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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東宮

武則天稱帝後,李旦被降為皇嗣,遷居東宮,一切禮儀皆比照皇太子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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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貴為皇嗣,但李旦平日卻無事可做,只能在東宮與宮女一塊自娛自樂,以消磨光陰。

此刻,李旦正和一群宮女在一塊玩投壺的遊戲。

投壺遊戲為搏戲的一種,用專門的箭往一個精美的壺中投,投中者為贏,這個遊戲在宮室和貴族當中極為盛行。

李旦三投三中,直樂得他合不上嘴。

正在這時,東宮長史袁恕己前來稟報:“殿下,恆國公府上的管家盧小閒前來求見!”

恆國公?

聽到這個名字,李旦不由愣了愣。

張易之、張昌宗兄弟二人深受陛下寵幸,權勢震驚天下。陛下不僅追認他們的父親張希臧為襄州刺史,就連母親臧氏也被封為太夫人,宮中女官尚宮每天去看望請安。

魏王武承嗣和梁王武三思等人搶著上門,討好巴結,親自替他們二人牽馬遞鞭,並且親暱的稱張易之為“五郎”,張昌宗為“六郎”。

李旦也不敢得罪張易之和張昌宗,洮州之戰後,李旦為了討母親的歡心,請求封張易之和張昌宗為王。武則天沒有同意,最終封張易之為恆國公,封張昌宗為鄴國公,各獲收納三百戶租稅的實封。

來人雖然只是張易之府上的管家,卻也不是李旦能得罪起的。他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

“快快有請!”李旦對袁恕己吩咐道。

盧小閒進殿後,恭恭敬敬的向李旦施禮。

李旦哪敢怠慢,趕緊讓人為盧小閒賜座。

待宮女奉了茶,李旦正要讓左右退下,盧小閒卻擺擺手道:“殿下,草民來只是與殿下閒聊兩句,沒有什麼怕人聽的,就不必摒退左右了!”

“那好吧!”李旦微微頜首:“不知盧管家有何見教?”

“不知對此次朝廷營州平叛,殿下怎麼看?”盧小閒不動聲色的問。

聽了盧小閒的問話,李旦心頭不由一緊,下意識左右看了看。

閒聊?

有這麼閒聊的嗎?

簡直太嚇人了。

李旦的心怦怦直跳,手心裡都出了汗,沉靜的目光裡,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擔心和失措。

當年,武則天將皇帝李顯廢除,立幼子李旦為帝。

李旦繼位後,只是個傀儡,不能上進聽政,不能居於正殿,更不能對太后武則天說“不”,國家大事,都是母后說才算。

為了自保,李旦主動讓位於其母武則天,自己被降為皇嗣,他的具儀和皇太子一樣,但是卻沒有皇太子的名分。

李旦此舉雖然顯得有些窩囊,但好處也是明顯的:至少得以保全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伴君如伴虎”,李旦默默隱忍,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在武則天身邊伺了近二十年,中間歷經波折,仍能相安無事,足見其韜光養晦的水平可謂一流。

李旦從來不過問朝政,現在盧小閒居然當著他的面,直接問出如此敏感的問題,他當然會

覺得吃驚。

難道盧小閒這是在試探?

李旦咽了兩口唾沫,好像是嗓子裡發乾似的,故意裝傻道:“盧管家,什麼營州平叛?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盧小閒也不揭穿李旦,既然不明白,那就再說一遍。於是,盧小閒又原原本本將朝廷平叛事宜講了一遍。

李旦聽罷,擺手道:“這些事情有陛下決斷,你不用說給本宮聽了,本宮就算聽了,也沒有任何想法和意見!”

盧小閒淡淡道:“決斷當然是由陛下來決斷,在此事上,我只是想給殿下提個醒而已!”

“提醒?提醒什麼?”李旦不解道。

“殿下,契丹人提出‘何不還我廬陵王’的口號!這可是把廬陵王放在火上烤呢!”

李旦嘆了口氣道:“本宮的三哥命苦!都被流放了,可惡的契丹人還拿他來說事!”

盧小閒若有所指道:“是呀!現在是多事之秋,廬陵王遠在房州都有人拿他來說事,殿下住在東宮,就在陛下的眼皮底下,豈不更得小心些了?”

“這事與本宮有什麼關係?”李旦聽了盧小閒這話,再次緊張起來。

“陛下命梁王武三思掛帥,詔令二十八將發兵征討契丹。我聽說這二十八將當中,有不少人對梁王掛帥有意見,甚至還有人以李唐忠臣自居,在他們眼中殿下才應該是大唐的中流砥柱。如果他們不想梁王立此大功,前來拜見殿下,殿下該如何自處?”

李旦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大聲道:“他們是他們,本宮是本宮,本宮決計是不會見他們的!”

“殿下,您的身份決定著您已經處在風口浪尖。我相信您肯定不會與他們沆瀣一氣,但問題是,陛下會相信嗎?假若確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一戰朝廷真的敗了,殿下您覺得自己能脫得了關係嗎?”說到這裡,盧小閒頓了頓,又道,“所以,我特來提醒殿下一聲,也是為了殿下著想!”

盧小閒說的沒錯,的確有很多心向大唐的臣子,把李旦看作是李唐待續的一面旗幟。為了不引起母親的猜忌,他很少與朝廷大臣交往。

此次朝廷派出征討大軍,李旦也聽說了。

昨日,便有兩名將領前來拜見李旦。李旦也沒想那麼多,只是鼓勵他們用命殺敵,為國立功。

現在看來,自己著實是失算了。

這二十八名將領當中,肯定有以大唐忠臣自居者,對武三思不滿也在情理當中。若真有為不讓武三思立功而掣肘的情況出現,致使最後征討失敗,那李旦就勢必會成替罪羊。

越想越怕,越想越後悔。李旦的臉色變和蒼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盧小閒也不說話,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良久,李旦這才用顫抖的聲音向盧小閒問道:“盧管家,那依你的意思,本宮該怎麼辦才好?”

盧小閒像是自言自語道:“人吃五穀雜糧,總是要生病的!生病不見得是壞事,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閉門謝客了,我想陛下也是能夠理解的!”

李旦微微頷首

,對盧小閒道:“盧管家,多謝,本宮知道該怎麼做了!”

盧小閒離開後,李旦立刻派人喊來長史袁恕己。

“從今天開始,本宮身體有恙需要靜養,一律不見客,你聽明白了嗎?”

剛才,盧小閒與李旦談話時,袁恕已並不在場。

李旦沒頭沒腦的這番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殿下,你身體好好的,為何要……”

“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問那麼多沒用的做甚?”

說罷,李旦不再理會目瞪口呆的袁恕己,轉身回了寢宮。

……

“什麼?他居然去東宮了?”

聽完楊思的彙報,武則天不由皺起了眉頭。

上官婉兒在一旁不由替盧小閒擔心起來,陛下向來不喜朝臣接觸皇嗣李旦。盧小閒雖然只是一介布衣,可主動登門拜訪還是要犯忌諱的。

良久,武則天這才恨恨道:“簡直是無法無天,皇嗣也是他能教訓的嗎?”

楊思心頭不由一懍,趕忙解釋道:“盧公子說了,他只是提醒一下殿下!”

武則天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這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楊思走後,上官婉兒在一旁詢問道:“陛下,您說他這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

“這不明擺著嗎?讓旦兒做出一副姿態給朕看,就算將來征討失敗了,朕也怪罪不到旦兒頭上!”武則天不滿道,“也不知他是不是吃錯藥了,非斷定此次征討會失敗!”

見武則天有些不快,上官婉兒笑著勸道:“他說他的,陛下做陛下的,莫受他影響不就行了!”

“哼!待此次征討凱旋而歸,朕一定要把他揪到宮裡來,好好說道說道!”武則天有些心神不寧道:“說是不受他的影響,可哪有那麼容易?本來,朕覺得此事十拿九穩,可讓他這麼一攪和,現在朕心裡也有些沒底了。這個盧小閒可不簡單,如果真要被他說中了,朕還得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才行。”

上官婉覺得有些可笑,武則天怎麼就像個孩子,這是與盧小閒較上勁了。

“這樣也好!旦兒稱病謝客,也好讓有些人死了心!”武則天說罷,對上官婉兒吩咐道,“這樣吧,婉兒,你瞅個機會去見見盧小閒。問問他,假如此次出師不利,可有什麼樣的補救措施。此事讓楊思去問不合適,還是你去比較合適。”

聽了武則天的話,上官婉兒不由有些吃驚。這麼多年來,她很少見武則天如此沒有信心。

“是!陛下!”上官婉兒應諾道。

既然陛下吩咐了,上官婉兒就不能懈怠。

可是,如何去見盧小閒呢?

得找個合適的時機與理由,總不能直接到他府上去問這事吧?

思索再三,上官婉兒心中有了辦法。

向武則天告退後,上官婉兒換了便服出宮找崔湜去了。

聽上官婉兒說明來意,崔湜哈哈笑道:“我與盧公子關係還不錯,這些許小事,就交給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