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發一言，她並不是一直恨著皇帝，在剛進宮的那一年，是他放下皇帝的尊貴與架子逗自己開心，那時候她從沒想起過自己是皇后，而他是掌管別人生殺大權的皇帝。
“你可願給我一次機會？”皇帝摸著林詩羽的臉頰，眼睛裡是熾熱的愛意。
他一直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和她舉案齊眉。
“我……”皇后遲疑著，這樣的皇帝她許久不曾見過了。
可是一想到薔薇，尤其是她又剛剛失了孩子，她不能再欠她什麼了。
“皇上去看看貴妃吧，她現在應該很不好受。”皇后將臉扭向一邊，躲開了皇帝的視線。
看到皇后又是如此，皇帝眼睛裡的火熱逐漸冷了下來，他捏著皇后的臉，彷彿是要把這張讓人愛卻又讓人恨的臉捏碎。
“是不是因為封歸？”
“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沒有他，我也不會愛你。”皇后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這句話會讓他多麼的暴怒。
可是，預想中的狂風暴雨並沒有來臨，皇后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他的眸子裡是她看不懂的一種絕望，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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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過和你一起白首。”
“我……你幹什麼，放開！”
皇后本想說些什麼，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她就發現皇帝正扛著她大步往裡面走去。
“還要朕說嗎？我的皇后。”將皇后丟在床上，皇帝欺身而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臉上帶著冷笑。
看到皇帝這副模樣，皇后的臉色霎時變的慘白。
這讓她想起了那次可怕的記憶。
“不要讓我再恨你一次。”淚水順著眼眶盈滿了臉頰，皇后不曾掙扎，只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的反抗在他面前是何等的可笑。
皇帝什麼都沒說，他只是用實際行動發洩著他心中的一切。
瘋獸一般，皇帝咬著皇后的唇齒，即使舌尖已經品嚐到血腥的味道也不曾放開。
他撕扯著皇后的衣衫，想讓身下這人完完全全的展現在自己面前。
她的心，他不想要了。
聽著外面的異樣聲音，季綰月轉臉看向自己身邊的封歸，卻見他捂著心口，臉上十分痛苦的模樣。
即使神志不清，他也為心愛的女人感到行心痛。
或許，他真的很愛母後。
季綰月收回了視線，她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打暈皇帝，讓母后跟著他離開。
皇帝溫熱的呼吸噴灑到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皇后死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絲一毫的聲音。
她知道封歸就在附近，她不想讓他知道如此不堪的自己。
皇后本已做好此次難逃噩夢的心理準備，卻感覺到身上的男人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他埋在她的頸邊，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
他差點，又做了錯事。
聽著皇帝哭泣，皇后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現在只是案板上的鯰魚，一舉一動皆由不得她自己。
像是哭夠了，皇帝從皇后的身上爬了起來，他披上外衣，頹唐的往外走，背影說不出的落寞。
沒了禁錮自己的力量，皇后趕緊用衣物把自己包裹起來。
平復好心情，皇后拉開衣櫃，就見女兒睜大眼睛看著自己，而封歸不知何時已經睡去了。
“帶他離開這裡。”整個後宮裡，封歸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鳳棲宮。
“施羽，你找到我啦。”挺好皇后的聲音。封歸清醒了過來，他看著皇后，只顧傻笑。
“你快出來吧。”皇后把季綰月抱了出來，然後把封歸也拉了出來。
“你先回去吧。”
“哦。”這次封歸沒有再執拗的非要留下來，只是離開的時候仍是不捨的一步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