟是朝廷,更加心如刀割,猶如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心中嘀咕:難道自己要與朝廷做對嗎?

沉默許久,張少英問道:“器宗現在誰是老大?”任閒遙暗自嘆息,當下將器宗之事向張少英說了。知道皇甫勳已死,張少英只覺心頭憋悶。心中卻暗自思量,大家的死與慕秋白仍脫不了關係。任閒遙本有些細節欲詢問張少英,此刻見諸人毫無興致,也不便強問。回到房中,張少英悲痛萬分,不禁嚎嚎大哭,諸多的夥伴竟落到如今八人,心中不免深深自責。林夢怡心中雖難受千倍,但顧及張少英仍將母親逝世之痛逆在心頭。走近張少英身旁,勸慰道:“少英,你也不必太過悲傷,朝廷之事又豈是我們平民百姓所能知曉的。”張少英突生出一股怨恨,說道:“便因我們是乞丐,沒名沒籍,朝廷便不當我們是大宋的子民麼?我可後悔當初沒有隨莫大哥去逍遙城。”他仰頭看向林夢怡,問道:“妍妍,我若去逍遙城你去麼?”林夢怡勉強一笑,說道:“我竟要隨了你,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張少英極是歡喜,拉過林夢怡的柔荑,欣慰說道:“妍妍,你對我真好。”林夢怡臉蛋乍紅,輕聲道:“我不對你好,又能對誰好?”說罷,林夢怡移身坐入張少英懷中。張少英但聞林夢怡身上的香氣,頓心中一蕩。林夢怡摟著張少英的脖子,含情脈脈道:“少英,雖說此事乃朝廷所為,但幕秋白蓄意引咎,諸事全因他而起。”

張少英此時對林夢怡極是依戀,只覺得林夢怡所說的全是對的,摟著林夢怡說道:“妍妍,以前我只想填飽肚子,帶大家尋個出路。如今有了你,我絕不會讓你失望便是。”林夢怡微微笑道:“你也不需如此聽我的,妻越夫禮,我可不敢。”張少英心中大樂,笑道:“咱們可還沒做過夫妻呢!”林夢怡大羞,想起兩人曾**相擁,急忙推張少英欲起身來,哪知張少英摟的緊,竟沒掙開。張少英難得瞧她開心,雖被林夢怡這模樣兒誘的難以自制,卻想多逗她開心一番。林夢怡嗔道:“你、、、欺負我。”若是平日,張少英可嚇得急忙放開她,不敢多加輕薄,這時卻不顧及這些,笑道:“你是我媳婦兒嘛,我不欺負你還能欺負誰?”聽得張少英越說越輕薄,林夢怡心中竟絲絲歡喜,又大是躊躇。她自小雖並不甚快活,但自小受教儒家禮學,其時林溪澤對她雖不甚愛惜,卻也並不阻攔。必竟林府是大戶,林夢怡來日嫁人,自是入富庶之門,若不懂文識禮節,豈非為林府蒙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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