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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聖魂兮不歸

這時候二樓那雅閣卻是也卷開了竹簾。

白髮蒼蒼的鄭監走到欄杆處。

笑吟吟也道了一聲:“此事卻是早就該蓋棺定論了。”

老太監不知何時卻是取出了一壺酒,臨欄而立喝了一口道:“聖座執掌魔道,自然是能做魔道的主的。老朽不才,恬居帝國掌印大監,若說其他的事自然無法替至尊陛下做主,只不過此事卻是剛好與至尊陛下說過,老朽能應承下來替至尊陛下當這個家,替帝國擔這份責。”

說完又是喝了一口酒,然後緩緩道:“聖座遠來是客,你先請。”

這聖座陰天子憑欄而立,就是這會的辛氏大娘子亦是退後半個身位靜聽。

場中本來是夜宴,不時該有的喝酒,私語聲都在這莊重的氛圍中變得靜悄悄了。

卻是南北爭論了十多年的一個話題終歸要畫上句號了。

聖座陰天子拿出腰間摺扇。

卻是把那一面:“但願老死花酒間”的面朝著場中諸人。

陰天子沉靜開口:“聖教主出身名門,乃是正教五大世家之一荊襄樊氏所出。其他生平我都不說,你們皆可找家族長輩去打聽。既然慕容公子問了其人如何,其才如何,那我便來回答其才如何,其人如何留給鄭前輩來說就是了。”

說完看了一眼側面的雅閣。

卻是姬家那間雅閣那位姬家主半點沒有捲簾一看場中論事的意思,就是場中諸多人都忍不住想這位姬家主從頭到尾沒說話,真是斷情絕性的修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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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知道那位姬家主正一臉想笑的看著對面那一位穿著白衣大毫的人,一臉想笑不敢笑的表情。

這間雅室裡面的第三人是一位黑衣老者,手上戴著一個銀色的魚龍手鐲,這會卻是大氣不敢出。

原因無他,那一位白衣大毫的聖尊者這會卻是用一根吃飯用的食箸沾了水在桌子上寫道:“姬伯你要是笑出來了,一會就是五十個板子打手心。”

這位姬家主這會卻是眼神連連看向黑衣老者,黑衣老者更是連連搖頭,心中想到:“我要是求情,一會就是打我的手心了。這會又沒說我不能笑。”

原來仔細瞧去,這會那位聖尊者半靠著欄杆卻是用左手一根金色指甲在刮那位姬家主的手心,姬家主也忍的甚為辛苦。

聖座陰天見眾人安靜下來,卻是再次風度翩翩的開口道:“聖教主道號逍遙子,平生半點不逍遙。”

嘆氣一聲後又接著說道:“聖尊魔君上知天文,下曉地理,文韜武略,名滿玄門。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八卦算術

,樣樣精通。醫卜星象,五行陰陽,奇門遁甲,皆在掌中。儒經佛法,道藏巫祝,問劍天下,誰堪伯仲。”

說完後卻是閉口不言。

場中那兩對魔道男女卻是單膝下跪道:“唯光明常在。”

一連三遍後才起身重新落座。

這時候八方風雨的八人卻是整齊劃一道:“聖座,你說完了。”

聖座陰天子笑一笑道:“說完了。”

八方風雨的王慎之搖頭不已道:“只聽聞那姬十七自稱桃花仙人,在昔日長安寫下了一篇桃花草書甚為被書家推崇,就是樂坊前輩諸人談到他也是稱謫仙風采。沒想到沒想到,聖座你口氣如此之大。你口中那位聖尊魔君豈不是聖人了。”

聽到這樣說卻是那位黃貂璫拱手開口道:“姬家之龍自然是此等才學,聖座此說也有據可查。上任執劍上卿弱冠之年便已是世間少有敵手。”

想了一下措辭後卻是接著說道:“上任執劍上卿把長安打落地底後薨逝,正教百家卻是奉其靈入了眾聖祠,確實當得起聖人稱呼的。”

這位黃貂璫卻是不愧是秘書監大監,這些過去的事卻是印證無誤。

八方風雨雖是青年一輩翹楚,由這位秘術大監嘴裡說出來的印證的事卻是不由得不信,自然皆是拱手稱是。

這時卻是隨遇拱手問鄭老太監道:“鄭前輩,請問其人如何。”

鄭老太監手中那一壺酒卻是喝得差不多了,臉上帶有一絲紅暈道:“雖然我曾與五大世家家主七大高門的名士一起圍攻過他,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天下間屈指可數的豪傑奇俠。若說其人如何,一言以蔽之:君子溫如玉,碧血化丹心。”

此語一出倒是場下滿堂皆驚。

只不過那聖座陰天子卻是成竹在胸一般像是早就知道。

鄭老太監像是今日喝多了一般,反而擺擺手道:“你們這些小輩是沒見過其人,放眼天下盡俗人,唯有一人是謫仙。敦煌君你說是也不是,你比他如何。”

這時候卻聽得這樓上遠遠傳來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人說我君子,他才真君子,我不如他遠甚!”

八方風雨的那位裴頭陀卻是這會膽子很大,大聲追問了一句:“表叔,你說你不如他遠甚,到底差多少?”

還是遠遠傳來一句:“慕容門楣初見君,驚鴻一瞥亂餘生。”

還未等眾人從這突來的一句里弄明白,又聽到:“記得那時正年少,你愛談天我愛笑。並肩坐在桃樹林,夢裡花落知多少。”

這一下卻是連慕容子明都笑出

聲來忍不住說了一句:“敦煌君有大笑過嘛!”

身後的師弟們都是齊齊搖頭。

那聖座陰天子也是面帶笑意卻沒有笑出聲來。

只是有聽得遠遠傳來聲音道:“要說我與他的差距,大概隔星漢。因為他,我想變成一個更好的人,就是不想成為他的負擔。因此發奮練劍習琴,只是想證明,我站在他的身邊,足以與他的身影相配。”

這時候八方風雲的老大卻是早已幽幽吹起一隻碧簫,吹得正是夕陽簫鼓,乃是盛唐氣象,本是寓意春江花月,曲終人不散。

只不過這簫聲還未響起多久,卻是敦煌君輕笑一句:“康回子你雖是八方風雨的老大,但是你這簫聲卻是差他遠甚遠甚遠甚矣。”

就是八方風雲的其他幾人都窘迫不已。

這位一身道裝的康回子卻是一點也不尷尬,反而笑著回答道:“思慕道門前賢,能得敦煌君三個遠甚已經足慰平生了。”

辛氏大娘子卻是忍不住了:“慕容鳳皇,你既然來了還不現身一見,你徒弟侄子都在這了。你隔這麼遠說話不累嘛,你說的不累我都聽得累。”

敦煌君卻是高坐在這高樓第三層的樓頂,臉上非常不開心的回了一句:“辛大娘子,那位在你哭鼻子時會依依挽手,幫你細細畫眉描妝。給你衝最好聽好聞的米酒來慰貼你受氣後不開心的美少年早已經不再這個塵世間了。斯人已逝,何堪回首。”

辛氏大娘子本來有些生氣,聽到這樣說,反而依靠在欄杆處笑的前俯後仰道:“慕容鳳皇,當年的裴豆蔻若不是仗著你這位表哥會在危機時候救她一救,什麼時候又贏得過我一雙水袖。”

說完後還指著聖座陰天子道:“陰師兄,你且來說說。當年的裴豆蔻雖會劍閣五式殘劍的四式,但是我這一雙辛氏水袖,還有你師妹聖女我們三人那幾場大斗誰勝誰負?”

這會聽到這樣的發問,就是聖座陰天子也頭疼不已。

不得已只好硬著頭皮答道:“怎麼好好地又提當年舊事,方正現在你和裴豆蔻都打不過我師妹了。當年你們那次打完不是就想看聖教主給誰先治傷嘛!女人的醋簡直是毒藥中的毒藥。”

這時候高樓上端坐瓦頂屋脊的敦煌君幽幽傳下來一句:“曾以為山高水長,來日方長。誰知過往都只是曾經,有些路註定了他一個人走,不念過往,不畏將來。他曾說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世事無常,君是傾國第幾人!”

就在這時卻是那魔道男女四人齊齊高唱了一句:“魂兮不歸問,黃泉歸路深。聖,魂兮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