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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妖僧

樊城在襄陽的對河築城。

大白天卻是人聲鼎沸,原因是由一個和尚引起的。

“浮世半生望斜陽,

人無常,事無常。

孑然一身又何妨。

菸酒為伴,此生足矣。”

這和尚外貌較好,面若少年,細皮嫩肉的腮邊還有一絲腮紅。卻是撐得一把百花爭豔的花傘,腰間掛著個黃皮酒葫蘆,手中卻是持有一柄玉製的煙桿。

被街邊的人指指點點,他卻渾然不覺,徑直直走在這樊城的大街上。

從酒家高閣樓看下去,這和尚卻是被一把華傘遮住了,那暖洋洋的大日也曬的不算特別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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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和尚的樣子就不像是苦行僧。

那有這麼細皮白肉的苦行僧,倒像是個花和尚。

這時候那和尚卻是像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不像街邊的平民一樣的眼神,反而一抬頭,拿開花傘看向了這間閣樓,倒是把慕容子明嚇的一跳,心中卻是忌諱這和尚好高的修為。

這一眼卻是看清了那個和尚,月白色的僧衣一塵不染,雖是被曬得有些睜不開眼,卻是也見得他目如朗星,唇紅齒白,神情溫文爾雅,風采之瀟灑,卻是似少女而又不是女子能比擬的,要說曾經見過的風采人物中有這等氣質的,只有自己那位師尊聖尊者了。就是自家敦煌君都差了那麼一絲絲妖豔。

對,就是妖豔。

給人的感覺卻是既禁慾而又濃情,遐想翩翩卻又拒人千裡之外。

這回確實想敦煌君便真見得敦煌君了,街邊兩人正好對行到了這妖僧對面。

正是脫離了德昭老夫子帶隊的慕容世家大部隊的敦煌君和慕容隨遇。

這會卻是敦煌君伸手指著這妖僧對隨遇介紹道:“子安,還不見過國師蓮花生大師。”

隨遇拱手見禮,卻是那蓮花生大師只是隨意擺擺手,依舊把花傘撐著,那個玉製煙桿卻是放在腰間百福袋中。

像是遣詞造句,又像是思慮周全,這妖僧一開口,石破天驚的:“慕容施主,這些年情書寫給山鬼,心事寄予東風。”

敦煌君不置可否,卻是看了一眼手中長劍湛然留機,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揹負的忘幾入道,卻是對著妖僧說道:“大師你真是個奇怪的人,無論多麼難聽,多麼可惡的話,你都可以用最文雅的方式說出來,這語調還不得不讓人歎服。”

見得慕容世家的敦

煌君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散了,見得這身出塵不染的衣服便知道是玄門中人,是那飛來飛去的仙師,普通百姓自然早早散去,仙人的熱鬧可不是那麼好看的。當然也有早早去稟告姬家弟子的,只不過今日了整個城中沒見到一個姬家修士,管事的也不過是平時幫忙看顧樊城襄陽二城的荊襄修士。

這月白色衣袍的妖僧卻是不願意多說,只是淡淡問了一句:“慕容施主此次願意幫誰,是兩不相幫,還是和小僧一道幫你家大哥。”

說話之間卻是如瑤林瓊樹,神姿高徹,像是風塵外物。

聽到這句話,卻是敦煌君眉頭緊鎖,忍不住道:“大師此行是準備幫倒忙的吧!”

這妖僧卻是撐傘繼續走,拿念珠的手揮一揮道:“敦煌君太過謹慎了。”

說完卻是自顧自先走了。

待著妖僧走遠,敦煌君卻是對著隨遇說道:“這位蓮花生便是帝國內廷首席供奉,與那位鄭監都有內相之稱。”

又以心聲說道:“只怕當初針對你的刺殺,可能就是出自這位的手筆。”

說完後卻是又對著隨遇說道:“知道了,自己就多注意,記在心裡,小心行事。”

隨遇點點頭,卻是也進了慕容子明所在的這間酒樓,要了個房間換了一身便裝。

脫下了慕容世家的衣袍。

然後背起一個竹編的書箱,卻是那天鞘雲曌都被放在書箱之中只漏出一個劍柄,就像尋常小廝去山中採藥的。

敦煌君在這大廳裡等待的功夫卻是在想:“此次這些下棋的手,不知能被揪出幾個。”

然後看了看手中長劍,卻是想著這次能否拿下那幕後推手的人頭。

待隨遇出來,師徒二人前後出門,卻是敦煌君隱匿在周邊,隨遇獨自早早的開始登那座曾經赫赫威名的鹿門山。

雅間裡的慕容子明換了一身黑衣紅邊的魔道弟子服,身後揹負卻是那一把兩段刀,此刻正在聽君塵緣囑咐此行的要點。

末了卻是說了一句讓牛餘德打扮成老僕覆著面具跟著,喚子明為明公子。

最後又問了一句,牛餘德的符篆準備施是否足夠多,見得點頭,才讓慕容子明戴上了兜帽出發登山鹿門。

楚山碧巖巖,漢水碧湯湯。

這沔水又稱漢水,漢江。

這鹿門山便於襄陽邊的峴山相對,有一句諺語便作:鐵打的襄陽,紙糊的樊城。

便是因為那峴山背靠巍峨大荊山,環抱襄陽城,乃是地利。

這樊城靠近河灘,無險可守又是土城,所以歷朝歷代很容易被打破,像是紙糊的城池一般。

襄陽的東南便是鹿門,也被獅子,霸王,女媧三山環抱,三山各俱雄姿,共同構成這一副聖山景象。

在這山下遠遠望去雲遮霧罩,忽隱忽現。

待去山鹿門山來路的半程,遠遠沒到山門卻是見得這獅子山秀麗,香爐山幽靜,霸王山自然是雄武,女媧山曠野,腳下這鹿門山自然有些俏麗。

林木茂密,野花飄香,雲霧繚繞的一片世間仙境卻不在洞天福地之中。

扮坐採藥童子登山的慕容隨遇一路沒有遇見什麼人影,早已隱住身影的敦煌君卻是不知何時也換了一身道裝。只不過這一身道裝卻是一身素衣,既沒有名門大宗三山符篆的標記,也沒有功德之士的頂冠齋帽,就是平平常常一個淡青色髮帶扎著,臉上戴有一張桃花面具,和平時的敦煌君截然不同。

敦煌君雖然不是走的去山門登山的道,卻是輾轉騰挪飛躍間足尖輕點遠遠地照看著登山的隨遇。

可是就在兩人身後不遠處又出現兩個黑衣人,一個戴著兜帽大概遮著面容,一個卻是老者僕役,大大咧咧的漫步登山。

反而是年輕的這個邁步間有些氣喘吁吁,那位老僕健步如飛。走到身邊還扶著這大兜帽遮住臉的慕容子明問了一句:“明公子,要不要歇一歇。你這身子有傷,還沒好利索。”

慕容子明苦笑一聲道:“早上山去還能休息會,要是歇了。說不得明日還要廝殺,豈不是拖了後腿。再說代師交給我的那個任務不是太好完成,殺盡壞規矩的金丹修士。我這早上去還能休息會。”

黑衣老者正是僕人裝扮的牛餘德忍不住嘆口氣道:“這鹿門山離襄陽大致十多裡,樊氏姬家並不像現在大多數的世家門閥佔據一座雄偉大城,姬家卻是像本地先民一般以養魚法作魚池,池邊卻是築堤壩,種上竹子,芙蓉,菱角,芡實。待生長起來覆蓋水面,便是上層能得美景,得吃食,下層的魚蝦鱉,還有那一池池的荷花下都是藕,據說那碗口粗細的蓮藕用來燉排骨很香很香。”

慕容子明忍不住回頭向扶著自己的餘德先生說道:“餘德先生,跑題了。怎麼說著說著說道吃的上面了,一說我就更加餓了。”

說話間卻是遠遠的看到一個巨大的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