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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紅梅花兒開

聽的那一句少年大宗師,就是陰天子也駭的差點把中午沒吐完的酒再吐出來。

這時候御神機擺擺手道:“不著急打,不著急打的。我有事問你們?”

這紅梅婆婆卻是難得手中拿出一方絲巾還未說話。

卻是御神機碧簫橫執,笑吟吟看著眼前這位名叫千葉聖手的紅梅婆婆說道:“山隱隱,繞天涯,怎覓青鸞信。水茫茫,淹海角,難尋錦鯉書。怎麼覺得火樹紅梅的名氣夠大,覺得本座不敢問罪而來!”

這位紅梅婆婆聽到前面的對句就臉色劇變,惹得一同上山的火樹先生臉上擔心溢於言表。

最後一句“問罪而來!”卻是見得這位本來氣度涵養極好的婆婆撲通一聲跪下了,口中稱道:“聖教弟子見過現任掌座大人!”

御神機見得這等態度卻是呵呵一笑道:“紅梅婆婆你這樣跪我,你兒子燕離歌還不找我拼命啊!火樹先生雖叫踏浪劍仙原名該是叫燕歸農吧!”

這話說的打趣,在紅梅婆婆看來卻是挑釁,而且是知根知底的挑釁,把所有事都調查的清清楚楚,原來這還真是一場問罪的賞月之邀。

終究是不忍這麼大年紀的前輩一直跪在地上,而且那麼火樹先生也面色沉重。陰天子只得上前打圓場,要拉起紅梅婆婆卻是死活不肯,又勸說火樹先生坐下等待下文,只不過後一位比起前一位來沒那麼倔強,畢竟是無情道一脈的事情,聖座陰天子也不好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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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紅梅婆婆不起來,火樹先生雖然不忍,但是也只得先氣呼呼的坐下,本來臉上帶疤的面目顯得極其不好看,只不過那眼角看向紅梅婆婆的眼神卻是愛妻有道,不過看上御神機的眼神就不那麼友善了。

這會兒坐下,火樹先生燕歸農卻是把那端杖一放,口氣極其不善的說:“好威風的少年宗師,實在是想不到魔道刺客御神機居然是一位少年大宗師,而且還是無情道的掌座大人。”

御神機還未答話,卻是紅梅婆婆回頭一眼瞪著,對著火樹先生吼道:“老頭子,你閉嘴。這事你不要多嘴。”

然後轉首卻是跪著對御神機遙遙一拜,然後氣度非凡的站起來說道:“我敬的是魔道聖教,非是你這少年掌座。”

御神機戴著面具的臉卻是笑的前俯後仰,拿著碧簫的手卻是擺動的撥浪鼓一般說道:“老太婆,你不會還指望著我給你回磕一個吧!都說了本座問罪而來,殺不殺人都在一念之間。”

聽得這話,卻是那火樹先生重重一把拿過短杖便要起身,那知紅梅婆婆回頭一個眼神,這位火樹先生踏浪劍仙卻是又坐下了,顯然馭夫有道。

紅梅婆婆看完了火樹先生卻是突然回身過來化作一抹厲鬼樣的身影,只不過還未到御神機身邊便倒飛而回,落地後一連退了十多步,卻是火樹先生剛要過來扶著,卻是紅梅婆婆忍不住噴血也要喊出了一句:“老頭子,別過來,我中毒了!”

眼神卻是決絕,終究還是自己坐下調息,遙遙看著御神機道:“果然厲害,能把毒用到這個份上,你算的天下間前三的人物了。”

只不過這時眾人才看清,御神機身前起的一層無形氣罩,這一刻卻是顯形了,上面密佈紅梅花一樣的暗器,這會兒正被一種強力緩緩煉化成一片金水。又是片刻便化作一枚枚碩大的神仙錢,居然被憑空煉化了精金,還製成了數十枚修士用的神仙錢。

紅梅婆婆一連拿出三瓶丹藥服了幾顆後,才對著火樹先生說道:“老頭子,不要衝動。這一位用毒已經到了化境,就是天仙佛陀被他毒上一手,不死也要脫一層皮。我們這次只怕同來,可能不能同歸了。”

這時候的敦煌君早已上了亭臺,揮灑衣袖隔開了亭外的靈氣,生怕兩個小輩中招,不論是那眾多的梅花標,還是這御神機不輕易間就下毒的手段。敦煌君曾經可是見過那一位用毒的,卻是如陰天子所說,這一位只怕得了真傳。

眼下來的兩大頂尖高手,幾乎不入世的高手,卻是動手一瞬間就已經被毒倒了一個。

御神機道像是什麼也沒做一般的沒事人,卻是彎腰撿起了這會兒地面上那十多枚金精銅錢,吹了吹收進了一個小布袋。

像是有些不習慣,又在身上翻找了一會兒,實在是沒找到,才最後用了這個平淡無奇的小布袋裝了進去。

陰天子終究還是不願意場中冷場殘殺,只好打一個圓場道:“小師弟,賣我一個面子,先給紅梅前輩解了毒,有什麼事半個自家人都好談。”

誰知這御神機倒是半點沒給陰天子面子,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問道:“一句話,當年的“紅顏薄命”是你調的,奉誰的命調的。想好了答,這句話就是生死。”

然後手指頭卻是指向火樹先生道:“他的。”

紅梅婆婆這一刻猶豫了,本來便是寧死不從,這一刻卻是看著這當年面對眾多大妖也不曾退縮的火樹先生蒼老的殘疾的身影。

內心的煎熬更是折磨,隨即便準備舉掌自殺,卻是一瞬間又聽得一句:“紅梅,你兒子燕離歌名聲頗大,正道第一刺客,拿下了十七頭大妖的頭顱回北境城頭,其中還有一位妖族皇子的,只是可惜不是十八大妖族皇子中的一位,不然就該封郡王了,而不是現在的冠軍侯。你說我去找他,他是生是死。”

這個話就是連火樹先生,亦是敦煌君都如同掉進了冰窟,陰天子想說情也是找不到理由,只好旁觀。

紅梅婆婆點點頭,苦笑著說:“那“紅顏薄命”是我調的,只不過我實在不知是用在前代聖女身上,而且讓我調毒的人我可以告訴你,只不過有三個條件。”

御神機伸出三根手指笑一笑:“一便是放過你兒子燕離歌,可憐天下父母心。二便是放掉這位火樹先生,伉儷情深。三嘛我實在是想不到了!”

火樹先生終究是憋屈了半天了,這會兒卻是起身站起,一手持長杖盤腿,一手持短杖作劍就要殺過來。

低聲說道:“小兒欺人太甚!”

還未出手便瞧見紅梅婆婆瞪著的眼神,只好鬥敗的公雞又坐下了。

像是賭氣一般火樹先生嘟噥了一句:“天下間有幾人入得你的法眼,這時嫌棄我老頭

子殘疾後劍不夠利了嘛!”

然後又撒脾氣一般的說道:“我走不進你的眼裡,永遠走不進你的心裡,果然成年後的感情都是自欺欺人的笑話,這麼多年我終究還是......”

紅梅婆婆像是習慣了這種吵架,等火樹先生不說了才笑著一邊用絲巾擦了嘴角血跡,然後也如御神機一般伸出三根手指:“一則是請代教主不要掀起正魔之爭,算是給天下蒼生慈悲。二是不要誅連我兒燕離歌,如同掌座大人所說我兒對天下百姓小有功勞。三請先生只殺與此事相關的人,不要誅連。”

悽慘一笑卻是對著火樹先生道:“此次算是把你這條老命也搭上了,若是代教主答應,還請你與我一同赴死,不要問緣由,可好!就當我做鬼後依稀缺你稀罕你幫我描眉,一如當年為我執硃筆點絳唇。”

火樹先生聽得此卻是默默點頭,聽說要一起死,卻是面色還緩過來了。

這時候御神機卻是拜拜手道:“本座不答應。紅梅,天下那有求死這麼容易的事。你第一事叫我代教主,卻是讓我不掀起正魔之爭,哈哈哈哈哈哈哈。毒殺魔道聖女,還是先教主的母親難道不該問罪嘛!”

說完後那九曲牛角上卻是燃起幽幽冥火。

這位御神機卻是悽慘一笑道:“你的兒子是兒子,別人的兒子不是兒子嘛!”

說完卻是笑的更加滲人,把那碧玉簫在手中敲擊的更有節奏了。

然後緩緩說道:“當年教主自孃胎裡帶來的毒卻是煎熬了他快二十年,可憐天下父母心,雙親以功力壓毒累的早死,你算是罪魁禍首之一,難道不該死,你的兒子燕離歌就不能殺嘛!你明知這毒下在先聖女身上,卻不告知,已經算的叛教了。”

然後笑的近乎瘋魔,笑的有些嚇人,滲人。

最後卻是以手撐住的腰桿問道:“此事的相關當事人,我會一一殺盡,不論正魔。你難道以為教主當年不知命你製毒的是那位現在還在幽牢裡的崔先生嘛!清河崔氏小宗的嫡長子!”

回頭看了一眼敦煌君和隨遇後又緩緩說道:“也就是國師蓮花生的親爹,慕容貴妃當年還未嫁人時的婚約之人。”

紅梅婆婆被一連的問話中透漏出的訊息驚呆了。

居然知道了這麼多,為何當年那一位又沒有報復正教。

反而是現如今的這位御神機找上了此事的根腳。

御神機此刻卻是像是陷入了自我的瘋魔,面具下臉看不出是何模樣,只是時不時悽慘笑的有些滲人。

陰天子知道自己師尊崔聖座被關押幽牢的真實原因也是一時難以接受,但是又知眼前這位既然說出來,便是死證了。

這位紅梅前輩便是證人了。

難怪戴著土伯幽冥尊駕的面具,就是想死,魂魄也會被拘拿。

若是被炮製一番,應該沒人能在這位御神機的各種毒辣手段下不說話,看來這魔道第一刺客只怕真是天下第一刺客。

就是令陰天子這魔道大佬也不寒而慄。

想到自家師尊又是內心湧起漣漪。