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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君欣欣兮龍游

這四名魔道弟子的唱和像是巫祝禱告。

雖只有四人,卻一呼一應,兩重間落半調。

這聲層次生動卻場面顯得很是隆重熱烈。

就是正教諸多玄門世家的子弟見得這四人的唱和,也是覺得這魔道弟子真是對那位原來正教的執劍上卿現在魔道的聖教主禮敬有佳。

只不過那一位早已不是正教中人,破教而出了。

都已經戰死多年,屍首無存魂飛魄散了。

雅閣裡的八方風雨八人以道裝的康回子為首卻是齊齊拱手算是禮敬先賢。

康回子道:“當年神都長安一戰,個中細節不見史料記載,就是玄門百家長輩也是多為忌憚,平時從不對小輩多談。我等幾人雖然年歲夠,但是卻對當年之事知之甚少。只是大約知道那一位一劍殺傷萬餘修士,重傷文武二聖兩位陛下,兩位至尊幾乎戰死當場。就是倖存下來的各家長輩亦是對那一戰閉口不言。只知道最後的結果是那位當場身亡魂飛魄散,整個神都亦是被打落地底,好在大戰之前眾多百姓人口早已遷到了陪都洛陽。”

聖座陰天子在雅閣欄杆一聲輕笑:“正道差點被一劍滅矣,所謂的餘下倖存之輩不過是聖教主慈悲放過一條生路的螻蟻,有何臉面說戰中細節。”

說完便哈哈哈哈大笑,就是這一身儒裝也擋住此時的放蕩不羈。

就連樓下坐著的四位魔道弟子亦是對正道之人滿是輕蔑。

樓下一位儒生聽得這等放肆的失禮的大笑,卻是十分氣憤道:“何以就一劍滅了正道,最後身死的可是聖座大人您那位聖教主。”

“小輩失言狂狽孟浪了,還望陰聖座放過。”

說話的是那一個位白髮蒼蒼的掌印大監,只見此刻卻是拱手告罪於聖座。

陰天子卻是笑意更勝:“勝負分明,這等身後名不過是任由爾等汙衊罷了!正教諸君不外如是。丟人,丟人,儒釋道三教卻是連真話也不敢說了!”

陰天子這一句說完卻是看也不看那位快要怒髮衝冠的儒生,反而收斂起不羈之態就著欄杆坐等下文。

就是這時候那臉帶緋紅醉意的白髮鄭監也是尷尬不已,羞愧不堪。

就在這知道的不好意思說,不知道的滿腔氣憤的檔口。

卻是先前尋死覓活的那位黃貂璫整理了下頭上烏沙冠,理順了耳邊碎髮。

朝著陰天拱手道:“聖座大人,還是我來說下文吧!就不要為難大師傅了,大師傅一向敬重那位魔道魁首,圍攻戰敗之事卻是羞於起口。”

黃貂璫面色也是十分沉重平靜說道:“我黃三弱冠之年就接掌秘書監,兼修國史,各種內情這一輩的人中除了參與鬥戰的敦煌君外,應沒人比我更清楚了,

就是姬小先生也只知道太傅姬大先生戰後自向樊氏祖堂領殺弟之罪受罰於身。個人內情實在是羞於起口。”

“當年戰之最後,卻是那一位,我就以姬十七代稱了。”

“那一位魔道魁首當時卻是身負重傷,只不過那重傷卻是他自己弄得,因為姬大先生對其有養育之恩,是以開戰之初,這位姬十七都未傷姬姓之人。當時鬥戰到雙方精疲力竭之時,太傅姬家主姬大先生被二聖所逼迫,不得已向姬十七出劍,這位姬十七雖是鬥戰疲憊,太傅一劍襲殺雖未傷他,但是也是盡力了的。”

“只不過這位姬十七見得自家兄長出劍,自然是傷心非常,憤怒溢於言表。”

“大喝了一聲:你也要殺我,大兄我視你若父,你要殺我何須用劍。說完看了一眼當時他手中已經打得滿是殘缺的霓虹對劍,然後運轉高深靈力。居然一震,把雙劍震的粉碎。”

黃貂璫苦笑一聲:“一眾高手打了半天都只打得霓虹對劍殘缺,卻是被自家主人化作了飛灰。”

黃貂璫整理思緒。

隨後平靜說道:“那一位姬十七這時卻是以姬家喚劍術生生繳了姬太傅的佩劍,不愧是鑄界宗師當場生生用雙手折斷了尚品靈劍,累的姬大先生當場重傷。見得姬大先生嘔血,姬十七卻是平靜低沉說了一句:大兄要殺我何須用劍,說一聲就行。”

“爾後卻是把姬大先生的兩節斷劍用來自殺,穿腹過胸。”

“這變故當時震撼的當場諸君無言以對,那姬十七此刻才重傷”

“要知道他是從一身白衣殺的正道血肉模糊,生生混跡出一身血紅之衣,這時候早已不知是他的血還是正教諸人的血了。”

“他那一身以先天罡氣和般若經鍾形成的護身氣罩,正教諸人竭盡全力破之不去,卻是被他自己以姬大先生兩節斷劍生生破去了。”

“這變故正魔雙方皆是措手不及,魔道十大長老和陰聖座被這變故震驚的目瞪口呆,都忘記了救援,正教諸人早已筋疲力盡,還有戰力的敦煌君,德昭老夫子,還有二聖皆不是趁火打劫之人。”

“姬十七卻是一聲慘笑說:若我身死,我願挫骨揚灰,魂飛魄散;不需進家門,不需祭奠;沒有來世。不過此戰鬥我卻是必定要勝的。”

“他說完手指沾血,直入雲霄以霓虹對劍之劍靈引動魔道至寶劍典中的萬千劍氣,用出了玄同禁劍,一劍威壓正教,當時參戰的八大高手以及次一等七家家主皆是凌空擋劍,一連兩波劍氣落雨般籠罩整個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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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貂璫說到這裡滿臉苦笑:“當年各家參戰的最低弟子皆是築基期,金丹修士為主,元嬰高手也有九位,其中分別是文武二聖和大師傅,德昭老夫子和敦煌君,太傅姬大先生

。金陵錢氏上一代家主和晉陽趙氏上一代家主俱是當場戰死,兩波劍氣後整個正教玄門只有被殺的份。那一位姬十七卻是凌空聚和天地靈氣形成了第三波籠罩長安城的劍雨,那真是劍氣如雨,沒有半點能躲閃的地方,是以為玄門修士皆是在文武二聖那幾位凌空抵擋劍雨的區域下,才苟活下來一批金丹修士,其他的皆是當場戰死,沒有八千也有五千的。”

“去時萬餘修士,戰到這時不足三成,而且他當日說只要向他出劍者皆是仇敵,早已經殺紅了白衣。這第三波劍雨下來只怕就是正教玄門覆滅,文武二聖無奈只得認負,被生生裂去了西三州之地,從此正教諸家輕易不得過。那起戰之因的長城刑徒流民餘下的四百多萬後嗣皆是歸西三州西域之地去了,再不從屬正教玄門奴隸。北境長城由十六衛軍接管巡守。”

黃貂璫情緒激動這樣邊說卻是口中也嘔出了鮮血,他身邊的兩位劍眉少年大驚失色,只好扶了他一扶。

他自己卻是滿不在乎擦了一把,隨意看了一眼手上鮮血後接著說:“儒釋道三教執教的教主也是當場簽押的證人,發下了重誓的。神都之戰卻是正教虧輸,我亦不過是當年苟活性命的金丹修士而已。”

“姬十七當場安排了魔道十大長老,讓陰聖座執掌魔道後,卻是以身納萬千劍氣於體,魂飛魄散當場。自此正魔近乎決裂。”

慕容子明聽得入神卻是大聲問了一句:“黃大監,後續了。”

黃貂璫從容接著說:“事後正教從武德改元晉太東遷神都道洛陽,魔道非大獵不出西三州,這便是後續了。文武二聖亦當場安排後事,被迫自盡以謝天下,這才有現在的至尊繼位。只不過因為朝中主戰主和兩派未形成定論,這才有現在你們看到這局面。”

“姬太傅一同同去的四位兄弟,姬八,九,十,十一四位先生卻是以兄不友累的小弟身亡,自認愧對老父所託,當場自盡問責姬太傅大先生,是以姬家在場的六兄弟只餘下姬大先生一人回荊襄。大先生對得起天下黎民,卻自愧於姬家眾人,以罪卸下家主之位,向姬氏祖堂領罰。這些年甚少過問玄門之事。”

白髮蒼蒼的鄭監卻是慚愧不已:“以身作鏡,逼殺了文武二聖在那一位眼裡不過是罪罰天下。若論是非,卻是正教玄門理虧。長城百萬遺民皆是刑徒的後人,當時歷經北境妖族攻伐後,這些遺民皆是老弱病殘,還要被百家修士當做奴隸,那位聖尊者卻是以刑徒以身抵抗妖族還了所犯之罪,其後嗣不能以做奴隸該寬宥,只不過百家玄門皆有私心,最後卻引得那一位聖尊者以魔道魁首挑戰整個正教,賭鬥的就是這百萬流民後嗣的歸屬。昔日老朽也參與那場圍攻,甚是慚愧!”

“穆將愉兮東皇,君欣欣兮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