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對著皇后季綰月說不出任何強硬的話,和對旁人時的牙尖嘴利簡直判若兩人。
“嬤嬤送公主回去。”
“那兒臣就先告退了。”心裡有些挫敗,季綰月沒讓嬤嬤送,自己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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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看著季綰月的背影,看向皇后的眼睛裡帶上了哀求。
“娘娘何苦呢?”
忍住心口針扎似的疼,皇后將手重新放到了琴絃上面。
這是她欠薔薇的,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從皇后這裡回來季綰月一直都是怔怔的,看上去明顯的魂不思蜀。
現在她有點懷疑自己慫恿林丞相將母后放出來究竟是對的還是錯,難怪林丞相默許了父皇軟禁母后的行徑,依母後的性子真的不適合呆在這後宮裡。
“公主,您不開心啊?”辛桃湊到季綰月的身邊,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襬。
自從公主外出回來之後,看上去就一直怪怪的。
“很不開心。”辛桃是季綰月唯一一個不用偽裝的物件,除了關於重生的事,她從來都不瞞辛桃,就連和鬱政的之間的來往辛桃也是知道的。
“哈,那怎麼辦啊?”辛桃為難的撓了撓頭髮,公主不開心了她該做什麼呢。
她好像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小宮女呢,連怎麼逗主子開心都不知道。
“對啊,怎麼辦呢……”
季綰月無意識的重複著辛桃的話,心裡想著前世時母後的事。
那時,母后是很久很久之後才被放出來,而且就算出來後那時她也沒能掌握宮權,鳳印一直被蕭貴妃握在手裡。
不過短短一年,母后便鬱鬱而終了,而等到自己及笄之時,貴妃便迫不及待的把她送到了尤龍國。
前世時她真的沒有享受過來自長輩們的疼寵,所以說這一世她才那麼期盼母后能早些解禁。
“出去。”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主僕二人一大跳,季綰月看過去,就看見了莫名消失好幾天的鬱政。
看向季綰月,得到她的允許後,辛桃這才走了出去。
看到鬱政一到就欺負自己的人,季綰月心裡憋了一口氣。
在辛桃出去之後,鬱政原本挺直的身子一下子矮了不少,他佝僂著身子,臉色更是煞白。
“你怎麼了?”季綰月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變故,直直的看著他。
而鬱政卻是快要堅持不住了般,搖晃著身子,幾乎下一刻就會倒在地上。
季綰月趕緊過去攙住搖搖欲墜的鬱政,而隨著與他的越發靠近,那濃郁的鮮血味道快讓她無法呼吸了。
“你受傷了。”
也不在乎他是否會弄髒自己的床,季綰月把鬱政仰倒在床上,她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解開了鬱政的衣服。
極其的瘦,胸口處的肋骨她每一根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他的身上也有好多的疤痕,不過最讓季綰月擔心的卻是他腹部的那個黑洞洞的傷口。
雖然不知他是用什麼法子止住了血,那深深地血洞還是嚇人的很。
“隨意包一下就可以。”說完這句話,鬱政便昏了過去。
季綰月看著不省人事的鬱政簡直要炸毛了。
這人受這麼重的傷,千辛萬苦的跑過來找自己,就是想讓她隨意的包一下?
“自己去惹爛攤子,還要我給你收拾……”雖然嘴上抱怨著,但她手上的動作可沒停。
自從上次季綰月引狼入室把鬱政帶回來之後,她就長了教訓,紗布是必須的,藥品也是必須的。
在傷口處撒了一層藥粉,季綰月認命的給那條纖細的腰裹上厚厚的紗布。
儘管已經小心再小心了,可在包紮的過程中季綰月還是不免碰到了痛處,即使在昏迷中鬱政也是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