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真的想乖一點的啊！
顧祁赫回身開啟了推移門，對著在客廳的蘇素喊，“姐，我衣服溼了，你給我拿換洗的過來好不好！”
蘇素都來不及捂住話筒。
雖然還是有些距離不一定會被宮久侑聽到具體的話，但剛剛她才在宮久侑問及“在哪兒，跟誰在一起”的問題之中說“在家裡，一個人”的她，突兀有男人的聲音不就是在撒謊嗎？
雖然真撒謊她也沒什麼好慌張。
他跟自己明明在醫院錯開都看到了彼此，但他一句解釋都沒有，原以為打電話來就是說這事。但他先來的就是詢問她，在委屈與懊惱的情緒同時升起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就不願意說真話。
兩人隔著空間，卻都感覺彼此的凝滯。
“姐，我用你的毛巾了啊。”顧祁赫再添了一把。
他交代好就等蘇素按照他的要求做，再次拉上洗手間的門。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然後開始開始脫衣服。
至於外頭的事？沒關係，反正蘇素一輩子都得是她的。
蘇素被顧祁赫這麼兩嗓子一吼，反而冷靜了下來。
“顧祁赫？”宮久侑也找回了聲音。
“恩。”
不等宮久侑再說什麼或者質問，她先挑明，“找我有事？”
“……”
這是很微妙的問題。
“小侑，你在裡面嗎？”敲門聲音響起。
同樣的情況就這麼猝不及防發生。只不過這邊是顧祁赫在洗手間，而那邊是宮久侑。他的確是沒忍住找了機會給蘇素去電話想問問情況，連傅錦燁都驚動了說明那小子肯定做了什麼吧？可這樣的情況下蘇素居然還把人給帶進房間，他很不滿。
“小侑！”君宜寧聲音還帶著哭過的沙啞。
“馬上出來。”宮久侑幾次呼吸然後回應了君宜寧。
蘇素那邊聽著勾了勾嘴角。明知道的事，到現在來心裡難受，自己也夠可笑。
“晚點我去找你。”宮久侑想了很久，很多想說的話最後卻只變成了這句。
蘇素沒給回應，兩人沉沒同時收了通話。
她坐在沙發上發呆，直到披著她浴袍的顧祁赫出來。
蘇素看到他還真在自己浴室洗澡加隨便用自己的東西，正要發火視線瞥見了不夠長的浴袍下只有一條腿，另一邊卻是半截空蕩蕩，那火就在瞬間熄滅了。
顧祁赫順著她的視線，然後笑了。
他朝她再走近，“有點冷，沒有衣服嗎？”
“宮久侑的，你要？”她有些惡意說這樣的話。
的確是帶著內疚還有被託付的責任，可心裡又壓制不下去那股厭惡和委屈，兩種情緒交錯，硬生生扯得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該如何對待他。
“要啊，要的。”為什麼不要，她以為他會介意？
蘇素聽罷就去找了一套宮久侑的休閒服給他。
“姐姐可以幫我換嗎？”
蘇素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他卻依舊高興，“啊，果然不會啊，雖然知道但還是很傷心。祈禱有一天如果姐姐能親手幫我換衣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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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理喻的“理想”。
被騙了一次，但在看到缺失的一條腿之後，她根本沒辦法鬧起來，只是不管顧祁赫再怎麼裝可憐賣無恥，她都絕對不收留他，而是開車送他回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