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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夔州鎮妖塔

這牛餘德的馬車卻是駕的頗為熟練。

雖然有些顛簸,但是好在這一路過夔州的官道雖然是崎嶇山路,但是卻是剛剛勉強能夠行車,特別是不是還有峭壁邊的棧道,那個寬度過人都只能勉強了,就不用談馬車了。

卻是這位牛餘德每次遇到大路的時候都能變出這輛他買的質量頗好的馬車,讓慕容子明和隨遇嘖嘖稱奇。

但是追問他放到何處去了,他卻是笑而不語。

每次只見得他衣袖一揮馬車便不見了。

這會的馬車泡在一道頗為寬敞的官道上,遠遠地都能看到那妖氣沖天而起的鎮妖塔了。

馬車裡慕容隨遇問:“餘德先生,是不是大乾坤袖。”

牛餘德擺擺手道:“怎麼可能,那可是總壇的不傳之秘,整個魔道會這大乾坤袖的也不會超過三個人。而且那是聖人境才可沾邊的神仙妙法,豈是我能練的。”

小隨遇又問:“餘德先生,我見當日的紅衣義父和魔君叔叔都用過這大乾坤袖,他們誰厲害。”

牛餘德自然是不不敢隨便搭話,反而左顧言他。

最後實在是被隨遇糾纏不過,只好說道:“小公子,你可別害我啊!那兩位,沒有一位是我惹得起的。禍從口出,沉默是金。”

然後見掃了隨遇的興致,只好又說:“我可以給你講一講這乾坤袖與大乾坤袖的區別。如何。”

隨遇當然知道這是牛餘德按部就班一樣的給自己和子明提高見識,反而再次端正身體坐在馬車裡拱手道:“餘德先生請講。”

牛餘德邊趕馬車,便幽幽的說到:“尋常煉成乾坤袖的修士只能用袖子裝些兵刃常用的物品,比起隨身所帶的一丈方圓的乾坤袋還是強不少,原因也簡單,就是裝的多。但是和乾坤袋一樣只能裝死物。若是花花草草,還有這馬啊之類的要麼死的裝進去,要麼裝進去死了。但是這大乾坤袖可是能裝活物的,裡面那個大小你們也是見識過的,別說幾個人,就是成百上千的凡人也衣袖裝走了。”

像是賣關子一般,等的隨遇又問了一句:“為何有這麼多區別。”

牛餘德才興趣高漲的說道:“這大乾坤袖乃是取字天地同壽日月乾坤,把縮千山拿日月的本事放在這寬袍大袖中,你說厲害不厲害。”

隨遇自然十分捧場的“厲害,厲害。”

就是這本來身上有些傷痛的慕容子明這會兒也來了興致:“確實好厲害。是個捉人的妙法,毫髮無傷就抓走了。”

這牛餘德卻是賣弄一般,還伸手比劃甩了甩袖子道:“這大袖乾坤豈止是厲害啊!你們想想這袖裡乾坤便是這袖藏乾坤包羅天地,若是修煉到極致,在雲端裡把袖袍迎風輕輕一展,刷的前來,就可以把山石頭天地罩住一片去收入袖中,那又豈是一句厲害能贊的。傳聞八百年前,有位魔道教主可是衣袖裝走整整一座城池,嚇得正道三教教主上光明頂談判才取回這一城百姓。”

兩小都知道牛餘德雖然什麼都喜歡說道,但是還是不吹牛的。

他這樣說,應該就曾經真有這樣的事。

原因也簡單,這牛餘德看書頗豐,平素裡桃花塢也沒什麼事,這些

典籍他都是看的。

還經常去城中書攤買回不少小說異志繪本,然後看完講給街邊不遠的那些領居家小孩。

隨遇也是點點頭捧場道:“八百年的應該是那一位衣教主,一袖裝走一座城,只怕那個修行境界便不是一般的陸地神仙聖人境了,據說最後是被天誅而死。”

這時候子明卻是悄聲說道:“我曾在魔君袖子裡用匕首悄悄去捅他的袖子,你們知怎的,那袖子手捏著雖然是個軟的,但是捅起來比鐵還硬,那匕首兩下後就沒鋒了。”

縱然一向知道這慕容子明有些好奇心重,但是沒想到如此膽大包天。

那一日敦煌君和他二人都曾被收入大袖乾坤裡,沒想到在魔君眼皮底子這子明還做過這樣的事。

見得這牛餘德停下馬車,一連呆傻的回頭看著自己,隨遇也是看著自己。

子明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隨遇道:“你也不怕捅破了我們掉出來。”

子明燦燦一笑:“我當時想的試下結實不結實,萬一捅破了我們掉出來,直說是魔君不小心,籠的不牢固,掉將下來了罷。”

牛餘德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巴道:“明公子,此事你自己知道就好,我和小公子剛才什麼也沒聽見,還好你是在試那袖子結實不結實,沒在那袖子裡撒尿。不然保不齊魔君把你吊著千刀萬剮了。”

這話一出卻是把子明嚇得大呼:“我可沒幹過這種事啊!”

就在這時卻是這牛餘德敲敲車廂道:“兩位公子準備下來了,諸多世家弟子都在前面集合,都是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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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隨遇自然是先下來了,身邊老農一樣穿著羊皮襖的牛餘德自然就像是僕人。

過了片刻慕容子明才下來,卻是換了一身素色的白衣,頭髮也只是簡單以一根髮帶綁好,待下車看的這一身素白卻是讓隨遇不由得一愣,這才想起原來慕容家的五顆蔥少了一顆。

慕容子明不能以慕容家子弟自居了。

除了那個已經把慕容世家家徽翻到內裡的琴袋包裹裝住的兩段刀“萬人敵”之外,在沒有一絲慕容家少年的影子。

而且最近身體還沒將養回來,雖然身材高大,但是也看著單薄,不像平時那般生龍活虎。

這時候卻是見得遠遠地那個山頭妖氣沖天,一座七層高的浮屠雖然雄堅挺立,給人的感覺卻是搖搖欲墜一般。

這時候又幾家本地仙門子弟卻是罵道:“那陸氏在廬州好好地跑到荊襄挑戰樊氏的世家之位作甚,現在好了這鎮妖塔搖搖欲墜。”

周圍不停的有幾家弟子幫腔,卻是斜對面一大群增援到此地經過一番苦戰的陸氏弟子也是瞪大了眼睛憤恨不已卻是不好還嘴,出門前家裡的長老就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和本地修士起衝突,尤其是剛剛帶頭罵人的還是一位歐陽家的門生。

卻是這群弟子罵的有些不忍直視,終究還是少年心性,那陸氏一位弟子卻是出來拱手說道:“還請諸位慎言,好歹陸氏也是現今的荊襄仙首。”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卻是捅了馬蜂窩。

罵的更甚了,陸氏眾弟子卻是欲持劍打鬥。

這時候恰好隨遇等三人走進了,那陸氏弟子一看這羊皮襖趕車的老頭忍不住有些側目。

忍不住嚷嚷道:“此處仙門除妖,閒雜人等離得遠些。”

這時候卻是見得隨遇下來,一看是慕容世家的袍服,以為是慕容氏增援,正欲以地主之姿來見禮,卻是又見得慕容子明一身白衣下來。

那陸氏弟子甚為傲氣,還是走上來和隨遇打了個招呼道:“不知是慕容氏那一房的弟子,此處荊襄陸氏正在除妖,還請你帶著這位慕容家的棄徒離的遠一些。”

原來這被趕出家門是需要通告天下的,自然各大仙門都接到了慕容子明被廢除修為趕出家門的事了。只不過慕容氏的傳書裡面含糊其辭,並未說是因為拜入魔教,只是說舉止不當有辱家門。而被逐出家門的子弟是被諸家正派修士嫌棄鄙夷的。

慕容隨遇淡淡說了一句:“陸氏就算是荊襄之首,也得有本事守的主荊襄百姓才行。”

言下之意卻是這鎮妖塔破了,這陸氏的荊襄之首也就名實不副了。

看著這慕容氏就一個弟子,一個老僕,還有一位棄徒便和陸氏槓上了。

原來吵架的罵人的這些夔州本地弟子自然是了的看熱鬧,又還有些憂心那鎮妖塔的安危。

就連一連看熱鬧的荊襄本地弟子卻是遠遠地躲開,反而有些靠近夔州這幾家小門小戶的仙門冷眼旁觀。

就在這時聽得一聲炮響一般,就見得對面鎖妖塔妖氣更甚。

牛餘德跟著隨遇和子明看著那鎖妖塔搖搖欲墜的樣子,有些渾然不在意的說道:“只怕再三聲炮響,這鎖妖塔便會破了。”

隨遇問道:“先生為何。”

牛餘德摸著嘴角不多的一點點八字鬍道:“這鎖妖塔乃是搜刮天下金剛白玉石,花費了一二十餘年建造完成,其中由高僧法師大儒一起下了四道符篆,剛那聲炮響便是衝破了第一層封印,還有三道封印。”

吵架在前的夔州本地諸家弟子才覺得這三位也是極大助力,本來看著趕馬車的羊皮襖老頭也不覺得是位修士大能,這會聽到這隨口就講清楚四道封印的事卻是齊齊點頭覺得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自然是齊齊拱手請前輩出手幫忙。

這些本地家族的後輩自然是前輩在塔下奮戰,只是讓他們遠遠看住場地,擊殺逃跑的魑魅陰魂。

那領頭的歐陽家子弟還走上前來拱手道:“還請前輩幫忙壓制這鎖妖塔的封印,實不相瞞這如今破了的是左道封印,乃是十多年前姬家那位十七先生少年時所下。諸家長輩皆在塔中奮戰,但是無人會修這左道封印,只能苦苦支撐。”

穿著羊皮襖的牛餘德並沒有高人的自覺道:“與我何幹,和我沒關係的事自然不需要我做。”

這時候那位歐陽家子弟像是接到一道鴻雁傳書,看清了內容。

領著自家子弟卻是走到隨遇面前齊齊拱手道:“還請琴中藏劍小敦煌子安道兄出手幫忙。這夔州鎮妖塔是萬萬不能破的。”

說完卻是領著本來對陸氏弟子壓根不屑的歐陽氏眾多子齊齊躬身,就差沒有磕頭了。

隨遇一下倒是被弄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