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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君家明珠

百無聊賴的君塵緣卻是捨不得這驢子。

想想覺得那青牛也不錯,卻是從袖子裡翻出來,這會卻是一個玩偶的青牛。

想了一想卻是拿出一本冊子名“百妖卷”卻是找到空白一頁,把這玩偶壓進書頁。

等再開啟卻是玩偶不見了,那一頁得的畫冊上出現了一青牛正在水裡泡著。

那文詣經緯的陣法算是難倒龍虎山大天師了,聽到那丟了青牛的嚎叫卻是把君塵緣笑的甚為開心。

眼看那幾間草廬模樣的祖堂就在不遠,看上去也只有那麼點距離。

沒來由君塵緣卻有一些近鄉情怯。

忍不住自言自語了一聲:“君天佑,要不我把此魄讓給你來收回如何。”

君天佑並沒有化出靈體,反而是再次神經質的君塵緣自言自語一般:“這個攤子終究你需得自己面對。”

正在這時,卻是進的一襲青衣,來人手中撐著一柄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花傘。

臉上覆蓋著一張白的像木偶假面一般的面具,那眉眼一看就是少年手筆,有些生嫩。但是若是在少年人中看,卻是這活真做的細緻了。

徑直走到君塵緣眼前也不怎麼驚懼生人,卻是拱了個手道:“先生頭戴魔道魁首氈帽,想必是魔道至尊親至了。大魔頭,你何敢來這正氣盈門的浩然堂。”

君塵緣撇撇嘴:“諸相心生,道心見道,佛心見佛,魔心自然見魔。你見我是魔,那是你心中魔早已存在。”

這一襲青衣的少年頭上只有一根青色發帶,手中華傘卻是看樣子用了很久,這會聽到君塵緣這樣說,笑彎了腰。

青衣少年:“原來如此,我受教了。你這業障何敢論道,居然跑到此地撒野。”

君塵緣也不是生氣,反而十分平常說:“我說過了,我來此拿回自己的東西,你難道不知道嗎!都說姬家廣開方便之門,難道還有所差別,視我為邪魔外道便不開方便之門。還是說魔便不是眾生。”

青衣少年依舊站在路中央,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魔若有心,一念成佛。魔若能悟,一夕成道。你有心嗎?你能悟嗎!”

君塵緣像是和這少年槓上了:“我無心於佛。我心我主,我道我修。萬丈紅塵埋宏志,人生苦短,世事難測。能不能悟,誰又能確定知道了,又能做得了數。”

兩人皆是無語,卻聽得君塵緣又說了一句:“兄長,你有心了。”

青衣少年依舊無一點波動的心緒:“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你之無心,必受紅塵辛苦。觀你行事做派,正邪不分,妖言魅惑。”

君塵緣接過話頭,主動說道:“我這魔尚未動手,兄長反而起了殺念。一念既動,業力禁錮,卻是難以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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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少年依舊是搖搖頭:“你邪心難拔,執念難改。惡根深重,即使由這崑崙神胎託生,便是再入魔胎,再生依舊是魔,仍是執著。”

君塵緣笑一笑:“君家明珠好慧根,這般容易卻是道破了我的根腳。我這魔念邪心便是這林間落葉,落葉除不盡,紛紛地上影。兄長,如何解

決這擾人的殘葉。”

青衣少年:“今日掃,明日掃,日日勤掃,便的清淨。”

說完卻是一揮衣袖,這石板小路上的落葉淨矣。

君塵緣繼續笑道:“今日落,明日落,日日落葉,究竟惱人。”

青衣少年一手叉腰,一手持傘:“風吹屋上瓦,瓦落破吾頭。吾不怨此瓦,此瓦不自由。久在樊籠裡,心得返自然。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何必執著。”

君塵緣搖搖頭:“無涯苦海,兄長,你渡不得紅塵眾生,更渡不得我。”

青衣少年:“哎,聖尊魔君相信天命嗎?”

君塵緣點點頭道:“我信。”

青衣少年:“若是滅世就是天命所歸,聖尊魔君該如何做。”

君塵緣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逆天。”

青衣少年不置可否,卻是拿傘讓過路道:“你這戴冠入祖堂十分不妥,我還未行加冠之禮。父親早逝,當年我是魔道至尊,兄長也未來得及為我加冠。你這樣進去大大的不妥當。”

君塵緣難得一笑問道:“兄長意欲何為。”

青衣少年淡淡一笑:“你脫了帽便可進去,我去山前一看。你想要的不過是這一具殘魄,晚間我來尋你。”

“驢子不錯,先讓我騎一會。”

說完卻是只顧自己的錯身而過,牽過君塵緣手裡的毛驢,自己朝著竹林走去。

君塵緣莫名其妙:“瀟灑瀟灑,真是瀟灑。”

話音未落卻是又自言自語:“君天佑,你不要這般說話,要是給旁人看見,絕對以為我得了失心瘋。”

那青石板盡頭的祖堂便在那裡。

像是思慮萬千,又像是不置可否。

卻是忽然動了,伸手抽掉了髮簪,解開了帽子下的帽帶。

一揮手卻是不知放到哪裡去了。

君塵緣卻是暴怒一聲:“君天佑,你這樣在我的身體裡自作自願真的好嘛!”

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我只是想借你這身體進去看看祭拜一下父母。我總不能以一口靈氣所化的靈體進去吧!為人子甚為不恭。”

君塵緣無奈擺擺手:“算了,不與你計較,我帶你進去吧!”

說完話卻是腦後的青絲瞬而散落,過腰的長髮便隨意的飄灑著。

邁步間似有些無奈,又像是萬般艱難。

正在這時卻是空中烏雲密佈,風雨欲來,君塵緣無奈,手中出現那把伏魔華傘,開啟了邁步進了一方小院。

其間別有洞天。

卻說這龍虎山大天師童子般的撒潑卻是哭鬧了半響。

道痴道劍道癲三人怎麼勸說皆是無用,就連這輩分差了不少的姬季等幾位弟子也是哭笑不得。

但是想想失落的那頭青牛的境界,也實在是不知如何勸慰,一旦有個閃失,就全記在了這位大天師的頭上了。

正在這時,卻是眼前的那三色靈氣的文詣經緯消失了。

眾人正待急奔向祖堂,卻是見的一襲青衣打傘騎驢而來。

遠遠地說了一句:“那牛並未丟失,乃是被

那個人收去了。”

眾人對眼前這青衣少年皆是認不得,一時間不知如何說話。

卻是這青衣少年擺擺手:“都散了吧,都還帶著傷,也不去早早調息將養。”

說話的口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見得這人是從祖堂裡出來的,眾人倒是不好多問。

總不能上去就問這尋釁而來的十七先生和誰打起來了吧!而且自己諸人這慘兮兮的樣子實在是不適合多講廢話。

龍虎山的大天師聽到牛的下落,這會兒止住了哭聲,卻是遠遠地問道:“你能不能幫我把牛要回來。”

青衣少年在傘下像是笑了一下:“我可以幫你向他問問,給不給你,我就不能保證了。”

龍虎山大天師卻是帶著哭腔:“問一問也是好的,總比憑空沒有的要強。”

一眾小輩就更不敢隨便說話了。

這時候騎著驢子晃悠晃悠便走過了眾人身前,看著方向是朝著鹿門寺去了。

待得青衣少年走過大概只有一個背影了,道劍卻是突然大吼一聲:“姬季,你快跟上那人,快去鹿門寺,快去。”

說完卻是引動傷口,嘴裡不停的嘔血。

道劍大師叫的這一嗓子本就嚇了眾人一跳,然後這大口嘔血卻是嚇得眾人半死,就是姬季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已經躺在道癲懷裡的道劍大師伸出手指道:“驢子上那個青衣少年便是.......”

說道一半卻是卡主了,眾人都等待道劍大師的下文,這道劍大師便擦嘴角的血邊說道:“姬季,驢子上那人便是你的機緣,你快跟過去。”

姬季聞言自然是帶著四個弟子跟上返回鹿門寺而去。

這時候的道癲本來也是帶傷,找的一塊大青石卻是也一屁股坐下,讓道劍大師靠著自己腿上。

那道痴看著那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龍虎山大天師丟了的青牛有點信兒,這會卻是不哭不鬧也坐在青石之側,幾人無言。

卻是聽得道痴真就痴痴的說道:“道士,佛子,大魔頭。儒生,鶯花,俱是他。姬家十七再也不在了,以後只有與世同君的那個祂。”

道劍道癲還有龍虎山大天師俱是一句:“啊!這廝幾近道矣。”

正在這時卻是道痴依舊說了一句:“早知道如此,我就該與他過上一場,看看到底是天人何分,是天地無情,還是人德漫天。”

道癲卻是瞬間起身,把道劍大師摔在了青石上,直接摔的又嘔出一口血。

道癲卻是不管不顧,只是一手拉著道痴道:“師妹,我知道你修為高深,但是要是與祂問天人之道,只怕十死無生。使不得使不得。”

道劍大師躺在地上:“師弟啊師弟,平時你還真是為了師兄兩肋插刀,這會兒為了坤道師妹卻是插師兄兩刀啊!”

師兄弟三人相視一笑。

龍虎山大天使卻是愁容滿面:“你們還差的遠,還是本天師與祂問道吧!畢竟本天師德廣彌天。”

這一刻卻是道痴道劍道癲三人齊聲道:“大天師,不要衝動,不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