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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狹路相逢

顧醒此時更是無語,這藍沁來的莫名其妙,一鬆懈下來立馬貼上陳浮生,還不管不顧的要往上送。看來這顏值即正義,在哪裡都說得通。可惜,陳浮生似乎並不吃這一套,後退一步將短刃收回袖中,換了個輕柔的語調問道:“那敢問藍沁姑娘,李存進來此,所謂何事?”

藍沁見陳浮生少了幾分敵意,多了些許妥協,也將藏在身後的暗器給收回腰間,這才掩嘴笑道:“不可說,不可說。陳公子這般聰明,自己猜猜看?”

顧醒自然不知,兩人嘴上一套,手上卻是另一套。只是這般打情罵俏,似乎跟此時氣氛不合。

鐵門又在此時不合時宜地轟響,藍沁扭頭怒罵一句,“沒看見老孃在談正事啊。”說完轉回頭來,笑望向陳浮生,一臉花痴模樣。鐵門後短暫的沉默之後,突然再次傳來一陣轟響,鐵門也隨著顫動起來。那名從開始道現在都不曾言語的黑衣女子,終於不耐煩地開口說道:“你們這對狗那女,哪涼快哪呆著去。我只要顧醒,聽明白了嗎?”

陳浮生和藍沁聞言一愣,他們並未聽出此人是誰。只是這話語中的威脅之意已超出了兩人底線,故而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可顧醒不同,他耳邊轟然一炸,背心一涼,腦海中浮現出那張揮之不去的面容,還有那邪魅的笑容,不免驚訝出聲道:“怎麼會是她!”

這一句並非疑問,而是後怕。陳浮生好藍沁同時轉頭望向顧醒,異口同聲道:“是誰?”

鐵門此時伴隨一聲巨響,轟然倒塌。紅發火恕,站在門外,雙拳赤紅。而身旁的黑衣女子,已將面紗揭下,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直勾勾地盯著顧醒,一字一頓地說,“顧醒,我們又見面了。”

顧醒隨即驚恐地大吼一聲,不忘一把抓住陳浮生的胳膊,轉身就跑。藍沁自知寡不敵眾,自然沒有留下來送死的道理,也跟著追了上去。火恕正欲追趕,卻被黑衣女子攔下,“你先行回去覆命,這裡交給我應付足矣。”

“樓主那裡……”火恕聞言有些猶豫,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那黑衣女子卻用不容置疑的聲音命令道:“快去,這裡我會搞定,別讓樓主久等,想來也在來的路上了。”明月樓堂堂“十二夜”之一的火恕,在這年輕貌美的女子面前,竟是不敢再多說一句,眼神中雖閃過一抹厲色,但還是抱拳轉身快步離去。

黑衣女子置若罔聞,只是死死盯著三人逃跑的方向,自語道:“這一次,不會讓你再逃出我的手掌心了。”說著輕聲笑了起來,漫步向著前方走去。

卻說顧醒拉著陳浮生跑了許久,卻瞧見眼前廊道蜿蜒而上,似乎永遠望不見盡頭。這才止住了腳步,扶著牆大口喘著粗氣。陳浮生自然也感受到了此間的不對勁,輕聲問道:“可是傳聞中的須彌幻境?”

顧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倒是不知何為須彌幻境,但此處與奇門遁甲定然脫不開關係。我等這麼跑下去,只會累死在這條永遠跑不到頭的絕路上。”

藍沁卻是不為所動,

只是優哉遊哉地指著廊道外的喜燈說道:“快看,多美啊……”

陳浮生卻是沒好氣地說道:“藍沁姑娘,若是沒什麼事,請你離我們遠些,我們好像不太熟吧?”

藍沁聞言立馬裝出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正想湊到陳浮生跟前求安慰,卻突然身形幾個閃動,來到顧醒跟前不遠處,轉身冷冷望著剛才奔來的道路。不過幾個呼吸後,那名黑衣女子就踏著輕快的步伐趕來,嘴中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陳浮生聽來覺著有些似曾相識,不禁回望顧醒,後者尷尬點頭,陳浮生只能露出淡淡苦笑。來人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站定,望著顧醒柔聲問道:“怎麼,故人相見,不歡迎也就算了,跑的無影無蹤,算怎麼回事啊?”話語中明顯有幾分嗔怪之意。

藍沁自然聽出了來人的弦外之音,收斂了氣息,抬手指著顧醒驚疑問道:“你倆認識?”

顧醒和黑衣女子同時怒目圓瞪,藍沁頓時啞然,悻悻然收回手,閉口不言了。隨後,黑衣女子又問出了讓人浮想聯翩的一句,“那傷口,還疼嗎?”

顧醒此時已拽緊了拳頭,咬緊牙關,強壓下動手的衝動。這一句在藍沁聽來,似乎兩人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之情。可在陳浮生聽來,頓時明白了與顧醒初見時的一切。

陳浮生與顧醒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厲聲喝道:“就是你傷了阿醒?”

“阿醒?倒是叫的挺親切,敢問您又是哪位啊?”黑衣女子瞧著陳浮生驚為天人的容貌,並沒有給好臉色,只是耐著性子多問了一句。

陳浮生卻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姑娘,在下勸你好自為之,免得身死當場,還不自知。”

那黑衣女子聞言朗聲大笑,笑罷指著顧醒傲然問道:“你自己問他,他捨得殺我嗎?我可是他的恩人啊……”

陳浮生被這一句問懵,扭頭望向顧醒。卻瞧見顧醒雙眼火光迸射而出,頓時怒上心頭,“妖女,竟敢戲耍於我,拿命來。”

可還未等動手,黑衣女子卻是輕描淡寫地拋下一句,“不想知道高潛展的訊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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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醒聞言一頓,隨即渾身顫抖,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然後跌坐在地,不住地喘著粗氣。黑衣女子嘖嘖出聲,抬起手搖晃手指道:“真是個負心人啊……”

顧醒已是氣急,說不出一句話來。那黑衣女子藉此機會繼續咄咄逼人,“當初我倆在一起時的甜言蜜語,你都忘記了嗎?若不是高潛展橫插一腳,怎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過,如今的她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你便死了這條心吧。”

陳浮生瞧著顧醒漲的血紅的雙目,厲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黑衣女子終於站直了身軀,揉了揉有些酸脹的手腕,輕笑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天獄司副司首,凌零陵。不知諸位可曾聽說過啊?”

陳浮生和藍沁聞

言異口同聲問道:“那你來此,所謂何事?”

零陵卻是不以為意,“不過奉命前來,沒想到遇見了故人,便上來打個招呼,不用這般緊張。”

顧醒口中一甜,氣血上湧,卻是將淤血吐了出來,松了口氣後才抓著陳浮生的手臂站了起來,冷笑道:“莫要聽妖女胡謅,她真實的身份,乃是……”

未等顧醒講出,經樓之上又傳來一名女子柔美的歌聲,“燈影漿聲裡,天猶寒,水猶寒。夢裡絲竹輕唱,樓外樓,山外山。樓上之外人未還,人未還,

雁字回首,早過忘川。撫琴之人淚滿衫,揚花蕭蕭落滿肩。落滿肩,笛聲寒,窗影殘,煙波槳聲裡,何處是江南……”

字裡行間,句句錐心,字字啼血,讓人忍不住側目。當顧醒要隨著歌聲向上走去時,卻被陳浮生一把拽住,這才恢復清明。而反觀其餘兩人,卻跟沒事人一樣,根本沒受半點影響。

零陵不忘調侃道:“就這麼忘不了她?”

顧醒沒有理會零陵的問話,卻是望向陳浮生說道:“不可相信她的任何一語句話,我便是被她害成了這樣……”

藍沁抓住時機,笑著說道:“最毒婦人心,尤其是好看的女孩子。而奴家卻是賢良淑德,與這等紅顏禍水,可不能相提並論。”

陳浮生卻與零陵同時開口,“你閉嘴吧……”零陵先是一愣,隨即朗聲笑道:“想必閣下就是落日峰陳公子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陳浮生卻是警惕萬分,“不必恭維,道不同不相為謀。”

零陵卻是一擺手,“此話言之,為時尚早。日後,自有分曉,不過嘛,此時還請陳公子將顧醒交予我照料,免得傷了天獄司和落日峰的和氣。”

將零陵將天獄司搬了出來,藍沁自然識趣的閉上了嘴,陳浮生卻是不知他這一套,“江湖事,江湖了。你一個官場中人,什麼時候管起了江湖中的

事。”

此言一出,未等零陵反駁,經樓之中突然響起一陣掌聲,伴隨著掌聲傳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陳先生,真有你的,老夫不得不佩服你的氣節,顧醒交予你,放心。”

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推開牆壁走了出來,讓在場眾人皆是看得目瞪口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樓內逐層而上的老黃頭。顧醒和陳浮生驚喜萬分,而藍沁和零陵臉上卻是浮現出另一番陰晴不定的景象。

老黃頭在顧醒和陳浮生身前站定,歪著頭望向打量著眼前的陌生女子,突然開口問道:“我們,在哪見過?”

零陵似乎對此人非常懼怕,警惕地伸手想要去抓腰間懸配的短刀,卻被老黃頭抬手制止,“丫頭,不必了。有了短刀又有何用,是時候算算總賬了。”

可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悠悠然響起,“黃萬里,我們也是時候該算一算總賬了……”老黃頭聞言一愣,隨即驚呼出聲,“小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