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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欲上疆場

李紫、徐懷谷和張小禾三人在興慶城裡吃過晚飯之後,張小禾便離開了二人,自行去準備前去中土的有關事宜了。夜裡,徐懷谷和李紫回到了客棧裡,一起商量上戰場一事。

他們想上戰場,只不過這戰場卻也不是隨便誰都能上的。大餘國有正規的軍隊,又豈能允許兩個不入編制的修士隨意參戰?若是想上就上,想走就走,這戰場還有什麼嚴肅性可言?因而二人得首先找到上戰場的門路。

對此,李紫是有些無可奈何的,她在大餘國待的時間短,認識的人少,談不上上門門路,於是這重擔就落到了徐懷谷的身上,不過好在徐懷谷的心裡有一個不錯的人選。

徐懷谷和李紫在一張桌子上對坐,他給她沏了杯茶,問道:“你還記得林倉央嗎?”

李紫蹙眉想了一想,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好像是當年我們在梧桐樹底下幫人算命的時候,那個接我們進皇宮的倉央公主?太久不見了,我都很有些記不清楚了。”

徐懷谷肯定道:“對,就是她。後來你離開興慶之後,她還找過我一次,讓我幫了她一個忙,因此我和她也還算是相識了。憑她公主的身份,肯定有認識的將領,到時候把我們往那些將領手下引薦一番,這事十有八九就妥了。”

李紫聽罷,也贊同道:“說得對,畢竟哪個將領不想自己手底下多兩名修士可以派遣?都恨不得多來幾個。主要還是缺這一個門路,門路找著了,那就好辦了。既然你覺得林倉央合適,那我們就去拜訪她一趟。”

徐懷谷點點頭,道:“那明日就去吧,今天夜深了,也該休息了才好。”

李紫瞥了瞥那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床,神色不太自然,道:“你睡床上吧,昨夜辛苦你照顧我了。”

徐懷谷喝了口茶,卻推辭道:“你心神損耗過大,這幾天還是好好休息的好,別熬夜。我就在地上盤坐修行,眼睛一閉一睜就是一夜,平時也習慣了。不過話說起來,這客棧也真是黑,光是這麼一間小房間,竟然收三枚大珠一夜,要不是看在這裡靈氣還算旺盛,有助於你恢復心神,我寧肯住到世俗客棧裡去。也不是差這點錢,就是看不慣那老闆黑心的嘴臉。”

李紫笑了笑,道:“我就說一句話,你就說出這麼一堆來。這麼些年過去,怎麼話愈發變得多了?”

徐懷谷也笑了,說道:“你知道的,我在外人面前話最少,也只有在你們這些老朋友的面前是個話癆,且容我多嘮叨幾句吧。”

二人之間的默契,自然是不爭吵的。既然徐懷谷讓李紫去睡床,她也不矯情,爬上床蓋好被子去了。徐懷谷以為她睡了,便解下了腰間的佩劍,坐在地上呼吸吞吐,開始修行了起來。

直到徐懷谷的呼吸逐漸均勻,沉醉其中之時,李紫才緩緩翻了個身,側著躺在床上,窩緊了被子,睜開眼睛看向徐懷谷。月光悄悄地從窗戶外爬進來,照在李紫的眸子上,閃潤潤得像是清晨的露珠。

李紫看了一會兒,似

是看累了,她微微眨了眨睫毛,打了個哈欠,就這麼側躺睡過去了。

……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昨夜照在李紫眸子上的月光變作了太陽光,透過眼皮她也能感受到那刺眼的光,因此提前就醒了過來。她坐起身,眨了眨眼睛,從枕頭邊拿了一把梳子把頭髮梳好,便聽到一陣開水沸騰的聲音。她朝那聲音的來源看去,原來是火爐上架了一個水壺,裡面的水已經燒得滾燙了,徐懷谷正站在一邊,提起水壺,沏了清晨的第一杯茶。

徐懷谷本來是不愛喝茶的,但是最近喝得多。他發覺大清早的還是得喝一杯茶才行,不然像是整天都昏頭昏腦的沒精神。李紫對茶和酒這些沒什麼興趣,有什麼喝什麼,若是沒有不喝也罷。不過她獨好一口甜食,因此昨天的豆花才特意囑咐了徐懷谷多放糖。

徐懷谷見她醒過來,便端了一杯茶放到桌子上,一邊問道:“今天要吃什麼做早點?”

李紫歪頭想了想,道:“有什麼甜的嗎?”

徐懷谷答道:“上回姜承錯給我拿了好多蜜棗吃,那個是甜的,也好吃,不過不知道他是在哪家蜜餞鋪子買的,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要不去吃糖包子吧?我昨兒個給你帶早點的那個攤子裡有,好像還是桂花糖呢。”

李紫挑了挑眉,沒說早點的事,卻問道:“姜承錯是誰?”

徐懷谷道:“就是我們還在青嶺的時候,你家對面那個雜貨鋪子裡,常坐在櫃檯後的男人。”

李紫把頭轉向一邊,神色不悅道:“那家夥是妖宗的人,我不喜歡他。”

“人家也沒做什麼壞事,不過是他師父是妖宗的人,所以他也是了而已。況且他也是個講義氣的性情中人,和我挺合得來的。”

李紫無奈地嘆了口氣。徐懷谷和妖宗的人混在一起,她心裡是清清楚楚的,只是現在正值人族與妖族的戰事,徐懷谷這麼做,怕是會給人留下話柄。俗語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徐懷谷為人族所做的貢獻大家平日裡是心安理得承受的,但若是哪天牽扯到了妖族,怕是那些往日的貢獻也沒人看了。雖說聽起來有些不公平,但這就是人性,徐懷谷應該也知道,那他為何不明哲保身?

徐懷谷看了一眼李紫,好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問道:“李紫,問你一件事,你得好好回答我。”

李紫道:“什麼事?”

“你怎麼看白小雨?”

李紫撇撇嘴,沉默了片刻,道:“什麼怎麼看,我不懂你的意思。”

“還記得當年她給我們寫的信嗎?我都還記得一清二楚。不論她現在是什麼立場,其實她心裡一直記掛著我們倆的。李紫,我希望你不要對她太苛刻,她加入妖宗是有她的苦衷的。”

李紫皺眉道:“她有她的苦衷,我也有我的。自古正派與妖宗兩不相立,你是野修,因此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是太華山的人,平時行事不能不考慮對宗門的影響。若是傳出去我和妖宗的人有不

明不白的關係,該讓我家宗門蒙受怎樣的譭譽?”

徐懷谷低頭沉吟道:“ 原來如此,那這麼說起來,你和白小雨上次在青嶺的不合也是做給別人看的?那你偷偷告訴我,你對她到底是怎樣的看法,我也好有個底。你可以信得過我,我不會說出去的。”

李紫嘆氣道:“我自然信得過你,但是對白小雨的看法,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說。要說起以前的事吧,確實是她對我們好,只是這許多年過去了,我和她一次面也沒見過,怎樣的感情也淡了。說實話,我見了她並沒有多少心情起伏,像是沒感覺了一樣。我師父常對我說,修道之人要心思澄澈,要放得下。我師父的道就是放下的道,唯有放下,方能擁有。也興許是我受他的影響多了,心淡了,才會這樣。說不定有一天,我會連你和張小禾也不再牽掛,連我師父也不再牽掛,甚至連我自己也不再牽掛。”

徐懷谷神情嚴肅,搖頭道:“如果是這樣,那我不信他的道。”

“誰知道呢?”李紫也有些失落,“大清早的說這些做什麼,還是趕緊去外邊吃了早點,拜訪那位倉央公主去吧。”

徐懷谷點頭,二人稍微收拾了東西,一齊走出客棧,到了昨日徐懷谷買豆花的那間小早點攤裡。老闆娘一下就認出了徐懷谷,笑著招呼道:“哥兒又來了啊,今兒個吃點什麼?”

徐懷谷點了幾個蔥油餅,又要了一碗麵湯,李紫要了兩個桂花糖餡的包子。早點很快就上齊了,徐懷谷邊吃邊看向早點攤對面的裁縫鋪子,卻見裁縫鋪子大門緊鎖,連門都沒開,更別提看見屏翠了。

於是徐懷谷便問道:“店家,對面這裁縫鋪子怎麼不開了?昨兒個你幫我向屏翠帶話了嗎?”

那老闆娘忙答道:“帶了的呀,我還特意和屏翠親口說的,她聽了之後高興極了。至於這裁縫鋪子關門嘛,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最近城裡各處的生意都不好,裁縫鋪子客人也少,她娘便索性關了門得了,還能落個清閒。”

徐懷谷又問道:“她爹呢,我記得他是個秀才來著,他現在還在幫人家教書嗎?”

“誒喲,您還記得他呢,她爹早就死啦!幾年前他得了病,身子本來就弱,也沒什麼錢看大夫吃藥,一兩月的功夫就一命嗚呼了,好像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徐懷谷皺眉,咬了一口餅,埋頭喝湯,李紫在一旁認真地聽。

“至於屏翠她娘,針線功夫倒是很好的,因此開了這家店鋪。她們娘倆相依為命的,就是咱們街坊鄰居看了也可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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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咬了口包子,試探著問道:“要不先去她家裡一趟?”

徐懷谷搖搖頭道:“不急,依舊先去倉央府吧。這是我的私事,到時候我自己去一趟便是。”

李紫道:“我可以陪你去。”

徐懷谷沉吟片刻,說道:“也好。”

剩下的時間裡,二人埋頭吃了早點,便往興慶城的北邊的倉央府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