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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竹林煮酒待國師

夜半。

明月高懸。

竹林。

長琴煮酒。

敦煌君持劍以待,靜站在那長桌側面。

一人獨坐輪椅,桌上正是那綠綺琴,右手邊點起的正是那個龍首香爐。

左手側是一隻粗陶炭爐上面正在溫酒。

敦煌君看著魔君這靜靜煮酒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我在此等誰。”

語氣有些躁動。

君塵緣坐在輪椅上,卻是心裡想著和先前那最後一魄的談好的條件。

聽得敦煌君發問,卻是渾然不在意這口氣,反而卻是笑笑:“都是來助拳幫忙的,怎麼你倒是像個地主一般,嫌棄我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敦煌君也察覺道自己語氣不對,然後開口解釋道:“我是問你,我們此刻在這裡等誰。這是要準備對付誰。”

君塵緣沉聲吐出一句話:“天底下誰人做的菜最好吃,天底下誰說話最是動聽,天底下誰的謬論也能說得黑白顛倒。”

敦煌君眉頭緊鎖:“你這樣說姬太不太好吧!”

在這煮酒的君塵緣卻是差點把那一壺酒給打翻了,沒好氣回頭看了一眼敦煌君:“一碗青蔥白麵你也覺得國士無雙,我真想開啟你的腦子看看是怎麼想的。我說的是國師。”

敦煌君知道自己會錯了意:“妖僧蓮花生。”

這一下卻是把君塵緣惹的笑出了聲來,一邊安撫自己的胸口,一邊指著敦煌君道:“堂堂敦煌君你居然會罵人。”

反覆這便是天下最好笑的事情。

敦煌君沉靜一語:“本就是個妖僧,手法魑魅不可見光,竊據國師之位。”

終於是把笑聲停了下來的君塵緣看著敦煌君道:“沒看出來,你居然這般討厭國師大人。只不過此刻我元功未復,可是打不過你口中那妖僧的,所以才需要你在這裡拖些時間。”

敦煌君:“需要拖多久。”

君塵緣淡淡一笑道:“需要拖到大先生進無垢的陸地神仙境。我此刻只有不到三成功力,勉強能夠施展瑤琴無形劍。加上這竹林中地脈的地利,大概等於一個半步陸地神仙的戰力,單打獨鬥自然是奈何不得那位妖僧國師。但是加上你,大概能打的那偽聖人境半吊子陸地神仙的國師只能捱打,不能還手。”

敦煌君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前幾日為子明洗滌經脈,耗損這般大?”

君塵緣不置可否,卻是遠遠地瞧著遠方來路。

果然見得月白色的僧衣,手中拿著念珠,妖豔的和尚邁步行來。

君塵緣開口道:“前方私家重地,還請國師留步。”

妖豔的和尚蓮花生:“小僧此來就是勸姬太傅放下的,否則國將不國,貧僧前來為蒼生請願。請姬太傅自絕以救天下百姓。”

君塵緣手中用一根竹枝撥了撥那香爐中的灰燼:“敢問國師,無邊戰火將起,源頭何在。”

蓮花生面帶微笑:“源頭便在這裡,戰火炙熱的中心。姬家便是源頭,姬家不存,戰火寂滅。”

說罷卻是手指了指腳下。

君塵緣丟掉那半燒焦的竹枝:“在下魔君君塵緣,身在魔途,而今

已經忘了歸途,還請國師指點迷途。”

蓮花生妖豔一笑,手中念珠輕輕轉動:“魔宗諸人歸途便在酆都路,死去便是歸路。黃泉路上正好與姬家眾人作伴。”

君塵緣手指輕撫琴絃,一個刮奏:“魔宗人太多,酆都路不堪走。國師倒是可以一人獨行,不見地藏王如何能領悟渡人的真意,行渡世宏願。”

蓮花生邁步兩步向前:“我可送魔君一行黃泉歸途,小僧不怕汙了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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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這會兒龍首香爐裡檀香四溢,琴桌後的君塵緣卻是輕輕拿起溫好的那一壺酒,在早早準備好的那一陶碗中自斟自飲。

敦煌君看了一眼,自說自話:“米酒給我留三杯。”

君塵緣端碗即是送客。

敦煌君挺身前行,手中湛然留機出鞘三寸,周身劍意自發,就像是一柄利劍立在這竹林之中。

飄零的竹葉被劍意衝擊的上下紛飛。

對面的蓮花生看著這漫天劍意:“慕容家的小子,你這渾身殺氣是針對小僧的嘛!”

輪椅上的君塵緣卻是喝過一碗溫熱的米酒,像是沖淡了精神不濟的疲勞。

敦煌君也不答話,卻是邁步前行,周遭竹林有不少枯枝都被這劍意衝擊的裂開。

正面對上國師蓮花生後的敦煌君卻是平靜說道:“在下慕容鳳皇,國師你此刻可當我是姬家人。妖僧,拜侯了。”

聽的這一句“妖僧”,君塵緣端起的第二碗酒差點直接倒在琴上了,這笑意幾乎忍不住。

對面這蓮花生也不惱怒,只是淡淡的看著這慕容家的澤世明珠微微搖頭:“修行不易,澤世明珠你不要一錯再錯,小僧除魔的手段還是有不少的。”

說話之間傳來清口唸白:

“浮世半生望斜陽,

人無常,事無常。

孑然一身又何妨。

菸酒為伴,此生足矣。”

就在這一刻卻是月白色僧衣的身後出現一尊數丈高下的千手觀音,千手上持各種法器。

見得此,敦煌君卻是手中湛然留機出鞘:“我欲領教國師你這妖僧高招久已,只是不知國師當年為何不敢現身長安大戰,是知道自己這紙糊的金身面對不了霓虹雙劍嘛!”

蓮花生看了一眼那尚品靈劍,眉頭輕皺。

卻是身後千手全部凝集,千手觀音消散,然後蓮花生手上出現一口鎮魔戒刀。

敦煌君無半點波動:“好一柄眾相唯滅,國師這口法刀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原來這一口鎮魔戒刀乃是法刀,千手觀音手中諸多法器意念聚和而成,算的是佛門不出世的神兵利刃。

蓮花生月白色的僧衣在月色照耀下潔白一片,卻是敦煌君這一身青衣道裝顯得出塵不落。

就在這時聽得一聲琴響:“粉陣紅圍,夜深人靜,誰賓誰主?對漁燈一點,羈愁一搦,譜琴中語。”

就是這一刻,蓮花生分神的剎那,敦煌君動了。

湛然留機一劍橫掃,勢大力沉。

這妖僧蓮花生反應過來之時劍一到了眼前,只好豎刀於胸前,正被掃中刀刃,卻是借力後退的時候聽到琴響連連,卻是一曲

“廣陵散”正入高調,急昂間卻是以琴語牽引敦煌君行劍,一劍快過一劍,直追的國師大人險象環生。

這妖僧失去了先機卻是忍不住叫道:“澤世明珠你居然偷襲。”

敦煌君渾然不上當,行劍俱是貼身近戰,不給這蓮花生化出法相的機會,一劍險過一劍。

就是這蓮花生也忍不住心中暗暗咋舌,都說慕容家的這澤世明珠是劍法大家,果然所會頗多,一連卻是把姬家百劍行的滴水不漏,渾然姬家嫡傳一般。

就著蓮花生被一輪急攻的不能分神的時候,卻是空中不知何時兩道劍影閃過。

卻是掩蓋在敦煌君的衣袖後,待蓮花生發現的時候已經猝不及防。

兩個肩頭瞬而血紅。

這敦煌君見得魔君瑤琴無形劍在自己故意製造的漫天劍意中一擊得手。

卻是乘機浩大一劍,正是那慕容氏不傳秘劍:“如來親試,迦葉稱首,一葦渡江。”

這兩肩中的無形劍的白衣僧人卻是再也避不開這一劍襲殺。

堪堪運過手中戒刀眾相唯滅卻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那知敦煌君一劍立功的決定甚為堅定,不閃不避。

卻是一劍刺來。

那眾相唯滅的戒刀已經脫手丟擲,就在面臨敦煌君身前的一刻,卻是又是一聲輕響,一道無形劍氣打飛了這脫手後的法刀。

敦煌君一劍直刺道這國師蓮花生胸前,卻是被一對白玉石般的手掌夾住,只聽得這月白色僧袍的妖僧呵斥道:“澤世明珠敦煌君你真要助紂為虐。”

卻是敦煌君不置可否,不被惑心。

周身劍氣大漲,這劍尖卻是在手掌挾持下破開月白色僧衣的妖僧胸前三寸。

氣海被點破的瞬間,這妖僧身後爆出一團血霧,正是那四散的血氣。

一劍得手卻聽得一聲冷靜的傳音:“鳳皇速退。”

敦煌君沒有戀戰,聽得琴音大起,抽身而退。

卻是見得這國師不知何時手中出現的一對霹靂子正要自爆,這會兒卻是堪堪拿在手中,發出也不是,不發出也不是。

這國師蓮花生胸前也滲出血跡,被劍意衝擊的內腹亂七八糟,本欲藉著陸地神仙境的體魄強過敦煌君,一對霹靂子自爆下來卻是能換掉這惱人的澤世明珠元嬰境的性命。

誰知對方一劍得手後居然退開。

這時候卻是見的敦煌君持劍的身後爆發驚天劍氣,直襲而來。

看樣子這魔君是打算要了這國師妖僧的性命的,這準備偷襲暗殺擾亂姬大先生破境的國師算的此刻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胸前氣海被破,此刻這國師別說再起千手觀音聖像,卻是不停的開始跌境。

一咬牙卻是轉身飛走,半刻不敢停留,需要趕快找個地方療傷穩定境界。

卻是在夜空裡兩點寒芒追去,兩枚細小帶蠱的銀針在他飛身的瞬間就直追到腿上。

給人的感覺便是被毒蛇咬了一口,這國師妖僧果然是個當機立斷的人物,見得那敦煌君已經持劍欲追來,卻是中針後一聲不吭,照常飛走隱藏在月色裡。

幾個起伏後便不見了這位妖僧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