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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家主易變

蕪憂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高長恭,說出那些事之後,她顯得特別的輕鬆,她也沒有去顧慮高長恭究竟會不會相信她雖說的一切,但至少對她來說,她對高長恭已經沒有隱瞞了,包括杜康。

當然,自從那日與陸令萱見面之後,蕪憂便以至有所擔憂,她很害怕陸令萱會因為她對高長恭不擇手段。但很意外,陸令萱竟然什麼都沒有做,不僅如此,就連鄭素蘭都安安分分的躲在自己的院子裡,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這是一件好事,但蕪憂知道,這不過是黑夜前的最後一抹餘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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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等蕪憂緩過神來的時候,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武成帝高湛退位,將皇位傳給了太子高緯。這或許就是陸令萱為什麼這段時間都沒有想辦法對付她的緣故吧!畢竟和皇權相比,她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阿肅,皇上退位你有什麼想法嗎?”蕪憂看似隨意的閒談,但實際上她卻是萬分關心高長恭的想法。

高長恭並不知道蕪憂在想什麼,只以為蕪憂想要早些離開鄴城便出口安慰,“原本我大齊已是安定了很多,我也可以藉此機會離開,不過新皇剛剛登基,這個時候我是萬萬不能離開的。”

蕪憂就知道高長恭會這樣說,雖然已經預料到了會這樣,可蕪憂還是忍不住想發火,“高長恭,在你的心目中,你大齊的百姓是否比我重要的多?”蕪憂這樣問不是為了去證明什麼,只是想知道如果有那麼一天高長恭會否真的為了他的百姓不過一切。

當蕪憂這個問題說出口的那一刻,高長恭似乎猶豫了很久,“蕪憂,我生來就是為了這些百姓。”

“可你救了那些百姓,又有誰能救你。”這或許就是蕪憂永遠都不能理解的東西吧!高長恭可以為了他的百姓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生命,可多麼諷刺,正是因為這些百姓的感謝與歌頌卻是一步步將高長恭逼向了深淵。

“蕪憂,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保護自己,你擔心的事一定不會發生的。”無論蕪憂說了何種話,高長恭都知道蕪憂說的這些都是因為他,既然如此,他能做的便是儘量的也去體諒蕪憂的心情。

其實蕪憂知道,對高長恭來說,這是他一出生就註定了的事,所以無論她怎樣的勸阻都是無用的,只是有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的問出口,不是為了那個答案,只是為了安慰自己罷了。

高緯登基對蕪憂來說其實是一件噩耗,高緯的登機,那就意味著高長恭距離危險越來越近了。當初皇上還是高湛的時候,他至少還會估計大齊而對高長恭的生死有所猶豫,可高緯不過就是陸令萱的提線木偶,況且他與高長恭之間原本就沒有什麼情誼,再加上陸令萱的攛掇,怕是用不了多久,高長恭的危險就會來臨的。

在此之前,她能做的就只能是一直陪著他。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就當蕪憂在想如何應對陸令萱的對策時,青瑛卻是突然衝了進來。

蕪憂給青瑛到了一杯水說道:“慢點喝,有什麼事慢慢說。”已然經歷過這麼多事了,蕪憂還會怕什麼。

“小姐,二小姐好像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奴婢聽到,聽到她說這家主之位一定要小姐你吐出來還給她。”青瑛說這些的時候很是擔心,就好像這家主之位給了鄭素蘭之後,蕪憂就徹底完了一般。

蕪憂聽到這些後,臉上卻顯得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她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這位置原本就是鄭素蘭的,現在還給她也是應該的,蕪憂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而不是自己永遠也不會真正屬於自己。就像高長恭是屬於她的,而那家主之位是不是屬於鄭素蘭她不知道,但至少不會是屬於她。

“小姐,你怎麼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看著蕪憂毫不在意的在繡花,青瑛是更加著急了。

蕪憂繼續繡著花,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這本就是她的東西,她若是真的想要,給她便是了。”

“小姐,你說的雲淡風輕,可二小姐若是真的坐上了這家主之位,她是定然不會放過小姐你的,說不定還會折磨你。”青瑛這話沒有絲毫的誇張,她和鄭素蘭曾生活了那麼多年,知道鄭素蘭的脾氣,她從來都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

折磨她?

即便是蕪憂真的放棄了這解家家主之位,就憑藉著她這兩年在江湖上的地位,說句不開玩笑的話,她只要振臂一呼想要追隨她的人很多,況且,哪怕鄭素蘭真的坐上了這個位,她一時之間也是站不穩腳跟的,她若是想要出手,隨時都可以要了鄭素蘭的命。“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也不會有事。”

一個月以後,蕪憂果真是接到瞭解家寄來的信,看來這解家家主之位是該交到別人手中了,畢竟這燙手山芋一直抓著受傷只會是自己。

“明日就要走嗎?”高長恭見蕪憂在收拾行李,隱隱有些不安。

“放心,不會出事的,我會儘快回來的。倒是你,那陸令萱對你可是不安好意的,你要多防著她一點。”即便知道高長恭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按照歷史的演變高長恭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事,可她還是擔心,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都會擔心。

“這些我都知道,你也是,我讓北嶽陪你去吧!”即便知道蕪憂的身手,就如蕪憂擔心他一樣,他同樣也在擔心著蕪憂。

“北嶽還是留在你身邊吧!我不會出事的。如果沒有意外,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此去長安城也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只願一切順利吧!蕪憂其實早就想拋下這個身份了,或許沒有了這個身份,她和高長恭在一起又會少了些負擔。

“不要著急趕路,照顧好自己最重要。”

“好。”

蕪憂和高長恭之間的感情已不再想最初,現在的他們就好像是陪伴在彼此之間很久的夫妻,而對他們來說,彼此就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