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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八 不是個東西

成樂忽然道:“我也有一個問題。”

劉瓊玉看向他,笑道:“少莊主請說。”

成樂道:“我聽你們在房間裡的交談,說齊彩用自己兒子的性命去換寶劍,那是什麼意思?”

劉瓊玉道:“意思很簡單,齊彩用他小兒子齊虹紫的命換得一塊玉成令,而他要用那塊玉成令實現的願望,便是得到封都鑄劍谷中的寶劍。”

成樂覺得奇怪,難道不是婉若殺了齊虹紫?

他又問:“齊虹紫究竟是怎麼死的?”

劉瓊玉道:“他是被毒死的。”

“是誰下的毒?”

“回春堂的醫師,是我逼迫他下的毒,當然齊彩是知情的,他默許了這一切。”

郭長歌和成樂想,回春堂應該就是齊虹紫在八方客棧斷手後,被家丁送去的醫館。

“可我聽百生說,齊虹紫是被人砍了頭。”成樂道。

“沒錯,但其實他被砍了頭之前就已經死了。至於是誰砍了他的頭,我們至今也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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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劉瓊玉如此說,成樂推想,難道婉若只是砍下了一具屍體的頭?

劉瓊玉笑了笑,接著道:“當時齊彩還以為是我幹的,差點和我打起來,埋怨我連個全屍都不給他兒子留。”

成樂冷笑一聲,“齊彩默許了自己兒子的死亡,倒是還在意他的死法,可笑,實在可笑。”

劉瓊玉隨聲附和:“沒錯,虎毒還不食子呢,那姓齊的實在不是個東西。”

郭長歌也冷笑一聲,“的確,實在不是個東西。”

他雖是接了劉瓊玉話茬兒,但其實他所說的人並不是齊彩,而是劉瓊玉。劉瓊玉在齊彩面前時說什麼“無毒不丈夫”,可在成樂面前卻又變成了“虎毒還不食子”,如此兩面三刀,心口不一——實在不是個東西。

成樂想了想,又問:“整件事是從一開始就設計好的嗎?想來齊虹紫那時會出現在八方客棧並非偶然,對不對?”

劉瓊玉笑了笑,道:“當然了,如果從齊虹紫斷手我們才開始設計,那麼倉促的時間,即便有玉成令這個大誘惑在,我們恐怕也無法說服齊彩捨棄他的兒子。”

他頓了頓,接著解釋道:“誰都知道齊虹紫此人風流成性,好調戲美貌女子,而且年輕氣盛,色膽包天,同時我們也知道,拾願堂中恰好有幾位年輕貌美的姑娘,於是我們便安排齊虹紫和你們同時出現在八方客棧,斷定你們一定會和他發生衝突。而一旦發生衝突,之後的事,便順理成章了。”

見郭長歌和成樂不說話,劉瓊玉笑道:“我說的夠清楚吧。你們可還有別的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郭長歌道。

劉瓊玉的耐心倒是十足,“說吧。”

“借齊虹紫之死來向百花開問罪,讓他交出百生,如此拐彎抹角來除掉百生,這個甚至有點笨的辦法,是誰想出來的?是莊主,還是總鏢頭和風幫主你們?”

聽郭長歌說這個辦法笨,劉瓊玉假咳了兩聲,道:“是……是莊主。這個辦法雖麻煩些,但也能達到目的嘛。我想莊主是考慮到百生和你們的關係,不想讓你們知道山莊想對他下手,所以才特意選用了這個周折的辦法。”

郭長歌笑著搖搖頭,道:“莊主他實在多慮了。”

劉瓊玉陪著笑了笑,道:“那,我們走吧。委屈你們二位在青竹苑的空房間待個兩三天。”

郭長歌皺眉,“難道劉總鏢頭還打算把我們關起來?”

“那不然呢?”劉瓊玉道。

“你大可以不必關我們,我們還可以盡些綿薄之力,幫幾位前輩完成莊主的任務。”郭長歌說得極是誠摯。

劉瓊玉眼神閃爍,沒有立即回話,似乎有些被說動了。他看看郭長歌,看看成樂,最後又看向郭長歌,“反正只短短兩三天的工夫,你們兩個就委屈委屈吧。”

郭長歌道:“總鏢頭不放心我們?”

劉瓊玉笑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嘛,還是等一切塵埃落定,老夫再向兩位賠罪。”

郭長歌一副十分無奈的模樣,道:“那好,我們這就走吧。勞煩總鏢頭為我們解開雙腿的穴位。”

“好。”未經思考,劉瓊玉便抬起手,併攏了食指和中指,可在下指前,卻又遲疑不決。

郭長歌見狀,笑道:“怎麼,難道總鏢頭還打算扛著我們兩個小輩?那未免有些……不雅。”

“我扛著你們倒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既願意自己走,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劉瓊玉不禁在心裡笑自己,就算解開他們全身的穴道又有什麼大不了,以自己的武功,難道還怕他們跑咯,更不用說只是解開他們雙腿穴道,自己完全沒必要如此謹慎嘛。

他話說完,指帶疾風,疾風掠過,郭長歌和成樂雙腿的血脈已活絡通暢。

“跟著我。”劉瓊玉說完,轉身向大門內行去。

“少莊主,你退遠些。”

聽到郭長歌的話,劉瓊玉回頭,詫異地看向他,而成樂很聽話地退到了一旁,他知道郭長歌要和劉瓊玉翻臉了,自己雙臂不得動彈,最得意的拳法無法施展,恐怕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礙手礙腳。

郭長歌和劉瓊玉相對相視,郭長歌微笑,劉瓊玉皺眉。

“姬虎,你想幹什麼?”

“抱歉,我騙了你,我不是姬虎,而是郭長歌。”

“郭長歌?你何必謊報名姓?”

“看來你沒聽說過我。”

“我應該聽說過你?”

郭長歌搖搖頭,“你出手吧。”

劉瓊玉也搖搖頭,“何必要找死呢?”

他方始明白,自己是被眼前的兩個小孩兒套話了。不過他覺得也無傷大雅,反正結局是一樣的,不用說這兩個小孩兒雙臂頭頸皆不得動彈,就算他們行動自由,他也有自信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輕易制服他們。

“你不是不殺我們嗎?”郭長歌笑道。

“可你這小子花言巧語,滿嘴謊話,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少莊主我當然不敢殺,但殺了你,想來莊主也不會太怪罪我。”劉瓊玉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森,他已起了殺心。

郭長歌感受到了一股殺氣,那是一種像冰冷滑膩的蛇纏於頸項一般的感覺,他以前也經歷過這樣的感覺,但直到他殺過人後的現在,才知道那便是殺氣。

像彎刀一樣的上弦月掛在東天,透著森森的寒氣。劉瓊玉和郭長歌半個字都不再說,炎夏,空氣中卻充滿了肅殺的氣氛。

風吹草動,人也動了。

風吹到臉上時,郭長歌才發現那是劉瓊玉強勁的掌風,他剛側身避開,劉瓊玉的鐵掌便又橫揮過來,直衝他面門,他只能後撤相避,可他還沒來得及撤多遠,那股凌厲的掌風便又吹得他髮絲後揚。

鐵掌如影隨形,不管郭長歌如何閃,如何避,始終不離他面龐一尺遠。郭長歌很想反擊,不過他若出腳攻敵,就絕無法避開那凌厲的掌擊,就算自己一腳踢中對方要害,最好的情況也是兩敗俱傷。深感情況危急,敵人棘手之餘,郭長歌不由得暗暗讚歎,劉瓊玉不愧是北方眾鏢局中名頭最響的鏢頭,身手武功確是不凡。

月光下,一追擊,一退避,兩人僵持不下,這樣的狀況持續了許久,劉瓊玉固然奈何不得輕功絕頂、閃避奇速的郭長歌,可郭長歌也拿那雙如影隨行、威力驚人的鐵掌毫無辦法,莫說想出反制之策,就連逃出那對鐵掌掌風的籠罩,也難以做到。

“少莊主,快來踹我一腳!”郭長歌忽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