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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大婚(四)

餘清媛一襲合身的晚禮服出現在眾人面前,微微笑了笑:"恭喜你,張瀕寧。"

"謝謝。"張瀕寧有些彆扭,他萬萬沒有想到,昔日的老佛爺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正在這個時候,賀飛寒從一旁走了過來,與餘清媛對視一眼,後者臉色一沉,迅速的移開了視線,平復了一下心緒之後,強笑著向張瀕寧點了點頭,繼而轉身進入了宴會廳。

賀飛寒一直目送著她進入宴會廳,張瀕寧幽幽的嘆了口氣。

"可憐的女人。"屈泊志望著餘清媛優美的背影長長的嘆了口氣。

賀飛寒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嫁給了郭啟祥,是她的悲哀,註定不會有好日子。

百曉一下子派來了兩個人,這讓賀飛寒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餘清媛的到來,他可以理解。她是郭啟祥的老婆,即是郭奉賢的兒媳婦,一旦她在這裡出了事,郭奉賢動手的理由就更加充分了。捨棄這樣一個名存實亡的兒媳婦,他肯定不心疼。他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行,他應該非常清楚。可是屈泊志呢?難道說百曉也放棄了他?可是為什麼呢?

"上次一別,已經一年多沒見面了,還沒恭喜你晉升少將呢!"賀飛寒忽然岔開了話題。

屈泊志苦笑一聲:"是啊,一年多了,不知道我還有幾個一年多…"這句話說的賀飛寒心裡一動,隱晦的表達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屈師長前途無量,怎麼盡說些喪氣話。"賀飛寒語帶雙關的說道。

屈泊志哈哈一笑:"對對,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實在不應該說這些喪氣話。"兩人又聊了幾句,屈泊志藉故離開,進入了宴會廳中。

張瀕寧依然在迎客,L市有頭有臉的人都跑過來了,晨光大酒店門口賓客盈門,甚至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了。還有人因為刮擦而引起爭執,鬧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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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挺亂的…"張瀕寧皺著眉頭望著酒店外。

賀飛寒聳了聳肩:"無所謂,管他有什麼花招,我們就是以不變應萬變。時間差不多了,婚禮要開始了,進去吧。"

客人來的差不多了,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基本上都來了,連鴿※派的幾個老人也都到了,現場可以說是熱鬧非凡。

"趙書記,聽說C市已經投入賀飛寒的麾下了,是這樣麼?"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忽然開口說道。

宴會桌上一共十個人,這十個人都是老人,只不過從他們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來,他們一個看一個不順眼,好像都有殺父之仇一樣。

趙長生冷哼了一聲:"笑話,一個城市怎麼可能投入個人的麾下?老魯啊,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早該退休了。你這個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巴巴的盯著呢,恐怕他們都盼著你早日歸西呢。"

魯洪敏是S市書記,兩個書記坐在一起,自然一個看一個不順眼了。何況一個是鷹派,一個是鴿※派,沒打起來只是因為兩人的年紀都大了,沒那個精力了。

"哈哈,如果我說的部隊,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啊?大家說是不是啊?"

趙長生眼神不善的掃視了一眼桌上的其餘幾人,這幾人顯然沒有興趣加入他們的談話中,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沉心浮氣,好似入定老僧一般。

魯洪敏是文職出生,而趙長生則是行伍出生,鬥嘴趙長生不行,他擅長的是戰鬥,要說現在過去揍魯洪敏一頓,他絕對願意,可惜這裡不允許。再說了,自己五十多歲,魯洪敏六十多歲,自己揍了他,難免被人說自己不尊老愛幼。

另外一桌上,田昊華熱情的招呼著桌上的幾人,作為地主,他完全沒把自己當客人,大聲的和桌上的幾人聊著天,看起來氣氛比趙長生那桌好的太多了。

"這裡有人麼?"田昊華回頭望去,卻是餘清媛。田昊華是什麼人?這種人專

門就是為了政治而生的,餘清媛雖然不認識他,可是他卻一眼便認出了她。

"郭太太,快請坐,快請坐。"田昊華站了起來,將自己的座位讓了出來,然後又從旁邊拉了一把椅子。

餘清媛臉色僵了僵,不過很快的恢復了正常,向田昊華點了點頭,以示謝意。

"郭太太這一次親自前來,我們L市真是蓬蓽生輝啊,啊哈哈哈,對了,令尊身體還好吧。"田昊華這是在巴結郭奉賢了,不過這也很正常。兩方面雖然屬於不同的陣營,可是這並不影響他建立自己的人脈網。甚至有一天如果時機成熟的話,脫離L市,投靠郭奉賢也不是不可能。

說道郭奉賢的時候,餘清媛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一絲憎惡的表情,不過田昊華沒注意,而她也很好的掩飾過去了。

"還好。"簡單的兩個人,說明她現在不想談話,可惜的是田昊華可不想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不停的和餘清媛說著話,還拉關系,攀親戚。

"我曾經在T市的教育局任過幾年職,那個時候是不知道餘老師這樣的年輕才俊啊,不然一定登門拜訪啊,哈哈哈,說不定我們現在的機遇都會不同呢。"田昊華果然是人老成精,雖然才四十多歲點,不過察言觀色的能力絕對是專家級的。看得出來餘清媛不想表現的跟郭家有任何的瓜葛,便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面對著樣的搭訕,餘清媛也只能禮貌的回應,她知道,這不是她的魅力,而是政治。

田昊華口沫橫飛,身旁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啊,我實在找不到地方了,田市長,這下我得靠你了。"田昊華驚訝的回頭。

"原來是屈師長,沒問題,來到L市,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來來來,你做我這裡。"田昊華立刻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屈泊志,一回頭,這桌子上已經做了十個人,已經坐不下了。再看看其他人,這些人沒有一個有讓座給他的意思。

有些難捨的看了一眼餘清媛,不過他自己心裡也清楚,自己不被人待見。跟兩人打了聲招呼,道了別,轉身離開。

餘清媛緩緩吐出一口氣,終於可以清淨了,就在剛才,她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會找他幫自己找座位了。說起來的話,這一切都要怪張瀕寧,他結婚,居然沒有人來給他引路。

其實這是冤枉了張瀕寧了,酒店今天全部停業,所有人員都在為張瀕寧的婚禮忙碌,可是儘管這樣,這一次來的客人也大大超出了預期。不要說服務人員嚴重不足,就連座位都遠遠不夠,酒店的人員正在騰出更多的房間,暫時作為包廂使用,所以更加的缺乏人手。

而張瀕寧自己又要迎客,自然沒工夫管這些事,真正管事的,又找不到可用的人,現在的晨光大酒店已經人滿為患了,甚至不知道哪個是工作人員,哪個是來道賀的。

"我沒想到,你居然也來了。"屈泊志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忽然想起來這是田昊華的杯子,趕忙扭頭將嘴裡的飲料吐掉,然後招了招手,可是卻半天都沒人搭理他。

餘清媛苦笑一聲:"他說這一次的婚禮非同小可,讓我一定參加,我也沒問什麼。"

這裡的他指的就是郭奉賢,屈泊志自然也知道,也沒提其他的事,兩個人屬於同一個組織,之前沒有任何的接觸,到了燕京之後才漸漸熟絡起來。對於餘清媛的遭遇,屈泊志只能用同情來形容了。她是百曉首領的女兒,卻不是唯一的。

傳說百曉的首領姓餘,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也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面目,因為見過他面目的人,都已經不再人世了。那些和他歡好過的女子給他留下了十幾個女兒,卻是一個兒子都沒有,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女子在為他誕下女兒之後,都被他無情的殺死了。

隨著年紀的增長,能力的削弱,他漸漸的放棄了想要個兒子的想法,轉而開始培養這十幾個女兒,而培養他們的方式則是完全沒有人性的。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女兒從女孩變成女人,接著便是接受常年的訓練,讓她們成為合格的間諜,臥底。十幾個女兒,最後活下來的不超過五個,餘清媛便是最小的那一個。

她曾經非常慶幸自己能接到那樣的任務,讓他監視一個孩子,這個任務非常的輕鬆,幾年下來,她甚至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真正的導師,可是事實總是殘酷的。

"我不明白,既然讓你開,為什麼還要讓我也來呢?"屈泊志有些疑惑的望著餘清媛。

餘清媛無力的嘆了口氣:"你不會是希望我給你解惑吧?"

屈泊志淡淡的笑了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咱們兩個人,其實任何一個人來就可以了,這樣看起來似乎有些…"

"重複?"

屈泊志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不知道,可是我總覺得這不合理,也許是我多疑了…"

餘清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要不是這裡不合適,她真想就這樣睡過去。掃了一眼苦思的屈泊志,說道:"知道麼?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了,什麼都不在乎了。"

屈泊志一愣,呆呆的望著餘清媛,他完全沒有聽懂她的話。

餘清媛無力的笑了笑:"真的,我無所謂了,怎樣…都無所謂了。"靠在椅背上,由於坐姿的問題,晚禮服的胸口敞開了老大一截,現在如果有人從她身後經過的話,一定會看到一幅美好的風景。

屈泊志的腦子有些當機,他從來沒見過餘清媛這個樣子。這個女人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在嫁給郭啟祥的那些日子裡,從來沒見她有任何的抱怨,甚至還為百曉帶來了大量的好處。如今的百曉能發展成超級勢力,其中餘清媛的作用功不可沒,甚至可以說是她一手促成的。有了郭奉賢的支援,百曉才能發展的如此神速。

可是今天,屈泊志卻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餘清媛,一個眼神中沒有神光,一片死灰的餘清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見屈泊志更加的苦悶,餘清媛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這笑聲引來了桌上其他的人的注意,要知道這裡是婚禮現場,這樣毫無形象的餘清媛,已經讓眾人有些排斥了。

屈泊志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餘清媛,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可惜餘清媛的眼睛裡什麼都沒有,就好像一臺沒有靈魂的機器一樣。

感覺自己的坐姿有些難受,餘清媛挺了挺身,就這麼一個動作,忽然讓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由於她的坐姿不雅,晚禮服已經完全脫離,這一挺身,兩隻調皮的小白兔露出了一大半,甚至都看到了褐色的暈環。

餘清媛是個標準的美人,五官清秀,氣質出眾,再加上身份特殊,她在眾人的心目中,就如同女神一樣,高不可攀。可是人類的思想就是這樣,越是高不可攀,越是有一種想要征服她的慾望,不過這也只能在腦海裡過過癮而已。

猛然間看到了這噴血的一幕,還是在這樣一個喜慶的場合,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心跳再加速,那種褻瀆女神的快感讓每一個人都激動起來。

"呵呵,不好意思。"餘清媛則好像無所謂的樣子,輕輕拉了拉禮服,堪堪遮住了關鍵部位,衝旁邊的屈泊志笑了笑。剛才,只有屈泊志的眼神中沒有露出狼色。

屈泊志皺著眉頭望著餘清媛,這不是平時的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很想問出口,但是他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得到答案的。

"為什麼?為什麼?"屈泊志的眉頭越皺越緊,心頭只有一個問題,不停的反覆的問著自己。

餘清媛似乎很累的樣子,靠著椅子挪動了一下身子,這麼一下,將剛剛捉住的玉兔又放了出來。不過這一次她卻沒有再去遮攔,就這樣傻呵呵的看著屈泊志笑,貌似癲狂。

"穿上它!"忽然一件厚實的大衣砸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