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成績了嗎？”
“不知道呢！應該今天上午就能出吧！”
……
課間。
“哎，你去辦公室看看成績出來了嗎？”
“你怎麼不去啊？”
“我上個課間才問過，再去老班該說我了。”
“出成績老師會告訴我們，再等等吧！”
……
“二十二班成績單下來了！”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下來成績了？”
“那我們班成績也出來了。”
“有誰和我一起去辦公室要成績單嗎？”
“走！”
“等等我！”
……
“子龍，醒醒，出成績了！”謝向峰扒拉著程子龍，把他從昏睡狀態中搖醒。
昨天玩手機玩到凌晨，程子龍自然是格外的困。但一聽到成績這個詞，程子龍頓時清醒了不少。
“出來了！成績單呢？”程子龍問向謝向峰。
謝向峰伸出一根手指，很娘氣的指指門口，“二十二班成績下來了，咱們班也有人去辦公室要去了。”
“奧！那成績單拿回來給我一份，我再眯一會，啊——困死了！”程子龍說完，又趴在桌子上了，還動了動胳膊，找一個舒服點的姿勢。
“說！昨晚你幹什麼去了？”謝向峰問道，帶著鄙夷的語氣，一臉猥瑣的笑，拍著程子龍的後背。
“一邊去！”程子龍眼也不睜回道。
見程子龍沒有鬧下去的意思，謝向峰又坐到李想的座上和傅欣扯淡了。
“傅欣，出成績了，激動嗎？”
“害！就那樣了，我激動？怎麼可能！”
“這是放棄自我治療了啊！你相信嗎？我這次考試能進班裡前十五，我和袁亞軍對過答案了！”
“是吧！那你厲害！”
“成績出來了！”張子怡走進教室，手裡拿著成績單，後面還跟著幾個人。
“就兩份，別搶，老班正在列印。”
“給我看看！”
“哎，給我留個位置，不要擠啦！”
“許夢夢，幫我看一下我的。”
“好！沒問題。”
“徐靜，我看到你的了。語文116，英語109，數學49，生物——”
“數學多少？”正拿著筆記成績的徐靜不可置信的大聲問。
“49！”
“沒有看錯吧？”
“我看看！”
……
“沒錯！一會你自己看吧，我先記一下我自己的。”
……
兩張成績單都在女生手裡，在教室前面圍成了兩個圈子。
男生雖然也想知道自己的成績，但也不能和女生擠著去看，只能找認識的女生幫忙看一下。
一時間，教室裡那邊說，這邊記。有些同學對喊出來的成績保持著嚴重懷疑態度，索性也不記了。
秉持著一種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態度。分明是自己騙自己。
李想跟著數學老師進了教室，數學老師笑呵呵從前門進了教室，李想拿著一摞A4紙，見數學老師走的實在太慢，也不能超過去，就從後門進了教室。
手裡的成績單應該是每人一份。說明前些天班費買的印表機落到實處，已經開始為班級工作了。
李想進來直接在後面開始一桌一桌的發。
幾個在座的同學伸手要了先看著，拿過之後就在找著自己的名字。
“給我來點，我幫你發！”謝向峰聽見後面的動靜，也不去扒著女生堆看成績了，三步並作兩步，跑著跳著向李想要過一些。
謝向峰接過成績單，眼睛也在上面搜尋著。
“子龍！厲害啊！”謝向峰向程子龍走過去，震撼道。
“考多少？”說實在的，程子龍心裡還是有點小期待和小緊張的。
很好？不太可能吧，自己寫的卷子，自己心裡還是有點數的。
“恭喜了！龍哥！”謝向峰遞給程子龍一張成績單，拍了程子龍肩膀一下，往前發成績單去了。
“傅欣，給！哎！不給你！”……
程子龍拿過成績單，目光不同常人。
別人看成績單，要不從上往下找，要不一眼定中間，然後上下分看找自己的名字。
程子龍就簡單無比了。
目光直接看最下面。
嗯！不出所料，程子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程子龍抬起手捂著嘴笑了，不好意思的笑。放下了成績單。
“考得怎麼樣？看你這開心的，沒少考吧？”數學老師在前面說著笑得和不上嘴的學生。
“沒有沒有！”看到數學老師，同學們都有點不自然。
叮鈴鈴，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但同學們的熱乎勁還沒過，都在興奮的嘰嘰喳喳討論著。
當！當！當！
電子黑板的指示棍被數學老師當成普通教鞭打在鐵皮講桌上，震得旁邊的同學捂住了耳朵。
數學老師臉上也收起了那笑眯眯的笑容。
“上課了，把成績單都收起來，下課在看！”
數學老師見班裡肅靜下來，開始講那還沒有講完的數學考卷。
其實大多數同學對自己的數學成績已經有了估量，畢竟考試卷子已經講了一半了。
但看到成績單上的數字，對於考入一中的同學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把成績單收起來，下課在看，好好上課！”老班夾著包出現在門口，敲了敲門，向班裡那些還有進入課堂秩序的同學說道。
然後就見老班向樓梯方向走了，和辦公室方向相反。
根據程子龍的觀察經驗，他知道這樣就代表著老班離開學校了。
數學老師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的講著。程子龍感覺無聊，把成績單鋪到桌面上，慢慢看起來。
自己的成績看著無聊，但別人的成績看著有意思啊。
袁亞軍第一，語數英三科都是三位數，剩餘的科不是八十幾就是九十幾，全校排名十九。
這成績在理科實驗班都是前幾名了。
……
許夢夢，班裡第十一名，語文……
張那麼好看，學習那麼好幹什麼？
出乎程子龍預料的是，謝向峰這傢伙竟然排在班裡十六。一想到，天天勾引自己到廁所裡吸菸的弟弟，竟然成績也這麼好。
也沒看他學習啊！這傢伙不簡單。程子龍只能這樣評價。
李想的成績就很差了，估計上課老和傅欣江萊他們詐屍的緣故，已經接近於藝術生的水準了。
最後一名，劉怡，開學和江萊握手的大姐大。只是，看到那個位數的數學成績，程子龍很想當面問一句：大姐，你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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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萊萊，萊萊！你看！”
“看什麼啊？沒看我聽課呢？”江萊不滿地說道。
“聽你個毛線啊！桌子擺本意林聽數學？你看成績單，咱班數學！”
“看過了，不就袁亞軍一個人及格嘛！”
“不止這樣，我剛細看了一下，全班數學除了他，最高的是張子怡，86分，他數學123分，拉了第二三十七分，接近四十分，這也太牲口了吧！”
“人家是第一，零頭都快趕上你了！”江萊說了一句，繼續看他的意林去了。
看著自己數學那一欄的數字——28，
又是吃啥啥不香的一天。
……
“還有幾分鐘？”數學老師在講臺上問。
“六分鍾！”
“五分四十秒！”
“……”
“還有五分鐘，這大題也講不完了！”看著數學老師沉思的表情，程子龍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想要不要講題，這是要拖堂的節奏。
“老師，我們看一下這次的月考成績吧！”一個同學轉移了老師的注意力。
建議很好，數學老師採納了。但也不是很妙，因為那數學成績有點慘不忍睹。
“把成績單都拿出來吧！好好看看你們的數學！有三位數的，竟還有個位數的！”
“這次全班就一個人及格，二十三班也一個，叫，叫什麼來著？”
“叫什麼我忘了，但考了99分，你們班比他們強，那個及格的考了多少？一百二十多呢吧？”
“一百二十三！”不用袁亞軍說，就有同學替他開口了，這是二十四班的驕傲。
“對，一百二十三，這個分數在實驗班也是前五名。我問過數學組的組長，這次實驗班裡也沒幾個上一百的，你們班那個同學不是排全校第三就是第四。”
“哇！”
“厲害！真厲害！”
“袁亞軍，請客！”聽這不要臉的聲，就知道是謝向峰在前面起鬨，不過還真引起了很多同學的共鳴。
袁亞軍只是坐在座位上，抿著嘴微微笑著，不說話。自始至終，好像也沒說過一句話。應該只想默默地做一個安靜的學霸。
“那個同學叫什麼？”數學老師問最前面的同學。
“袁亞軍！”
“袁亞軍，在哪呢？”數學老師抬起頭詢問，眼睛掃著四周，也想認識一下這個“小才子”。
一想到作為老師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班裡還有這等學生，好像也是一種失職。
“到！”袁亞軍站起身。
“奧！”數學老師找了半天，才發現站起來的袁亞軍，滿意的朝他點頭，“坐下吧！以後好好幹！”
“是！”
程子龍坐在教室後面，暫時脫離了班裡的熱鬧。
看著許夢夢也是崇拜的看著袁亞軍，心裡很不舒服。
不就學習好點嗎？長得又不帥！數學好就能，就能鶴立雞群了！
雖然這個比喻很不恰當，但程子龍感覺現在和袁亞軍比起來，自己就是一個“雞”——垃圾。
不行！從今天開始，我要好好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