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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魔與刀

慕容子明看了桌上那兩套黑色為主,紅色花紋配飾的衣服只覺得新奇。

這時候卻聽得君塵緣淡淡的聲音傳來:“你若要殺魔道作惡之人最好還是穿這套衣服,不要讓人覺得你是慕容子弟。他安排給你的三件事,我大約能猜到這一件,所以就先準備了。你回去吧!”

待的慕容子明出了桃花庵,卻見得看著時間不長,都是魔君在解惑教導,卻是等的敦煌君和隨遇喝了好幾趟茶,而且這隨遇都放下背後的天鞘雲曌在對弈亭,下去侍弄亭下那一灣錦鯉去了。

敦煌君看著出來的慕容子明,首先見得眼中的便是那兩套魔道常服,不免想起昔日少年時裡也曾在光明頂穿過一次。

然後看到衣服上面橫置的兩段刀,待見得萬人敵三個銘文時不由得一愣。

慕容子明只好笑一笑:“魔君重鑄了此刀。只不過只丟了我一本刀譜讓我自己練。”

慕容子明找了個凳子自己坐下,把手中衣服刀都 放下,那出了那本庖丁三刀,卻是敦煌君拿起刀譜看了看,最後放下說道:“你目前練不了這刀法,此刀御刀之法乃是以強力內功修為催動,你目前的佛宗修為不夠催動這刀法。”

說完卻是從自己的一氣乾坤袋中拿出了一把廚房常用的菜刀,然後隨手比劃了幾下,居然還真是這庖丁三刀中的快刀。

敦煌君看著目瞪口呆的慕容子明難得有些難為情說道:“可惜你不會道家功法,若是能修的一門道家功法。或是內力剛猛的內功,學這刀倒是快了。”

慕容子明不明就裡問:“敦煌君這是為何。”

敦煌君搖搖頭道:“尋常功力練不動這庖丁三刀的,到時候我在與你想辦法!先收起來回家吧!晚間還需面對叔父的盤問。你做好心理準備。”

慕容子明一向有些天不怕地不怕,倒是不太在乎的說:“老夫子老先生再不情願,總不能逐我出家門吧!”

聞言,敦煌君也不由得苦笑,心中卻是想著當時也是衝動了,把這孩子拖下了自己那紛亂的凡俗糾葛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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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子明如法炮製拿出一個琴袋包裹了那兩段刀揹負在身後,卻是把衣物收進了乾坤袋。

等叫上還在清理魚池的慕容隨遇,叫了一聲子安師兄便幫著順手拿起了天鞘雲曌劍下了對弈亭。

敦煌君收拾整理了一下心情,卻是慢慢帶著兩小離開桃花塢,緩緩歸家。

參合山莊慕容府。

還是那一間曾經用做聽學的大堂。

因為陸續不少別家子弟都回家了,慕容世家的外人也就越發的稀少,多數都是自家門生子弟。

加上許多未完成學業的子弟被家族召回參加雲夢大獵,也是剛剛回慕容世家,實際上最近並未有太多課業。也就沒有多少聽學的子弟了。

慕容世家的宿老還有家主遼東君慕容泓坐的整整齊齊,本來中秋準備不做大宴的,

都是難得的團圓日子,只不過事發突然,還是被召集到了這大廳敘話。

大堂中站著三個人,正是敦煌君慕容衝,慕容子安和慕容子明站在身側。

高堂上首位的那位慕容恪老夫子眉頭緊鎖,像是甚為煩心。

就是平時不甚威嚴的家主這會也是有些左右為難。

即不好勸說自己叔父消氣,也不好說自己二弟任性。

大概的事情已經早早的給家裡各位宿老都說過了,皆是竊竊私語既沒有大聲訓斥,也沒有說是非緣由,只是滿桌之人皆是覺得這事難解。

都到了這份上,最後還是老夫子慕容恪起了話頭:“德昭德薄,膝下只有三個侄子,所以鳳鳳皇有些驕橫了,此事做的大大的不妥。”

眾位家老都是一拱手稱老夫子對自己苛刻了。

更有輩分適當的一位長老站起身說:“老夫子此話不妥,此事只是事發突然,敦煌君與那人年幼時關係就好,再說這拜師已經拜了。只不過這代師的人選卻是不妥,相當於拜入半個魔教。此事也算是陰差陽錯。想個辦法解釋過去,咱們慕容家自己教就是了。不必涉及正魔區分。”

此話一出,卻是眾多宿老紛紛點頭,只不過人群裡有一位白髮老者實在是有些擔心,這會左右領座的長老與他搭話都是有些心不在焉。

遼東君看著場下的情景卻是說道:“子安,你先讓子思給叔父泡一杯茶來,然後把門外邊那些圍觀的弟子驅散一下,讓大堂安靜點。”

聞言的隨遇知道這是讓自己先走一下,給場中轉圜留下點點空間。

看著隨遇出去泡茶,遼東君這個家主卻是又說到:“鳳皇你也先坐吧,說完卻是指了指自己身側那張椅子。”

場中寧靜了片刻後,敦煌君還是長舒氣一口,然後去自己大兄身邊坐下了。

這一下場中只餘下慕容子明一個人孤零零站著,老夫子抬頭一眼看著身材高大的這一位也不由得頭疼。

這時候忍不住朝著場中便宿老處說道:“七兄,場中這孫子這事還真不好辦啊!”

那一位揪心的老者正是慕容子明的親爺,平時對慕容子明甚為嚴厲。

這時候站起身來卻是拱手對著德昭老夫子拱手道:“全憑二爺處置,慕容家的家事一直是由夫子做主。”

然後一轉頭卻是對著慕容子明罵道:“慕容隆你這孽障還不跪著。”

慕容子明平素裡最敬重最怕的人之一就有自己這位親爺爺。

這時候聽到一聲罵,二話都沒多想就是撲通一聲跪在場中。就是敦煌君凝眉,那位老者也當視而不見。

敦煌君終究還是忍不住說了一聲:“七伯,此事又不是子明的錯,拜師是我讓拜的。您要罰罰我好了。只是我不知這拜師違了慕容家那一條家規了,眾位長輩要這樣為難一個後輩。”

說話間卻是從身後卸下了雙劍,一

劍掛在腰間,一劍持在手中。

誰知道那位老者見得敦煌君說話,這意思還有點相互,非但沒有感激,反而氣呼呼的說道:“慕容家的明珠,老朽是不敢罰的。雖說你鳳皇你從子明打小就對他另眼相待,老朽也是知道的,你憐他父母,你那堂兄堂嫂戰死在北境,就像老夫子養大你們哥三一般。你對子明一直也是維護有佳,老朽謝過了承情了。”

隨後還拱拱手後繼續說道:“但是慕容家家訓不可結交奸邪,他這拜師魔道就是大大的不妥。”

哪知道這一句結交奸邪卻是惹得敦煌君劍眉星展,沉聲說道:“七伯說我維護子明大大的不妥,卻是當年初見他一人在藏書樓看書和我小時候一般,堂兄堂嫂戰死也不過世間常事,家父家母也戰死在北境。我也只是做了該做的教他啟蒙修行,如叔父待我們一樣,照佑後輩。若是按照剛剛您說的標準便是結交奸邪,那我慕容鳳皇便早在二十年前便算結交奸邪了,叔父還曾教出這世間第一等的大魔頭,要領這個責罰哪裡輪到子明這小輩。從我們這些長輩身上開始算起才對。”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別說竊竊私語,就是掉落一根針也是聽得見得。

正這時候,慕容瑤和慕容隨遇領著幾個弟子剛好進來上茶,從起首的老夫子位置起,一直到敬陪末座的宿老,上完了茶,其他弟子依次出去,卻是慕容瑤站在了遼東君身後,慕容隨遇站在了敦煌君身後。

見得場中依舊沒有半點聲響。

這時候終究是那位親爺爺扛不住冷靜氣氛,一拱手道:“二爺,此事您做主吧!有敦煌君護短,此事老朽管不了。”

這時候又是一開始那位威望深重的老者起來,一一拱手道:“都是自家人,不要這麼意氣用事。鳳皇也不要彆扭,老哥哥你也不要上火,終究都是自家小輩,二哥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了。”

說完朝著老夫子拱了拱手,然後又走到慕容子明那位親爺爺身邊勸他坐下。

然後走到場中,卻是讓慕容子明解開背上的兩段刀,跪的規整一些。

只不過當拿下兩段刀的時候,那刀甚重,卻是掉在木質地板上摔的一聲響。

這位宿老卻是來了興趣,忍不住開啟一角看了一眼,卻是一下被吸引住,忍不住問道:“此等兵刃從何而來,不是你這小小年紀置辦的起的。”

慕容子明不明不白的被罰跪,這會看到這刀也不由得頭大,忍住難為情的表情只好說道:“這是拜師後得的打賞。算是師門傳的兵刃。”

聽到這話,這位宿老卻是開啟包裹用的琴袋,整個精緻的兩段刀漏出了全貌。

場中俱是宿老,一時間也是有些看的呆滯,慕容家用劍,但是對兵刃還是有所瞭解的,是不是好物也是認得出來的。

就是老夫子亦是忍不住道了句:“刀是好刀,但是所在在魔道。魔與刀,人與刀,如何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