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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稷下學宮

上座的藍前輩見的這等發問。

愣了一愣,平靜介面道:“說是舉世大敵只怕不妥,說是三教大敵比較合適。”

見堂下幾人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這位藍前輩,只好笑著說:“這是家父的意思。”

見眾人不解只好轉訴那位儒教副教主所說的稷下學宮之事。

兩日前。

稷下學宮。

金烏西沉。

玉兔帶著空中那一輪冰輪剛剛上的中天。

本來這稷下學宮隱在三十六洞天之一的蓬玄洞天之中。

在此學習的都是讀書的種子,修德的聖人。

人間八百年未見飛昇仙人。

此洞天中便有這八百年間修得長生,未有道果的儒家仙人。

卻在這月升之時。

聽的洞天外有聲傳來:

孔丘夫子誅殺少正卯。

至聖先師定罪全靠猜。

是以引得學宮諸位隱修者面面相覷。

於是儒家掌教宗聖不得不開洞天迎來人。

卻是一位紅衣女子,戴著一張白皮面具。

只見得那女子長髮及腰,輕功十分了得。

見蓬玄洞天開啟,呼吸間便落在了學宮大殿的屋脊上。

拿出一具七弦琴,撩動琴絃便彈了一曲《大悲咒》。

一曲彈的哀怨非常,悽悽慘慘慼慼。

聽者無不有落淚之感。

卻在這時來人收了琴問道:“稷下學宮乃是百家爭鳴的地方,無論其人學術派別,思想觀點,政治傾向,國別,年紀,資歷如何,皆可發表自己的學術見解,是各學派的薈萃中心。何時成了你儒家一教的私產。荀夫子三次擔任祭酒可都沒徇私儒家,倒是你們這些後輩越發了不起啊!”

來人語帶譏諷,毫不客氣。

宗聖眉頭輕皺,陳聲道:“閣下這等高人了,不會為這種小事來蓬玄洞天稷下學宮,還請直說來意。”

紅衣女子道:“壞人得有壞人的氣魄,惡人得有惡人的膽識。我來此無他事,聽聞至聖先師刪書之前曾有親筆所寫四本典籍。這稷下學宮既然是學說交流的地方,自然借書一觀亦無妨。看完之後,在燒了溫酒也是不錯。”

“獨尊儒術,罷黜百家。也不知當年這稷下學宮的大戰,此地是否留有遺骸,而這些遺骸是否仍有英靈。不知你等天上的那些祖師是否能料到今時今日我會上門的這一刻。”

短短數語,在稷下學宮修士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透漏出的資訊卻石破天驚。

紅衣女子卻是拿出一柄團扇,上有一日一月,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一枚金針。

笑吟吟的看著宗聖問道:“宗先生,你說這書借是不借。”

宗聖:“你是光明教的人,手中團扇日月可是光明教的象徵。”

紅衣人咯咯笑:“錯了錯了,我乃天下人,聖人不死,大盜不止。你儒教竊據天下氣運久矣,我此行為天下人而來。直說吧,詩書禮易四部典籍拿出來吧,不然今日儒門要流血了!”

說完也不管宗聖的緊張,還有他揮手治住的身後憤恨不已準備出劍的後輩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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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後輩弟子,但是對人間修士來說,多半都是老祖級別的人物。

只不過在這洞天之中蹉跎歲月,長生亦是長生。

紅衣人手中掐訣唸咒,法決古樸奧妙。

卻沒有對著人出手,在這洞天秘境中,卻是升起點點螢火一般的流光。

居然是死於此地殘存了不知多少代的英靈。

就被來人這樣輕鬆召喚出來。

這蓬玄洞天中住的至少都是信儒教的仙人,這裡最差的都是地仙品級。

能登天者不知多少,只不過未有飛昇臺,要歷劫過天雷業火,實在是風險太大,不然也不會躲在洞天福地中無數歲月。

自百家爭鳴被獨尊儒術取代後。

這稷下學宮雖不禁其他學說,但終歸是自家儒教佔了正統,斥其他學說為異端。

君不見荀夫子三任學宮祭酒也不過被稱呼為一聲夫子,當不得儒家聖人稱呼。

更因教出了兩個知名的法家弟子,而被斥他的學說是儒家異類,和亞聖一脈更有性善性惡之爭。

見來人如此輕鬆召喚出此地不知多少年歲月的英靈。

宗聖居然躬身施了一禮道:“見得謫仙人,不負宗某駐守此間千年。我代這些英靈謝過閣下了。”

“虛偽,偽善。不愧是當今儒教教主。就說給不給書吧!我超渡他等與爾何干,這裡不知多少人是你儒教所殺,這會來裝和尚慈悲,真是偽善!這臉皮這般厚的嘛!”

紅衣人終究還是刻薄非常,一根手指指了指宗聖咯咯壞笑。

“閣下何必這般霸道,宗聖以禮相待。你可是視我儒門無人。”

終究還是有人忍不住,在宗聖一個不注意間,飛身御劍而上,向斜依靠屋脊龍獸上的那紅衣人一劍而去。

劍勢大開大合,行劍中直,確實是儒家六藝中所傳劍法。

聲勢驚人。

只不過去的快,回的也快。

飛身而上,凌空一劍刺出,劍氣還未觸及紅衣人三尺,便消弭帶盡。

也不知那紅衣人人做了何手腳,飛昇御劍而上的那人便直挺挺這麼凌空掉了下來摔在地上。

然後便一動不動。

周圍眾人圍上去,卻見早已死透。

原本就是宗聖也只以為這人被一招打落凡塵,驚聞死了也是慌忙檢視。

看後終究半響無語。

對著屋脊上的那紅衣人說到:“這名學子雖對閣下不敬,閣下未免也太過霸道了。他本已是得了長生的人,你這扣指間了卻其性命,不怕傷了天和。”

紅衣人卻是一招手,從這屍體上飛回一物,細小不可察。

就是宗聖也未看清是何物。

再回看屍體的時候,才發現死者眉心中有一點微紅。

紅衣人咯咯笑了一聲,卻是從腰間拿出一壺酒,當場暢飲了一口:“這就霸道了,你儒家獨尊儒術就不霸道了,再說王道,霸道,詭道不過是你一家之託詞,這樣的事你們又不是沒幹過,就是至聖先師不也誅殺了少正卯。有樣學樣,是你儒教開的頭。”

宗聖沉聲問:“閣下以為何為王道。”

紅衣人:“對方不乖,就把他們打倒。”

宗聖又問:“何為霸道。”

紅衣人答:“看不順眼,乖得也打倒。”

宗聖問:“何為詭道。”

紅衣人笑一笑道:“儒家不是最會這個嘛,不管乖不乖,只要是儒教要除去的,不都是一臉笑眯眯,突然把他打倒。”

宗聖:“何謂孔孟之道。”

紅衣人又喝了一口酒:“我呸,孔孟之道不過就是在上面三種情況打之前先給說一聲而已,你們不是常言明罪惡,正天綱嘛!還用問我。”

宗聖卻是此刻漏出一絲笑臉:“閣下學究天人,當得起一派宗師,何必如此藏頭露尾,何不以真面目相見。”

紅衣人笑道:“這是準備找後路,是要報復我門人弟子。不過宗先生你想錯了,在下孤家寡人一個。”

宗聖道:“閣下心思機敏,不知這儒家學問師承何人,聽你言語也是我儒家子弟,就算是有教義經解的不同,也不過是一教內學說不同。可辯可證。”

聽到這句話,那紅衣人在月下喝酒咯咯笑道:“方圓一千裡都是蓬玄洞天,宗聖以為我今日拿不到四部至聖先師的手抄書,我會不會打破這個洞天。”

“稷下學宮既然已經被儒教私其私了,今日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