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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蜀中峨眉月

君塵緣騎著驢過了襄陽一路西行。

遠遠地望氣夔州,卻是妖氛四起。

原因自然是鎮妖塔缺少了鎮壓,自然就妖氣衝雲霄。

這幾天可是把荊襄和蜀中的修士忙的半死不活,都在大罵那好好端端的陸氏要去挑戰樊氏姬家的世家之位。

姬家封山隱門直接讓出了世家之位,鎮壓整個南國的一大世家從此不過問凡塵俗世,鎮壓了數百年的蜀中鎖妖塔和這夔州鎮妖塔就拱手丟給了諸家諸門。

陸氏老祖自然是悔之晚矣。

沒想到姬家說三日便真是三日,撤走的乾乾淨淨。

只不過好在領走前把各種禁制修復的十分穩固,能待守塔的修士等到各家派遣來的支援。

那位掌印鄭監雖強借至尊印信讓蘇山神接他進了鹿門山,只不過出來的時候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只是嘆氣。

在門外等了他三日的魏王殿下還有他的徒子徒孫見得這般難看的臉色,追問之下,這位鄭監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小兒輩不醒事,此次潑天禍事。就算老夫拉下老臉跪在姬家祖堂外了,大先生也未出來一見。只是說了一句:一為之甚,豈可在乎!”

隨即卻是不遠多說,安排一眾徒子徒孫去關中調遣功勳高門支援蜀中鎮妖塔。

自己卻是帶著黃貂璫和那頗為辦事可靠的小昭寺一起匆匆趕往姑蘇參合山莊。

臨走前安排了四個徒子徒孫說在這牌坊處,說是只要有姬家人出來就傳信與他。

只不過那徒子徒孫等到出門的卻是敦煌君帶著小隨遇,看衣服差點認成了姬家人。

待認清這位大名鼎鼎的慕容世家的名士,卻是告罪不已。

敦煌君大約問了問他幾人守在這裡的緣故,還未等他幾人請敦煌君幫忙求見的話語說出口。敦煌君卻是搖搖頭道:“姬家大先生應是不會見鄭掌印的,要是請罪也該正主前來。此事諸家太過無禮了。”

只不過正在這時候,遠遠走來兩人,邊走還便招手。

卻是見得因為天太熱,不知從何處找來的一件羊羔皮襖。

牛餘德穿在身上有些滑稽,頭髮也弄的像個陝甘之地的老農用個白布兜包了,正陪著一身黑袍身後揹著那柄“萬人敵”的兩段刀的慕容子明。

敦煌君知道這小子最近幾天嚇得關隴震動:

四家南下參與鬥毆的弟子皆是被他一一斬去兩指活捉,要是遇到真強行反抗的自然是斬殺當場,只不過被強殺了數十人後,其他本就有傷被他找上門的那些關隴弟子便老實的一一被繳了兵刃,封住靈脈。

好巧不巧的遇到那位鄭監卻是與他打商量以一人十文金精銅錢換回了那些弟子,當然留下兩指是師命,違背不得。腦中突然出現的那個聲

音倒是連帶著把子明都嚇了一跳的,只不過好在他心性頗好,不漏聲色便強勢當場與那老太監說所有打架鬥毆的子弟都需留下兩指。

老太監本來不願,還想再談一談,卻是見得他手中這兩段刀“萬人敵”放在一個弟子的脖頸的時候只好點點頭,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說與別人聽“就當是給個教訓。”

一一留下兩指的時候自然是鬼哭神嚎,有不少潛伏暗處的家族長老一一現身,但是見得這位鄭監像是監刑一樣的數錢每次十枚遞給那持刀的少年,這些本就心中有鬼的長老只好一咬牙一閉眼當做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這位魔道少年這幾天做了什麼,那留守在此的四個太監師徒自然是知道,嚇得如臨大敵。

那只那黑色兜帽裡的少年十分有禮,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這留守的師徒四人自然是拱手回禮,心中松了一口氣。

敦煌君上前兩步問道:“牛先生,有事等我們?”

牛餘德上前兩步道:“敦煌君,不管你們是準備回姑蘇參合山莊,還是出去遊獵。小公子需要在下一個月的滿月前趕到峨眉金頂,魔君陪著主上已經去峨眉借丹爐。主上說要等魔君在金頂練得一爐丹藥,觀看峨眉雲海和峨眉月色後送他回神殿。所以不要讓主上多等了,請小公子和敦煌君牢記。”

然後便轉身,黑袍裡的慕容子明自然也是拱手朝著敦煌君一禮然後轉身便要走。

敦煌君像是思慮不下,便道:“讓子安跟著你們一起慢慢去吧!我需先回一趟姑蘇,國師之事牽扯到了慕容世家,終需一個解決之法。”

說完卻是手中拿出一瓶丹藥遞給了小隨遇,然後自己卻是御劍先走了。

那一品丹藥正是德昭老夫子當日在天一閣藏書的四樓拿出來的那瓶大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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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放羊老農模樣的牛餘德自然是對著隨遇招招手道:“小公子許久未見,這幾天聽說你斬殺了一位元嬰,老奴恭喜恭喜你了。”

隨遇卻是連連擺手。

此話一出卻是把那四位留守的太監師徒下的臉無人色,心中想到原來是敦煌君下指導棋派了弟子下場,慕容世家這算兩面下注嘛!

這時候卻見得牛餘德似笑非笑的眼神,四人皆是心中駭然,為首一人拱手道:“我們四人什麼都未聽見,也不會向旁人說。”

其他三人皆是機靈鬼,也是連連表態。

牛餘德對著四人擺擺手道:“你們隨便說都不要緊,方正要正說了,要你們腦袋的該是你們那位老祖宗。”

“你們這馬車不錯,賣給我。”

說完卻是把那四人當做露宿野外屋舍的馬車看上了。

然後從羊皮襖裡翻出一塊碎金遞給那正在賠罪的首領太監,又問道:“兩輛車,賣我

一輛代步。”

走上前看了看這頗為結實的車架又忍不住問:“怎麼只有車,馬了。”

終究還是一個小太監激靈,馬在遠處吃草,我去找。

說罷飛也似的跑去找馬兒去了,卻是牛餘德遠遠的說道:“做生意,要厚道。我可是給了一塊金子的,你得挑那批肥大的黑馬給我。”

跑出去的小太監心中暗想這不會是為了殺人越貨吧,怎的這般清楚。

只不過還好,等他牽回來那匹大黑馬幫忙套車架的時候,自己的師傅師叔還有那師哥都完好無損站那裡客氣相待,沒有被殺人滅口。

這小太監套車頗為熟練,很快就弄好。

牛餘德請的隨遇和子明上車,自己卻是作了車伕,輕輕揚鞭卻是不打馬兒,便撥弄這籠頭慢慢趕馬代步朝著襄陽城趕去了。

四個太監面面相覷,終究還是看到那馬車走遠了,卻是領頭的首領太監喘了口氣道:“原來是那琴中藏劍小敦煌出手拿下的那顆元嬰境人頭。此事除了稟告大師傅,誰也不能說。”

停了半響卻是又補了一句:“若真誰說出了,咱們師兄弟還有兩個小崽子,可能就這要被大師傅打半死的,此事只要漏出半點風聲,便會惡了慕容氏。樊氏姬家這邊只怕還要請罪,那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替大師兄與大師傅分憂了。”

豈知他身邊那位師弟卻是擺擺手道:“告訴大師傅後就當沒有這事,簡直是嚇死我了。”

然後又說道:“那個黑衣魔道少年可是當面與大師傅講價談過買賣的,賣的便是關中四家勳貴門閥弟子的性命,大師傅出錢十枚一人,還被留下了二指才作數。”

去找馬的這小太監帶著哭腔道:“師傅師叔,剛剛我們這還真是性命懸在一線啊!”

這被叫師傅的首領太監自然是安慰道:“有著敦煌君自然我們不用死,他乃是正人君子。”

那小太監卻是忍不住說道:“可是看樣子他和這魔道像是一道的啊!”

這時候卻是那位被叫做師叔的太監道:“沒事的沒事的,敦煌君少年時候與那魔道教主是八拜之交的好友。再說魔道中人也不乏傑出人物,如那聖座大人一般的,所以敦煌君和魔道中人有交情是正常的。但是你看他殺魔道中罪大惡疾的人物時可有半分手軟。”

本來是安慰小太監的,那知說道一般卻是:“哎呀,禍事了。”

三人皆要問發生了何事,卻是這位師叔先哭了起來:“除了告訴大師傅今日發生了何事,我們四人要是多說出去一人便是死路。”

然後便拖著自家師兄師侄一起跪下發誓,幾日遇到的事,不能再讓第六人知道。

心中卻是驚駭,那位被稱作主上的莫非是那魔道教主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